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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孔缺字字有理,他本就伶牙俐齿,盛怒之下骂人的语速更是倒豆子一般,谢无声从始到终没能插进去一句话,更何况这件事是他理亏,自是说不出来些什么,修竹在后面扶起受到惊吓的徐娘和沈厝:“没事,别害怕,他们两个就是这个性子,嘴毒了些,但人不坏的。”
  修竹从乾坤袋里拿出安神凝露送过去,瓷白的瓶子被推了回来,徐娘托着沈厝的胳膊站起来:“不必了,我们这些人倒也配不起仙人这么好的东西。”她面露讥讽,故意看着谢无声一处,还要说些什么,袖子又被拽了拽。
  徐娘低头,就能看到沈厝那张苍白布满冷汗的小脸,她当着自家孩子养了好几天的人,看着他祈求的眼神,不甘的把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沈厝借着徐娘的力站正,又慢慢擦去了自己脸上的冷汗,然后越过修竹和孔缺,站到谢无声面前躬身施了一个很标准的礼:“冒犯仙人了,刚刚是我失礼,妄请仙人原谅则个。”
  他低头垂眸,谢无声都清楚看到他薄薄眼皮上的血丝,这个叫沈欢的人果然牢牢的看着地面,半点头也不敢抬,站在他面前的身子还有些抖动,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谢无声也懒得和这种懦弱没骨气的人计较,他直接错开沈厝,看向修竹:“到底走不走,还要在此处丢人现眼多久?”
  看起来这是不打算纠缠此事了,修竹也松开了一直紧握着剑柄的手,抬手放出了一只行舟,他也懒得圆这个烂摊子,只要谢无声不对孔缺出手就好了,孔缺倒是撸起袖子还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修竹拎到了船上。
  所以在这一场闹剧中,受辱被无视的只有沈厝一人。
  谢无声抱着人也踏着金色法阵,拾阶而上,。沈厝和徐娘走到修竹特意为他们两个放下的船板上,徐娘小声的说:“他这样的目中无人,怎么不让我说他几句。”徐娘对这个后来的仙人印象差极了,差到这个抱着具尸体这样的怪事都压不下她的怒火。
  沈厝和徐娘踩上那一块船板,好声好气的安抚她:“人家是来请你帮忙,也是帮我们的忙的,我跟着本来就是添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事的徐娘,我没事的。”他寄人篱下,什么话都听过,只是句剜眼睛的狠话而已,又没打他罚他的,沈厝刚刚的失态纯粹是一时间见到自己的尸体,心神巨震的下意识反应而已。
  也好在谢无声放了这句狠话,不然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很难不被人看出些什么,沈厝和徐娘安全上了小舟,果然是个小舟,一行舟,体小而狭长,但速度奇快能日行千里,适合四五人乘坐。
  果然是好东西,也果然是放不下谢无声那顶寒玉轿子。
  沈厝上船,没见过世面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和徐娘坐到了船尾,孔缺和修竹在船体中心控船,唯独谢无声一个人站在船头,抱着那具躯体给人整理被风刮乱了的长发。
  沈厝忍不住要去看,他偷偷的看着从谢无声臂弯里垂下的细泠泠的腿,因为动作的原因大氅上移,露出了一节脚踝,青白的,有着一块块浅淡尸斑,瘦弱的肌肉都要开始萎缩的小腿。
  看起来这具身体在死掉之后并没有被保存起来,不然也不会连尸斑都显出来了,看来是一开始他死掉之后,谢无声就把他丢弃了,后来发现他的这具身体另有用处,这才把尸骨收敛了。
  沈厝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串生辰八字,推测着大概是与其为那个任务者再找一具合适的躯体,不如就留下自己这个本就被融合的好好的身体,他撇撇嘴,此刻竟有些可怜起自己的身体了,也不知道自己胸口上的那个大洞有没有被填起来。
  可怜他和他一样,半点由不得自己。
  沈厝手按着自己的心口正想的出神,修竹的问话把他的注意力全都拉到了谢无声身上:“这不是前段时间,器修刚出的寻魂铃吗?这东西虽然说叫寻魂,但实际上只能寻人,你怎么把它也带了出来。”
  谢无声拦着那具白面尸身,撩开他的大氅,把一个精巧镂空的金铃系在对方腰间,他回答着修竹的问题,实际上却越过这两个人,目光如刺,直视着沈厝:“追踪寻人,防盗防偷。”
  声音冷厉,半点不留情面。
  沈厝的脸色涨红,立刻低下了头,他呼吸紧促,谢无声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敲打他,不是说不敢再冒犯吗?怎么还敢乱看。寻魂铃也在警惕他,你这种嘴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我见多了,防的就是你这种人。
  “寻魂铃,碰之便会在身上落下烙印,且没有秘令无法解下,若是有人敢有什么坏心思,天涯海角也逃不开,必要断了一双手才能解除烙印。”修竹浅笑:“你何时在这上面下了这么狠的法阵。”
  谢无声单手凝阵,点在铃铛上,法阵化作金点消融进去:“现在。”
  “嗝。”沈厝捂住嘴都没挡住那一声响亮的,不合时宜的打嗝声。他立马闭上眼,一手捂住嘴,一手胡乱的拍着胸膛,徐娘立马从包袱里拿出来一个小葫芦给他喝水:“怎么了,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开始打嗝了。”
  徐娘正听着这些奇闻逸事,旁边的沈厝好端端的就打起了嗝,一个比一个响,她连忙给人拍拍背,担忧的狠,沈厝灌了几口水下去,一点用都没有:“没,嗝,没事,太高,嗝,太高了,吓嗝。”
  后面乱作一团,连靠着修竹休息,头一点一点的孔缺都过去凑热闹,谢无声也收回了自己冰冷厌烦的眼神,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希望这个不知死活的凡人能懂事点,别再来招惹他,他轻轻揽住身边的“沈厝”:“别怕,不会有人敢来冒犯你的。”
  修竹看着疯的不轻的谢无声,但笑不语。
  月上中天时,一行舟停在了一个寂静无声,连狗都没有叫声的小村庄上面。
  沈厝和徐娘往下看了两眼,月色满地,鳞次栉比的房屋,连屋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也看到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从何处迎来了一顶轿子,两人小轿,红的在夜色下发黑,却很素,不仅小的只有一个人的空间大,整体上一点挂饰都没有,连遮帘挂穗都没有。
  孔缺咽了咽口水:“那,那是花轿吧。”
  沈厝眼睛瞪的大大的,往后缩了一点头:“······应该是,你看前后有仪仗,轿子晃晃悠悠的在前行,底不落地,你,你听,好像还有唢呐声。”
  孔缺凑过来,和沈厝徐娘三个人扒在船沿边上,屏着呼吸,支起耳朵,果然一阵细细的唢呐奏乐声传了过来:
  “王家的小儿子染恶疾,不治身亡。
  名叫王叔,知书达理,相貌优。
  可惜是个病秧子,
  可惜是个病秧子。
  天可怜见,
  村头有女叫徐灵,心吃秤砣嫁王叔。
  欢天喜地,夙愿以偿~~”
  唢呐震天,白幡飘扬,好像这真是个嫁娶迎亲的喜事一般,只是这空荡荡的街上,空荡荡的花轿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听清了歌词,站在一行舟上的徐娘,脚踏船边,双手掐腰:“去你什么鬼啊魂呀的,什么狗屁王家,也敢想我妹妹给你配这狗屎冥婚,徐灵三冠镇徐家独生妹妹,什么你泸溪村镇的人,现在认错人,小心以后拜错坟!”
  洋洋洒洒好一顿骂,就连谢无声都是头一次见这么泼辣的女子,抱着怀里的躯体往旁边站了站。修竹倒是上前看了一眼,船身周围都有结界,不至于会把人掉下去,他往下看了个大概:“我们之前探查的情况就是这样,婚轿每次出现都会带一个小姑娘消失,之前一年或半年出现一次,现在次数太多了,几乎是每夜都会有人消失,而且这里下了禁止,白天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夜晚则一步都出不了村庄。”
  谢无声和沈厝都清楚了当下的局面,整个村子的姑娘都在莫名消失,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歌词里的“徐灵”,所以这才找来了徐娘和沈厝,希望能凭借这一点招到徐灵的魂。
  孔缺简直是星星眼,乐呵呵又装作不经意的问:“徐,徐姐姐,你好会骂。”他今年才十几岁,年纪比沈厝现如今的身体还要小,喊声姐姐一点也不过分。
  徐娘四十多的人了,被一个半大的孩子夸会骂人,当下有点郝然:“别学这个,坏习惯。”孔缺又好奇的看着下面还在吹吹打打的:“你你不害怕吗?”这种场景就连他都少见,更何况是一个凡人。
  怒气骂了出去还没有得到回应的徐娘,把腿收了回来,整了整刚刚骂人挽起来的袖子:“怕,怎么不怕,但是它不能提我妹妹!”她承认的坦坦荡荡的,一点都没有自己怂了以后的窝囊感,在一旁看着的沈厝,也觉得此刻的徐娘,和那天在门口喊他吃包子的徐娘一样在他眼底闪闪发光。
  沈厝看徐娘的眼神和孔缺不太一样,甚至还有一些羡慕与崇拜,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谢无声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他。
  沈厝一察觉到谢无声的目光,就立马把自己躲在了沈厝和孔缺的身后,头也不敢抬,生怕自己又是哪里无意识的地方得罪了这位仙人。
  谢无声也不恼,手一挥不知道把怀里的人就收到了哪里,他站到船边:“再墨迹下去天就要亮了,如何打开禁制进去?”
  修竹拿出一把竹剑:“一剑破空,我和孔缺上次查过了,得有人入那座花轿,才能去往鬼主府邸。”他背剑而立,面向众人:“现在我们来决定一下,谁入花轿。”
  沈厝和徐娘首先排除,两个凡人都不合适,修竹一把拉住跃跃欲试往前冲的孔缺:“孔缺不行,他若涉险,我即刻带他回横波峰,请恒煜真人一剑荡平泸溪。”
  五个人排除三,剩一个白衣白绸的谢无声和修竹,两眼相望,遥遥无言,谢无声右手拈花指,金光浮起,点化圆,圆镂空,层层叠套为联络阵法,片片花瓣无风自落,落到肩头,散进每个人身体里:“你请我来的。”
  修竹含笑破界,驶一行舟入鬼界:“既然你下了法阵护身,那您便是当仁不让了。”极速下落中,船体渐渐消散,谢无声脚下凝梯,踏阵而行,翻身躲过修竹的竹剑,比他们高了一个身形:“大师兄总不能白叫,我们宗门顶事的向来是您。”
  裂隙愈合,行舟消散,修竹飞剑上的灵气骤消,谢无声的法阵也金光暗淡,修竹的脸色大变:“不好,这鬼界有变!”
  街上缓缓前行的轿子,一变三猛然向五人冲了过来,轿帘大开,露出里面红彤彤的内里,像只野兽张开大口瞬间就吞下了徐娘,沈厝和孔缺。
  修竹那张惯常波澜不惊的脸,终于大变了模样,他扔剑于半空借力而出,极力伸出手去也没碰到惊慌失措孔缺的一片衣角。
  两人落地之时,红轿已不知去处,只有两只人高的纸扎人,面上白纸残白,红色的大团胭脂,比点了睛的眼睛还要瘆人,双手举着两套婚服,高声吉祥:“吉时已到,请新郎速速入棺。”
  纸人错身,婚服后是两口槐木金丝寿材,开着棺盖,等新郎入棺。
  作者有话说:
  歌词是百度的
 
 
第9章 
  今朝如旧9
  失重感袭来,沈厝落下一行舟极速降落,等到扶着犯晕的脑袋干呕了两下后,才终于缓过神来观察一下周围,他在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入目所及皆是黑色,眨了一会眼睛也适应不了黑暗,正想用手去摸一摸,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被捆的严严实实,绳子在身上绕了好几圈后结结实实在后手腕打了个死结。
  沈厝扭了两下,麻绳纹丝不动,粗糙的绳结磨着皮肤向里深了两寸,他有些着急,不知道徐娘现在的境遇如何,好在腿没有被捆起来,刚有动作,一起身就结结实实撞在了顶上,也不知道这个空间到底多大,沈厝这一下可是把自己撞的不轻,歪在轿子山晕了好半天。
  与此同时,大概是撞的狠了,整个前行的轿子在诡异的唢呐声中,咯吱,咯吱的停下,一个苍老的谄媚的声音隔帘询问:“马上就要到了,新郎家的人都在等着那,这十里八乡的亲戚也都来见证这件好事了,您呀,就安心的嫁过去就行。”
  新郎家人,十里八乡,围的严严实实的,看来没什么可以能让他跑出去的地方,沈厝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他的嘴也被塞的严实,只能发出些呜呜咽咽的音节,他屏住呼吸盯着前门,掌心满是冷汗,生怕那个不知是鬼是人的东西,直接撩开帘子直接一个贴脸屠杀。
  药修是修道界里既重要又最不重要的道修了,受伤,修炼,生心魔处处都要药修的丹药支持,是离不开的后备储蓄力量。可大多数人组队下山修行的时候,遇到妖魔鬼怪能打的时候,要顾及不能误伤药修。不能打的时候,又要考虑身娇体弱的药修跑不跑的掉。
  所以一般入世修行的时候很少能在队伍里见到药修,大多他们都只在人间的药阁或是交易场,靠卖自己的药品为生,修为纯粹但对战经验和攻击手段都少的可怜。
  沈厝则恰恰相反,他的修为低的可怜,出门的经验倒是多的很,他在外门那些年,总是要各种各样的药草来精进炼药术,外门弟子的配额就那么点,他再东挪西借,次数多了那些同期的人脸色也总是不好。
  后来沈厝就自己去后山悬崖上挖,常见的就多少一点,留下根茎再慢慢生长,少见的就取点种子根茎带回自己的小药圃细心栽培,他也不是总是跟谢无声要东西,只是那些东西他实在是种不出来,又买不到,他又不能自己跑到天涯海角去蹲守个一年半载,等一株植物开花,他只能去找找谢无声帮忙了。
  再后来,他连从悬崖上被妖兽攻击受伤也不会和谢无声提了。
  匕首在鞋尖露出,沈厝背后的掌心捏着一小片刀片疯狂割着绳子,他刚醒来的时候仔细听过,外面没有呼吸和心跳声,现在骤然一句话直接让沈厝连背后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整个人贴着后面的轿子死死缩在上面。
  轿帘被拉开,喜婆的声音传来:“这拜堂前新婚夫妇见面,可不吉利。”另一个朗声的男音笑道:“他都嫁给我个死人了,还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随即,来人格挡开沈厝踢过来的脚,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夫人倒是热情。”
  沈厝是被人抬着脚,以一种极其不雅观的姿态抱出轿子的,轿外倒是光亮,沈厝终于能影影绰绰的看清,自己面前还有个盖头,大红的盖头把他的视线遮的严严实实的,可他头顶上却没感觉有什么重量。
  出轿子的那一刻,沈厝就感受到自己的肢体僵硬,连手都抬不动,这里处处透露着诡异,沈厝只能被人抱在怀里,他厌烦的闭上眼,却有一道传音过来:“我是谢无声,现在局面不是很好,你的一切行动都要配合我,剩下的人修竹已经去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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