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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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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蔚然回家的消息同样传进了他发小章飞星的耳朵里。章飞星正是高三,忙得要死,没空和岑蔚然叙旧,只趁着空隙和岑蔚然打了个电话,让岑蔚然洗干净在家等他放假。
  而岑蔚然的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岑蔚然得亲自去见。
  岑蔚然回家的第二天就去了爷爷家。他就读的小学在爷爷住所附近,因此他有六年都是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洪姨照顾爷爷奶奶的生活起居,听闻岑蔚然要来,早早就在灶上煨了汤,嘴里也念叨着:“小然在楚江呆了大半年,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哦。”
  爷爷拄着拐杖道:“他马上成年了,得锻炼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总不能一直靠家里。”
  “是这么个理,但你就不担心?然然他一个人在楚江,发生什么事我们一时也照应不到,你也不去找你老战友帮忙,就让然然硬抗。”奶奶戴着老花镜,翻过一页书。
  “他能出什么事,这么大个人了!”
  爷爷是老一辈的人,看不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们。从小他就严格要求岑蔚然,那些陋习一个都不许岑蔚然有,他还让岑蔚然去体校学羽毛球,岑蔚然累到挥不动球拍也不许他放弃。若不是岑蔚然外公特意来京找爷爷大吵了一架,岑蔚然就要被安排去军队。
  奶奶叹道:“你啊,就是不会好好和然然说话,当时我们都不想让然然去楚江,就你一个和我们全家唱反调。等然然去了楚江,不和你联系,还跑去国外,晚上愁得睡不着的是谁啊?”
  爷爷哼了声,“老大也同意然然去楚江,你怎么不骂老大。”
  老大是岑家的长子,岑蔚然的大伯岑正卿。
  “你当我没骂过老大吗,老二都快和老大翻脸了,老大还像个没事人。他是然然的大伯,不是然然的亲爹,插手替然然办转学是个什么事?还别说惹了亲家生气。”
  爷爷无话可说,岑蔚然去楚江这事要翻出来放到明面上讲,各方都有错。他不耐烦道:“算了,不和你说了,等然然和老大过来再喊我。”
  奶奶冷淡地“哦”了声,“那你干脆别吃了。”
  岑蔚然是在进大院里的路上碰上了大伯。大伯坐在车里,示意岑蔚然上车。
  他刚结束工作,面色疲倦,见了岑蔚然还是笑着的,“我在前头老远就见了你的背影,还猜是不是你,又想你可能在家休息几天才会过来,没想到你第二天就过来了。”
  岑蔚然道:“我这么久没见爷爷奶奶,是该早些过来看望他们。”
  大伯笑意愈浓,“好啊,长大了,以前你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岑蔚然从前礼数从不出差错,不过都是浮于表面,如今却更显真诚。
  “是,我以前太傲慢了,所以自讨苦吃。”
  “也不能这么说。”大伯没再多谈,又问:“在楚江开心吗?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
  岑蔚然:“不能说开心,但很充实。在陌生的环境,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朋友的话,有一个,从他身上我学到了很多。”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可不像你啊。”
  “因为从他身上我才发现自己的谬误。”
  岑蔚然慢慢地道,脑海中也逐渐勾勒出熟悉的脸庞。巴掌大的小脸,猫儿眼圆圆的,笑起来是两条圆弧,睫毛很长,皮肤白皙红润,头发柔软,总是会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岑蔚然!早上好!”“岑蔚然,你人好好哦!”“岑蔚然,谢谢你!”“岑蔚然!”“岑蔚然!”
  “他人很热情,很爱笑,不吝夸奖,对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好,所以收到了很多人的喜欢。他每天都很快乐,好像没有烦恼,就算有,也不会留到第二天。”
  “他是非常鲜活的人,热烈地活着每一天。”
  岑蔚然这样说着,突然有些想念舒忱了。
 
 
第28章 28
  大伯听了,说:“那你朋友人不错啊,值得深交。”
  岑蔚然点头说是。
  他打开手机,他和舒忱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上周,自己问舒忱要不要帮他在南湾村买吃的,舒忱回复不用。
  就是不知他俩发生了什么,关系变得生疏了。
  进了院里,洪姨亲自迎二人进来,见了岑蔚然又哭有笑,说岑蔚然又长高了,说岑蔚然瘦了,总之在楚江吃了不少苦。
  爷爷虽摆着架子,让岑蔚然亲自来书房见他,可亲眼见到孙子消瘦的模样,心中总归不好受。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说:“你一个人在外,要懂得好好照顾自己,不能让家人担心。”
  岑蔚然:“爷爷也是,我不能常来看您,您和奶奶也要照顾好自己。”
  爷爷一怔,握紧了拐杖,竟不知是为岑蔚然的变化而欣慰,还是遗憾岑蔚然在楚江独自成长。
  总归是回来了,好转了,他起身,“走,去餐厅吃饭。”
  饭桌上难免谈了岑蔚然在楚江的经历。岑蔚然昨日就和父母讲过一番,今天重复一遍也并无不耐烦。他说了自己在楚江的不适应,刚转学时的躁郁,无人陪同的烦闷,独自生活的不便;也说了楚江有别于北京的风景人情,说了斑斓有趣的校园生活。
  大伯还记着岑蔚然在车上说的朋友,就问了他,“你和你朋友怎么认识的?”
  于是岑蔚然讲述了开学第一天自己独独没给舒忱写生日祝福,舒忱却还愿意给他送蛋糕的事。奶奶嚯了声,生出几分兴趣:“这小孩挺不错啊,心地善良,还乐意同你交朋友。”
  “嗯,他人很好。”
  旁听的洪姨也说:“家境也不错吧,过生日还给全班同学分蛋糕。”
  岑蔚然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在笑,“家境非常好,我去帮他拿饭盒,发现他家的车牌是楚A88888,看到都要吓死人了。”
  这下饭桌上的人都笑了起来,唯有爷爷冷哼一声,“排场太大。”
  大伯摘了眼镜喝汤,他笑得都呛到了,“是挺吓人,换成我们,就算是送,借八百个胆子都不敢用这车牌号。”
  奶奶则说:“这样才更显这孩子难能可贵啊,心性好,懂礼貌,学习也好。哎呦,说得都想见他一面了。”
  虽然不能一杆子打死说富二代都是性格恶劣的纨绔子弟,但能养成这样的性格也实属不易。何况奶奶也见多了道德败坏的败家子,看着就让人生气难受。
  大伯便笑道:“那行,回头我让人查查,看楚A88888的车主是谁,应该挺好查的。”
  爷爷闻言就骂:“你敢滥用职权!”
  大家听了继续笑,一顿家宴笑笑闹闹也就过去了。
  晚上岑蔚然在爷爷家留宿,奶奶一直给他留了房间,房间陈设从未变过,岑蔚然幼时爱看的几本书还放在房间的书架上。
  爷爷奶奶休息得早,已经睡下,以岑蔚然的作息他还再等几个小时。洪姨铺了新被褥,岑蔚然坐在床上就像陷进了棉花里。他无甚困意,许是今天和家人们聊起了舒忱,他突然想问问舒忱在干什么。
  往常都是由舒忱主动找岑蔚然聊天,现在换了自己主动,岑蔚然盯着屏幕,竟有种难以开口的无措。若是聊天对象换成章飞星,岑蔚然毫无顾忌,对舒忱,却做不到。
  他删删打打,敲下老套的询问句:【你在干吗?】
  手指悬于发送键上方,迟迟按不下去。
  算了。
  岑蔚然把四个字全部删除,觉得还是不要贸然打扰为好。
  但很快,岑蔚然才退出聊天界面,就立刻又点了进去。只见“舒忱”二字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方才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未曾想不是。
  “对方正在输入中”和“舒忱”在岑蔚然瞳孔中来回变换闪烁,一分钟后,界面切成视频邀请。
  岑蔚然无做他想,点了接通。
  视频接通,屏幕一片漆黑,唯有岑蔚然在屏幕右上方。舒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小小地打了个嗝,“……唔,好晕。”
  随后布料摩擦传来细碎声响,“我手机……嗝……扔哪里去了。”
  屏幕突然冒出舒忱的大脸,他眯起眼,脸颊两坨红晕,嘴角有水渍。他辨认了片刻,含糊不清地问:“岑、岑、岑蔚然啊……你打我……电话,做、做什么?”
  “是你先打来的。”岑蔚然说。
  “哦。”舒忱扑通倒了,摄像头正对天花板上的顶灯,随着舒忱的呼吸上下摇晃。
  “舒忱。”
  “啊?”
  “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哦。”舒忱嘟嘟囔囔地道:“我很清醒,你给我出道数学题我都能做出来呢。”
  “那你背一下《赤壁赋》吧。”
  舒忱拒绝了,“你这不是数学题,我不背呢。”
  他又忽而高兴起来,语调昂扬地说:“岑蔚然!要不我给你唱歌吧!我唱歌可好听了,以前是幼儿园的歌唱小明星呢。”
  岑蔚然不由莞尔,说:“唱吧,我听着。”
  “唱什么呢,我想想啊。”
  舒忱嘀咕了几句,清了清嗓子,唱道:“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
  又唱:“岑蔚然,你是我的好朋友。”
  平心而论,舒忱唱的很不错,就是唱道岑蔚然的名字时,岑蔚然心脏收缩,泵出的血液似乎都开始沸腾。
  舒忱声音又落了下去,没有询问岑蔚然的感想。他的手掌盖住了摄像头,肉红色的光晕从边缘透出。他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岑蔚然依稀能辨认出是《采蘑菇的小姑娘》。
  他说:“舒忱,你把手机转过来。”
  “岑蔚然。”
  “什么?”
  舒忱说:“我好想你啊。”
  岑蔚然喉咙发紧,又叫他:“舒忱,把手机转过来,别对着天花板了。”
  “?不是后置摄像头对准我了吗?”
  舒忱坐起身,努力研究,把手机来回翻转研究。岑蔚然因此看清舒忱所处的房间,应该是他家的客厅,空旷干净,沙发前的茶几摆着几瓶酒,看上去已经喝空了。
  岑蔚然不由皱眉,舒忱有什么事能让他喝酒买醉?家里还没有一个人。他觉得自己回北京太早,应该在楚江多呆一段时间。
  舒忱:“哦!原来视频是前置啊,我都忘了!”
  他眉眼弯弯,“岑蔚然,你好聪明啊!”
  岑蔚然却严肃地问他:“舒忱,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舒忱这次倒还配合,他扳着手指给岑蔚然数:“先喝了瓶果酒,觉得不够,就开了我妈酒窖里存放的酒,唔,大概拿了三瓶吧。”
  “但是我喝不惯我妈喜欢的口味,就又拿了我爸送我的酒,我忘了是什么了,反正甜甜的,蛮好喝。”他居然还想着岑蔚然,冲屏幕里的岑蔚然道:“岑蔚然,我倒一半给你喝好不好?啊我又忘了,我喝完了,那我从我爸酒窖里拿一瓶送你好了。”
  岑蔚然:“你醉了舒忱,家里有人照顾吗?”
  舒忱拍拍胸脯,“我啊,我自己照顾自己。”
  看来家里人一个都不在。岑蔚然开始后悔,如果他现在在楚江,说不定已经坐上去舒忱家的网约车了。一想到醉酒后发生的种种事故,岑蔚然的眉头皱得就能夹死苍蝇。
  不行,他得想办法。
  “舒忱,现在头晕不晕?想睡觉吗?”
  舒忱点头,“困了,想睡觉。”
  “反胃吗?”
  “还好。”
  岑蔚然下指令,“你现在上楼,回房间睡觉。”
  舒忱咯咯地笑,干脆地拒绝了,“不要,我要和你说话。”
  “那你别挂视频,拿着手机上楼,我陪你。”
  “真的吗?”
  “嗯,真的。”
  “好哦。”舒忱踉跄起身,手机视角晃动得厉害,岑蔚然却不敢挪眼,怕舒忱一个脚滑摔倒。好在舒忱顺顺当当地上了楼,没有出事。
  舒忱开灯,进了房间,岑蔚然因此窥见了舒忱房间的一角。比学校对面那套房子的主卧更大,装潢和家具也都要更好,布置得非常温馨。
  舒忱扑倒在床,听话地没有挂掉视频。他趴着,脸颊肉被枕头挤着,让人看了想咬一口。
  岑蔚然刚想说什么,就见舒忱双眼不错地看向自己,安静地呼吸,眼睫以极缓慢的速度垂下,合上,甫又睁开。
  无声的暧昧相隔千里,在二人之间流淌。舒忱嘴唇微微翕动,似乎说了句什么话,岑蔚然既听不清,也辨别不清他的口型,还担心打扰舒忱的睡意,干脆闭嘴不言,就这么看着舒忱。
  舒忱克制不住,露出甜甜的笑,还把头埋进枕头里,露了个后脑勺给岑蔚然看。
  “……原来你没准备睡觉。”岑蔚然说。
  “当然没有。”舒忱抬头,“我还没洗澡呢,一身的酒味,会弄脏被子。”
  那还是别去洗了,万一脚滑摔了,岑蔚然只能急得干瞪眼加报警。
  岑蔚然没来得及劝阻,也是舒忱行动太快。他眼睁睁地看着舒忱掀起上衣下摆,喉间因哽住而发出古怪的声调。舒忱光洁的腰肢暴露在镜头下,又细又白,暖黄的光如牛奶一般在他身上流淌。
  岑蔚然狼狈地移开了眼,在暖气的加持下,耳根红透到快要燃烧。
  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停止,岑蔚然还是不敢看,只问:“你脱了衣服要去洗澡了?”
  “嗯哼。”舒忱轻快地答,说:“岑蔚然,你怎么不看我啊。”
  “……”
  岑蔚然能怎么办,只得再次将视线投向舒忱。舒忱明显裸着上半身,或许还裸着下半身,眼见镜头即将移向锁骨下方,他啪地一下直接把手机翻转盖在了被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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