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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星引力(近代现代)——文盲土拨鼠

时间:2024-05-22 09:51:52  作者:文盲土拨鼠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地上变成不规则的光斑。我一鼓作气加快脚步,从光点上踩了过去。
  送了他周二、周三、周四,周五去的时候,我刚将车开到他们公司楼下,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我今天和同事吃饭,已经离开公司了。
  鼻尖上顿时冒了点热汗,我问他:几点回家呢?
  这么问其实太明显了,消息刚发出去我就有点后悔,手指长按在消息上准备撤回,他回复了我:
  十二点之前吧。
  晚上我提前从cici离开,快十一点钟时开车去了池易暄家,我将车停在供居民使用的露天停车场里,走到门栋前的台阶上坐下。
  太阳落山以后气温降得快,我就穿了件短袖,吹了一会儿晚风感到有点凉飕飕的。
  月亮悬在空中,像块银盘。难道香港的月亮真就比这儿更圆吗?
  如果他不想要看见我的话,我可以回到爸妈身边,他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哥,别去住七平米的出租屋。
  星星点灯,我仰起头,漫无目的地望向夜空。
  哥哥几点回家?
  附近居民楼的窗口渐次灭了下去,一辆绿色的出租车沿着寂静的马路由远及近,最后在距离我几十米的路口拐弯,开到了我面前。
  隔着玻璃窗我看见了后座的池易暄,他也看见了我,付完款以后他走了下来,我立即从台阶上站起身。
  红色的尾灯熄灭了,出租车掉头驶远了。
  池易暄在衬衫外披了件薄夹克,我闻到了一丝酒味,他的眼神尚且清醒。
  他看了眼手表,“你几点过来的?”
  “十一点多吧,没来多久。”
  他眼神很快地将我打量,看到我缩着脖子提着肩,淡淡地开口:“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将手伸进口袋,拿出了我前几天去家具店买来的小玩意。
  池易暄瞥了一眼。
  “这是什么?”
  “我听说香港那边的插头和这边不一样,你带着过去吧,不然到了以后连电都没法充。”
  一时无言,片刻后他看向我:“你就是来给我这个?”
  “嗯。”
  他的目光再次落进我的手心,迟迟没有动作。
  可能我半夜给人送东西这件事实在是太打扰他了,我将手腕往前递了递,示意他接过去。池易暄的左手动了起来,却不是来拿东西,而是揉在了眉心处,眼皮低垂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知道他的心情变得更差了。
  “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
  可他的动作出卖了他,抵在眉心的手垂落下来,板着脸,一言不发。
  “你拿着吧,我马上就走。”
  直到听见我叫他“哥”,他才勉力回神,终于他的手朝我伸了过来,握住了我手心里的插头,他握住了它,却没有将它拿起来,肩膀轻轻颤动,似乎无力将手腕收回。
  转换插头依旧贴着我的掌心,他的手指轻碰着我的手指。
  池易暄的鼻翼微微翕动,嘴唇抿得很紧。
  我看出了点其他。
  于是收起手指,包住了他的手,低声问:
  “哥,你不想我走吗?”
 
 
第123章 
  居民楼的楼道间有声控灯照明,它被安装在左右两户人家之间的天花板上,能够照明的区域大概刚好供人将钥匙插进锁孔。顺着楼梯再往上走,要拐一个弯,才能到上一楼。
  层与层之间的楼道拐角处没有照明,却有扇小窗。月色如水,在窗台上流淌,我们一前一后地往上走,邻居们都休息了,交叠的脚步声轻微,在安静的楼道间回荡。
  走到昏暗的拐角时,我向前伸出手,勾过了池易暄的手指。
  勾的是他的无名指与小指,仿佛不牵住他的话,我怕我会迷路。我哥的脚步缓了下来,转过身面向我,眼神晦涩难看清、难看懂。
  我垂下眼,手指试探着游进他的掌心,与他修长的手指相贴,最后往指缝间探去。
  再将右脚挤进他的左右皮鞋之间。
  好像突然被侵入了私人领地,他稍稍往后退,后腰抵在了窗台边沿。
  池易暄被圈在了我的臂弯间,逃无可逃。
  “哥,你要不要闭上眼?”
  他的喉结轻轻颤动一下,没有闭上眼,也没有阻止我。
  接吻时太安静,楼道间的声控灯很快就熄灭了,视线暗了下去,因此洒在他身上的月色变得明亮,将他的脸染成无瑕的白玉。
  我将身体朝前倾,与他的胸口贴在一起,感受到他跳得急促又紊乱的心脏,像有人敲响我的心房。
  哥,我让你感到混乱吗?
  捧过他的脖子,发觉他的身体在发热,动脉跳动时轻轻撞击着我的手掌。
  吻得他呼吸不畅,压抑的鼻息吹拂我的脸颊,池易暄的手臂从搭在我后背,到勾住了我的脖颈,勾得很紧,眼也用力闭了起来。
  我将他抱了起来,转身往楼上走,怕他掉落便牢牢捞着他的长腿,池易选埋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发。
  我很早就沦陷,也许现在他才收网。我哥才刚从口袋里拿出家门钥匙,我就又将他按在门上接吻,吻得太激烈,我们的腿打着架,惹得头顶的灯泡明明灭灭。
  踉跄着挤进了家门,衣服散落一路,我的盖过他的,袖子缠到一块,缠成结,他绞着我,腰向后弓去时像座小小的拱桥。
  晨光熹微,我难得睡得熟,眼还未睁开,手先往一旁捞去,却摸了个空。
  撑开眼皮,支棱起脑袋,发现身侧是空的,枕头中央有睡过的痕迹,微微下陷。
  手往被褥下抓了一把,床单摸上去依旧温热,池易暄才离开没多久。
  我心里一跳,在床上坐起身。过分简约的卧室,和上次过夜时看到的一模一样,除了一张床没什么家具。
  我掀开被子赤脚走下床,看见自己的衣服组成了一道凌乱的路:床脚挂着裤衩,上衣歪斜着挂在客厅餐椅的椅背上,入口门厅处落了两只东倒西歪的袜子。
  淅沥的水声从卫生间内传了出来,我走到门口,叫他:“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答。
  推开门,高热的潮气扑面而来,淋浴间的磨砂玻璃门后有一道黑色的剪影,现在玻璃门被高热的水蒸气烤热了,手摸上去是暖的,不锈钢把手上蒙着一层水汽,倒映着我模糊的五官。
  我将门拉开一条缝。
  池易暄站在花洒下,头向上仰去,水流哗啦啦地淋湿了他,把他的发梢压平了,平时卷翘的睫毛也压低了,贴在下眼睑上。
  我哥整个人光溜溜、湿漉漉的。
  “哥。”
  他终于听见了我的声音,勉强睁开眼,淋浴间内雾气氤氲,他转过头来:“怎么了?”
  我一下就晃神,忘了自己为什么过来。
  见我不说话,池易暄显然误会了我的目的,他将被淋湿后粘在额前的碎发抓到脑后。
  “洗澡也要看?”
  “……”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我的眼神就从上向下,再从下往上。鬼使神差地,我踏进了淋浴间,脚掌顷刻间就湿了,水径直从头顶浇了下来。
  池易暄瞪大眼,可能没想到我会进去。我蹲下身,勾过他两条腿将他像抱小孩一样抱了起来,他慌张地搂过我的脖子,脑袋差一点碰到上方的花洒。
  “别瞎搞。”他有点恼火。
  “我也还没洗澡。”
  我手托住他的腰,残留的沐浴液让指缝变得滑腻。被我抱起来以后,池易暄的视线比我高,我扬起脸去看他,这个角度看他,声音也不自觉软了下去:
  “哥,可以一起洗吗?”
  “不行。”他将手撑在我的肩头,挣扎着想要下去,“放我下来!”
  “我洗澡很快的,保证不占用你太长时间。”
  水很艰涩,池易暄的后背贴着瓷砖墙,像抱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抱住我,才不至于摔落。他骂了我两句,不过很快就骂不出来了,被重力撞得唇瓣打颤,我却像失重。
  淋浴间花洒的水压比雨点要大,碰撞间撞得水龙头指向了更高的水温,我哥更加深刻地烫伤了我,烫得我浑身的皮肤泛红,心脏鼓动像要跳出喉咙眼。
  然而我很快就被他从淋浴间内赶了出来,池易暄的肩胛骨被瓷砖墙蹭得红起来一大片,没办法,谁叫淋浴间里没有坐的地方,我很有服务精神,完事以后主动贴到他身后要去给他搓后背,结果不知道触动他哪根神经,被他赶了出去。
  磨砂玻璃门闭合之前,我将手扒在门沿上,手往下方指了指,说我可以为他做清洁。
  池易暄的脸一下就拉长了,浴室里氤氲的可能不是雾气,而是乌云,他冲我竖了个中指,拉上门时差一点夹到我的手。
  我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裤衩穿上。
  太阳还未升到最高的位置,阳台上的几扇窗户大敞着,晾衣架上挂了两件池易暄的白衬衫,随风摆动。
  刚从淋浴间里出来时还觉得头重脚轻,不知道是温度太高了还是被我哥夹的。我盘腿坐在阳台前的地板上吹了一阵风,才感觉体温降下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还关着。
  目光稍稍往墙边投过去,那是他的电视柜,我挪动着屁股,双脚在地板上借力,蹭到柜前,拿起其中一张相框。
  那是我们和妈妈的合影,那时她还在住院,为了不照到医院的背景,非要从床上下来去窗台边拍照。半身像的合照中,我和池易暄都配合地屈起了膝盖。
  我将它放回原位,拿起藏在后面的、我二十四岁拍下的生日照,将它换到了第一排。
  又去黑胶唱机下的收藏夹里翻了翻,这些都是他的宝贝,搬家的时候他会连唱机一起运走吗?
  我不是爱操心的人,却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去想他要做的事情。我从收藏夹里挑出一张放了进去,然后在前奏响起的第一秒从地板上爬起身。
  Don’t know if words can say,
  But darlin’ I’ll find a way,
  To let you know what you meant to me——
  我弓起腰,左、右食指跟着节奏,模仿架子鼓的鼓点在半空中敲动,踮起脚尖在原地转一个圈,猝不及防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池易暄。
  我脚腕一歪差点摔倒,赶忙将唱针拿起来。
  歌声停止了,我将唱机盖子合上。池易暄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边擦头发边说:
  “这么开心吗?”
  “不可以开心吗?”
  他沉默了两秒,答非所问:“时间有点晚了,我一会儿得工作了。”
  心中雀跃着的鼓点戛然而止,我哥下了逐客令,我自觉穿好衣服,他送我到门口。我站在家门外,他在门内,分割我们的是高出地面一小段的门槛。
  “哥,我明天还能过来吗?”
  我向前迈了小半步,脚尖碰到了门槛上。
  “……明天有事要忙。”
  说这话时眼都不带眨的,显然是个万金油的借口。
  “那么后天呢?”
  池易暄的眼睛垂了下去,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屈起又展平,我想他是害羞了。
  他沉思着,关上门之前轻声说:
  “后天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119章做了小调整,可能需要清除缓存后查看。谢谢!
 
 
第124章 
  后天再说,从我哥嘴里说出来等同于后天可以,毕竟他想要拒绝我时不需要费心想借口,真想要拒绝我的话直接两个字:别来。
  我很乖,等了一天才过去。其实我曾想过去他公司前等他下班,最终还是作罢。黄渝最近拉着我开会想营销的点子,所以我给池易暄发信息:哥,我今天加班,晚一些过去。
  这不是因为我有耐心,我是怕尾随我哥进家门,被他的邻居们看见会给他惹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还有一点就是,晚一点去的话,过夜的可能性高一些。
  夜场还未到最热闹的时刻,我和酒保在吧台后调酒,他问我今晚是不是有什么安排,怎么一直在看时间?
  “我?没有啊。”
  “你刚才还让DJ放情歌呢!”酒保冲我挤眉弄眼,“——意哥是不是陷入爱情了?”
  “屁。”我赶跑他。
  眼看快要到十一点了,丢下雪克壶就溜。
  车开到我哥楼前停好,从挡风玻璃后朝上看去,居民楼的窗户有的暗着,有的被点亮,池易暄的那一扇窗户比别人的更亮,被灯涂成了明黄色。
  楼道间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我放轻脚步,绕过一个又一个楼梯拐角,最终停在他门前,按响了门铃。
  叮咚——
  心脏急促地撞击着胸口,我搓搓手,忍不住回头望,差点被害妄想发作,总觉得他的邻居是不是正透过门镜偷偷笑话我。
  门打开了,池易暄看到是我,没显露出意外,他将门向内拉开,人也往后退了两步。我走了进去,反手帮他把门关上。
  现在不会再有人来偷看我们了。本来想要问问他在忙什么、或者今天的工作怎么样,但是现在看到他了却说不出口,说什么好像都很煞风景。
  我哥洗过澡了,穿着黑色的居家服,宽松的V领开到了锁骨。心中的小鸟唱起了歌,我走上前,环过他的腰,捧起他的脸开始与他接吻。
  “唔……”
  他重心不稳脚步向后退,显得有点慌张,别过脸终止了这个吻。
  “哥。”我压低声音,“你不是想和我做这种事才让我过来的吗?”
  池易暄稍稍瞪圆了眼,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好可爱。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贴到他耳边:“如果你害羞的话,我们把灯关上好不好?”
  他的喉结颤了颤,我伸直手臂,摸向了墙上的开关。
  客厅的照明灯熄灭了,窗口的夜色似乎比室内还要亮,他被我圈在臂间,我去吻他的脸颊,挑逗似的咬一口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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