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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近代现代)——橙汁酱鸭

时间:2024-05-22 09:53:19  作者:橙汁酱鸭
  舒忱立刻大喊:“不行!”
  他在过山车上的模样简直是尖叫小猫的翻版,只是双手没有捂着耳朵罢了。
  “行,那就不买了。”岑蔚然很好说话,却加了条件。
  他朝舒忱伸手,“把我的照片给我就不买了。”
  舒忱捂着岑蔚然的照片,生怕他抢走,“那你还是买吧。”
  “行。”
  岑蔚然当真就把舒忱的尖叫小猫照片买了,还说:“你就那么想要我的丑照?”
  舒忱猛点头,“反正我们扯平了,你有我的,我有你的。”说完还把岑蔚然的照片仔细收好在书包里。
  岑蔚然能怎么办呢,而且他觉得舒忱的尖叫小猫很可爱,这样算来自己还亏了。
  两人继续游玩其他的项目,等时间差不多就去附近的餐厅吃了顿饭,随后赶往表演场馆。
  表演主题是“化蝶”,看场馆前的易拉宝介绍,剧情糅杂了梁祝和倩女幽魂。舒忱前几次来被剧情劝退了,这次陪着岑蔚然,说什么也要体验一下。
  为了贴合表演剧情,进入观众席前的一小段路程照明偏暗,墙壁两侧的介绍栏泛着幽光,勉强能看清前路,舒忱打开手电筒,小声同岑蔚然吐槽说:“这也太黑了吧,万一有人摔着了怎么办?”
  “那我拉着你走,这样就不会摔了。”岑蔚然架起胳膊肘,示意舒忱抓住。
  人群略显拥挤,狭窄的通道内全是来看演出的游客。舒忱想到国庆假期,那时岑蔚然只是松松笼着他,以防他被人群冲散,没有碰到自己。舒忱自认和岑蔚然关系更进一步了,就直接挽着岑蔚然的手臂,亲亲热热的,很是亲密,而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斑在地上摇晃。
  岑蔚然没有推开他,挽着他向前走,等到坐到观众席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左侧的座位飘来一阵香风,不太浓烈,应该是某种花香。
  昏暗的灯下,严陶宜的一双眼亮若星辰,她轻声道:“好巧啊,在这碰见你了。”
  !!!
  舒忱用胳膊肘猛戳岑蔚然!
  岑蔚然的肋骨被戳得隐隐发痛,他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舒忱的手,说:“是挺巧的。”
  巧到宗妙不在她旁边,前后左右也见不到她队友的身影。
  演出尚未开演,周围声音嘈杂。严陶宜往右靠了些,声音还是很轻,温温柔柔的,“我看到你和少爷坐过山车了,在第一排,我挺想玩,但有点恐高。”
  舒忱的手被按住也要用另一只手戳岑蔚然!他真为岑蔚然着急,要是有意思,现在说一句“我陪你去”,第二天女朋友就到手了!
  岑蔚然礼貌地道:“恐高建议不要尝试。”
 
 
第15章 15
  一场“化蝶”演出,应该只有岑蔚然看进去了。
  严陶宜的视线不在舞台,而是若有若无地落在岑蔚然处,那股馥郁的花香似乎都带着哀愁。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用的香水是Chanel的栀子花,我陪我妈买过。”
  舒忱一出场就和岑蔚然叽叽喳喳,“严陶宜特意为了你化妆了诶,还喷了香水,看来她真挺喜欢你了。”
  这句话槽点太多,岑蔚然一个个问,“你怎么连香水都闻得出来?”
  “陪我妈试香啊,我妈说我是狗鼻子,她挑香水就喜欢带我去。”
  “这样,那你怎么又看出来严陶宜化妆了,还是为了我?”
  舒忱大为震惊,“你是什么品种的直男啊岑蔚然!这都看不出来?”
  “你是直男怎么就能看出来。”岑蔚然和舒忱沿着园内湖泊旁的步道漫步,湖中天鹅振翅,水面泛起涟漪,前方有人扔了颗石子进去,湖泊顿时激起水花,波浪打在岸边。
  岑蔚然说:“也因为我对她没有感觉吧。”
  虽然听岑蔚然说过不想恋爱,但舒忱这时才体会到实感。
  校园恋爱多半不太认真,能拒绝严陶宜的男生并不多。舒忱嘴上说着“悬”,可心里还是觉得岑蔚然会被严陶宜打动。
  他道:“严陶宜看向你的时候眼底像有星星。”
  又说:“但你要真不喜欢她就直接拒绝吧,严陶宜肯定要难过死了。”
  前面是上湖心岛的小路,很窄。岑蔚然把舒忱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岑蔚然说:“可你看起来好像比她还要难过。”
  “有吗?”舒忱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没有下拉,眉头也是舒展的。“哎我就是喜欢甜甜的恋爱,看不得人伤心难过。”
  岑蔚然笑了声,说了句玩笑,“那你自己怎么不去谈恋爱,光来催我了。”
  “我谈不了的。”舒忱停了步伐,转过身来很是认真地解释道:“我妈不让我谈恋爱。”
  岑蔚然一愣,旋即说:“我知道,之前你说过。”
  或许是无意识的行为,舒忱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不是那种嘴上说说的‘不让’,是我妈发现了绝对会找来学校要求我分手的‘不让’。”
  能养出舒忱这样天真开朗的性格,岑蔚然原以为舒忱家对他的会相对放松,却没想到竟如此严苛,当然也有可能是只针对恋爱这点。
  岑蔚然从不过问别人的家事,听了也不过在心里转个念头,他不痛不痒地安抚说:“以后有机会总能恋爱的。”
  舒忱同样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自知多言,但也确实因为被管教得太严而十分苦闷,想找人来诉说。只是三言两语又怎么讲得清背后的原因呢,好在岑蔚然没有多问,舒忱连撒谎的心思都省了。
  他说:“我们再玩几个项目吧,再过不久就要集合了。”
  -
  秋游的快乐太过短暂,学生们短时间内没了假期,不久后还有期中考和家长会在等着,一时间班上的氛围都有些萎靡不振。而进入十一月,寒潮来袭,气温骤降,楚江市独有的湿冷让岑蔚然不得不添衣防寒,舒忱就更为夸张,校服里直接套了件毛衣。但饶是如此,舒忱也没抵挡住寒流,嗓子哑了,鼻子堵了,还咳个不停。
  舒忱怕传染给岑蔚然,在痊愈前就没和岑蔚然一起吃饭,晚自习也没参加,回家休养去了。他缺了在晚自习的周考,试卷却还要做,只得拜托岑蔚然在下晚自习后给他送去。
  去过一次天悦城,岑蔚然熟门熟路地进了小区,抵达单元门前时他给舒忱发了个消息:【到了。】
  舒忱通常是秒回,这次却没回复他。岑蔚然在冷风中站了几分钟,因为有住客从楼道里出来,他才跟着空档进去了。
  电梯直上九楼,房门隔音不算太好,岑蔚然能听见室内隐约的交谈声,他按了门铃,舒忱的声音由远及近,“先不说这个了,我去开门。”
  舒忱见了岑蔚然难得有不笑的时候,这时没调转过来,是一副不高兴的脸,“麻烦你帮我送试卷了。”
  岑蔚然试卷送到,也听到舒忱家里有人,便说:“嗯,那我走了。”
  “舒忱的同学吗?来家里坐会儿吧。”不想刘晓瑛转出玄关,走到门口对岑蔚然说。
  刘晓瑛和舒忱非常相像,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人的亲子关系。她穿着Burberry经典款式的风衣,头发利落挽起,不算高挑的身材却格外有气场,给人的感觉并不似舒忱那般柔和,是晚辈见了会小腿发抖的严肃长辈。
  她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岑蔚然婉拒一番后,刘晓瑛像是在下命令,“那也喝了杯茶再走吧。”
  岑蔚然无法,换了鞋和舒忱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舒忱怕过了病气给他,离他稍远,人也不太精神,恹恹地靠着沙发翻开岑蔚然带给他的试卷。刘晓瑛给岑蔚然倒了杯热茶,没有坐下,而是以俯视的角度同他说话。“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今天是给橙橙送试卷的吧。”
  “对,我叫岑蔚然。”
  楚江方言前后鼻音不分,刘晓瑛不免问:“岑?还是陈?”
  岑蔚然读重了音节,“是岑,蔚然成风的蔚然。”
  “这样啊,我之前给橙橙开家长会时没在班级名单上见到你的名字,是上学期快期末才转到班上的吧。”
  “是。”
  “你之前不在楚江上学,是因为老家在楚江才转过来的吗?”
  听着这类似查户口的问法,舒忱不耐地打断了,“妈,你问这些做什么。”
  他看着有些生气,近乎无礼地说:“你别管那么多,现在都这么晚了,岑蔚然还回不回家,地铁都要停运了。”
  刘晓瑛并不为舒忱的无礼而恼怒,至少面上看不出情绪,她问岑蔚然:“你家住哪儿?阿姨送你回去。”依然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岑蔚然:“在城南街道的昌明小区。”
  刘晓瑛点头,又对舒忱道:“行,那我送岑蔚然回家后就不过来了,你自己一个人注意点,等我出差回来给你开家长会。”
  舒忱撇过头,勉强挤出一个“嗯”字,没和刘晓瑛说再见,反倒催促道:“你快送岑蔚然回家。”
  “那我走了。”
  刘晓瑛从玄关拿了钥匙,和岑蔚然一道出了门。
  城南街道离学校不太远,但也有些距离。刘晓瑛开着一辆奥迪A6,车牌号不是岑蔚然见到的88888。她没有打开车内的顶灯,仪表盘散发着莹莹的光亮,岑蔚然坐在后座,能看到刘晓瑛在通过车内后视镜在打量他。
  将近十点的夜里,除了江边热闹的商圈,路上车辆稀少,行道树的影子时不时在岑蔚然脸上滑过。没了舒忱在场,刘晓瑛对岑蔚然的态度既不亲近又不冷淡,她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客气,和岑蔚然说:“橙橙朋友很少,你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同学。”
  舒忱也是第一个去岑蔚然家的同学,岑蔚然没有拿出来说,他礼貌地一笑,像是不知如何回话的拘谨。
  刘晓瑛:“橙橙平常自己在家也无聊,学习之余你们两个可以多去外面玩一玩。像之前国庆橙橙就去南湾街玩了,他那时也是来找你吧。”
  “对,我和他约好了。”
  舒忱和刘晓瑛并不是无事不谈的母子,但舒忱偶尔也会和她分享学校的事情。刘晓瑛换了工作后非常忙碌,对舒忱那几次的分享印象非常深。一次是上个学期,舒忱和她惊讶地说班上来了转学生;一次是国庆假期前舒忱向她报告行程,说去南湾村玩。自此之后,舒忱有限的学校有关的分享都离不开“我那个同学”的身影了。
  刘晓瑛还是乐于见到舒忱交朋友的,她扫了眼车内后视镜,对后座的男生印象不错,大方有礼,看上去教养良好。但她必须要把好关,不是什么人都能当舒忱的朋友。刘晓瑛依旧查起了户口,不过绕了个圈子,“你住城南街道,晚自习回家父母不会担心吗?”
  “他们对我很放心。”岑蔚然说。
  刘晓瑛:“但有时太晚了不太方便,你是男生也得注意安全,为什么没去住宿舍?宿舍比走读方便些。”
  岑蔚然的脸庞半边被路灯照亮,半边落在阴影里。他不去回答“为什么”,只是反驳了“方便”。他说:“住家里更舒适安心,我不习惯和人同住。”
  “确实,橙橙去住校我还不放心。”刘晓瑛打灯转向,驶入城南大道。
  城南大道前些年拓宽过,此时车又少,刘晓瑛开到了60码,但一驶入南湾街,她就开慢了。南湾街太窄,两侧店铺前停着电动车,私家车还挤占了本就不宽的道路。
  剐蹭让人糟心,刘晓瑛的车也贵,岑蔚然便说:“阿姨,我在前面那个路口下就行了。”
  “没事,送你到家楼下,我从前经常来这边。”
  刘晓瑛不是客套,她确实对昌明小区很熟。昌明小区建造时间很早,从前是楚江市直单位宿舍,后来建了新宿舍,住户大多就搬走了。但昌明小区内还住着几位老领导,刘晓瑛前些年经常去拜访其中一位,老领导逝世后也就来的少了。
  刘晓瑛猜测岑蔚然的某位长辈或许曾是楚江市直单位的干部,也有可能岑蔚然家里就是买了这套房,毕竟昌明小区附近有个城南小学,买学区房的人并不少。
  她打着方向盘顺利进了昌明小区,把车停在了单元楼下。
  岑蔚然和她道谢,然后下车。刘晓瑛说不谢,又仿佛想起什么,问他:“你家住几楼?”
  只是无意的一句询问,岑蔚然顿了顿,说:“四楼。”
  刘晓瑛从车窗望去,四楼房间暖黄的灯光照亮了防盗窗上的吊兰,想必是岑蔚然的父母在等待。她倒车离开,从后视镜里看见岑蔚然已经进了楼道。
  岑蔚然大步上了楼梯,感应灯一层层亮起,他没在四楼停驻,径直去了顶楼。
 
 
第16章 16
  次日,舒忱在课间询问他母亲是否和岑蔚然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
  岑蔚然摇头,说没有,补充道:“阿姨在车上就和我聊了几句,我们没说什么。”
  舒忱很苦恼地揉了揉头发,说:“那她昨天查你户口你没生气吧。”
  “没生气,而且你不是打断了么。”
  “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我也说不好。”
  岑蔚然都没有询问,舒忱自己就把事情全吐露出来了,像是青春期每个和朋友吐槽自己父母的男生。“但凡我和谁走得近了,她就要查人家往上三代的户口,不管男的女的。我觉得这样很不礼貌,但是我妈认为要给我把好关,不能随便和人交朋友。”
  他气愤地道:“真以为我有皇位要继承啊!”
  岑蔚然心想,舒忱可能还真有。他说:“那我这算是合没合格?”
  舒忱疑惑地啊了声,随后才反应过来岑蔚然的意思。“你肯定合格啦!不对不对,压根就不是合不合格的问题,我和谁交朋友不是我妈说了算。”
  昨晚岑蔚然确实能察觉到刘晓瑛在有意无意地打听他的家境,但她只问了些寻常的问题,就问题本身其实并不冒犯,只是刘晓瑛可能习惯了发号施令,给人压力很大,无所适从,像是舒忱说的“查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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