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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天道不能干涉规则,哪怕是他运行规则。
  天道被他们逼迫到此地步,自然也不会让对方好过:“就算时间倒转,你们没有这一世的记忆,如何能保证不会再将两人逼死后,又杀尽天下人来找我重启过去。”他恶毒又惋惜:“我的力量只够回转一次,若是你们改变不了结果,不如这次我们便一同去死,何必折腾。”
  孔缺与沈厝复活的机会近在眼前,恒煜和谢无声怎么舍得陪着天道去死。
  恒煜长剑上的血还没干,他甩掉血珠,成神之后他也略微了解了一些规则,一些这个世界是如何运行的规则:“让孔缺在仙骨成型之前知道真相。”
  “无论是预言还是提示,让他在尘埃落定之前就知道真相。”知道他敬重的为父为兄的人,待他好都不过是为了让他承他人命格,养他护他也不过是为了让他生出仙骨,好拔给他人。
  他自以为爱他护他的人,其实都是一群厌他恶他的狗。
  恒煜深知孔缺的性子,他若是提前知道真相,一定会闹个天翻地覆,人尽皆知,哪怕就算是宗门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也会阻止他们继续让孔缺种出仙骨,孔缺也就不会沦落到被人凌辱,割容毁面,陈尸水沟的地步。
  他相信,只要孔缺能提前知道,结果必定不同。
  一些预示而已,一个梦就能做到,天道指示落在谢无声身上,凡间魁首,魔界之主谢无声:“给我分魂,二魂五魄去保护他。”
  天道没有了实体,却也感觉额头青筋乱跳,他没心思与人打趣:“三魂七魄分出二魂五魄,你不如说你想本体去跟他。”他扔出割魂刀:“只能一魂三魄,再多,一个修炼不行的凡人,也受不起你溢出的魂力。”
  谢无声捡起刀,干脆的拉出元神,割开了自己的魂魄。
  两人缔结契约,每个人都是庄重肃穆。
  天道却只觉可笑,他们明明有修仙成神的天赋,明明坐拥许多的东西,却仅仅只是因为两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便要用自己的神力搅动整个天下不安,甚至杀人叠命来挽回。难道失去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吗?
  天道实在不解,若是真的如此重要,当初为何不能好好保护对方,明明他们不是没有能力。
  术法已成,时光回溯,恒煜与谢无声身形淡去,天道也因失去力量渐渐陷入沉睡,所有人都聚神在重生的过程中,无人注意到一道小小的金光钻进了谢无声的分魂中。
  分神下界的天道,带着谢寂去往了异世,所有的一切重来,只等那个必定会将改变一切的节点。
  那个十三年前最重要的节点,谢沈二人争吵,沈厝奔往大山菜药,他在坠崖前最后的三个时辰中,小天道化名系统,带着谢寂破碎虚空夺舍了沈厝的身体,在避开了悬崖之后,谢寂用他的身体渡过了注定的死亡,沈厝的魂魄却下落不明,成了这三洲六陆以外的方外之人,除非他自己主动现身,无人再能寻到他的行踪。
  可一个小小的,连菜药都能摔死的废物,没有提前准备合适的身体,离体他怎么可能能活。
  天道没有改变规则,违背诺言,他只是小小的利用了一下,利用了漏洞,利用了谢无声要沈厝活着,还要保护他的要求。
  那么谢寂掌控沈厝的躯体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又怎么不算活着,不算保护那?
  已经做尽坏事的人,凭什么不受惩罚。
  作者有话说:
  作者话:果然天庭不许神仙谈恋爱是有原因的。
 
 
第71章 
  今朝如旧71
  “若是你真的遵守了让我保护沈厝的约定,这世间不会大乱。”两句话的间隙间,各色的法阵,森林灵物已经交手了数次,也落了一地的尸体,谢无声看着漫山遍野断掉的藤蔓,冰冻烧焦又或是劈成碎块的灵兽尸体,冷笑嘲讽:“我看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神爱万物,倒不如说你是视天下一切都为你的蝼蚁,不用在乎死活。”
  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小天道巧舌如簧:“我当然在乎,我若是不在乎,今日便不会只来找你。”
  “恒煜已经恢复记忆了,孔缺没能按照他的预想行事,反而抽了仙骨,匿去身形,他若是有个差错,恒煜一定会再重蹈覆辙。”杀招减弱,小天道竟然摆出一副将要和谈的架势。
  谢无声见攻势稍缓,反而再次扔出罗盘,扔下谢寂欺身而上:“怎么?见我没有融魂,也没有因为那些回忆陷入心魔,爆体而亡,前来刺杀失败后,又立刻打起了我和你一起去杀恒煜的念头?”
  天道知他还没有恢复记忆,哪怕如今他对自己心有怀疑,也必然没有察觉当初他动的手脚:“人向利而生,我提出的事只会对你好,你又何必因着从前一点小事对我喊打喊杀,不妨听听我的提议。”
  谢寂昏胀的脑袋清醒了一些,扶着额角晃了晃,见两人打的有来有往的,索性直接坐在了结界中休息:“它蛊惑人心的本事一流,小心同我一般被骗。”
  小天道哈哈大笑:“一段时间不见,谢寂你越发的有意思了。”它说话真真假假,七分真三分假就已经骗了谢寂十三年,如今面对谢无声,更是一腔真心要唬对方,句句都是诚意:“恒煜的记忆恢复对这里产生了冲击,规则被破坏,天下大乱,你如今还未触碰禁忌,杀了他,一切就能回归正常,你也能和沈厝继续生活。”
  “我们之间的契约,没有不能杀死对方。”
  谢寂站起,指着天道的方向开骂:“那等我和谢无声融魂后,记忆回归,你是不是又要来杀我们了?”
  天道无辜解释:“恒煜实属意外,他死了,规则修复,契约生效,我回我的天界,你在你的人间,又怎么会再次触动前世的事。”
  “更何况,当初灭世杀神的都是他,他才是主谋,你不过是被他蛊惑的从犯,他一死,此间事了,前尘往事尽消,你又何必担心。”
  有理有据,谆谆善诱。
  哪怕已经被骗过一次的谢寂都信了几分,谢无声的攻势也缓了下来,为表诚意,被另辟一块空间中的毒蛇猛兽也退了兽潮:“我们不妨聊聊细节。”
  世事变幻,刺杀他的人也可以变成合作者。
  天道现出身形,浑身弥漫着金光,看不清面容,又近在咫尺:“我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维持现状。”他话题转的很快:“你们没发现吗?所有一切的失控,崩盘大乱,都是在沈厝逃出之后,才开始的吗?”
  谢无声背手默默握紧了拳头:“饥荒遍地,流离失所,易子而食也是沈厝的错?”
  天道语气带笑:“那是你的错。”
  “是你,非要时光回溯,要已死之人活。你与恒煜,酿就此间大祸,沈厝与孔缺都不过是因为你们错误的牺牲者罢了。”
  他确实足够坦诚,为了拉拢谢无声去杀掉恒煜,甚至开始自曝:“魃女幻境那次,也是我动了一点手脚,引出了你最恐惧的过去,想要诱导你死,不过这不能怪我,祸世两人,不是杀掉你就是干掉恒煜,都未想起回忆之前,我自然是要选择实力弱一点的。”
  他甚至人性化的摊了摊手:“谁成想,你的心脏竟然不在你这里。”
  原来那场让谢无声觉得奇怪的幻境中,他经历的不是沈厝最害怕的恐惧,而是他自己的,也难怪这一世明明沈厝并没有在那天死去,为何在给他的幻境中,他却最是害怕山底。
  曾经的谢无声,在那里失去过了沈厝。
  “我可以与你重新立下契约,恒煜身死道消,我回天道本体,绝不打扰。”
  “那不是小事。”
  这句话对不上天道的任何一个问题,却突兀的回答了他,小天道疑惑不解:“什么?”
  原本安静听他说话的谢无声暴起而出,罗盘不知何时在他手中化成了长剑,密密麻麻全部是用阵法铸就的剑身,一直躲在护身结界中的谢寂也不知何时从暗处冲出,他的手握住刀刃,将心头精血涂满整个剑身:“他说沈厝的事,怎么会是小事。”
  “你让他受了十三年幽闭之苦,如今怎敢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谢寂受伤吐在地上的血,不知何时构成了困灵法阵,此刻伴随着他的怒吼在小天道脚下亮起,谢无声的咒剑上附着了他完完全全的本命精血,凌空横劈而出。
  两人堵住了天道所有可以避退之处,电光火石之间天道也孤注一掷,化掌为爪,直取谢无声的头颅谢无声面对致命一击一动未动,攻速不减,仿佛他根本不在意这具身体的死活。
  天道仿佛也看透了他的想法,攻到一半路数的手刃在半空生生转换成了谢无声的胸口,谢寂目睹这一幕后强自改换身形,硬是将自己插进了两人死招中,他毫不犹豫的挡在谢无声身前,被穿胸一击护住了沈厝的心脏。
  谢寂在漫天杀招中注视着谢无声毫发无伤的胸口,飞溅了鲜血的面上最后的温柔凝了一点笑意,好可惜,他没能以自己的身份再见一面沈厝了。
  不出意外的,符剑虽然炸破了小天道半个躯体,但也让他从必死之局逃脱。“你竟然,真的敢动手杀我!”
  谢无声被谢寂伤口牵连,浅吐了几口血,坦然大笑:“前世沈厝不在了,我当然要复活他,可你如今说他是祸世的源头,那不如你去死吧。”
  他随手推开护住自己的谢寂,步步皆是血,却依旧神情阴鸷。强撑着掌心凝阵:“你死了,便无人再知真相。”
  天道本体沉睡,分体消亡,只要他死了,哪怕这个世间即将坠落,也不会有人能来沈厝面前指责他。谁也不能去给沈厝定罪,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审判他。沈厝凭着自己从乱世中活下来,没有依靠他人,也没有做过任何恶事,哪怕前世祸事之端也只是因为他谢无声一个人的执迷不悟。
  凭什么这狗屁不是的天道,就敢说万物祸端起始于沈厝。
  这什么狗屁天道,不敢来找他,只会以万民为由将罪恶降临在无辜之人身上。
  灵力的倾泻与血液的流失令谢无声眼前开始模糊,天道之力伤在魂魄之上,哪怕是他也力有不逮,可他依旧强撑着凝聚杀招。被天道操纵着的碧绿毒蛇竖起三角头嘶嘶作响,随时准备给他致命一击,两人对峙着,没人肯后退。
  被天道穿魂的谢寂倒在草坪上奄奄一息,用尽了最后的灵力维持身形,到底也还是撑不住了,他遥遥看向远方,没有目的,最终魂散入体。
  魂魄归位,谢无声恍惚了一秒,掌心早就准备好的法阵消散,谢无声没有灵力在凝聚出多余的阵法,他面对的是能决定他生死的天道,两败俱伤已经是现如今的他能做出的最好的结果了。小天道抓住时机,催动毒蛇嘶咬而上。
  血色蒙蔽的视线,魂魄交融使他头疼欲裂,就连身上的骨骼都咯吱作响,发出不堪忍受的警告声,可谢无声不肯倒下,他依旧挣扎着不顾性命的上前,计算着距离,算着若是自爆,他的修为是否能给对方致命一击,能否在将死之前带走对沈厝最大的威胁。
  毒蛇腾跃去咬他的小臂,谢无声却连躲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想算了,咬就咬吧,咬死他也无所谓了,只要再往前两步,只要两步,天道就能到了他自爆的中心,他便能一举炸死天道。
  所有的一切便都能结束了,也许是重担将要放下,谢无声心头涌起了一种罕见的轻松,一种他自从带着沈厝逃出那个吞噬他少年之后,再也没能感受到的轻松,这击必中,谢无声甚至闭上了眼。
  明明沈厝与他的回忆那么多,此刻,生命直到最后一刻时,谢无声却只能看到那张满是泪水的面容:“我们算了。”没提恨,不说过往,他只要和自己算了,这比沈厝一刀扎进他的心口还痛。
  可这一切现在都要结束了,沈厝不是求着他放过自己吗?谢无声直到此刻竟然还毫无悔改的在想,他不会放过沈厝,无论沈厝如何求他,他也永远不会让沈厝离开他身边,可若是自由是沈厝最大的心愿。
  那谢无声也能成全,以现在成全两人的方式,成全他的愿望。一如谢寂消散前的心愿:“愿沈厝岁岁平安,一生无虞。”
  有人冲了过来,空手捏住飞扑而来的毒蛇,捏碎颈骨扔出,转身撑住遍身血色的谢无声,带着哭腔惊慌失措:“谢无声!”
  失去神志最后一秒前,谢无声散去丹田灵力,不能自爆,不要伤害他。
  是沈厝来了。
 
 
第72章 
  今朝如旧72
  谢无声醒过来的时候,沈厝正靠在他床边假寐,不过是手指动动,沈厝便立即睁开眼扑了过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谢寂为什么没有和他一起,他怎么又会受了重伤,性命垂危,还有那个看不清的面容的人到底是谁?
  沈厝有许多想问的,千言万语此刻在对上谢无声那双凝聚着复杂情谊的眸子时,全部化成了一句:“要喝点水吗?”躺在床上的人太过凄惨,胸口往下两寸赫然是一个手碗粗的贯通伤,他如今也是没什么形象的,敞着上衣躺在床上,只裹了一层止血用的丝织细布。
  谢无声口焦舌干,他第一次虚弱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沈厝立刻把头低下,附耳靠近:“嗯?你想要什么,慢慢说,要喝水还是要去净身?”
  他知谢无声爱整洁,包好伤口守着人一天一夜,见着体温稳定下去,再也没烧上来才打了几盆温热到有些烫手的水,细细给人擦了身体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再轻轻拍拍他的小臂,谢无声那一直皱着眉尖才总算是松了下来。
  沈厝当时好气又好笑,恨恨的抱怨着:“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爱干净,少洗一天没事的。”
  如今谢无声真的醒来了,那些小抱怨就被忘了一干二净,他用沾了水的手帕给人按了按嘴角:“你慢慢说,我听着那。”
  “你,你可安好?”从低哑的嗓音里,撕扯出来这几个字,不等说完便伴随了一阵控制不住的咳嗽,沈厝没想到这几个字就会令他如此难受,顺顺胸口也缓解不了,雪白的布条下洇出血色,他慌张的去拿茶杯。
  谢无声拽住了他的手腕,那咳的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还在尝试着询问:“这些年,你可安好?”沈厝没想到他为什会这么问,还以为他在说那夜之事:“我?我能有什么事,那天晚上睡的不安稳,我半梦半醒的时候发现你们两个都不在我身边,出去找找你,没想到就碰上了有人放蛇咬你,还,”
  谢无声摇摇头,拽着他的手腕用力,竟是一副要坐起来的模样,沈厝哪里还敢要离开,立马顺着他的力道靠近,又避着伤口,整个人半靠半撑的倚在谢无声胸口:“别动,别用力,伤口要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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