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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岑蔚然:“没那么夸张,在北京上学的也不全是高官子弟,总有普通人,出入豪车接送得看学生的家境,至于我之前的学校,也没有去过人民大礼堂办过活动。”
  “那你之前在哪里上学啊?”
  岑蔚然想了想,回答了个舒忱不太熟悉的学校名。舒忱立刻拿出手机来搜,岑蔚然也跟着在旁边看,没有阻止。
  “在海淀区啊。”舒忱往下划动屏幕,看到了一篇营销号发的短文。他点进去看,是海淀区各中学的排名,除去知名的某某附中,岑蔚然曾经就读的学校排名前列。他不由感叹道:“哇,好牛,难怪你转学之后能考那么高。”
  岑蔚然:“楚江中学也不差,在省内都是一流。”
  “总觉得首都更强嘛。”舒忱笑了笑,余光却瞥见屏幕右上角的时间,他顿时惊得跳下沙发,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居然和岑蔚然聊了这么久!地铁马上要停运了!
  岑蔚然见舒忱这着急忙慌的样子,说:“怎么了?”
  舒忱一脸坏事了的表情,他大叫道:“啊啊啊啊啊啊我没注意时间!地铁马上要停运了!!!”
  岑蔚然却淡定得很,“没事,我打车回去。”
  “那我现在给你叫车。”舒忱打开打车软件,输入地址,等待司机接单。可软件转啊转啊,始终没有司机接单。
  舒忱傻了眼,这怎么可能呢,他住的这地方不至于偏僻得连车都打不到吧!
  岑蔚然:“也许附近正好没司机吧,等几分钟试试。”
  “那要是一直叫不到呢?”舒忱脑子一热,脱口道:“岑蔚然,要不你在我家休息一晚吧。”
  “嗯?”岑蔚然抬头,他的手机停留在打车界面,目前显示等待司机接单中。
  舒忱越想越觉得可行,“你看我家就我一个人住,而且我家离学校又近,你现在回去到家肯定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学,住我家就能多睡一会儿,不用担心迟到。”
  舒忱说着便眨巴着眼睛看他,满是祈求,“就住一晚呗,我还从来没有让人留宿过呢。”
  前面虽然说得有道理,可岑蔚然觉得后一句才是重点。岑蔚然略微思索一番,也觉得可行,他不是没有在朋友家留宿的经历,舒忱家还有个次卧,在舒忱这儿住一晚也没什么。
  岑蔚然点头,“那好,打扰了。”
  “哎呀,和我客气什么。”
  舒忱变得兴奋极了,岑蔚然来了他家两次,这次要在这里留宿!因为刘晓瑛的关系,舒忱的朋友很少会到家里来,只有他初中几个同学来家里给他过生日。只是上了高中,几人联系变少,再加上一些原因,舒忱没有走得近的朋友,直至如今才有一个岑蔚然。岑蔚然能留宿,怎能不让他兴奋。
  舒忱忙前忙后地给岑蔚然拿备用毛巾,备用牙刷,还细心给他介绍主卧淋浴室的花洒怎么使用。岑蔚然听着有些奇怪,怎么听着像是要和舒忱一起睡主卧一样。他说:“我睡次卧吧。”
  舒忱:“啊?但是我妈有时候来,她睡的次卧,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床。”
  岑蔚然了解了,他道:“那我和你睡主卧?”
  舒忱回:“当然了!”
  时间已晚,第二天还得早起上学,两人没有再闲聊。舒忱拿了睡衣先去洗澡了,洗澡时他隐约听见有谁电话响了,便在浴室内喊了两声“岑蔚然”,岑蔚然应该是没听见,没有搭理他。
  洗漱完毕,舒忱裹着一身热气出了浴室,叫岑蔚然去洗澡,却见岑蔚然站在客厅,在拆内裤的包装盒。舒忱走过去,在岑蔚然背后冷不丁地道:“你叫外卖送过来的吗?”
  岑蔚然也是临到一半才想起这事,他有点尴尬,就趁舒忱洗澡时叫了小区内的便利店送过来,谁知还是被舒忱看到了。
  舒忱穿着小熊的棉绒睡衣,黑发被水沾湿,柔顺地贴着脸颊。他歪头道:“你早和我说嘛,我还有没拆封的内裤。”
  岑蔚然:“……”
  岑蔚然:“……会有点小。”
  舒忱便不说话了。
  气氛一时尴尬。岑蔚然沉默且快速地洗完了澡,顺带把自己的内裤洗了。电吹风就在浴室内,他又打开吹风机把内裤吹干。
  舒忱听着吹风机嗡嗡响,从床上爬起来和岑蔚然道:“你就晒在阳台,等内裤干了我再还给你。”
  其实以两人如今的关系,岑蔚然大可不必如此拘谨,但他总觉不自在,这是他从前留宿发小家时从未有过的。
  他应了声,依言把内裤挂在了阳台晾衣架上。只是宽敞无比的阳台此时只飘动着他的轻薄衣物,岑蔚然越看越觉得古怪,却没有办法。
  他上了床,和舒忱各枕一个枕头。舒忱打了个哈欠,他关掉顶灯,说:“睡觉了哦。”
  “嗯。”
  房间归于寂静,唯余两人的呼吸。
  遮光窗帘没有让一丝光透进来,空调呼呼吹着热风,岑蔚然平躺在床,感觉脸都要被吹干了,有发丝拂在耳侧,很痒,厚实的被褥也很快让岑蔚然觉得热,后背出了汗。但他的双手规矩地放在小腹,没有挪动,因为会打扰舒忱睡觉。舒忱像是习惯了这种温度,他今天很累,没过太久呼吸就变得平缓,能听出来已经睡着了。
  岑蔚然紧闭着眼,思绪纷乱繁杂,难以入睡。不在熟悉的环境,身旁的舒忱又极有存在感,他无法放松,只得调整呼吸,尽快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一个小时。岑蔚然的意识终于变得模糊,开始做些零碎的梦,身侧却突然有个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柔柔的呼吸打在颈间,手臂还环住了他的腰——
  心跳声宛如春雷炸响在他耳边,一场急雨落下。
  岑蔚然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他浑身绷紧,脑袋里的神经一跳一跳,耳后及至肩膀都冒出了鸡皮疙瘩。他估计舒忱是自己当成抱枕了,在书桌上的巨大玩偶熊眼珠黑亮,向岑蔚然问好。
  舒忱的脸陷在羽绒被里,又白又显小,他鼻尖还有薄汗,饶是如此也没有松开身体似火炉的岑蔚然。岑蔚然也试图把舒忱的手臂挪开,可舒忱不情愿,手臂收得更紧,把脑袋埋在岑蔚然颈侧,隐隐有醒来的征兆。
  岑蔚然没有办法,只能将错就错。
  这对岑蔚然而言是很新奇的经历。他和他发小睡过一张床,发小敢这么打扰他,岑蔚然早就一脚把发小踢到床下了,对舒忱却不能这么做。
  舒忱似是找到了个最舒服安心的姿势,没再动了。岑蔚然平躺久了也不舒服,他小心换了个姿势,做个大型抱枕,把舒忱完全拢进了自己怀里。
  他终于沉眠。
 
 
第24章 24
  次日醒来,岑蔚然左手已经失去了知觉,而舒忱还睡得很深。
  他的睡容恬静,脸颊被挤出些肉,也红扑扑的,像年画娃娃,嘴唇还微微嘟起。岑蔚然盯着他的睡颜,也许是关系更亲近了,和那次舒忱在自己家午休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岑蔚然轻轻抽出自己的左手,坐起身缓了会儿,才下床去洗漱。
  舒忱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才醒来,期间闹钟响了一次,他按掉后又蒙着头睡了十分钟,岑蔚然全部收拾完毕进了房间见舒忱还懵懂地眯着眼,大有再睡过去的意图。
  “……舒忱。”
  岑蔚然的声音不自觉放缓,“要起床了。”
  舒忱慢慢地眨巴了两下眼,像是《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一样,说:“好……哦……”
  一切像按了慢速键,舒忱慢慢地起床,慢慢地穿衣,慢慢地洗漱,刷牙时眼睛还闭着趁机补个眠,岑蔚然把热豆浆贴在他脸上都没让舒忱清醒。
  舒忱如游魂一般靠着岑蔚然出了门,他抵着岑蔚然的肩膀,嘴里还嘟囔着:“岑蔚然……你,驮我,去上学吧……”
  岑蔚然也算深刻理解舒忱家为什么在学校对面买房,以舒忱这个困倦程度,住远了恐怕天天迟到。
  岑蔚然没走太快,怕舒忱摔了,他道:“与其驮你,不如我拉个板车,这样你还能在板车上睡觉。”
  “你、你好聪明……哦,岑蔚然。”舒忱闭着眼赞叹,还说:“你以后一定要发明……可移动床垫……我,我会是你的……忠实用户。”
  岑蔚然不由失笑。
  冬天起床本就困难,舒忱这么磨蹭,两人几乎踩着考勤的点进的教室。
  再过五分钟就要开始早自习,课代表在这五分钟内要收齐作业送去办公室。舒忱本还有些困意,听到“作业”二字瞬间吓得弹起来了!
  完蛋!昨晚他和岑蔚然聊得太嗨,今天还赖床,压根没时间补作业了!
  舒忱慌忙从书包里摸出习题册,拿了笔就开始写,能补多少补多少。他被刘晓瑛管教得很严,不敢生出抄作业的心思,每次都是自己写。只是这时真的来不及了,舒忱慌得要命,列式计算时手抖得厉害,恨不得能时间暂停。
  桌上突然多了个摊开的习题册,岑蔚然点了点,示意舒忱赶快抄。
  舒忱有些犹豫,刚想说不能抄作业,岑蔚然道:“这些题目你都会,大不了等习题册发下来自己再做一遍。”
  好吧,岑蔚然成功说服了他,当然也有时间紧迫的缘故。
  舒忱顾不得太多,三两下就把选择题的答案抄完了,大题他简略了步骤,虽然会被老师批评,但总比没做好。他紧赶慢赶,终于在卡在课代表统计作业未交名单的前一刻把习题册补了上去。
  舒忱惊得额头出了一身冷汗,他回到座位,凑近给岑蔚然看自己额角细细的汗珠。“刚刚吓死我了,幸好把作业补上了。”
  他又冲岑蔚然笑,“谢啦,没有你我就完蛋了。”
  岑蔚然喉结不自觉滚动,说:“不用谢。”
  -
  元旦晚会的时间定在元旦假期的前一天下午,也即12月29日,相当于多放了半天假,班上同学各个期待,恨不得立刻时间流转,迅速飞到晚会那天。
  舒忱也希望那天快点到,几次彩排后他对学生会的感情已经消失殆尽,只想趁早结束。副会长不负责,还甩锅;会长不闻不问,逼急了就说“我也没有办法”;其余的部员什么都不懂,怪也怪不到他们身上去。
  舒忱失望透顶,好在岑蔚然时时安慰,有时还会到彩排现场帮舒忱的忙。
  到了12月29日。
  舒忱中午吃过饭就去礼堂准备了,岑蔚然想帮忙,舒忱说:“不用了,今天你就好好当个观众,其他都我来吧。”
  岑蔚然有些担心他,说:“万一你们那个副会长又把工作推给你,你岂不是很忙。”
  舒忱:“算了,没办法,反正忙完这个下午我就退会了,也无所谓了。”
  他和岑蔚然挥手,“拜拜,会场再见。”
  元旦晚会即将开始,会场后台乱糟糟的,舒忱此时相当于整场晚会的调度。和岑蔚然猜想的一样,副会长借着演出的名义把事情全部扔给他,负责后勤的其他学生会成员也像无头苍蝇一般在舒忱耳边嗡嗡嗡地吵。
  “学长,舞台剧的那个节目负责人说给他们的休息室太小了,想要换个大点的休息室。”
  “怎么办怎么办,开场舞的负责人现在联系不上,他们马上就要准备入场了。”
  “学长,合唱节目说想临时加个环节,要同意吗?”
  舒忱头都大了,其实这些事不用全来找他,但他比老师好说话,直接帮着把事情解决了,于是有什么事那些成员就爱往他身边凑。
  舒忱一一回复,代副会长分了工,让他们各自解决,然后就去了控制室再次检查背景文件是否有问题。
  控制室的老师和舒忱很熟悉了,他挥挥手让舒忱出去,说:“你忙这么久了快去休息,这边有我看着,不会出问题。”
  舒忱感激地笑了笑,可他闲不下来。一开始会长的分工就有问题,后勤几乎揽下了自晚会筹备后全部的活儿,而老师们也习惯把琐事丢给学生会去干,因此舒忱不停地跑来跑去,亲自检查还有哪些遗漏。
  观众领会不到舒忱的辛苦,按班级进场入座后,元旦晚会正式开始。
  热烈的开场舞点燃了观众的情绪,音响持续不断轰炸耳膜。岑蔚然看得不太认真,反倒一直在搜寻舒忱的身影,直至校长致辞后帷幕拉开,他才见到舒忱在候场区做手势,示意节目可以开始了。
  岑蔚然离得远,能辨认出舒忱,却看不清他的脸。他想,舒忱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礼堂内暖气开得也足,舒忱忙前忙后,肯定热得出了一身汗。
  又觉得学生会整体水平太低,分工不合理,副会长也不负责,烂摊子全给舒忱处理。
  岑蔚然想了想,起身打算去找舒忱。
  “欸岑蔚然。”严陶宜的小姐妹宗妙叫住了他,问:“你不看节目了吗?”
  她视线落在岑蔚然拿着的冬季校服外套上,如果只是去上厕所,没必要衣服也要拿走吧。
  岑蔚然点头。
  宗妙说:“严陶宜的节目马上就要到了,你再坐一会嘛。”
  “不了,我已经看过彩排了。”
  岑蔚然抓着外套匆匆离开了观众席。宗妙没有挽留的机会,这下好了,小姐妹交代的事做不到了。宗妙叹着气,和严陶宜发消息,告诉他岑蔚然郎心似铁,留不下来。
  而在后台的舒忱快忙疯了,他手里拿着节目单一一打钩,嗓子快喊哑了,“初二五班的负责人,初二五班的负责人,现在开始清点人数,准备候场。”
  “道具组——道具组!道具组的人过来!节目结束准备拿器材下舞台。”
  意识到他身后有人凑来了,舒忱头也没回,以为是刚派出去找人的小学弟。他问:“我让你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位了没有?”
  可身后的人没有及时回话,有些奇怪的沉默。饶是舒忱是个好脾气,此时也耐心不足,他不耐地转身:“你听见——岑蔚然?!”
  岑蔚然没说什么,只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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