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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舒忱硬生生忍着了,等老师输出的间隙才一一反驳道:“李老师,首先我是因为缺人帮忙才叫岑蔚然过来的,其次是徐锴侮辱人在先,我才——”
  老师却打断他,怒目而斥:“还敢顶嘴!觉得自己没做错是不是!当着学校全部社团负责人的面和人吵架,还打人!有没有一点悔过之心!知道这是多大的影响吗!学生会和社团是平等的关系,不是领导!小小年纪就得了领导病,还没觉得自己做错!”
  岑蔚然听得这话觉得十分刺耳,暂且不论对错,一点小小冲突何至于如此上纲上线。
  老师咄咄逼人道:“你是学生会干部,不仅没以身作则,还带头打人。我告诉你,尽快承认错误,和徐锴道歉!”
  徐锴只是被老师批评了几句,他反正挺无所谓,打个哈哈就过去了,现在不仅没走还站在一旁看热闹。
  从小都是乖乖仔的舒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还当着别人的面。舒忱又怒又委屈,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凭什么让他道这个歉!
  舒忱的抗拒显而易见,老师猛地一拍桌子,“反了你还!现在敢敷衍老师,还没知道错!立刻给我道歉!”
  “我、不。”舒忱一字一句地道,他倔着脸,眼眶却已经红了,“我没错,我不道歉。”
  老师快被舒忱气坏了,呼哧喘着气,手掌开开合合好似想要动手。她忍耐再三,斥道:“你班主任是谁,我要找你班主任!看看他是怎么管理班级的,现在在学校打人以后还得了!迟早成为社会的败类!”
  “那您就去找吧。”岑蔚然上前把舒忱护到身后,没必要让他再受这种青红皂白不分的老师的气了。他垂着眼睫,面无表情地道:“舒忱是用粉笔砸了人,但不是砖头,希望您能客观地看待这件事。”
  岑蔚然直接带着舒忱离开了办公室,走前还能听见办公室里的老师在批评舒忱。大抵是知道舒忱的家境,句句都在批评舒忱摆少爷架子,仗着有钱不尊重老师,不尊重同学。声音很大,谁都能听到。
  舒忱低着头,很用力地在吸鼻子,嘴唇都要被牙齿咬破了。
  徐锴没了乐子看,干脆也走了。他大步追上来,看见舒忱这幅模样,乐得笑了,“唷,真哭啦?我还以为我在办公室看错了呢,多大点事啊。”说着凑上前打算瞧瞧舒忱流泪的样子。
  舒忱攥紧了拳头,却没敢抬头,因为他真的憋不住眼泪了。他想,徐锴太讨厌了,好贱,好想揍他一顿。
  岑蔚然调转身位,一把将舒忱拨到前方。他利落转身抬腿,略微收着力,正中徐锴下腹。只听咚得一声响,徐锴便哎哟叫唤着全身着地。岑蔚然居高临下地道:“这才叫打人,懂么?”
  是徐锴在老师面前添油加醋地说舒忱拿粉笔扔他,不知道的还以为舒忱扔了个原子弹呢。岑蔚然找错了办公室,赶去的时间太晚,老师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是舒忱的错了。
  徐锴突然间被踹,没有防备,他滑稽地摆臂但还是趴到了地上。岑蔚然踹的位置又极其靠近下体,冷不丁被踹一脚,总疑心别的地方也伤到了。徐锴疼得龇牙咧嘴,怒骂出声,各种脏字不要钱似的蹦了出来。
  岑蔚然不想搭理,他学着舒忱的方式回以相同的嘲笑,将徐锴的狼狈尽收眼底,“傻逼。”
  还处于午休时间,教室里空无一人。
  十二月份的楚江气温反复无常,今天就格外冷,原本温热的泪水滴到脖颈时顿时变得冰冰凉凉。舒忱觉得难堪,不知从谁桌上揪了几张抽纸就把脸死死遮住了,不让岑蔚然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但声音遮不住,舒忱再如何小声,岑蔚然都能听见他的呜咽。
  舒忱埋怨自己太笨,怯场,平时叭叭叭个不停,对上老师就不敢据理力争,只能以落败者的身份躲在教室哭。他还觉得委屈,他从来没仗着自己家境好去向学校要什么特权,也从来没有对人发过脾气,凭什么要被这么训斥。当然,他更觉得这没什么好哭的,但就是忍不住。
  各式各样的情绪混杂在一块,舒忱情绪濒临崩溃,泪水愈发汹涌,打湿了手中的面巾纸。
  泪水顺着下巴源源不断地滴落,饱满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只时不时泄出几声掩饰性的咳嗽。
  岑蔚然不太会安慰人,但也知道几种行之有效的手段。他揽过舒忱时的动作略有些僵硬,手掌在背上轻拍,声音也放得又缓又低。他安慰说:“别哭了,不是你的错,是那个指导老师和徐锴的问题。”
  舒忱带着浓厚鼻音道:“当然不是我的错,我没做错。”
  “嗯,你没错。”
  “我就是觉得、觉得……”舒忱止不住哭腔,手中的面巾纸已经湿透了。他干脆扔了面巾纸,用手指抹掉眼泪,却也止不住,“她凭什么那么说我,就凭她是老师吗!是老师也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人吧。”
  岑蔚然今天穿着厚卫衣,进了教室他就把校服外套脱了。卫衣是灰色的,因为舒忱抵着他的肩膀,眼泪很快就在卫衣上洇出了两圈黑色湿痕。
  “所以是老师的错,她不该那样批评你。”
  舒忱揪住卫衣的系带,用力点头,“就是!”
  安慰人既是技术活也是体力活,岑蔚然用尽自己储备的词库,又是说理又是劝哄,才勉强止住了舒忱的泪水,他又不能把舒忱完全抱在怀里,于是腰身绷得很紧,坚持一段时间也会累。
  舒忱觉得好多了,“谢谢你哦岑蔚然。”
  舒忱顺势往岑蔚然的怀里钻,牢牢抱住他的腰腹,脑袋也完全搁在了他的颈侧。岑蔚然洗衣用的是最常见的洗衣液,舒忱嗅着衣物间的淡淡薰衣草香。“谢谢你今天陪我去开会,不仅碰到了徐锴那个傻逼,现在还来安慰我,对你也是无妄之灾。”
  朋友之间拥抱一下而已,岑蔚然却总觉得不对劲。舒忱尤带泣音,温热的鼻息一下一下扫着他的脖颈,很痒,像某种小动物受了委屈嘤嘤嘤撒娇。他来不及想这些,毕竟舒忱还难过着,就以哄孩子的方式轻轻拍着他,说:“好,不哭了,等会儿还要上课。”
  -
  舒忱和徐锴在学生会会议室大吵的瓜刚过午休就传遍了学校各大吃瓜群。
  徐锴在年级比舒忱更出名,因为他更显摆,恨不得把“我是富二代”纹在脑门上,他人也有些小聪明,是自己考进楚江中学的,但并不把高考当回事,反正家里决定他以后要出国。
  而舒忱平常低调归低调,可凭他“少爷”的称号和那显眼的车牌号也低调不到哪里去,有心打听的早就清楚了。
  楚江中学两个富二代杠上这件事,就很能引发讨论。当然更多的细节和后续发展暂时还没人扒出来,只听几个社团社长说了个大概。
  不多时,蒋哥也得到了消息,他本来是找舒忱单独了解情况,谁知岑蔚然也跟了进来。想到刘晓瑛的嘱托,蒋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越看越觉得这兄弟情不对劲了。
  “是什么个情况?我怎么听说你和八班的徐锴吵架了,还打了他?”
  岑蔚然替舒忱回答,简要概括了事情经过,并着重点出舒忱只是用粉笔砸了徐锴。
  蒋哥觉得莫名,“那也不严重啊,怎么李老师还来找我让我管好学生。”
  李老师便是批评舒忱的学生会指导老师。
  舒忱还是不方便回答,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出来。岑蔚然便继续替舒忱回答,也很不留情面,“李老师有失公允,她不仅严厉批评了舒忱,还认为是舒忱的错,要求他向徐锴道歉,但舒忱拒绝道歉。”
  就为这事???蒋哥不理解了,而且他这人护犊子,闻言便道:“做得好!勇敢表达了自己的诉求!那个李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就当她说话放屁。”
  舒忱眼圈红得太明显,蒋哥一看就知道了。他心想这李老师算个什么老师,一个找关系走后门进来的学校职员,负责指导学生会工作的清闲事,居然替他管起学生来了,马上和她对线。
  蒋哥说:“我会帮你去和李老师解释,不过日后你还在学生会,难免会和李老师打交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舒忱道:“我不想留在学生会了,目前的事务已经严重挤压我的学习时间。”
  “行,我相信你自己的判断。”
  蒋哥挥挥手,让两人出去了。旋即他打开聊天窗口,噼里啪啦打字和李老师对线。
 
 
第22章 22
  任期未到而退出学生会没有一套具体的流程,舒忱当时进学生会也只是觉得好玩,草草面试后就进了。
  想必李老师不愿意再见到他,舒忱打算写个退会申请交给另一个指导老师,但那个指导老师还要负责教学,所以他先找上了学生会会长,和她知会一声。
  学生会会长在四班,也是四班的团支书。她个子小小,能力却强,学习和学生会事务平衡得很好。舒忱同她关系不错,叫她出来后便直入正题,“我打算退出学生会了。”
  会长早就听闻了中午的“会议风云”,一直想找时间和舒忱聊聊,此时听见舒忱要退会,她赶紧道:“是因为中午的事让你不开心了吗?”
  舒忱摇头:“不算,是我学习很忙,没那么多时间了。”
  “可你之前一直干得都挺好啊,老师们都夸你做的好,照片也拍得漂亮。”
  舒忱听了不置可否。
  会长仔细观察舒忱的神色,又道:“我知道你很忙,但现在大家都在负责元旦晚会,一同出力,你突然走了我也找不到人顶上,谁都抽不出空呀。”
  “要不忙完这阵吧,等下个学期,不——”会长提议道:“过了元旦再退会吧。”
  舒忱自然不同意,他怎么都要退会,见会长迟迟不应声,干脆转身就走。
  然而退会不如入会那般顺利。
  舒忱拿着退会申请去找另一个指导老师徐老师。徐老师在初中部教学,教学任务很重。舒忱找到她时,她忙着改试卷,闻言头也没抬,只说:“我不在学生会办公室就不处理学生会的事务,你去找李老师给你盖章。”
  舒忱不可能去找李老师,便找人打听徐老师坐班时间。学生会秘书部的人说:“徐老师忙得要死,根本没时间管学生会,不然学校也不会再招个李老师,你有事还是去找李老师吧。”
  舒忱无法,给自己做了好久心理建设,还是不想面对李老师。他央求岑蔚然陪他一起去,“万一我又被李老师气哭了,你就进去救我出来。”
  岑蔚然目光落在舒忱脸上,能记起舒忱咬唇落泪的模样。他也被舒忱说的“救他”给逗笑了,“你不想见李老师,干脆我帮你去交退会申请。”
  居然还能这样!舒忱眼睛一亮,“对哦!”他眼睛笑成圆弧,很高兴的样子,“岑蔚然你好聪明哦!”
  话虽如此,就李老师那个性格,难保不会借此刁难岑蔚然。舒忱还是和岑蔚然一起去了办公室,只不过换成他在办公室外等待。
  “退会申请?谁的?”李老师翘着腿斜靠着椅背,拿着退会申请粗粗一扫,语气不善,“舒忱啊,他本人怎么不来。”
  岑蔚然面无表情,拿蒋哥出来说事,“他被班主任叫走了,没时间过来,我帮他交申请。”
  李老师对舒忱很是不满,觉得他挑衅了自己的权威。楚江中学是很不错,但学生会像闹着玩似的,哪比得上大学,而就这么一个普通的宣传部部长,未成年人,竟敢和自己对呛。至于蒋哥,一个男人,说话夹枪带棒阴阳怪气,不尊重女性,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随意极了,轻飘飘地将退会申请扔到桌上,和岑蔚然说,“没有中途退会的先例,要退会等下学期换届吧。”
  “学生会工作都影响学习了,还不能退会么。”
  李老师还是不以为意的态度,“自己调整啊,学生会那么多人,就他学习忙?不可能吧。你也不是舒忱,舒忱要退会让他自己来找我。”
  岑蔚然无功而返,舒忱在外头等得心焦,见岑蔚然出来了赶紧问:“她没为难你吧。”
  岑蔚然摇头,说:“没为难我但为难你了。”
  “什么意思?”
  “她不同意你退会,说要等下学期换届,还让你亲自去找她。”
  舒忱苦了脸,“啊,可是我就是不想去找她。”
  岑蔚然觉得李老师就是在难为舒忱。没有先例不代表不能退会,学生会更不是进了就不能退的组织,但李老师存心针对,舒忱一时间还真没法子。
  其实也有,不过舒忱不愿。只要他和刘晓瑛哭一哭,诉诉苦,别说退出学生会了,李老师都得从楚江中学离职。
  舒忱烦恼地挠了挠头,“早知道就不加学生会了,烦死了。”
  舒忱没能退出,也不想再负责元旦晚会的事了,偏偏学生会里其他相熟成员和副会长齐齐找他来哭诉挽留。副会长哭得最为夸张,“少爷——别走啊,你一走我们怎么办啊!”
  宣传部的成员说:“学长,你还没教会我们怎么取景构图呢,大家的摄影水平都不如你。”
  “是啊是啊,舒忱你走了我们部就散了。”
  会长也私下里来找舒忱,“我知道你不想再和李老师有接触,要不这样,我重新分配工作,你就不管社团那块了,也不参与节目上报和审核。你就负责后勤内务,收节目的背景音乐和视频这些,这样就不用见到李老师了。”
  学生会负责的工作都是些琐碎小事,不太好分工,只笼统分了几个大方面。后勤这块舒忱记得是副会长在负责,他和副会长关系不错,闻言就有些意动。反正走又走不了,干脆负责些轻松的活。
  会长乘胜追击,继续向舒忱保证不会再让他和李老师有工作上的交际,舒忱这才松口。会长长舒一口气,好歹是把舒忱留了下来,不然一时间她还真找不到人来顶替。
  -
  舒忱终于变得清闲,一心扑向学习。
  蒋哥抓学习抓得紧,在学习的重压下班上没几个人还能腾出时间去准备元旦晚会,也就严陶宜晚自习还能去排节目,其他班是一到晚自习就以准备节目为由跑了个没影,因此元旦前的月考,班上的成绩还是稳定在从前的水平。
  元旦晚会继续顺利推进,各节目陆续报给学生会,即将进行第一批审核,审核时间就定在周四中午。周四那天副会长来找舒忱,“少爷,中午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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