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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觉得你是我男朋友?”
  舒忱闻言心脏陡然一跳,脸庞充血,红得很快。他几不可查地点头,人快要烧起来了。
  岑蔚然自然感受到了别人若有若无的打量,他往右挪了挪,把舒忱整个人都给挡住了。他说:“没办法,管不了别人怎么想。”
  他让舒忱不要理会,并抛出很能打发时间的话题,“你先看看我们从摩天轮下来后吃什么。”
  江滩周边有各大商业圈,舒忱立刻忽视了自己心底的那点异样,陷入了无尽的选择中。看餐厅,看特色菜,看评分,看点评,队伍移动了他就跟着岑蔚然移动。
  舒忱举起手机,给身后的岑蔚然看手机页面上的餐厅,“去这家火锅吧?离楚江之星不远,评分很高,我看了评价,不是刷分刷出来的。”
  岑蔚然的下巴轻轻嗑在舒忱的头顶,“还有别的吗?不是很想吃火锅。”
  舒忱便又往下划拉屏幕,岑蔚然也就干脆就压着他茸茸的发顶,鼻息可以嗅到舒忱发丝间的洗发水香气。舒忱用的洗发水留香很久,岑蔚然那晚用过,印象很深。
  “那要不这家私房菜?但好像要预约,我怕打电话过去没位置了。”
  岑蔚然说话时带着胸腔微微震动,“可以,没位置就再换一家吧。”
  “行,那我打电话订位了哦?”
  “嗯。”
  岑蔚然左耳依然戴着舒忱的耳机,两人一同听见电话接通,舒忱和店员询问是否能直接就餐,如果预约需要排队多久。店员的声音顺着电流传进两人耳朵里,“不好意思,今天已经客满了,如您需要,可以帮您预定明后两天的位置。”
  舒忱:“不用了,谢谢。”
  电话挂断,舒忱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想到解决办法。他随即又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电话打了出去,岑蔚然看见备注是某家餐厅的经理。那家餐厅正是校运会时舒忱请岑蔚然吃饭的餐厅,不过是分店,现在拨打的是总店经理的电话。
  总店经理听闻来意后非常爽快,给舒忱留了座,并加赠了两份餐厅最新推出的甜品。
  “我也是才想起这家餐厅的总店在江滩,而且总店比分店好吃,我算是兑现承诺啦。”舒忱略带得意地说。
  “少爷真厉害。”岑蔚然轻笑着夸道。
  舒忱耳尖发热,“你叫我少爷,总觉得好奇怪哦。”
  可能在旁人嘴里只是不带任何含义的昵称,而岑蔚然说起来,是略带调侃的语调,还糅杂着别的东西。
  恰好摩天轮排到两人,岑蔚然没有回应这个话题,和舒忱一起进了座舱。
  座舱缓缓升起,两岸高楼倒影江中,舒忱曾在楚江第一高楼的顶层纵览楚江繁华,此时在座舱内仍惊叹不已。他拿出手机来拍照,耳机里的音乐暂停,完全密闭的空间寂静无声,岑蔚然坐在他身边,离他很近,呼吸规律。
  舒忱听着岑蔚然的呼吸,心跳的越来越快。
  他迟迟没有按下拍摄键,手机自动息屏关闭。
  “舒忱?”岑蔚然的眼底倒影两岸,中间是一个呆傻住的舒忱。他问:“在想什么?”
  他在想……
  为什么他现在会这么紧张,心脏鼓噪得快要跳出来了。
  舒忱又偷偷看了眼岑蔚然,再迅速收回视线。是的,就是因为岑蔚然。
  岑蔚然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用眼神询问何事。
  舒忱摇头。
  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于是无言的暧昧如潮水漫涨。舒忱不大自在,甚至可以说坐如针毡,心跳得很快。他手腕上的运动手表突然一震,提示舒忱在静息状态下心跳超过了120。
  可是舒忱没有办法控制,他的脸颊也越来越红,鼻尖冒出了汗,头脑眩晕,有微醺之感。暧昧将他淹没,他快要喘不上来气——
  舒忱终于意识到,他好像、可能、大概……
  “舒忱?”
  舒忱猛地抬头,“什么事?”
  岑蔚然一愣,“……你热不热。”
  他用指节轻轻刮了刮舒忱的脸颊,说:“你脸好红。”
  先前还冷,现在又热,冷热交替容易生病。
  舒忱:“……是有点热哈哈。”
  他完全不敢再看岑蔚然了,好似看了岑蔚然,就有什么回不去了。
  “那把外套拉链拉开一点。”
  舒忱胡乱应了声,却把拉链拉到了顶,硌着下巴了。
  摩天轮到达最高点,倒影于楚江江心,据说在此时许愿最灵验。舒忱却什么都想不到了,他看着岑蔚然靠近自己,叹着气,拉拉链的手指碰到了他的下巴,很痒。
  “你怎么突然变得笨了。”岑蔚然说。
  什么样的人会突然变笨。
  是陷入爱河的人
 
 
第26章 26
  舒忱失眠了。
  他跑去阳台吹风,意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他发现自己陷入了对岑蔚然不可自拔的暗恋,并非是虚无缥缈的喜欢,而是真真切切地对岑蔚然的心动。兴许是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让他坠入情网,也有可能更早,毕竟他就是个纯纯的颜狗。
  目前他还没打算和岑蔚然挑明,也需要冷静,需要和岑蔚然保持距离,因此元旦三天假期他没和岑蔚然做任何出游计划。
  但没有什么用。
  现实里见不到岑蔚然,就在梦里见岑蔚然。他和岑蔚然暧昧,又在即将告白之际醒来。
  舒忱慢慢蹲下,用冻红了的手指去触碰他自己的脸颊。脸颊也是红的,不过是羞红的。他只要一想到梦中岑蔚然的拥抱,就又难为情又心动。但他真切地感受过岑蔚然的怀抱,很暖,很有安全感,所以很难说全部赖给梦境。
  “怎么办啊,岑蔚然。”舒忱喃喃道。他无意识揪着自己兔兔拖鞋上的毛毛,找不到答案。
  冬日寒夜,空中见不到星子。舒忱呼出一口白气,想,岑蔚然此刻又在梦着谁呢?
  -
  三天假期倏忽而过,舒忱一走进教室就收到了众人的注目礼。
  舒忱犹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至前桌回头开口问:“少爷,你不去办公室吗?”
  舒忱:“啊?”
  “岑蔚然一来学校就被蒋哥叫走了,应该是处理他骂学生会老师的事吧。少爷你不用去吗?”
  “岑蔚然”三个字一出,舒忱立刻就从小世界里脱离了。他坐直身体,“怎么回事?应该叫我过去吧,怎么让岑蔚然去了。”
  舒忱这三天陆续从群聊中得知岑蔚然在后台为他出头的事闹得很大,而且在场的学生太多,既有初中部又有高中部,相当于全校都知道了这件事。李老师可能是想先发制人,晚会一结束就找了教务处主任和校团委的几个老师告了状,但老师们暂时没处理,说要等假期结束。
  前桌道:“你不是没来么,岑蔚然先来了教室,蒋哥就叫他过去了。”
  又说:“不过蒋哥肯定是罩着你们的,万一蒋哥罩不住还有我们呢,大家都听严陶宜说了,那老师就是个傻逼,大不了就闹大发到网上去,看学校怎么办。”
  舒忱心思全在岑蔚然身上,他匆忙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往年级组办公室赶。
  年级组办公室却不见蒋哥和岑蔚然的身影,还是隔壁班班主任替他指了路,“蒋老师带人去校长办公室了。”
  舒忱便又跑去了政教楼。
  实际上负责处理此事的王副校长才刚来上班,蒋哥是特意带着岑蔚然来堵人的,李老师寻不到和王校长告状的门路,蒋哥可就方便多了。
  王校长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他知晓蒋哥的来意,却不急着处理,只亲自给二人倒茶,说:“先坐会儿,等当事人到齐我们再来处理。”
  蒋哥忙起身接过茶杯,本想提醒下岑蔚然,却见岑蔚然相当熟络此道。两人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以喝茶掩饰各自的心思。蒋哥想寻个由头开口,就见舒忱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门边,“王、王校长,我没迟到吧?”
  王校长和刘晓瑛吃过饭,对舒忱印象很好。他和蔼地冲舒忱招手,道:“没有,进来坐坐吧。”
  舒忱见岑蔚然还好好坐着,顿时放下心来。他坐到岑蔚然身旁,说:“没迟到就好,因为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必须要来。”
  舒忱打定主意要将岑蔚然摘出去,他定了定神,将当时的情景和王校长描述了一番,岑蔚然在他的讲述中成了为舒忱出头的朋友。而岑蔚然会说那些话,也是因为舒忱私下里和岑蔚然抱怨过学生会的工作,岑蔚然是受其影响。总之岑蔚然是被卷进来的无辜者。
  王校长在假期里就大致了解了经过,今天叫双方过来也是想先听听各自的陈述,还有没有什么补充信息。舒忱的说辞和他了解的大差不差,但岑蔚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太相同。
  “这样。”王校长用座机拨号,“我把李老师和徐老师叫来。”
  徐老师是校团委书记,此次元旦晚会中,她是第二负责人。第一负责人是杨校长,主管行政,负责协调组织学校重大活动安排,但杨校长请假了,就由徐老师来了。
  过了片刻,徐老师和李老师进了办公室。李老师一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岑蔚然,脸色就不太好看,碍于各个老师在场,只得忍气吞声。
  王校长:“现在各方当事人都来了,我们就来开诚布公地谈谈这件事,给出一个恰当的解决方案,也算回应各方关切。”
  “舒忱同学在你们来之前已经和我讲了事情经过,现在就由李老师来讲讲吧。”
  李老师能有什么好说的,她道:“王校,该说的我都已经和徐老师说过了。我没什么好补充的,我承认当时是气昏了头,没了解事情经过就批评了舒忱,我可以向舒忱道歉,但我也自认做到了一个指导老师该做的事,所以我希望舒忱旁边的男同学能向我道歉!”
  “徐老师呢?”
  徐老师看了眼蒋哥,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然后表示:“我的意见和李老师是一样的,李老师的言行确实欠妥当,但那位男同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李老师吵架,未免太不尊重老师。”
  “王校长。”蒋哥站起身,笑呵呵地说:“岑蔚然和舒忱都是我班里的学生,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说,他二人绝对是好孩子,特别是岑蔚然,从这学期第一次月考开始,就是年级第一。我不认为一个不尊师重道的孩子能取得这项成绩。再说舒忱,大家都熟,平常就积极参加活动,成绩也优异,我们年级组的老师对舒忱是赞不绝口啊,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王校,徐老师,还有李老师。现在事实情况大家都没异议了,但是在讨论解决方案之前,我认为有必要弄清楚两个孩子的主观态度,他俩到底是不是恶意。”
  蒋哥一指岑蔚然,“先说岑蔚然,非常明显他是为了舒忱出头,因为李老师批评得太过分,岑蔚然认为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的程度了,所以才和李老师对呛。这是一种言语上的反击,就像你骂我我骂你,他不是满含恶意地去辱骂老师。”
  “至于舒忱,李老师当时批评他批评得那么严厉,李老师和徐老师也承认了。他还是孩子嘛,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被批评,心里肯定不好受,我们不应该去指责他,他一点错没有啊。”
  王校长赞同地点头,“说得有道理。”
  徐老师同样没有意见。
  蒋老师自信一笑,拿出手机给王校长和徐老师播放了一段视频,“这是有人匿名发给我的,比在朋友圈传的视频要多一段前情,大家可以看一下。”
  事发突然,留存下来并疯传的视频只从岑蔚然反驳开始录,并没有录上李老师批评舒忱那一段。李老师批评舒忱的原话靠着在场群众的记忆传了出来,攻击力大打折扣。
  视频里的李老师趾高气昂,不等舒忱辩驳就一味训斥,听得王校长紧皱眉头。而且视频清楚地录下了岑蔚然是在舒忱快被骂哭时挺身而出,反击李老师不合理的训斥。
  岑蔚然适时接话,提前给王校长表了态,“王校长,我当时太冲动,言语有些过激了,给李老师造成了伤害。不过催使我说这些话也因为李老师的言辞不妥,而且我认为学生有表达自己想法的权利,李老师做的不对,就应该指出。”
  蒋哥和他唱双簧,猛点头,“对对对,要是学生都没有指出老师错误的权利,那不就成老师的一言堂了,也不符合素质教育的宗旨了嘛。”
  “那你说说,李老师还有哪一次言辞不妥?”
  岑蔚然便简明扼要地和王校长讲述了此前在学生会指导室发生的事情,“李老师在后台批评舒忱,我想也有一方面是怀恨在心吧。”
  蒋哥继续点头,“这件事我也知道,李老师和我提过。”
  事已至此,已全部明了。王校长心中自有计较,剩下的话他不太方便在学生面前讲,便示意蒋哥让两位学生回教室,等商量出结果了,就让蒋哥代为传达。
  舒忱全程没插上话,稀里糊涂地跟着岑蔚然出了校长办公室。“这就……解决了?”
  岑蔚然:“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学生会的内部管理估计下学期开学会解决完毕。”
  舒忱挠头,“不是还没告诉我们解决方案吗?”
  “形势已经倒向我们,我向王校长表态,也相当于和李老师道了歉,王校长不会为难我们。至于李老师,辞退倒不至于,不过免不了一顿批评,你也能顺利退会了。”
  岑蔚然见舒忱还是似懂非懂,就继续解释说:“今天来学校之后,我和蒋哥就商量了该怎么说,要突出李老师有错在先,就算要各打五十大板,也该李老师八十,我二十。”
  舒忱悟了,又问:“那蒋哥的视频怎么来的?我看朋友圈里没前面一段啊。”
  “是严陶宜帮的忙。她别班的朋友那时在场,因为都认识我们俩,所以从李老师批评你开始她就录了,然后她把视频发给了严陶宜,严陶宜就发给了我。”
  岑蔚然因此欠了严陶宜一个人情。
  舒忱心境已大有不同,严陶宜帮了岑蔚然的忙,他很高兴;严陶宜也喜欢岑蔚然,他不是很开心。他表情几经变化,定格在看不出差错的庆幸上,“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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