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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沈厝心下暗惊,这个鬼主的领域竟然如此厉害,就连谢无声也得跟着领域规则走,进行这无厘头的迎亲接轿,而不能凭借修为直接炸开。他头上盖了盖头,自然是看不清谢无声的脸色,看不见他板着一张铁青的脸用温柔似水的声线向身边的空气回礼:“同喜,同喜,多谢,多谢。”
  从门口到大堂,到处都是白幡纸钱在空中飘飘悠悠,空无一人的两旁却诡异的传来奏乐鸣礼声,在各色各样的祝贺声中,看不见的沈厝还能听到小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只是此刻,沈厝根本无心在意。
  他被人抱了满怀,温热的有力的躯体,穿过他的腿弯,把他抱在了胸口上。
  肌肤相亲的那瞬间,沈厝从指尖都传来了酥麻感,那一点点痒顺着经脉,顺着相接触的每一寸皮肤都流向心脏,淹没口鼻,就像是荷叶被种在了沙漠中,在奄奄一息的时候,一阵水雾蔓延上来,从根茎到叶面都能感受到那阵滋润,给它补充了活力。
  沈厝此刻就是这个感觉,那被碰触的舒服从他的皮囊,洇润了他每一根肌肉,骨头,心脏乃至灵魂,沈厝被控制的身体压下了所有颤抖,沈厝的深呼吸都没克制住他整个人都软在了谢无声怀里。
  谢无声注意到怀里的人比刚刚重了一点,他传音道:“可有什么不妥。”沈厝的脸压在盖头里,呼吸不畅,声音闷闷的很小,谢无声若不是个修行者都听不到他的声音:“无,唔,无事。”
  见人不是被鬼怪附身,谢无声重新将视线落回那个和灵堂别无二致的大堂,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寻鬼符也没有反应,他现如今只能顺着那个不知名鬼主的安排一步步走下去,看看对方到底在玩什么猫腻。
  一想到自己抱着那个心怀不轨的小人,谢无声就厌恶的要命,暗恨修竹那个不讲道义的混蛋,竟然凭借自己的身形武功,趁他不备一脚把他踹进了棺材里,临走还要高喊一声:“你孤家寡人的先去探探路,我去找找孔缺。”
  这个虚伪的,人面兽心的笑脸畜生。
  谢无声的步子再怎么小,这条通往证婚的路也是有尽头的,他们很快就到了大堂,沈厝的脸面向谢无声,双手软哒哒的围在谢无声的肩上,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到还真像一个害羞的小妻子。
  谢无声完全踏入那间房间的瞬间,房门嘎吱一声便在身后自动关上,满屋的白烛自动点燃,照亮了大堂正中间的排位,门外停歇的唢呐歌声再次响起,成婚原本该放着跪拜蒲团的地方,赫然放着一口打开的棺。
  谢无声无事棺木,直接把沈厝放了下来,他还不能动,谢无声一放手,沈厝整个人就被摔在了地上,谢无声没注意到,反应了两秒后弯腰去扶人:“你既然不能动,刚刚怎么不说。”
  他直接把沈厝的盖头掀开了,沈厝穿了一身不怎么好看,纯粹只是红色的嫁衣,头上甚至只是被挽成了一个成婚女性的发包,扎了几朵娟花进去,他刚刚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扔在地上,猝不及防之下连眼泪都被痛的盈了满眶。
  一抬头就对上了谢无声那满脸的不厌烦。
  沈厝的情绪起起伏伏了一夜,被欺负被恐吓就算了,可现在明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身陷险境,这人是为什么有开始厌恶他了?他原本就脾气好,诸事不计较,从前谢无声待他差劲是他朽木不可雕,现在又凭什么?从遇见到现在,他唯一做错的不过是多看了对方怀中人几眼,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身体,自己都没说什么,对方凭什么拿这个给自己摆臭脸子。
  沈厝手上的绳索早就让自己割断了,现在出轿封印自己的盖头也被掀开了,“我怎么说,一见面你就什么也不让我说,让我听你的,不听不是剜眼睛就是打断腿,现如今听了你的,你又怪我有事不早说。”
  沈厝气极,胡乱的抹干净自己模糊的视线:“你这人这么专横跋扈,听与不听全是你一家之言。”他来本就也是来帮忙的,大家都一样,只是用到他的地方在后期,凭什么就这么轻视他。
  可现在被抓的也是他,需要人来救的还是他,里里外外拖后腿的都是他,这些话沈厝便说不出口了,他也是气急了,发了脾气口不择言的就骂了人,现在擦干净了眼,又丢远了那个该死的控制他的盖头,再一扭头便是那口黑洞洞的棺材,张着口对着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沈厝吸进去,埋进地下。
  沈厝倒吸一口冷气,往后一推就撞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谢无声伸手扶了他一把,这样不轻不重的指责不像是骂人,倒像是撒娇,就和从前沈厝被咬的唇珠疼,埋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骂他一样。
  念及故人,谢无声勉强自己的脸色好一点,嘴上却还不依不饶:“刚刚这么有骨气骂我,现在有本事自己把事情弄清楚。”
  沈厝不敢再瞪他了,主动自己站好看了一圈房间:“这是冥婚典礼啊。”这倒是谢无声所不知道的领域了,他自幼和沈厝逃荒,长这么大连场婚礼都没见过,更合论是冥婚。
  沈厝回忆了一下后开始给谢无声细细讲解:“之前唱的歌说王家小儿子不治身亡,村头有女为徐灵,心甘情愿嫁王叔,但是我们都知道这徐灵是徐娘的妹妹,根本不是他们泸溪村的人。”
  “听徐娘之前说的他家里人都对徐灵不好,说徐灵是自己跑的,现如今看来徐灵是被他们强迫来的。”
  沈厝揉了揉自己被磨破的手腕:“我刚才被吸进花轿的时候,整个人是被塞住嘴捆住手的,我一个大男人挣脱的都颇为费劲,更何况是别的小姑娘。那个轿子小的吓人,估计就是为了困住里面想跑的人。”
  “这些之前是我的猜测,可一进这间房子,挂白幡,点白烛,拜牌位,这肯定是个用活人女孩配的冥婚。”沈厝又偷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棺材,心思全挂了上去:“只是,这棺材里原本的人那?按理说,到了现在我该被封进棺材,准备吉时下葬了。”
  谢无声第一次听说这天下人世间还有如此陋习,他冷笑一声:“呵,若不是我来的及时,你现在真该如你所说,和死人一起下葬了。”
  沈厝不接这话,他也没法接,对方所言句句属实,自己又刚刚骂过对方,哪好意思这会儿去触对方的眉头,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你们修为受限制,你怎么来的。”
  什么问题问不好,偏偏问这个问题,想到修竹那个虚伪狐狸,谢无声眉毛一挑:“你看我穿的这套衣服,你说我怎么来的,明知故问。”
  沈厝早就习惯谢无声这种上一秒好声好气,下一秒就阴阳怪气的脾气,他的火也早发了一轮了,闻言也只是看了一眼谢无声身上的衣服,倒也不是婚服,也不知道谢无声那本来的白衣是不是就很像冥衣了,他竟然就直接穿着自己那一套进来了,沈厝左看右看没看出来什么,倒是看着他后背腰眼处有什么东西,下意识伸手去给他弄干净:“你这怎么沾了脏东西?是撞到什么了吗?”
  谢无声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修竹那个小人在被纸扎人请人入棺时,看都没看他,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腰上,把人直愣愣踹进了棺材里,要不是谢无声撑了一下,他整张脸都要砸进去,沈厝此时一说,他立马条件反射的拍开他的手,高声质问:“谁准你碰我的。”
  沈厝的手直接被拍开,他好心好意的帮人整理衣服,什么感谢都没得到,还被人拍红了手,他有些无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对谢无声的好意,都会让对方无视甚至厌恶,沈厝忍不住想是因为他太廉价,所以连他的好也不配得到尊重吗?
  沈厝强自镇定的收回手:“抱歉,你的衣服并没有换,但之前我听喜婆说你是新郎,所以按照鬼主原定的计划,所有闯入者大概都要经历一遍冥婚的流程,一个在棺材里明明活着却是不能动的活死人,另一个明明可以动却跑不脱最后被和死人封在一起埋入地下,窒息而死。”
  沈厝直接说出自己的推断,刚刚两人从花轿到大堂缓和的气氛再不存在一点,他和在一行舟一样,放下手垂着眼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再不敢看他一眼。
  谢无声往前一步:“你,”他才刚开口,阴风四起,烛火骤灭,鬼生尖啸:“吉时到,合棺下葬!”
  谢无声扔出去的幻境符咒,失效了。
 
 
第10章 
  今朝如旧10
  自动关上的门像纸糊的一样,门外轻轻一碰就倒射而出,两人侧身一躲,陈木门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土,沈厝正挥手散去挡住自己视线的遮挡物,手腕便被硬挺冰凉的东西握住前扯。
  那东西随着动作咯吱咯吱的作响,听的沈厝牙酸,还没看清是什么,管他是什么,这里哪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下意识便一脚踹了出去,踹中了又好像没踹到什么,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一时间脚下没有着力点,趔趄着就往前栽去。
  过近的距离终于让沈厝看清了抓住自己的是个什么鬼东西,黑红血样的液体点睛,黑乎乎的嘴巴大大的裂着,露出齿梳一样尖利的牙,是个模样怪异的纸扎人,沈厝瞳孔微缩,另一只手正拿着一把光亮的利刃直直对着沈厝的胸口。
  沈厝心跳漏了一拍。
  谢无声一把捞着沈厝的腰,生生把对方在纸扎人手里拔了回来,连带着扯断了那只抓着他的胳膊,随即一脚将半残不缺的鬼东西踹出了门外:“丑成这样,怎么好意思出来见人。”
  看着沈厝刚刚呆呆愣愣就要往刀尖上撞的样子,顺带一起骂了:“你也是,这么个丑东西都能让你看的目不转睛。”沈厝一边把自己胳膊上的破烂白纸往下拽,一边被谢无声拽着往外冲。
  谢无声虽说是阵修,打架体力什么的都自然比不上那些体修,但苍梧长老未雨绸缪,总是怕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苗子,未成才前和药修一样轻易被人拿捏,故而拜入他门下的小徒弟们,每日清晨都要和恒煜真人那里的剑修一样跑步,练剑。
  谢无声喊修竹一声“大师兄”倒也不算攀亲带故,当初的苦果然没白吃,如今修为不得调用的谢无声单手夹着个人,还要连踢带踹的清路都没见喘一下的。
  只是这一路的纸扎人不知何时飘来这么多,都梳着两个团子一样的发髻,脸上笑嘻嘻的向他们伸出剪刀一样的长指甲,用着稚嫩的童声尖声尖气的询问:“合卺,合卺,为何还不入棺,为何还不合卺!”
  它们一声大过一声,到最后咆哮着飘在半空冲过来,那嚎叫加上破空声简直能把沈厝的耳膜炸裂,谢无声在前面开路,后面被他打趴下的,也毫不知痛觉的颠簸着断腿断手,直起身去抓沈厝的下摆,他穿着婚衣,下摆的红扫过苍白的纸,在漆黑的夜如同沼泽一样将要被吞噬。
  沈厝跟着谢无声狂奔,他虽然体力不如谢无声,但总归是个成年男性,到不了身娇体弱只能被人保护的地步,甚至在有纸扎人舍身取义飞扑而来时,沈厝一把拽下来谢无声腰间的附阵玉佩挥手而去。
  与此同时,谢无声下意识便念出了阵法咒语:“乾坤晴朗,诸法除妖,神台清明,百鬼莫侵。”与谢无声之前的指尖金光一样,在咒法开启后金色愈加浓烈,最后炸成一团金光冲出,纸扎人的索命全然变成了哀嚎。
  沈厝瞅准时机,拉住谢无声从一条之前瞥见的小道遁行。
  两个没办法使出一点修为的人,就这么相互扯着拽着一路跑到了村庄后的树林里,见再无邪物追上来,沈厝终于松开了手,扶着一旁的树干:“没,没追,上来,歇,歇会儿。”他跑得太急,刚才迎面两口冷风过来,差点没把他呛过去,现在正扶着树弯着腰,咳的和要吐了似得。
  谢无声虽然没喘成他那样,但总体上来说也没好到哪里去。头上的戴孝的抹额,不知道跑的时候是不是沈厝碰到哪里了,歪歪扭扭的快要掉了下来,衣服后腰上还有个没弄干净的印子,沈厝假装看不到的转过头去。
  更别提之前谢无声拉着人弄皱的衣袖下摆,和沈厝扯玉珏时根本顾不上的腰带,他现在从头到脚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虽然没喘成沈厝那样,此时也脸色微红,半张口唇倒换着呼吸,之前君子翩翩的模样是一点没留。
  沈厝更是缓了一会后直接坐到了地上,谢无声皱眉:“毫无礼数。”
  沈厝用手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谢无声呵斥:“粗俗肮脏!”
  刚消停一会儿,这位大爷又看着他不耐烦了起来,沈厝懒得理他,靠着树顺着他的衣着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然后撇了下嘴后无声的摇头,随即就把脑袋转了过去,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一字未言,而意味尽显。
  谢无声直接被他气得脸色发红,顺着对方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立刻背过身去整理衣服,沈厝偷眯着眼看他果然如自己预想一样窘迫生气,好笑的抬了下嘴角,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谢无声一点长进也没有,还和个小孩子一样不分场合的爱整洁,要面子。
  那笑很快又从嘴角消失了。这次他彻底闭上眼,不去打扰谢无声。
  只是安静并没有如期而至,沈厝瘫在那里刚闭上眼,就听到一声克制压抑又不可置信的声音:“你,你们·······”那声音犹如村里出门务工早回来,看到自己的鳏夫兄长和岳父搞在一起的震惊,无措与三洲六陆塌陷一般的恐慌。
  沈厝睁眼便看见,从西边过来不远处的孔缺,一手捂着嘴,一手哆哆嗦嗦指着他们方向,看看前方的谢无声,又看看后面毫无坐姿瘫倒在地上的沈厝,沈厝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孔缺的意思,他被这荒谬的猜想打得猝不及防,边站起来边解释:“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
  谢无声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他束腰的腰带解下来绑回去正巧绑了一半,还有一半垂在腰间,抹额也未整理,整个人狼狈不堪,披头散发的,看着比那些纸扎人更像是夜行的鬼,沈厝简直要能看到他身上冒出来的黑气了,谢无声的嗓子低哑压抑,拿着腰带的手紧的要绷出青筋:“孔缺,你再多说一个字,你信不信我让你真的成缺。”
  孔缺见这两人一个尴尬,一个暴怒,自然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可他张牙舞爪的模样真像个小孔雀,对着一脸杀气的谢无声都敢吹鼻子瞪眼的瞪回去:“你自己荒郊野岭的衣衫不整,换谁来看这副场面都会认为,你是一副要行不轨之事的猜测,我凭借你的行为合理推测一下怎么了!”
  他白眼翻得飞起,又看向尴尬的快要躲进树后的沈厝给他圆场:“虽然你心性诡诈阴毒,但不得不说你生的却是花容月貌,他一介凡人抵挡不住你的故意勾引也说的过去,毕竟在这种地方无人可比,你那张脸也能凑合凑合了。”
  话音刚落,修竹的剑便横在了孔缺的面前,铛的一声挡住了射过来的暗器,没了法力竟然也让修竹的竹剑震了一震,落地竟然是一枚珍珠,修竹无奈的捡起那个小玩意:“好了,你少说两句吧,看看都把谢师弟气得用鲛人泪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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