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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在谢无声察觉他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吊儿郎当的笑笑,一副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模样:“不过是一个名字,哪里就闹到了要杀我的地步,怕不是有些人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嫉妒成性后狠下杀手。”
  早就被他们打斗声引来的老大夫,也瞅准时机摆着手过来:“使不得使不得,我这老家伙可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这药馆只活人,可不能在这打死人啊。”门口的对联上尚且写着‘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救了一辈子人的老大夫又岂能见人死在他的面前。
  老大夫挡在前面:“恶人尚且有回头之路,更何况这小哥在我这许久,并未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并未害过人,怎么此时突然就动起手来了。”他实在弄不清这些刚刚还在救人的仙人们,怎么又一言不合的喊打喊杀了起来。
  “你们也算是江湖之事,我老头子不懂,也掺和不动了,只是生死之劫皆有因果,只当卖我一个面子,了却之地不要选在我这小小的药房。”谢无声与沈厝身上的杀气,如锋如利,直面都割的人面皮生疼,更何况是一个鹤发鸡皮的老人,并未有伤他人之心的两人,只得暂敛锋芒。
  那冒牌货‘沈厝’此时此地,竟还有心情笑出声来,厚着脸皮的对沈厝笑:“你肯手下留情,到底是对我有几分真情。”话音未落,灵刃又气,老大夫都忍不住呵斥了他几句:“少说几句吧!”
  四肢蜿蜒出来的血小溪一般横陈几条,场景可怖恶心,沈厝面色发白,他实在不解,不解至乃至心口一阵阵的恶心都被疑惑压下,他拦住站在身前保护着他的谢无声,深吸一口气直面此人:“你对着我说心悦的时候,真的不觉得恶心吗?”
  假冒者闻言一愣,面对死亡尚且洒脱还能插科打诨的人,歪着脑袋越过老大夫的身躯,看向沈厝的目光郑重而心疼:“你,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如此之好,我尚且都配不上你,怎会有其他恶劣的想法。”
  这话他讲的情真意切,不似作伪,在刚刚还要被对方杀死的关口更显的情深意重,只看的谢无声如世俗之人偏头啐去:“死到临头,还油腔滑调。”沈厝面对老大夫恳切的,沧桑含泪的眼睛,狠不下心当着他的面杀人,只得拦下谢无声的手。
  而后拽落腰间一枚玉佩,玉佩落,障目散,沈厝真正的面容身形随着阵法消散而渐渐显性,当他取下护面的帷幕,毫无遮挡,完完全全的站在‘沈厝’面前时,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轻声发问:“你若是沈厝,那我是何人?”
  这个藏头露尾,连谢无声都抓不住的侵占者此刻目眦欲裂,手臂生生用力,从透骨伤器中抬起半身,鲜血染红了自己半个身躯,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沈厝的面容,用目光一寸一寸从眉眼滑至嘴唇,一遍遍描摹着沈厝的模样,双目发红,嘴唇颤抖,却还不可置信的喃喃道:“你没死,你没死。”
  谢无声闻言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冷笑,灵刃随他心神意动,将已起半身的人再次钉下:“沈厝他自然未死,你占了他的躯体十三年,将他困在自己的清灵台生不如死了十三年,如今竟然还有脸皮问他为何未死!”此间羞辱,谢无声再忍不了分毫,当下冲出要一掌劈死这个夺人舍的狗贼。
  却未曾想,那人比他更震惊,失神至声音嘶哑:“所以十三年前,你并不是被谢无声所杀?!”
  谢无声的身形闻言停顿,就连沈厝也是又惊又疑:“你在说些什么?谢无声为何十三年前会动手杀我,明明是你在我外出采药的时候,趁其不备锁了我的魂,占了我的身躯,当了整整十三年的沈厝。现如今还要用我的名讳来骗我!”
  短短几句言语便又让沈厝记起了那十三年的幽闭,无人理会,哪怕他声嘶力竭的在自己的灵台呼喊求救,又或是咒骂都不会有人给他只言片语,那段时日简直要把他逼成疯子,甚至于阴差阳错下听到他们要去谋害谢无声,他豁出命准备救对方时。
  沈厝不想承认也没办法否认的是,当时他想的是,不管成功与否,他终究要迎来自己的解脱了。
  死亡,也算是解脱。
  沈厝失控的扑到那个血淋淋的,只剩个人形的东西身上,他半跨在对方的腰腹处,扯着人的衣襟攥起,一拳一拳砸到对方脸上:“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吗?暗无天日的地方,连颗石子都没有,困在深潭尚且有水滴声,那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就连我自己的声音都发不出,我在自己的神魂处一遍遍的回想倒背书典,我不敢停,一句都不敢停。”
  “停下,寂静就会吞噬我,我向你求饶,甚至祈求,可什么人都没理我,什么声音都没有,我明明在自己的身体里,却连侵占我身躯人的只言片语都听不到,你不让我活,却也不让我死。“
  老大夫被谢无声送回前堂,又在此设下结界,不会有人看到沈厝如此狼狈不堪的一面,他一拳拳砸过去,指节上沾满了鲜血,眼泪决堤而出,他不想在害自己如此的仇人面前展现出懦弱的一面,可他的恐惧控制了躯体,他的痛苦具化成了嘶吼:”我甚至,我甚至求你杀了我。”
  无人应我。
  从始至终,皆无人应他。
  哪怕后来他回到无量峰,无数的师姐弟们围着他嘘寒问暖,热切关心,可沈厝都知道,这些全是给这个侵占者的,他们不会有一个人去关心,关心真正的沈厝。
  天下谁人不识君,天下无人会认我。
  何其讽刺,就连这个占了他身体如此久的人,都未能再次识出他的真实身份,甚至于荒唐到向他求亲。
  沈厝恨不得生生剜出他的心来,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多狠的心,才能对他一个无辜的人作践至此。
  身下人面上还没拆解的伤布此前已被撕开一道口子,此时接连受了几拳,已经松松垮垮的耷在面上,那双好看的眼睛此时已经肿的只剩下一条缝了,挨了这么一通泄愤的揍,他不仅不恼怒,甚至还惊慌心痛的对着沈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可是,可是,”这几句话的功夫中,面上又挨了几拳打散了他的话,他断断续续又犹疑的说:“我是在山下见到你的尸,身体时,你已经气息全无了,甚至连魂魄都没有,我为你招魂了三天,皆无所获,这才上的你的身的。”
  “而且,”沈厝的拳头正好砸在对方的下巴上,牙齿狠狠磕到舌头,舌尖血顺着下颌而下,他含含糊糊的吐着血解释:“我并非故意侵占,是系统,系统说,”听到关键信息的谢无声一把捞起已经丧失理智,在半空中还在继续挥拳的沈厝,将人整个抱进了怀里。
  沈厝半身沾满血,因为跪坐动手,就连衣摆处也吸满了血,他动作幅度过大,就连衣襟处都散了大半。
  得了一口喘息的任务者吐了口淤血:“此节点,时间线的你,不能死,你的死会造成三千世界崩塌,无数人都会因此而丧失性命,就连小世界也会崩塌,一切都不复存在,我是它特意选来的补在此处,代替你活下去支撑时间柱的人。”
  他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你还在那里,不然,我会和你说说话的,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呆在黑暗中,我会和你说说话的,”
  谢无声拦腰抱起沈厝,将他整个人翻过来抱在怀里,面对面,心口挨着心口,他知道沈厝受了十三年的苦,对方绝口不提,他不说谢无声便不敢问,只在夜深人静时略加猜测一番。
  只一点点的猜想,谢无声便透不过气来,更何况此时此刻他亲耳听到沈厝甚至想自杀过,看他声嘶力竭的求另一个人杀掉他,谢无声不可控制的用力抱住这个他一度失而复得的人,用力到要把人勒进血肉。
  他虔诚的吻着沈厝侧边沾血带泪的脸颊,看着对方满头满脸失序的冷汗,凌乱的长发,还有破皮沾血的指节,惊慌破碎的眼神,那么惶惶不可终日的痛苦,哪怕是在幼年的灶台边时,谢无声都没见过如此的沈厝。
  泪水交融,谢无声贴住沈厝:“是我的错。”
  是我千千万万次,没有护住你的错。
  是他谢无声无能,让自己的道侣受尽了苦楚。
  他将沈厝按进去脖颈处,从须臾戒中拿出大氅将人裹进去,轻轻顺着沈厝无知无觉中就开始呼吸困难的心口,又将他常用的药滴在虎口,捏着人冰凉的下巴,半阖着眼让他吸进去,沈厝面上这才堪堪有了点血色。
  任务者单臂从灵刃上方拔出,造成贯通伤的伤口流出血却比刚刚还少,他丝毫不介意,反而又去拽另一只胳膊,双眼只死死盯在因为药力半失魂的沈厝身上:“他怎么了?”
  谢无声把人包的严严实实,连点衣角都没漏给他看:“他怎么了?你怎么好意思问他怎么了,他神魂受损,身体受创,此时能好端端的站在此处,质问你的罪行,都是他运气好,还能有命站在此地,你和你那要人命的系统谋划害他性命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此时会问他怎么了!”
  声声掷地有声的质问中,因着失血过多,连肢体都苍白起来的人,再次生生拔出自己另一只小臂:“是系统,是,就是辅助我的那个人,它和我说过这具身体已经没有灵魂了,我才附身的,更何况这十几年间,我也找过他的魂魄亦或是转世,不是我为自己辩解,是三洲六陆,上天入地我也遍寻不到。”
  “不然我也不会让我喜欢的人,因我受苦。”
  谢无声见他此时此刻,还敢不知死活的挑衅他,气急之下竟一脚踹向他的心口:“贱人”
  颤颤巍巍站起来的人,一脚被踹到了墙上,这次他吐了一口心头血:“我当年见他便对他一见钟情,我又怎会要害他!”
  谢无声心口一闷,也随之吐出一口血,他抱着沈厝,在吐出的血雾中看到了,那张因为撞击伤布散开而彻底露出脸的人的面容。
  一张彻彻底底和谢无声一模一样的脸。
 
 
第64章 
  今朝如旧64
  徐灵当年凭借信仰之力,天真无邪的问他:“哥哥,你为何不完整。”找回沈厝,受到刺激入魔后,被师父从深渊拉回,也曾对他说过:“你的三魂七魄不全,竟像是缺失了二十多年,为何从你入门至今,我皆无察觉。”
  过往许许多多的事情早已警示,谢无声此时才惊觉反应过来,为何他之前明明洞虚修为,就算是当年遇到徐灵之时,因心血招魂伤了根本,也不该是一个只有几年鬼力的小鬼就轻易封锁他修为的,还有他的修为被反反复复的切割,却至今都未能用到沈厝身上。
  从前桩桩件件皆历历在目,就连这个害的沈厝生不如死的人,长着和他一样的面孔,甚至在受到致命伤的时候,谢无声会随着他的伤受创,难怪沈厝总是时不时的在对方身上察觉到一丝熟悉感。
  疫症蒙面,采买避嫌,雷罚包扎,阴差阳错之下,他们三人在今日之前竟然从未见过彼此的真容,也从未怀疑过对方。巧合至此,便绝不是巧合,这背后必定有人作祟。
  种种事件串联起来无不在向谢无声警示,这后面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一个牵扯了他和沈厝,甚至还有恒煜与孔缺的阴谋。
  谢无声想不通其中的关窍,他向前一步抓住自己的残魂咬牙切齿的问:“那个派给你任务的人,到底是谁?!”
  顶着和谢无声一模一样脸的残魂,“啪”的一巴掌打掉了谢无声的手:“发什么癫,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与此同时,吸收了药力,将将能撑起精神的沈厝,视线重新凝聚,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也清楚的看清的攻略者的面容,而在看清的瞬间,他本能的用力推开抵住他的胸膛,瞬间也想通了此前种种,一巴掌落在了谢无声的脸上:“你若是真的厌恶我至此,当年我必定主动远离,你又何必分魂来羞辱我至此。”
  什么攻略者,侵占者原来皆是谎言,谢无声没有什么喜欢的人,也没什么白月光,他只是为了甩掉自己这个包袱,不惜代价的分魂驱赶自己,然后操控着自己的身体在无量峰上演着他痴心绝对的把戏。
  他们之间的信任如此岌岌可危,只要一个照面,不用挑拨便能支离破碎。
  谢无声顾不得伤心,沈厝扇他用了力,收手的同时都能看到对方掌心通红,他试图去挽,却在看清沈厝面上明晃晃的嫌恶僵住了手:“不是,不是这样,我,我没有,”
  “我怎么可能是他谢无声的分魂!”失血过半,半死不活的人竟然还有力气大声嚷嚷,他看起来比谢无声更怕被泼上自己是对方三分之一魂魄的脏水:“他动手杀你,我在不周山之巅为你报仇才被雷罚至此,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分魂!”
  原以为自己知道真相,还未被情绪裹挟的沈厝被这一句话又重新打乱了思绪,迷雾又起,好不容易抓住一点的真相又从指尖溜走,是谢无声分离出来的魂魄这件事显然让残魂接受不能,他厌恶到要作呕一般的为自己辩解。
  十三年前。
  从现代穿越到此处的谢寂,还没弄明白自己到底身处在一个什么样子的世界,便被自称是他的系统的陌生统子绑定,第一个任务便是让他依附在山谷中沈厝的身体上。
  谢寂在现代是孤儿,没什么亲缘,对于活下去的执念也不大,他一个魂飘飘荡荡的随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偏过去脸的人,无所谓的抱着手臂,干脆利落的答了句:“不愿意。”
  原本以为对方绝无二言的系统,连声音都卡顿了一下:“你,你说什么?”
  谢寂认真的对绑定自己灵魂的系统重申:“我说,我不愿意,不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你干脆让我死了转世投胎去吧。”
  系统被噎了一下,威胁道:“完不成任务,你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谢寂非但没有被威胁到,反而摊开手耸耸肩:“So?不就魂飞魄散呗,你以为当人好当啊,你干脆杀了我吧。”他真是当人当够了,朝九晚五都是个屁,那狗班上的,但凡他朝九了一定是通宵,晚五也不过是回家换个地方继续办公,天天干的比狗多,挣的比狗少。
  好不容易爬到他这个位置了,一个大项目下来直接劳累猝死了,死了都不让人好过,还要到异世界赶kpi,草,资本主义都没这么黑心,死人都不放过的,魂魄都要被拉来作苦力。
  系统无奈,洋洋洒洒一篇长篇大论,主要是论述了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此人对于这个世界有多么重要,谢寂总结了一下:“说这么多,不就是他活着,这世界平安无虞,他若是在此时间点死了,这个世界就有五成可能走向毁灭对不对?”
  系统表示了强烈肯定:“对,就是这样,我们不能让过去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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