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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他十分不悦,心想学生会还真让舒忱一个人负责啊。
  舒忱:“也还好吧,就是些杂活,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可舒忱额间的汗水和发哑的嗓音都告诉岑蔚然不是这样,舒忱只是不愿麻烦他罢了。岑蔚然:“我给你打下手吧。”
  舒忱来不及拒绝,岑蔚然便凑近看他手中的节目单,“通知下面几个节目是吗?我帮你去,你坐在这里休息会儿,也喝口水。”
  岑蔚然似乎天生就有让人平心静气的能力,他高高的影子罩住舒忱,像是隔绝出了一片清净的空间。舒忱愣愣的,脸颊很热,抓皱了手中的节目单,说好。
  岑蔚然给舒忱帮过忙,记得节目顺序。他说话面无表情,不容置喙,全程公事公办,唬得几个节目负责人一愣一愣,下意识就按照他说的去做了。要换舒忱,肯定还得磨一会,让舒忱再催。
  有人帮忙分去了舒忱的压力,舒忱顿时轻松不少。他不好意思让岑蔚然帮忙太久,便去找马上要上台表演的副会长。
  舒忱学着岑蔚然的语气和表情,态度强硬地说:“你节目结束后剩下的都由你负责。”
  副会长:“不是我们两个一起负责吗?”
  “大哥你别搞笑,从始至终你才是主要负责人,我不是。而且我已经负责完上半场了,下半场由你负责总可以吧。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是傻子。”
  舒忱还记得副会长曾嬉皮笑脸地和自己说:“反正还有你嘛。”
  副会长表情几番变换,似乎是被舒忱气着了,但周围还有其他同学在场,他硬是挤出个笑来:“说那么难听干嘛,行,我负责就我负责。”
  舒忱得了副会长的保证,不想和他过多言语,转身就走。却不知身后有人和副会长道:“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一班的那个少爷吗?看起来蛮金贵的,我还以为他才是会长呢。”
  “会长和副会长又不是家里有钱就能当,还是要看能力,不然为什么我是副会长。”
  那人不明所以,顺着夸了句:“那你还蛮厉害的,能当副会长。”
  是啊。所以副会长才觉得舒忱是他手下的小兵,而不需要自己事事亲为。
  副会长一切安排好了元旦出游的计划,结束表演后他就能直接离校去玩,谁知舒忱横插一脚,让他不得不留下负责调度。
  此时已不见舒忱的踪影,副会长心里暗骂,觉得舒忱真不负责。他烦躁地通知节目候场,被人嘴“能不能态度好点”。副会长差点和人吵起来,却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因为他看见学生会的李老师来检查工作了。
  李老师踩着高跟鞋,拎着小包,见了副会长例行问了几句工作情况。她并不负责元旦晚会,又只挂了个指导老师的名头,问也问不到工作细节。副会长一一答了,她满意点头,说:“挺好,刚才主控的老师夸学生会工作做得不错,认真负责,值得表扬。”
  也正是因此,李老师面上有光,就想来后台检查工作。
  副会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李老师又见副会长一人在这儿,问:“就你一个人负责吗?其他人呢?”
  副会长对舒忱有怨,恰好李老师又问起,他有处发泄。他想,反正舒忱就要退会了,批评两句又没什么。再说了,舒忱算是他的下属,怎么还有自己先跑的道理。副会长点头,说:“对,本来还有舒忱负责,但他现在已经走了。”
  舒忱。是个熟悉的名字。
  李老师冷哼一声,“这么不负责任的学生,也没必要留在学生会了。”
  “可能因为舒忱想退会吧。”
  “想退会也得把手上的工作做好,之前的事还没让他长教训。”
  李老师示意副会长去找舒忱过来,“晚会没结束前谁都不能走。”
  殊不知舒忱只是去上了个厕所。他和岑蔚然说说笑笑地回了后台,打算最后和其他成员及副会长做工作交接,然后两人就去观众席看完后半场演出。
  见到李老师之前,和舒忱相熟的小学弟偷偷来通风报信。他表情有些担心,和舒忱说:“那个学长,学生会的李老师正在找你,她好像挺生气的。”
  舒忱听到“李老师”三个字就心里不适,但他没做亏心事,倒也还好。舒忱便问:“她找我什么事啊?”
  小学弟不太清楚,他摇头,说:“不知道,副会长也在找你。”
  难道节目出了什么岔子?舒忱不信任副会长的工作能力,闻言忙跑向后台,然而迎接他的是李老师劈头盖脸的训斥。
  李老师没给舒忱辩驳的机会,张口就来:“舒忱,我只以为你做事欠考虑,没想到你这么不负责!晚会还没结束你就提前偷跑,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学生会成员?!这么大一台晚会,你好意思丢给别人负责,都快成年了,做事随心所欲,不负责任,以后你还怎么进社会,凭你家庭条件好,能为所欲为么!”
  舒忱下意识看了副会长一眼,可他在旁没吭声,面上还一副老师说得对的表情。
  舒忱简直要气笑了,但这笑在李老师看来就是对她权威的蔑视。她如一头发怒的母狮,当着后台这么多人的面大声斥道:“你还笑得出来!目无尊长!蔑视老师!你不想留在学生会就给我滚出去!”
  舞台音效巨大,主持人已经在台上开始报幕。可后台变得静悄悄的,候场的表演人员,学生会成员,全都怔住了,偷摸打量着舒忱。
  舒忱有时非常讨厌自己的性格,比如激动时就讲不出话来。他幼时受了欺负,气急了只会说“这样是不对的”,可毫无威慑力的说辞只会让人变本加厉,而他哇哇大哭。现在他17岁,口才和情商被锻炼得很好,只是遇到这种情况,他的喉咙还是像被堵住了,有哭泣的冲动。
  舒忱不能哭,后台的人都看着呢。但他也说不出话,因为开口就会流泪。
  有人上前,把他护到了身后,隔绝了所有的打量。
  岑蔚然面无表情,嘴唇因为怒意而抿得很紧。“先别看热闹了。”他示意下一个节目的负责人,“你们准备上台。”
  负责人哦哦两声,终于回神,赶紧招呼着道:“打气精神,准备上场了。”
  其他的候场人员见状也收回了大部分精力,只悄摸往这边看。
  “你是谁?这里不关你的事,你也不是学生会成员。”李老师指着出口,冲岑蔚然喊道:“给我出去!”
  “那是谁给你的权利侮辱学生?是谁能让你站在这儿对负责这台晚会的工作人员指手画脚?”岑蔚然紧紧盯着李老师,一字一句道:“你只是个无关紧要指导老师,你没有参加这台晚会的筹备,更没有资格进入后台闲逛,也请你立刻出去。”
  李老师没想到这个高大的男生敢和他对呛,语气还很不善。她怒意更深,“反了你了!敢这么和老师说话!”
  “你算什么老师。”
  岑蔚然嗤道:“进了学校就敢说自己是老师,教师届的如果有你这样的老师也算不幸了,编制都没拿到手就和学生摆架子。不辨是非,不明事理,把他人的心血踩在脚下还洋洋得意,以后你还怎么在学校工作,凭你是个学生会指导老师就能在学校为所欲为么。”
  旁边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谁都听得出来岑蔚然是在拿李老师之前的话堵她。
  李老师气急,刚想骂人,却听岑蔚然喝道:“闭嘴!没人告诉你别人说话时不能插话吗?基本的礼仪都没有,师风师德堪忧,简直不配当学生会指导老师。”
  “也难怪,在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导老师手下,学生会只会变得一塌糊涂,已经有人敢昧着良心颠倒黑白。”
  岑蔚然冷冷看向一旁没吱声的副会长,说:“学生会的副会长不就是其中的典型么。你大可以问问其他人,是谁彩排时一次都没出现过,又是谁一直在负责后台的工作。没有眼睛不代表你没有嘴巴,看不到可以去问,多得是人看见了,但很可惜你长嘴了还不如不长。”
  “不过你有句话倒是说对了,凭舒忱家庭条件好,他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别的不说,让你在楚江中学混不下去完全没问题。但他尊师重道,我不会。我会去找学校,找媒体,找一切能曝光的途径,没有人评理总有人评理,让大家都看看你到底从哪儿来的底气。”
  李老师被气得浑身发抖,可岑蔚然近乎赤裸的威胁让她一时间没有勇气反驳。形势仿佛调转,众人的目光全部集到她身上,这滋味很不好受。
  此时也有人出声道:“就是啊,明明是舒忱一直在负责,凭什么骂他,也太不讲道理了。”
  “从彩排开始一直是舒忱在负责,那男的谁啊,我见都没见过。”
  “不过骂得好爽,能不能把嘴借给我骂骂。”
  “学生会懂的都懂,早就是一坨了,有这样的老师也不见怪喽。”
  “这不比元旦晚会有意思,马上发到吃瓜群。”
  “不不不,发学校表白墙吧,简直震撼!”
 
 
第25章 25
  “那个,岑蔚然。”舒忱用力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今天谢谢你了,帮我出气。”
  岑蔚然带着舒忱直接离开了礼堂,他还在气头上,语气仍然冷淡,“没事,是李老师该骂。”
  舒忱:“不过这样是不是会影响你啊,可能会被学校找去问话什么的。”
  他低着头,“要是学校找你了,你就说是我示意的。学校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不会处理得很严。”
  “你没有错。”
  岑蔚然强调道:“你没有错,是李老师的错,学校不会包庇她。”
  “你怎么这么肯定。”
  那当然是岑蔚然背后也有关系。他还是第一次起了如此强烈的念头,想动用关系直接把李老师赶出去,最好让她工作也找不到。
  他说:“第一,这件事关系到你,而且你没有回应她,所以你没有任何过错,你母亲想介入处理就相对容易。第二,刚才有人录了视频,可能发到网上去,闹大了对学校不好,学校必须给学生一个正面回应。第三,我相信是非公允自有评判,李老师会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舒忱被岑蔚然肯定的语气给打动了,但他还是担心,“要是视频发到网上,别人骂你不该和老师对呛怎么办?你知道的,网上有些人就是会抓住一些错处不放。”
  岑蔚然道:“无所谓。”
  他看向舒忱,语气缓了下来,“我觉得这是值得的。”
  舒忱的声音又带上了哭腔,他像是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岑蔚然怀里紧紧抱住。“你怎么这么好啊。”好到……让他不知道怎么办了。没有办法可以表达,也没有方式可以回赠这份情谊,只能通过用力的怀抱告诉岑蔚然,他很感谢很感谢。
  岑蔚然被舒忱抱得一个踉跄。这次他没有躲开,反倒收紧了怀抱,手指在舒忱柔软的发间穿梭,就像在哄一只小猫或是小狗。
  “不要再为这种人生气和难过了。”他说。
  “嗯。”舒忱埋在岑蔚然怀里用力点头,眼泪蹭到了他校服上。
  待舒忱的情绪稳定了些后,岑蔚然问:“那你现在是回家还是?”
  舒忱从他怀里退出去,说:“陪我出去逛逛吧,想散散心。”
  还未到晚高峰,楚江中学附近的地铁站人不是很多。两人刷卡进站,坐上地铁。岑蔚然问舒忱要在哪站下站,舒忱就把一只蓝牙耳机塞到岑蔚然耳朵里,点开自己的歌单开始播放,说:“我们听完四首歌就下车吧。”
  这趟旅程是临时起意,一切都带着随机性,岑蔚然欣然接受舒忱的邀请。
  地铁隆隆驶向终点,两人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没有交谈,分享同一首歌。岑蔚然看见对侧车窗上自己和舒忱的倒影,一个高一个矮,矮的那个倚在高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耳机里唱:“……But don't you feel it,too?Confess I loved you from the start.”
  地铁上陆续有人上下,岑蔚然的心却变得平静,离先前怒意勃发的状态相去甚远。他按照舒忱的方法,没有去管地铁驶过了几站,只等待四首歌的时间结束,然后在最后一首歌的末尾在下一站下车。
  下车的站点岑蔚然不熟,他来楚江大半年,连楚江的几个知名景点都没去。舒忱没有把耳机要回来,只说:“原来快坐到江边了,岑蔚然,你来过吗?”
  岑蔚然摇头。
  “那我带你逛逛吧。”
  楚江得名于横穿全市的长江,江景自是一绝。冬日黄昏,晚霞余晖洒满江面,粼粼波光像是打湿了江面上的颜料,又碎如珠玉。江风吹拂,舒忱展开双手拥抱,意图挽留这缕风,可惜被冷得打了个喷嚏。
  舒忱:“我觉得夏天的江滩更好看,冬天还是太冷了。”
  他扭头试图寻找岑蔚然的赞同,“你觉得呢?”
  七八月的楚江就是闷热的熔炉,岑蔚然心烦气躁,没有心情去散步。舒忱问起,他才想起那段时间,离现在仿佛已经很遥远了。他道:“明年夏天和你一起来看看吧。”
  舒忱笑道:“可以啊,楚江好玩的地方挺多,你要想去,我们都可以去。”
  待落日彻底浸入江面,两人从江滩离开,江边摩天轮的灯光碎在水里,也照亮了前行的路。舒忱突然来了兴致,“岑蔚然,要不我们去坐摩天轮吧?我还没上去过。”
  岑蔚然陪舒忱散心,一切以舒忱为主,舒忱说要去坐摩天轮,那就去坐好了。
  摩天轮名为“楚江之星”,矗立江边,是不少情侣的打卡点。两人穿着校服,同为男性,在队伍中十分显眼,有人悄悄拿起手机拍照,舒忱被打量得有些不大自在,低着头让岑蔚然帮他挡住视线,可这样一看就更像他主动窝进男朋友怀里了。
  岑蔚然以为他是冷,便摸了摸舒忱的手,“手是暖和的,是风太大了吹着冷?”
  舒忱:“也不是。”
  他说的很小声,“你觉不觉得别人误会了我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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