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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谢寂摊摊手:“关我屁事?又不是我毁灭的此间世界。”
  “怎么不,”系统瞠目结舌:“你一点善心道德都没有吗?那个世界就是这么教你的?不是什么好的真善美的世界吗,就只教会你了草菅人命?”
  谢寂连回答都懒得再说,满脸写着你奈我何。
  系统又开始了他的啰啰嗦嗦,谢寂不胜其烦,飘着换到了尸体另一方,这边正好能看到地上人的面容,谢寂碰巧遇上,逃跑的魂体骤然停下,化作光点追着他全服的系统也一脑袋撞在他的背上。
  “怎么突然停了下来?不跑了,认命了?”系统颇有些惊喜,迫不及待就想得到他一句承诺。
  谢寂不知道心里发生了什么转变,他从吊儿郎当的不在意变成了低落:“他,真的没办法救活了吗?”心脏被揉捏,眼眶酸涩发胀,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却在看到对方毫无生气的面庞时,有种被剜掉了心脏的感觉。
  好像,他找了这个人很久很久,久到找了对方百年千年,最终却只找到一捧枯骨般痛苦,他隐藏着这突如其来的感情,避讳着这不知立场的系统。
  系统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对,他已经死透了,魂魄都散了。”
  “散,那就是能聚了?”谢寂在谈判桌上磨炼了许久的技巧,让他本能的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系统再次被他噎住,这次换成了一团光团在空中飘飘忽忽,心虚的并不直面他的问题。
  谢寂对待自己的猎物从来都是势在必得:“你若是有办法让他聚魂复活,我便做你的任务。”
  系统嗤笑一声,语言犀利:“我若是能让他活过来,那我还从异世界拉你的魂过来,复活他的尸体做什么。”谢寂僵住,系统接连插刀:“他已经死透了,死的透透的了,绝无复生可能!”
  它斩钉截铁的宣告了沈厝的死亡,甚至还有一丝掩藏不住的怨恨与畅快。
  谢寂敏锐的抓住了这点,却也没有轻举妄动,他暗暗将此埋在心底,在听到此间是能修仙问道的世界后果断入了沈厝的身。
  讲到此处的谢寂已经撑不住的靠坐在墙上,他双眼朦胧,瞳孔显然已经开始散焦,却依旧把视线牢牢聚在那具曾经死气沉沉,如今却鲜活的站在他面前骂他打他的人身上,他在满嘴血沫中勾了勾嘴角:“我入门先学的便是招魂阵,在后山,我画了八千次招魂阵法,每次招不到我都安慰自己你还在,现如今终于得见,还好,还好你没死。”
  还好我遇见你,并再次为你倾倒。
  奄奄一息的谢无声躺在一边庆幸他的生命,沈厝只觉得鼻头发酸,天意弄人。
  “我入了无量峰后·······”
  谢寂在同意做任务的那一刻,箴言成真。
  他听从系统的命令,安安分分的当了十三年的沈厝,忍着莫名的厌恶在谢无声面前嘘寒问暖,面上装着关心,实际上他才不在乎对方的死活,他只在乎这世间是否有更厉害的招魂阵,能招投生转世之魂的阵法。
  这大概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目标了。直到,他金丹突破之时,等级突破,进入另一个境界的灵力在震荡中,也一同冲破了冥冥之中落在他身上的无形枷锁,他在短短瞬间,看到了沈厝的回忆。
  沈厝在谢无声的偏见与傲慢中,与他大吵一架割袍断义,独自一人跑到后山寻找草药,试图偿还那些东西,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名声,与在他心悦之人眼中不再存在的尊严。
  大雨滂沱,他失足落下悬崖,头骨崩裂,手足折断。
  谢寂久久站在那回忆中的山谷下,他看着那具尸体,想不明白为何沈厝什么都没做错,哪怕爱慕虚荣了一些又如何,他还只是个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他从未害人,怎么就落到了一个死无全尸的地步。
  那一刻,他宁可摔下去的是自己。
  突破金丹,回忆中清醒,系统给他最终的任务是:“杀死谢无声。”
  谢寂已经看不清沈厝的面容了,他眼前冒着黑点,想要伸手挥一挥却抬不起小臂,生命已到尽头,他却突然欣慰的笑了一下:“不周山突破,我突然被撞出身体,魂魄受雷罚,是不是你清醒了?”
  沈厝点了点头,见对方还在侧耳便回答:“对,是我,借天道审判雷霆之力,将你撞出了身体。”
  谢无声猛然攥紧了他手,一双明眸惊慌失措,带着点大厦将倾的恐慌,沈厝顿了一下接上:“我当时与你一同撞出身体,后来变成了凡人沈欢,你的系统也和你一同离开的吗?”
  谢寂对于他的问题一直都视作大事,轻而易记的就被转走了注意力:“没有,我与他在雷罚之时就分散了。”沈厝余光注意到,谢无声悄然松了一口气,就连抓着他腕部生疼的手也松了下来,甚至还有心思给那青紫处上了伤药。
  “你为何要为我报仇,杀掉谢无声?”种种证据都表明了谢寂是谢无声的分魂,按理说分掉的魂魄对本体有着天然的好感,会不自觉的亲近本体,为何谢寂会如此厌恶谢无声,甚至于为了他一个外人去刺杀谢无声。
  谢寂已经看不清了,自然也没办法主动挑起与谢无声的争端,他继续说了下去:“因为,在那段回忆中,我与你是两情相悦,生死相随,更何况我来到此处,第一面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为了你,我可以豁出我的生命,更何况只是刺杀一个谢无声。”
  “我爱你,我自然要帮你报仇。”
  不加掩饰的爱语,哪怕是此情此景,沈厝也窘迫的有些红了脸,谢寂就是谢无声的分魂,此时命在旦夕未被收回本体,就连谢无声的气息也衰弱了下去,他对他如此告白,言明心意,简直就是那口不对心的谢无声在赤裸裸的昭告天下,就连谢无声都红了耳尖,沉默着低下头,未曾再开口怒骂谢寂。
  “你不怕你杀了谢无声,你也会死吗?”沈厝对他的奋不顾身惊讶不已,谢寂头已经垂下,说话也渐渐变成呢喃:“我与他各为个体,又怎会怕他身死,我陪葬。”
  那些为何谢寂这缕分魂会到异世界,又再回到此处,又是何人故意设下阴谋诱导分魂猎杀本体,这些尚未揭开的迷底依旧迷惑重重,可谢寂是谢无声分魂之事已然昭然若揭,沈厝不明白谢寂为何不肯承认,那些琐碎的证据他也懒得去拿,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一枚止血补气的丹药塞进谢寂的嘴中,顺便推开了还在捣乱不想他救人的谢无声。
  他只问了一个问题:
  “你难道,从未见过自己的面容吗?
 
 
第65章 
  今朝如旧65
  谢寂被沈厝的丹药吊住了一条命,谢无声不开心了起来,甚至还拿脚踢了踢昏死过去的谢寂:“做了那么多恶事,救他做什么,还不如就这么让他去死。”
  沈厝的心情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一波未平一波再起,孔缺还未找到,倒是先找到了谢无声的分魂,而那分魂竟然还是害他至此的元凶之一,哪怕他是受了名为“系统”之人的蛊惑才做出这些事,就造成的结果来看,谢寂依旧害了沈厝。
  换言之,谢无声害了沈厝。
  兜兜转转,他还是害了沈厝。
  沈厝一时间心情复杂,他恨毒了谢寂,系统,又被勾起了从前谢无声对他做的那些混账事,可与恨同样磨灭不了的,还有谢无声为他付出的那些,修道者视若生命的修为,割心取血的付出,桩桩件件混杂着,让他恨不能恨的轻松,放下也不能放的干脆。
  谢无声敏锐的察觉到了沈厝面上的复杂,一向伶牙俐齿的唇舌又磕绊了起来:“我,我真不知道我是如何分魂的,他做的事可不能往我身上按,我,我也不是故意推脱责任,我,”他“我”来“我”去了半天,要与自己的魂魄割席,又怕被沈厝误认为是没有担当,可若认下来,这“担当”又能将两人的关系彻底破碎。
  这么一番解释下来,谢无声看到沈厝的脸色,懊恼到自己还不如不开口,沈厝此时也是一团乱麻,他自诩无能凡人的一生,也没什么如同孔缺仙骨一般,值得别人垂涎的东西天赋,此时却也在谢寂的口中卷进来了一宗决定世间存亡的大事。
  关键时刻,沈厝到底还是当年那个愿意护着谢无声去昆仑的赤子,他暂且将这些恩怨放到一边,伸手去扶谢寂起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弄清楚那些灭世的事情是什么,我们又在与‘系统’这个人的局里充当着什么样的棋子,冥冥之中,我感觉孔缺也被牵扯其中,我们还是要去找他。”
  谢无声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沈厝的脸色,见人确实是要先解决别的问题,还不是来解决他,立刻积极的去扶起谢寂:“我来,我来。”甚至附和道:“三千世界,近百年来能凭借一己之力撼动三洲六陆的,目前只有天地第一人,恒煜。”
  “恒煜修的无情道,如今已至臻界,他若是想,随时都能登道成仙,如今留在人间也不过是为了当初孔缺一事,更何况如今孔缺出事,若不是他留在人间有天道束缚,他早就亲自去找人了,倘若这天地还有浩劫,他很有可能被卷进此。”谢无声分析的头头是道,绝口不提他被誉为恒煜之后第二个天才。
  沈厝强迫自己凝神聚气,静下心来听着谢无声的分析,他对恒煜实在没什么好的印象:“他能偷天换日改换人天定的命格,连仙骨这种东西都能凭一己之力,在活人身上长出,若是真想做些什么,”
  沈厝倒吸一口凉气,心头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你说,饥寒遍野,瘟疫四起,鬼有神力,不会是世道将倾,天道将,”晴空劈雷,骤然巨响生生将沈厝那个“破”字劈散,谢无声扔出罗盘,于半空凝出本命法阵,受了一道历劫玄雷才护住沈厝。
  两人对视一眼,猜测赫然变成事实,谢无声倒是波澜不惊,沈厝却骇然,世间大劫,竟然是天道将破。可他也不由疑惑,天道将破,万千世界倾塌,为何在“系统”此人口中,他活着与否才是世间节点?
  明明沈厝只是一个毫无修炼天赋的炼药师。
  血糊糊的人被谢无声扶出,捷翎与徐娘被吓了一跳,知道谢无声爱洁净的捷翎立马接过了人:“怎么了,是有人偷袭吗?”她低头一看手中人的长相,惊讶的抬头又低头,反反复复了两三次去看谢无声。
  长久隐瞒的后果便是,沈厝借口熬药,谢无声被推到两人面前,一边为自己的分魂包扎伤口,一边原原本本的讲述了沈厝和沈欢的关系,他又与沈厝,以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谢寂的关系。
  乱七八糟,剪不断理还乱的破烂关系。
  前前后后的折腾着,等到捷翎和徐娘接受后,竟也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有着谢无声体质修为打底的谢寂也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还背刺了本体一刀:“为何不讲讲是什么事情成为你们两人如今关系的导火索?”
  谢无声本就干巴巴的讲述最终以:“我去看看沈厝药熬的怎么样了”结束,他有心想骂谢寂几句,又实在在已知实情的捷翎她们面前拉不下脸来,与自己争吵,最终选择了落荒而逃。
  谢无声的讲述过于平铺直叙,徐娘在只言片语间很难感受到深陷其中之人的痛苦与折磨,反而是那些阴差阳错更加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但徐娘也做不出背后挖人隐私之事,一腔好奇尽数倾泻在了谢寂身上。
  “你既然有名字叫谢寂,为何要对外称呼自己为沈厝?”徐娘实在不明白,这人落到如此境地,几乎全凭一己之力自投罗网般撞上了枪口。
  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谢寂此时竟然还有心情调笑:“我喜欢沈厝,为他而活,人间不是都习惯冠夫姓吗?我寻思我都这么为他复仇了,那不得用用他的名字才能彰显我的身份,做事也算是师出有名,更何况我不是都用了十三年了,也用顺手了。”
  徐娘不解:“你若是对沈厝真这么一心一意,为何在还能在没确定沈欢身份的时候,就立刻求亲那?这难道不是三心二意吗?”
  谢寂哑口无言。
  端着药罐与沈厝并肩站在门口的谢无声,默默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此刻他落井下石不行,伸出援手也不对,唯一能做的竟只有沉默。
  捷翎与沈厝相顾无言,满室因徐娘的疑问,只余死寂般的沉默。
 
 
第66章 
  今朝如旧66
  屋子内的气氛一度凝结,尴尬窒息到捷翎都忍不住拽拽徐娘:“药,”她看着沈厝手上的药碗生生转了话头:“药渣好像还没倒。”
  徐娘虽然还没反应过来,但多年卖食察言观色的经验,让她也察觉到了房间内的不对,先顺着捷翎给的台阶往下下,要去帮谢寂端着碗的手立马收回,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哦,我说怎么好像忘了什么事情,走走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捷翎向门口的两人略一点头,赶紧和徐娘手挽手小跑了出去,大概是以为跑出一段距离了,徐娘用自认为小声,他人听不到的音量问捷翎:“哎,你说这是什么缘分,谢无声遇到的是小沈欢的时候,对着人家爱答不理,三番五次的刁难他,那时候你不在,都不知道场面闹的难看到什么地步,我都看不下去,劝过几次。”
  她连气都不喘:“现在又闹了个谢寂一直爱慕着沈厝,然后扭头对着捂着脸,不知道是谁的人一见钟情,当场求亲,对不起这个又对不起那个,这事可真有意思,这两个人说到底又是一个人,兜兜转转欺负的也还是一个人。我都没法说,这两人算得上是有缘还是无份?”
  修仙之人的耳力自然非同一般,哪怕是方圆百里的声音,只要有心便能听到,更何况是还在同一个院子中的徐娘,她这番话还未说完,就被捷翎一巴捂住了嘴巴:“徐姐,姐姐,我的好姐姐,你且少说几句吧。”这三个人如今卷进这出人意料的事情中,本就够烦恼了,她们又何必去说些局外人的话,让听的人更加不痛快。
  捷翎对着人疯狂使眼色,徐娘悻悻闭嘴,却又嘟囔了两句:“我这还不是为了沈欢打抱不平,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他人皆知是沈厝,徐娘却只把他当那个粘泥带脏站在她面前,看着包子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的小孩。
  徐娘的弟弟,别人不疼,她自是心疼的,她只恨自己没有能力,也没有身份在谢无声面前为沈厝出这个头。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子,一段时间不见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修道者,仙人与凡人有云泥之别,她怎么能用过往那段时光去扯住沈厝前行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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