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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舒忱始终一往无前,向着岑蔚然的方向。
  但他还是不太会刹停,眼见即将撞上岑蔚然,舒忱只来得及大喊:“岑蔚然——”
  就像个明黄色的小炮弹,直直撞进了岑蔚然怀里。
  岑蔚然被他撞翻在地,双手下意识抱住了舒忱。
  两人都穿着厚重的滑雪服,舒忱压在他身上,岑蔚然动弹不得,还被舒忱创的头昏脑涨。他被压得有点喘不上来气,呼吸很重,“舒忱,没伤到吧?”
  舒忱一动不动,没回答。
  岑蔚然便半支起身,打算看舒忱的情况,“舒……”
  却见舒忱低着头,眼神直勾勾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唇角。
 
 
第30章 30
  岑蔚然呼吸要停滞了。
  “舒忱!”
  舒忱猛然惊醒,迅速从岑蔚然身上爬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以为你脸上有东西原来是看我错了。”他不带停顿地解释道,看上去心虚地很。不等岑蔚然回复,舒忱就踩着雪板飞速离开,这时倒记得岑蔚然交给他的技巧了,重新上了魔毯,要再滑一次。
  岑蔚然坐在原地,心脏止不住地狂跳。
  两人玩了三个多小时就出了雪场,雪场人也越来越多,滑雪像在挤地铁。舒忱像是没事人一样,装聋作哑,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说:“要不去我家吃饭吧。”
  岑蔚然头一次不想答应,但他没有合适的理由,只“嗯”了声。
  不同于在学校对面买的房,舒忱真正能称为“家”的房子是正儿八经的别墅,别墅环山绕水,风景极好,同样也价格不菲。
  刘晓瑛决定买这套别墅的初衷之一是开发商大力宣传的露天中庭,她花了心思,请了设计师设计改造,绿树、红花、枯石、小径,满园尽是风景。所有来家里的客人都会被中庭的景色震撼,岑蔚然也是如此。
  舒忱颇为得意,他示意岑蔚然抬头,指了指二楼右侧那一排的落地窗,说:“那全是我的领地。”
  舒忱用“领地”来形容颇为恰当。别墅一分为二,他和刘晓瑛各占一半,平时互不打扰,各自有独立的空间。舒忱像是国王,带着岑蔚然上了二楼,依次给他介绍。“这间是我的卧室,这间是书房,这间是娱乐室,就是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在里面。”
  “一楼还有影音室、健身房和酒窖,不过我不怎么去,我妈会去。”
  岑蔚然:“你才从酒窖里拿酒喝了。”
  舒忱:“我又没说我不去!”
  三间房的房门均大敞开,舒忱作出邀请的手势,“你想去哪间房玩一玩?”
  他咬字奇怪,故意在“玩”上说得暧昧,是有点油腻,但他控制不住。
  岑蔚然:“我想吃饭。”
  舒忱:“……”
  他卡了壳,“啊这……那我们下去看看阿姨饭做好了没有。”
  刘晓瑛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因此请的家政阿姨只会在固定的时间上门做饭。舒忱每天上学的中晚餐就是由阿姨做好让司机去送,而舒忱放假在家,如果没到时间,他再饿也没有人给他做饭吃。
  岑蔚然听舒忱解释后觉得麻烦,实际上他也很困惑为什么舒忱在学校对面住,还要让司机天天给舒忱送饭,直接再请人给舒忱做饭不行吗?舒忱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舒忱:“……大概是因为我妈执意让我爸行使一下他的监护权吧。”
  他巴拉巴拉地给岑蔚然解释:“楚A88888是我爸在用的车牌号,给我送饭的司机也是我爸的司机。因为我妈认为我爸除了每年给我打钱,根本就不管我,在我成年之前,他必须要参与我的生活,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一切尽在不言中,岑蔚然理解了。
  日后继承遗产,哪怕舒忱能多拿百分之一,那也是不可估量的数字。
  豪门间的弯弯绕绕从前岑蔚然听了都觉得脏耳朵,此刻主角换成舒忱,岑蔚然就多问了句:“你的弟弟和你关系好吗?”
  舒忱:“还行吧,小孩子又没什么错,我只是和他妈关系不好,他妈像个神经病,天天担心我爸把家产全给我了,前年还撺掇我爸立遗嘱,晦气。”
  舒忱还是如此直白地表现出对一个人的嫌恶,“她就算不懂法也该懂我爸,我爸就不是那种偏心只爱一个孩子的人。”
  岑蔚然听到这里觉得已经够了,舒忱和他说的越多,他越更能察觉舒忱向他敞开心扉的意图。与朋友相处总要保留一点距离感,舒忱对他知无不言,共享秘密,这并不是好事。
  恰好家政阿姨已经做好饭菜端上餐桌,和舒忱打了招呼后就安静地离开了。岑蔚然说:“先吃饭吧。”
  几乎一放下筷子,岑蔚然就和舒忱告别。岑蔚然做不到忽视舒忱那个欲落下的吻,他说自己要收拾行李回北京,需要时间。舒忱平时出门旅游都是别人帮他收拾,自己不会动手,便以为要很久。他确实不能再留岑蔚然一个下午了,撇着嘴道:“那……那好吧,你先回去吧。”
  可舒忱还是舍不得现在就让岑蔚然离开。楚江和北京相隔千里,他该以何种理由向刘晓瑛申请去北京玩呢,他向来藏不住心事,刘晓瑛肯定会看出他喜欢岑蔚然,到时就一堆麻烦了。
  “岑蔚然。”
  舒忱站在餐桌边,手指在餐桌上跳动,“那个,我有礼物想送你,你可以和我上楼一趟吗?很快的。”
  他怕岑蔚然继续拒绝,又飞快地道:“就是提前给你的春节礼物,我、我也是才想起来,真的很快的。”
  舒忱很不会撒谎,眼神乱转,左手会捏着自己的衣摆。岑蔚然每次都没忍心拆穿,这次也同样如此。他默了片刻,说:“好。”
  舒忱带岑蔚然重新上了二楼,去了他的超大娱乐室。娱乐室靠近窗户的一侧摆放着一台钢琴,靠门的书架上则放着各式游戏卡带,当然还有令无数男生趋之若鹜的游戏电脑桌,各方面配置拉满。而舒忱要送岑蔚然的礼物是一台全新的switch,还让岑蔚然随意挑走几张游戏卡带,换班上其他男生此时就要跪下“谢主隆恩”了。
  岑蔚然的目光却很快地从卡带上略过,始终关注着舒忱。
  舒忱以为岑蔚然还在挑选,他状似随意地站在钢琴前,按下琴键,琴声柔和清亮,听得出价值不菲。
  见岑蔚然看过来,舒忱咳了声,稀松平常地道:“玩一玩。”
  他先单手弹了首人尽皆知的《小星星》,随后音调一转,双手放在琴键上,轻柔舒缓的琴声如水一般缓缓流淌,充满了整个房间。
  在琴声中,岑蔚然站定了。
  舒忱垂下眼眸,循着记忆按着琴键,可记忆模糊,他只勉强记得大半琴谱,但心底快要喷薄而出的情感驱使着他继续以琴声诉说。
  少年人的青涩爱意一如他对琴曲不圆润的处理,琴曲中间的大跳他弹得磕磕绊绊,紧随其后的华彩也忙中出错,好几个音都不太对。舒忱已经没法在意了,他在隐晦地询问岑蔚然,是否听出了他的心意。
  琴声重新变得和缓,平淡地迎来终结。
  一曲完毕,舒忱双手离开琴键,后背出了一身的汗。他问岑蔚然:“弹得怎么样?”
  岑蔚然沉默片刻,说:“……很不错,比我弹得好。”
  他就当没听见舒忱大片的错音。
  舒忱:“那你知道我弹的什么曲子吗?”
  知道。
  岑蔚然放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弯曲,他说:“不知道。”
  “这样。”舒忱没打算揭秘,“但我偏不告诉你。”
  他自以为很得意,扮成趾高气扬的少爷样子,好似就能掩盖诉说爱意的琴音,“你自己去查吧!”
  -
  “岑蔚然?岑蔚然?”
  章飞星在岑蔚然的眼前挥了挥手,奇怪道:“喊你几声了,走神也太厉害了吧。”
  岑蔚然神思不宁,他捏着眉心道:“不好意思,你再重复一遍吧。”
  “还重复?!我都和你说了三遍了!你到底听没听啊!”
  章飞星快抓狂了,“老天爷,你去楚江一趟就像丢了魂,是不是中了邪术啊!”
  他说着还真打算上网查一查,“楚江有巫术,东北有家仙,要不我给你请个吧。”
  “没中邪。”岑蔚然拦住了章飞星。
  他比较难以启齿,可自他从楚江回京,这件事就始终困扰着他。岑蔚然烦躁地抓着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决定做些伪装,“……我有个朋友,他被他的好兄弟表白了。”
  章飞星:“!”
  他一脸吃到大瓜的表情,“哦?说来听听。”
  岑蔚然:“先说明,那个朋友不是我。”
  章飞星点头,“嗯嗯嗯不是你,你快说吧。”
  “我朋友和他兄弟关系很好,感觉就是好朋友的关系,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兄弟会和他表白,当然也不是直接地说‘我喜欢你’,而是给他弹了首钢琴曲。”岑蔚然顿了顿,解释道:“那首钢琴曲是李斯特的《爱之梦》。”
  章飞星心想这不就表明了那个朋友就是你么,平时就你和杨阿姨天天去听音乐会,换我我肯定听不出来。
  岑蔚然:“我朋友也反思了,觉得可能是他和他兄弟相处时有些太过亲密了,才让他好兄弟产生了错觉。”
  “哦,具体是什么个亲密法呢?”
  “就是好兄弟受欺负时替他出头,安慰他,偶尔会勾肩搭背。”
  章飞星:“没说实话吧,我要更具体的描述,这种概括太简要了。”
  岑蔚然:“不想拿你做示范。”
  “什么意思啊你。”章飞星怒了,站起身来,“怎么还搞歧视!来来来,你就拿我做示范!”
  岑蔚然对着章飞星那张脸却真的下不去手,他嫌弃地让章飞星转身,可章飞星和他差不多高,岑蔚然从背后抱住他时隔夜饭都要恶心地吐出来了。
  章飞星也过激地往前一跳,“咦——好恶心啊。”
  其实岑蔚然本该将下巴搁在章飞星脑袋顶,但章飞星头油,不似舒忱那般蓬松柔软,岑蔚然不想脏了自己的下巴。
  两人再次对视,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对彼此的嫌弃。
  章飞星:“你俩这么暧昧你兄弟不变gay天理难容啊,直男才不会这样好吧。”
  岑蔚然:“会。”
  又补充道:“那是我朋友,不是我。”
  章飞星感叹号加粗,“我服了爸爸!首先直男绝对不会这样!!!其次你就快明说你朋友是你了,别装了!!!!”
  岑蔚然没指望能骗过他,却也没想到会暴露得那么快。他几番犹豫,觉得章飞星在这种事上不会拿他寻开心,这才坦诚道:“是我,不过你别说出去。”
  “狗才说呢。”章飞星重新坐下,“好了,现在你可以不打码了。”
 
 
第31章 31
  在岑蔚然的叙述中,章飞星了解了事件的整个经过。他感叹道:“岑蔚然,说真的,如果换成我,说不定我也会爱上你……我靠!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岑蔚然:“但我不觉得有什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喜欢哪有什么理由呢。说不定就觉得你帅,你成绩好,还对他好。”
  章飞星还给岑蔚然拽了段英文原文,“我也说不清究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见了你怎样的风姿,听到了你怎样的谈吐,便使我爱上了你,那是在好久以前的事了。等我发觉我开始爱上你的时候,我已路途过半。”
  “傲慢与偏见。”岑蔚然说。
  章飞星打了个响指,“对喽。所以他爱上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爱不爱他。”
  “所以,你爱他吗?”
  平心而论,岑蔚然肯定自己对舒忱有好感,但如舒忱弹起《爱之梦》高潮处的磕绊,岑蔚然没法感受到那种轰轰烈烈的爱。他认为自己对舒忱的好感还达不到说“爱”的程度。
  北京这些天都在下雪,大雪纷纷扬扬,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岑蔚然看向窗外,沉默了会儿,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个什么答案,只有爱和不爱,没有第三个选项,不然对你和你兄弟都不公平。”
  章飞星连珠炮似的问:“你觉得他是男的?担心断了你们岑家的香火?还是友情以上,恋爱未满?不过你兄弟也可能只是玩玩吧,结果让你也栽了进去。”
  岑蔚然很乱,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试着措辞,“不是,他不是和我玩玩,我看得出来他很认真。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难不成你真担心你搞gay断了岑家的香火?不过你家同意的可能确实不大。”
  “不是这些。”
  岑蔚然抵着额头,“担心拒绝他会让他难过,担心我答应了他,结果发现我根本不喜欢男人,还是会让他难过。”
  他见不得舒忱的眼泪,隐忍的,难为情的,克制不住的。他也会为舒忱的流泪而心碎。
  “我靠!兄弟你情圣啊!”
  章飞星瞠目结舌,“你都这样了你还说你不爱他!我感觉你爱他都爱得要死了!”
  “你不明白,我对男人没有任何冲动。我自己上网找了几部片,发现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岑蔚然说:“我不是同性恋。”
  章飞星就不明白了,“你不是同性恋和你喜欢他有什么关系啊,你就是喜欢他啊。”
  岑蔚然没有回答。
  章飞星哪能不了解岑蔚然的为人,他劝道:“你就是想太多,还没开始就想到以后,但是你不开始你怎么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呢。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俩就在一起呗,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再说了,假使以后你俩分了,你还是不喜欢除了他以外的男的,那就喜欢女的啊,他继续找男人谈恋爱,你继续结婚生子,你有什么好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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