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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女生们也窃窃私语,“岑蔚然好过分啊。”
  “对啊,说句‘生日快乐’又不会怎么样,这也不乐意。”
  岑蔚然无动于衷,依旧安安稳稳地看着书。书也不是什么正经书,是地摊上劣质盗版的小说,其名为《重生之我在大陆当宗主》。
  平常在班上就喜欢找事的三男生,被岑蔚然戏称为“地狱三头犬”。三头犬之一的阳天华面色不善地走上前,说话倒是客气,“岑蔚然,没必要把同学关系搞这么僵,写个生日祝福而已,要不了几分钟。”
  “心不诚,不写祝福。”
  “你他妈——”三头犬之二的贺鸿哲气急,一把打落了岑蔚然手中的小说。小说在桌上扑棱了两下,吧嗒落到了地上。三头犬之三的尹柯弯腰捡了起来,他随手翻了翻,笑道:“‘莫欺少年穷’?岑蔚然,你还看这种垃圾玩意儿?初中没毕业吧。”
  岑蔚然心平气和地说:“为什么不看?之前学校看不起我的人被我一脚从教室踹到了走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转学。”
  周围的议论声猛地变得更大了。
  看面相岑蔚然倒真有这种可能。他面部线条格外利落,显得他极冷,眉弓饱满,鼻梁挺直,下颌线清晰流畅,虽有双多情的眼睛,却不会让人注意到。他的音色也冷,让人听了觉得像是某种冰冷的金属。总之是那种生气起来会发狂打人的类型。
  他站起身,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让他足以俯视众人。
  尹柯比他矮了将近一个头,被岑蔚然俯视时竟莫名生出些许惧怕。岑蔚然朝他伸手,依然是简单的几个字,“给我吧。”
  尹柯面皮抽动几下,不情不愿地把书还给了岑蔚然。
  地狱三头犬败退,岑蔚然自爆转学原因,关于舒忱一事的热闹也就落了热度。同桌颇为忌惮地看了岑蔚然一眼,心想要不去找蒋哥换座位?他是不敢和这种暴力狂坐一起了,说不定就发疯把人给打了呢。
  岑蔚然得到了短暂的清静,直到话题另一主人公舒忱姗姗来迟。
  舒忱提着巨大无比的蛋糕盒进了教室,兴奋道:“大家来分蛋糕啦!”
  众人欢呼,齐齐涌向舒忱。
  蛋糕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各式水果在蛋糕上堆成一座小山。繁重的课业生活里偶尔的闲暇最是让人激动。“我要草莓那份!”“我要芒果的!”“我要苹果的!”大家挤在舒忱耳边这样说。即使每人只能分到小小一份,同学们还是欣喜万分,和舒忱说“谢谢”和“生日快乐”。
  等到蛋糕都分得差不多了,舒忱问:“还有谁没有吗?”
  岑蔚然没有。
  没有给舒忱写生日祝福就没资格得到舒忱的蛋糕。地狱三头犬还说:“大家都拿了。”
  “对,我看每个人手里都有一盘。”
  “要上课了,你不是还要分给老师吗?快去吧。”
  因为也有同学互相帮拿蛋糕的,舒忱一时也说不上到底谁没有。隔着人群,舒忱忽略了坐在窗边的岑蔚然,他道:“那我去办公室了,要是还有谁没有你们就跟我说。”
  岑蔚然再次翻过一页,书中写到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对主角暗许芳心,为主角送去一方绣帕。
  无趣且不合理的情节,他想。
  高二年级组办公室内。
  甜品最能抚人心,被岑蔚然气到肝疼的蒋哥终于是缓和了脸色。
  舒忱能讨老师们的喜欢,不仅因为他成绩好和听话,还因为他和各个老师都打好了关系。蒋哥在班会上才发那么大的火,舒忱这时就来劝慰了,“蒋哥,是不是班上最近有同学哪些地方没做好啊,让您这么生气?其实大家平时都很听您话,要是有谁没做好,您骂他几句他肯定就能听进去了,很快就会改好的。”
  还是舒忱听话。但一想到岑蔚然那油盐不进的样子,蒋哥就忍不住道:“能听进去就好了!”
  “所以到底是谁啊?”舒忱好奇问。
  在背后说学生坏话总不好听,班主任面色几变,没守住心里那道关。他压低声音偷偷和舒忱道:“岑蔚然。别说出去哈。”
  意料之中。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严实的嘴。蒋哥一出门舒忱就吃到了最新鲜的瓜。关于岑蔚然,年级里的流言很多,老师们也八卦,像舒忱这种格外讨老师欢心的学生就知道得更多了。
  岑蔚然家境似乎不是很好,家里也没人能照顾他,他平时还得打点零工补贴生活。但他性子傲,学校有名额可以申请国家补助,蒋哥刚找他就拒绝了。至于成绩,舒忱听其他老师猜测是期末考试发挥失常,语文不说,英语将近满分,作文扣的几分还是英语老师特意压的。
  班主任又道:“不过呢,老师有件事想拜托你。”
  舒忱站直了身体,“蒋哥您说。”
  “岑蔚然转学过来后和班上同学相处的都不是很好,我知道肯定有岑蔚然自己的原因哈,我也找他谈过,但是作为一个班集体,同学之间还是要做到互相友爱,所以我希望你作为班长,能带头发挥作用,拉近岑蔚然和同学们之间的关系。”
  舒忱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班主任也知道岑蔚然那冷淡性子,所以给舒忱松了松压力,“如果你觉得难办就算了,不勉强自己。”
  舒忱应好,同时也想起自己没有给岑蔚然分蛋糕。虽然他和岑蔚然说不上熟,但大家是同班同学,缺了谁的都不好。
  唔,舒忱又想,蛋糕全分完了,等下中午放学了去给岑蔚然买个小蛋糕做补偿吧。
  -
  岑蔚然不住校,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后会回教室休息。
  班上基本都是住校的学生,午间的教室很清静,没了嘈杂碎语,岑蔚然偶尔能趴在课桌上睡着。
  门口突然带来一丝风,夹杂着些许甜香。有人小小“呀”了声,似是看到岑蔚然在趴着休息,便轻手轻脚地走近了,但衣料摩擦难免发出声响。
  极其细微的震动,岑蔚然感觉到有人放了个小玩意在他桌上。他睁开眼,将舒忱面上闪过的惊讶和尴尬瞧得一干二净。
  “我吵醒你了吗?对不起啊。”舒忱说。
  岑蔚然不愿动弹,仍枕着手臂,声音略有些低哑。他没回复舒忱的问题,只道:“什么事?”
  舒忱用手指了指放在岑蔚然桌上的蛋糕盒子,“我今天过生日嘛,你上午没分到蛋糕,我就去给你买了个。”
  他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挑了巧克力的。”
  岑蔚然知道舒忱是班长,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刚转学来那天,他在办公室见到了舒忱。眼睛很大,很圆,眼神清澈,岑蔚然觉得他像只猫。舒忱也是第一个向他打招呼的人,热情阳光。
  想起今天是舒忱的生日,自己还没写给他的生日祝福。岑蔚然便敛去了上午展露的刺劲儿,他坐直身体,朝舒忱道:“班长,谢谢你的蛋糕,祝你生日快乐。”
  “不谢,嘿嘿。”舒忱露出笑容,说:“班上每个人都会有蛋糕的,你没有蛋糕不用不好意思告诉我,我们都是同学嘛。”
  同学。岑蔚然咂摸了这两个字,他再次道:“谢谢你,班长。”
  待到下午上课,岑蔚然桌上的蛋糕盒子十分显眼。
  有人说话咋咋呼呼的,想背着人讨论,其实班上谁都听得见,“他怎么也有蛋糕啊!上午蛋糕不是分完了吗!”
  舒忱抬头,说:“我买的啊。”
 
 
第3章 3
  舒忱在晚自习结束后才听人说了有关岑蔚然的言论。
  舒忱是走读生,家里给他买了套学校对面的房子,上下学相当方便。而岑蔚然也是走读,他转学太仓促,学校一时腾不出宿舍来,时至今日他还没能住校。
  因此在校门外被岑蔚然叫住时,舒忱浑身一震,几乎掩盖不了面上古怪的表情。
  和他告密的同学很小心,是晚自习下课时以别的名义叫舒忱,全程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说:“……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少爷,你今天还特意给岑蔚然买了蛋糕,但他把你放心上了吗?虽然大家都是同学,但他连生日祝福都不愿意给你写,还吃了你的蛋糕。”
  同学说话的声音更小了,舒忱都凑很近才能听见。“而且你知道岑蔚然是怎么转学的吗?”他略微抬高了声音,“因为岑蔚然他打人!这都他自己说的,他一脚把人踹飞出去,那人都要重伤骨折了。”
  话落那人又忧心忡忡地说:“少爷,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岑蔚然又叫了他一声,“班长。”
  校门附近昏暗,岑蔚然又太高,站在黑夜中宛如危险人物。稀薄灯光的映照下,舒忱隐约能窥见岑蔚然手里提着东西——他半开玩笑地想,应该不是刀之类的。
  舒忱人很大方,过生日嘛,当然要开开心心的。虽然岑蔚然没有给自己写生日祝福,但他亲口和自己道了谢,也说了生日快乐,舒忱便不太在意。只是他听到同学说的转学原因后,震惊是一方面,更觉得意外。
  舒忱中午才和岑蔚然说过话,气氛总体还算轻松。他走了过去,笑容明亮,“岑蔚然?你找我有事吗?”
  “对。”岑蔚然慢慢走到光亮下,由上而下的灯光显得他的面部骨相立体而深刻,他把手中提着的纸袋递给舒忱,说:“班长,生日快乐,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语气礼貌温和。
  舒忱愣了一瞬才接过袋子,抬头看他,“哦,谢谢啊。”
  原来是生日礼物!
  纸袋有些分量,通过皱褶隐约能看出里头有个球体。岑蔚然似乎看出了舒忱的好奇心,主动解释说:“不知道班长你喜欢什么,而且今天时间太匆忙,所以只能先送给班长一份小礼物,祝班长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
  舒忱晃了晃纸袋,果然听到了物体滚动的声音。岑蔚然送了他一个橙子?
  舒忱有点被这份礼物戳中了,觉得好可爱。他脸上笑意更深,说:“谢谢你哦,岑蔚然,我很喜欢。”
  “班长喜欢就好。”岑蔚然适时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班长了,明天见。”
  “嗯嗯,明天见。”舒忱和岑蔚然挥手,大步跑过了马路。
  还不等到家,刚进小区的舒忱就把纸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个圆滚滚的橙子,一张贺卡。
  借着小区的路灯,舒忱展开贺卡。贺卡上的字迹飘逸洒脱却不失工整,上面写道:
  祝班长生日快乐!心想事成!
  落款处还画了个戴着生日帽的可爱Q版小人,细看之下小人竟有些像舒忱,都是一模一样的大眼睛。而角落里还有紧紧贴在一起的小橙子和小蛋糕。
  舒忱顿时笑出声来,岑蔚然画工还挺不错的!
  他把贺卡仔细整理好重新放进纸袋里,快步走回家,脚步雀跃。
  他想,岑蔚然这人还挺好!
  -
  自周一在班上大放厥词后,岑蔚然能明显地感觉到班上同学对自己的态度变得更差了。
  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不太能掩藏住心思,却也不会明晃晃地把心思展露在脸上。他们的方法和手段都不过火,却像细针时不时扎在肉上,不太疼,但难受。
  比如化学实验课。老师要求两人一组,一般都是同桌组队,而岑蔚然的同桌在上课前当着岑蔚然的面和前排的同学讲:“等会儿上课带我一个行不?我不动手,在你们旁边看看就可以了。”
  前排的两人自以为隐晦地扫了岑蔚然一眼,怜悯地点头说:“可以啊,你和我们坐一起吧。”
  岑蔚然压根不把这些当回事。
  没了同桌,他自己动手做实验,速度反倒比谁都快,第一个就把实验结果交给了老师。
  英语课同样如此,两人对话练习,其他人练得热火朝天,同桌既不想找他,却不知该找谁。正犹豫纠结着,岑蔚然直接做了决定。
  岑蔚然举手和老师说:“老师,我可以和你练习对话吗?”
  英语老师有些惊讶,看了岑蔚然和同桌一眼,选择由她分别和两人进行对话练习。
  这些小事陆续由科任老师传到蒋哥耳朵里,蒋哥简直要窒息了。
  已经不止一个人来找过他了,其大意基本都是岑蔚然这人有问题。有人说岑蔚然性格不好,有人说岑蔚然有暴力倾向,岑蔚然同桌的家长更是把电话打到了班主任这儿,要求给自己孩子换个同桌。
  这他妈开学才一个星期啊!
  但事情总要解决,于是蒋哥在晚自习时再次找来岑蔚然进行谈话。
  他决定和岑蔚然掏心窝子,掏岑蔚然的心窝子。学生在学校的表现很大程度上与家庭有关。
  “岑蔚然,来,坐这里。”蒋哥拖了把椅子在自己对面,示意岑蔚然坐下。他找出之前岑蔚然填的家庭情况表,问道:“能先和老师谈谈你的家庭吗?当然,不愿意也没关系。”
  岑蔚然颔首,“可以。”
  “那——”班主任看了眼“父亲”一栏所填的职业,说:“你父亲,是在外地开店做生意是吗?在电脑城卖电脑。”
  岑蔚然说“对”,顺着班主任的话头说:“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电脑城开店了,拿着我爷爷借他的钱。”
  “生意这方面……额,应该还挺顺利吧。”
  “最近这两年还行,勉强能做到不亏本。不过前些年生意不太景气,差点开不下去。”
  蒋哥止住话头,又看向“母亲”一栏,“你母亲是自由职业?”
  “对。”岑蔚然面不改色地说:“其实就是打零工,有活就出工,没活就呆在家里睡觉,全靠我爸养着。”
  这是什么家庭啊?蒋哥深觉棘手,继续问:“你转学来楚江,你爸妈就放心让你来了?”
  “不放心也得放心,我和我爸妈吵了一架出来的,我爸说我要敢跑回去就打断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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