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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但岑蔚然没有,岑蔚然和他说:“不由我来置喙。”
  是啊,舒忱想,他只是身体畸形,又不会妨碍谁,凭什么就要遭受别人的风言风语呢。
  这些却都不能告诉刘晓瑛,舒忱用尽平生最大的功力掩盖自己的爱意,他平静道:“不是,我和岑蔚然只是朋友。”
  不管刘晓瑛如何逼问,舒忱都说:“我们只是朋友。”
  恋爱的怀疑勉强打消,可母子间的隔阂愈深,两人各自生活在自己的领地,不常交流。直至除夕,家政阿姨放假,没人做饭,刘晓瑛亲自下厨做了顿年夜饭。但她忙于工作,厨艺生疏了许多,勉强做了四菜一汤,味道却不尽人意。舒忱给面子地吃了两口,就停了筷子。
  刘晓瑛:“不吃就倒了吧,明天我找酒楼过来送饭。”
  喧闹的春节已经离舒忱很远,他依稀记得父母没离婚前舒文柏会抱着体弱的他到处玩,刘晓瑛在厨房做饭,同样是简单一餐,但气氛很温馨。
  离婚后刘晓瑛带舒忱回过一次娘家,而就那一次,刘晓瑛因为亲戚的闲言碎语掀了餐桌,从此闹僵了关系。自此便都是刘晓瑛和舒忱二人过年了。
  舒忱又问:“岑蔚然,你什么时候回楚江啊,想来找你玩。”
  岑蔚然本该多留几天陪家人,只是舒忱一问,他就改变了主意。
  “正月十二吧,过完元宵就要开学了,我得回楚江收拾房间,还有点作业没写。”
  舒忱:“那——”
  除夕夜,北京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大红灯笼陪伴着岑蔚然。灯光下的岑蔚然在路面拉出长长的影子,给了相隔千里的舒忱一个拥抱。
  他说:“元宵节我们去看花灯,舒忱。”
 
 
第33章 33
  舒忱无比期待正月十二的到来,好似平静无波的春节假期都有了盼头。
  而本来初八才开工的刘晓瑛,初六就开始工作了。她很忙,每天都在忙着交际,忙着应酬,初七那天踏上了前往国外的飞机。
  她和舒忱发了消息,告诉舒忱她至少要出半个月的差。
  一方面是交代行程,另一方面则表示她没有改变主意,她会去国外给舒忱找医生。
  找不找得到舒忱不关心,他只想和岑蔚然恋爱,哪怕岑蔚然可能不答应,把他当朋友。
  正月十二,岑蔚然的手机遭受了来自舒忱的狂轰滥炸。舒忱隔一段时间就问他行程,岑蔚然耐心回复,到机场了、值机了、过安检了、等待登机中,飞机落地了继续给舒忱报平安,拿到行李箱了、进地铁了、到家了。
  舒忱对他的思念没有半分夸张。岑蔚然刚用钥匙开门,行李箱还放在门外,舒忱就给他打电话,问:“岑蔚然,我现在就来找你好不好?”
  “过来帮我吃灰?”岑蔚然戴上耳机,开始收拾房间打扫卫生,“先别来,我陪你聊天。”
  舒忱声音低落了下去,“好哦。”
  但他很快就帮岑蔚然想了个办法,“我给你叫家政服务吧!这样我就可以过来了。”
  岑蔚然无奈地叹气,“少爷,你知道春节期间家政服务涨价了多少吗?”
  “啊?但是已经放完假了啊。”
  “还没过元宵呢。”
  舒忱“哦”了声,“但我真的好想你,你都来楚江了,为什么不让我来找你。”
  岑蔚然已经记不清舒忱和他说过多少次“好想你”,舒忱不是缺爱的小孩,这么说只是因为格外爱自己。岑蔚然能感受到从胸膛涌出的爱意,并不浓烈,他轻笑了声,“后天就见面了。”
  “想和你天天在一块,不想分开。”舒忱喃喃道,近乎告白。
  岑蔚然没有回应。
  电话一共打了四个小时,岑蔚然耳朵生疼,手机也发烫了。要不是舒忱得去吃饭,岑蔚然也大致收拾干净了房间,舒忱估计还要拉着他聊天。
  其实他们也没有聊什么,更多时候舒忱只是听着岑蔚然的呼吸。
  暗恋怎么能藏得住,尤其是舒忱这种人。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念,每时每刻都在不自觉地渴求岑蔚然的回应。
  如果岑蔚然爱我就好了,他这样想着。
  而元宵节那天舒忱兴奋到只睡了三个小时,清晨六点他起床时肤色暗沉,黑眼圈明显,脸还肿了。但没有关系,舒忱做了运动,喝了咖啡,敷了面膜,想着不能这么邋遢地去见岑蔚然,干脆化了全妆,还换了女装。
  冬季更好掩藏性别,舒忱没让司机接送,自己打车去了岑蔚然家中,抵达南湾村已过九点。
  意外的是,岑蔚然还没起床。他睡眼惺忪地给舒忱开门,神色因被打扰睡眠而显得十分冷峻,甚至没因舒忱女装而感到诧异。
  “你来的好早,不是说下午么。”
  舒忱跨门进了玄关,很想给岑蔚然一个拥抱,“因为太想你啦!”
  岑蔚然点头,“那你等会儿,我去洗漱。”
  “不用不用,你要是困就去睡吧,反正我们定好的都是下午的行程嘛。”
  “那——”岑蔚然还是没有抵挡住困意,他转头进了卧室,“我再睡一个小时,你记得喊我。”
  “嗯嗯!”
  但舒忱后脚就跟着岑蔚然进了他的房间。岑蔚然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掀开被窝躺进去睡了。岑蔚然是侧卧的姿势,留给舒忱一个沉眠的背影。他身量高,主卧的床对他而言有点短了,腿伸直虽然不会伸出床外,但离边缘就差那么几厘米,因此岑蔚然微曲着腿,被褥拱出一道C型弧线。
  舒忱无法控制地用眼神描绘被褥下的那道身影,目光灼热。他拿出手机,静音拍摄了岑蔚然的背影,偷偷设置为自己和岑蔚然聊天界面的背景图。设置完毕后,他又打开相机检查自己的妆容是否完整——非常完美,毕竟他化了一个多小时!
  岑蔚然在一小时后准时醒来,舒忱装作在玩手机,见他起身便掩饰地道:“啊你已经醒了,我还打算叫你来着。”
  岑蔚然睡得不是太好,心很浮躁。他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更换,再去洗漱,一切妥当后才有精力问舒忱:“今天怎么想着穿女装?”
  “这个啊——”
  舒忱绕着自己颊边的发,说:“心血来潮吧。”
  岑蔚然也还记着上次见舒忱女装时他眼下的小黑点,今天同样有。他用手指示意,问:“右眼下的黑点是什么?”
  “那个是点的痣啦。”
  “为什么要点?”
  “因为会更好看,减少面部留白。”
  岑蔚然听了就笑,“你眼睛那么大,还需要减少面部留白么。”
  舒忱本来是不觉得点痣有什么的,他跟着网上的博主教学,认同点痣的美,但听了岑蔚然这么一说,越看越觉得不行,小小一颗痣竟破坏了妆容的和谐!
  “那我遮住吧。”舒忱说。
  “不用,你喜欢就行。”岑蔚然抖开外套穿上,“我们先去吃饭。”
  按照昨日他俩商讨的计划,今日主要在湖心公园游玩。湖心公园本身就是大型风景区,春花已绽,沿着湖边散步或骑行都很不错。今年湖心公园既有庙会,又有灯会,他俩一站式游玩,也不用去其他地方了。
  天气晴好,湖心公园的行人熙熙攘攘,全是趁着元宵来赏灯逛庙会的游客。舒忱穿着浅色大衣,戴着假发,妆容精致又高挑,站在岑蔚然身旁就像是他的女朋友。但他和岑蔚然距离一臂远,没有离得太近,看上去就又不太像了。
  “咳。”舒忱压低了声音,“岑蔚然。”
  “什么事?”
  “湖心公园人好多啊。”
  岑蔚然点头说确实,但不如去年国庆南湾村人多。
  湖风带着水汽吹开了枝叶,舒忱故意落了几步,等岑蔚然刚有所察觉时就走快几步凑近。他说:“走散了的话你还能找得到我吗?附近有好多和我穿得差不多的女孩。”
  而这句话不过是用来分散岑蔚然注意力的托词,他用手指试探地勾着岑蔚然的手掌,想要握手,但害怕岑蔚然会甩开,便继续滑下勾住了岑蔚然的小指。
  “当然……”
  岑蔚然顿了顿,接上:“……可以。”
  都说十指连心,那舒忱的小指拨动的又是他哪根心弦。
  一路上岑蔚然始终没有甩开舒忱的小指,正如他不想拒绝又不敢答应的犹豫。
  舒忱得到这些却已经很快乐了,哪怕沿湖散步本身是件无聊的事,庙会也并不有趣,只要岑蔚然在他身边就很好。
  他们去看了初绽的春花,坐船游湖,可惜等着游玩湖心公园摩天轮的游客太多,不然舒忱一定会想理由让岑蔚然陪他去。
  夜幕落下,华灯初上,一盏盏寓意吉祥的花灯依次点亮,流光溢彩,璀璨华美。长长的连廊
  上悬着传统样式的宫灯,下方的led屏是一条流动的星河。
  舒忱的双眸倒映着璀璨的灯光,想拍照纪念的心到达了巅峰。但周围人实在太多,拍照不好出片,也容易挡住其他人。
  而过了连廊,不远处的树丛里立着两颗圆滚滚的橙子形状的花灯。“舒忱。”岑蔚然示意他看,“心想事成。”
  舒忱笑道:“那我得拍张照。”
  他松开岑蔚然的手指,叫住经过的行人,“你好,能帮我俩拍张照吗?”
  附近人多,别人一时也没听出来舒忱的声音有异。拍照不过举手之劳,行人点头答应,接过手机后还示意小情侣靠得近些,“你们离那么远都要出框了。”
  行人误会了他俩的关系,此时却不好解释。舒忱也将错就错,他亲热地挽住了岑蔚然的手肘,脑袋抵着岑蔚然的肩膀,笑得很甜。
  “哎,这才对嘛。来,一、二、三——”
  岑蔚然却像是不会笑了,表情严肃,单手插兜,直至照片定格都没有改变表情。
  行人拍了好几张,把手机还给舒忱,“拍好了。”
  “嗯谢谢。”
  连着三张照片,舒忱的笑容都很甜,显得他身旁的岑蔚然更加拽了吧唧,可他们又离得很近,背景橙红的灯光映照着身躯,各式花灯的光芒梦幻,他们手指缠在一起,毫无间隙。
  舒忱非常满意,决定要把这张照片设为手机背景。
  逛完热闹的灯会,两人准备回家。湖滨公园离南湾村更近,岑蔚然要先下地铁,舒忱不想那么早离开,就说:“要不我送你到家吧。”
  已经足够了,岑蔚然心想。他今天只是为了陪舒忱散心,而不想给舒忱更多的暗示。而且他要看不出舒忱的心思舒忱都要疑心他是个傻子了。
  “很晚了,不用送我。”岑蔚然说。
  舒忱却总有理由,“我还想在南湾村买点橙子。”
  他摆出一副可怜样子,“我好久没吃到了。”
  岑蔚然转过头,“我可以帮你买,开学带给你,而且水果店现在关门了。”
  舒忱未必是馋那口橙子,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和岑蔚然多待一会儿。他卡了壳,“那、那、那”了半天,不得已道:“那我就想送你回家,不行吗?”
  “反正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和你一起下车。”
  岑蔚然看着舒忱气鼓鼓的脸颊,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
  下了地铁,两人一路无话,舒忱送岑蔚然到了他家楼下。
  元宵月圆,落下满地清辉。舒忱没有理由再留下岑蔚然了。夜里风大,也冷,他裹着大衣,绞尽脑汁想和岑蔚然说些闲话,岑蔚然说:“好了,就送我到这吧,你快回去。”
  他干脆地转身,没有给舒忱再留下他的机会。
  舒忱:“……”
  好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他握紧了拳头,肾上腺素飙升,心脏急剧跳动。
  一定要说点什么,哪怕让岑蔚然和他说“再见”,说“晚安”,不管说什么都好。因为,他真的——
  “那个!岑蔚然!”
  舒忱噔噔噔地跑上了楼栋前的台阶,用力喊道。
  楼道的声控灯被舒忱这一嗓子喊亮了,但线路不大稳定,灯泡不停闪烁。
  舒忱不知自己是何副表情,眼里带着羞耻带着胆怯,手指不安地掐着掌心。他孤注一掷,想不到任何开场白,头脑空空,甚至岑蔚然还没转身,他就把自己的情思抖露了个干净。
  破旧的楼道口,他踩在台阶上,头脑昏涨,凭着一腔大声地表白。
  “我喜欢你,岑蔚然!”
  “我想和你谈恋爱!”
  馥郁香气被夜风吹进楼道,仿若香甜的幻梦。
  舒忱本不想这么快就表白,可他已经忍不下去了。他从来就是坦荡的人,心思纯净到一眼就能看透,喜欢和讨厌都很明显。这段时间光是遮掩他对岑蔚然的爱就很让他难受。
  岑蔚然却定在原地,不敢转身打碎舒忱的期待。
  舒忱告白得有点突兀,可他会说什么,岑蔚然比谁都要更清楚,只不过总以为这一天在更远的以后。
  岑蔚然说:“……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要答应我吗?”舒忱的心高高悬起,从未这样紧张过。
  岑蔚然默了片刻,转过身来。
  他不愿直视舒忱的双眼,看着楼道快要脱落的墙皮。他说:“舒忱,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值得被所有人喜欢。”
  “所以呢?这算什么答案?我是收到好人卡了?”舒忱还是很期待,不过笑得有些勉强,岑蔚然的沉默已经预示了答案,“没关系的岑蔚然,你可以直说的。”
  他往后退了步,踩着台阶的边沿,好给自己被拒绝时的退路。
  岑蔚然:“不是在给你发好人卡,舒忱。只是我被同性告白,需要时间思考。”
  “可你刚才说了,你知道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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