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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谢无声显然还有事情要和沈厝说,沈厝给了两粒修养魂魄,灵台清明的丹药后就看着徐娘带走了捷翎,一直到转过去这条街再也看不到为止。
  谢无声也如同沈厝关心捷翎一样注视着他,直到沈厝将头转过来,他就立刻将目光转移,拿出了那只荷包:“这是我在天罚之后,捡到的荷包。”天罚两道雷,一道劈了茅草屋,一道劈了程府。
  到头来,她们连棺材上的两行字都没保住。
  沈厝接过那个绣着程字的荷包打开,两缕用红绳缠在一起的乌发就这么出现他面前,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久久的看着,直到风起云涌,直到雾聚雾散。
  “旱魃有大地之咒,浑身干裂,那是魃女怨气最强的样子,要是程倾予吸收了那些怨气,这场瘟疫我不见得能保下来这么多条命。”沈厝猜测,这大概是程小姐对这个镇上的最后的善心了。
  谢无声想,也许这位漂亮的小姐自散了魃气,是想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保持自己美好的样子。
  “我们为她们立一座衣冠冢吧。”
  “好,听你的。”
  卿卿,我来找你了。
  作者有话说:
  卿卿是对爱人的昵称
 
 
第62章 
  今朝如旧62
  谢无声陪着沈厝就在那个被夷为平地的茅草屋处,起了一座坟,同心发和香囊代替了衣冠一同埋入,镇上的棺材不多,他们实在没找到合适的,最后沈厝找了他乾坤袋中,取了个没有用过最好的玉匣装裱,还贴心的用手帕包了起来才放进墓里。
  谢无声为此特意刻了个碑,是两个人名字的并列——程倾予/王羽菀,挚爱之墓。不合规格,但贴人心。
  事已至此,无论根源是否在程倾予,引起这场祸端的人也已付出了她的代价,理应有个结局。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谢无声最后在此处落了小小的障眼法,让人从外面看来这地方还是荒芜的一片,镇上的人被瘟疫这一遭弄怕了,程府和这个地方八成都要被列为禁地,也不会有人敢来这里落户,更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不允许他人靠近的结界。
  离开之前,沈厝还为两人上了炷香:“不管前尘往事如何,此时也一并消了。”
  无辜之人,无人死亡,这便是魃女一事最好的结局了,至此瘟疫之灾算是彻底落下了帷幕。
  可惜沈厝的心却并没有随之变得轻松起来,他还记着自己来此的缘由:“不知道这段时间孔缺怎么样了,我们只是在找他的路上就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一个人要是遇到了棘手的情况该怎么办,哎。”
  谢无声听不得他愁苦的叹息,刚想安慰几句孔缺身上,大概还有许多恒煜给他的护身法器之类的东西,但转念想到孔缺抽骨后恒煜都没办法找到他,这话便在舌头尖上转了一圈后又被他吞了回去:“他一向运气很好,不会遇到这种事的。”
  孔缺胆子看着大,也只是假装大,徐灵一事时就把他吓的不轻,以至于现在谢无声干巴巴的安慰,实在没什么说服力,更何况孔缺若是真的运气好,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
  容貌绮丽,身无功法,之前又凭着自己的身份得罪了不少人,此时落难,少不得有大把落井下石要嘲笑羞辱他的人,不然恒煜也不会担心成这样,派了那么多人下山寻找。
  他只怕慢一步,他捧在手心养大的人就被豺狼生吞活剥了。
  沈厝自然也想到了这一步,但一支团队里总不能两个人都是消极的想法,他给自己打气:“对,他运气一向很好,此时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恒煜长老找不到,你也找不到,那其他更没本事的自然也不可能欺负了他,我们再抓紧时间就好了。”
  时间拖的越长,孔缺的痕迹就会越少,等他躲出经验以后,找他估计就更难了,万一这其中还有人帮他遮掩的话,怕不是他们要寻到百年之后了。
  思及此,沈厝恨不得现在就能长出翅膀飞出这里,谢无声却不想见他如此劳累,这段时间沈厝真是劳心劳力,为了应对病情的变化,那一纸药方总是改了又改,谢无声每每熬药的间隙抬头望向他在的地方时,就能看到映在窗户上的那盏灯也总是亮着的。
  现在哪怕事情都解决了,沈厝的眼眶下那两团青黑也过于明显了:“要不,我们休整一晚再出发?”他见沈厝抿了一下嘴,立马又接上:“这段时间徐娘和捷翎也累了,她们这次出来也是听到了这里的事和孔缺的失踪,之前也和我提了想要一起同行,若是我们连夜离开,只怕她们两个的身体会受不住,捷翎还好,徐娘可是真真切切的凡人,吃不消连轴转的。”
  洋洋洒洒一大串,谢无声的嘴皮子确实好用,舌头被伤了两三次这串话说下来,还是一副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原本真是准备连夜就出发的沈厝,果然被说动了,别去找的人还没找到,倒是先把自己的帮手给累病了:“好,我们就再多休息一夜,明早再出发。”他到底是更心疼徐娘。
  两人商议决定后,发现之前的客栈是不能住了,那里给被皇家派来的大夫用来休息,这段时间一直奔波在外,定好的房间也早就到期退订了,此时思来想去也只有老大夫的院子还能借来一住,正好捷翎去了药馆休息,他们可以在那汇合。
  这想法一出,谢无声的心里立马不乐意了起来,那里还有个对沈厝一见钟情的话唠傻子,上次就是因为对方,明明他和沈厝都缓和了一些的关系,直接闹到僵硬破裂,那几日沈厝心情差到他连话都不敢说。
  吓得谢无声如今除了正事,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敢试探沈厝,生怕哪句他自己不清楚不明白的话触怒了沈厝,沈厝就用那双他拒绝不了的眼睛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还不抓紧滚?”    谢无声心里翻江倒海的,把那个混蛋骂了几百次,药馆实在让他发怵,但他面上还是四平八稳,不动如山的赞同:“好主意。”他甚至拉着面皮扯出一抹笑,表示自己的绝对满意。
  沈厝被他这个笑容笑的背后发凉的摸了摸自己胳膊。
  沈厝是忘了,是真的忘了,他这几天睡眠不足,杂事太多,神魂昏聩,一时间都忘了药馆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头号大麻烦,结果还没踏进药馆的门槛,就被人高昂着声音热情的打招呼:“沈欢!你终于来看我了!”
  悄悄的不想打扰别人,正准备从墙根溜进去的沈厝,被这一嗓子吼的眼睛都瞪大了,惶惶转身就看到那个只面上缠着绷带,身上竟然半个月就好的差不多的人来疯,拄着拐一瘸一拐的蹦跶到他的面前,高一声低一声的叠喊着:“沈欢,沈欢,沈欢!”
  药馆里比之前已经开始减少的病患也都转过来的头:“哎哎哎,还真是沈大夫,哎呀,沈大夫可真是当世神医。”
  “谢谢沈大夫救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
  “沈大夫妙手回春,当世神医啊!”
  “当世神医,当世神医!”他们不怎么会讲话,那么几个好听的词翻来覆去的夸着沈厝,他之前没时间在徐娘和捷翎面上解释自己的身份,索性就用了这个名字,现在沈欢这个假名,被感激的人眼含热泪与感激高声唤着,沈厝实在没见过这个场面,一时间竟不知该先把要跪下去的众人拉起来,还是一把推开扔掉拐杖就要抱住他的小疯子。
  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的,头上都冒青筋的谢无声终究是发作了,他向前一步,看似无意,实则刻意隔开了扑过来的人,甚至臂膀轻轻一递,就把过来的人撞到了一旁,沈厝正好被他的身体阻挡了视线,只见谢无声一抬手,轻柔的灵力就把跪谢的人群给扶了起来:“大家不必行此大礼,沈大夫这几日累了,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我们之后再谈吧。”这番话又正巧压过了某些人摔倒后的痛呼。
  沈厝的注意力也被围上来关心他身体的人引走了:“没事没事,并无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他一边婉拒着镇子上的人邀请他去住一晚,一边推着谢无声往药馆内里走,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后,才刚刚叹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和谢无声多说上一句找徐娘她们的话。
  那个刚刚才被撞到,还需要拄拐才能一瘸一拐的傻狗摇着尾巴就追了过来:“沈欢沈欢,之前我确实有些冒昧了,我们还没来得及互相了解,就谈婚约确实有些过分了,但是你相信我,我一眼就知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人,我此生定是非你不可,你若是肯嫁我,我嫁你也成,这辈子都不会对你有二心。”
  沈厝的头又大了起来,见他越扯越远,连哪方婚嫁都想好了,刚想失礼的打断他,谢无声就劈口而出:“你还嫁给他?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包的和外面见不得人的毛毛虫一样。”
  傻狗眼睛亮亮的看着沈厝,不服气的和谢无声顶嘴:“我其实长的可英俊了,你是没见过而已,你等我好了,我一定够配得上沈欢的。”
  谢无声冷嗤一声:“红尘白骨,一副皮囊而已,更何况你有何才情修为暂且不提,你之前连沈欢姓甚名谁都不知,就孟浪求亲,被拒绝后,还敢纠缠,我看你真是登徒浪子,无父无母教养的流氓。”
  也不知如何,谢无声总是轻而易举的被这个其实处处都不如他的废物,气得三窍出神,五尸乱跳,现在竟然恨不得撸起袖子,直接用拳头把面前这个人狠狠打一顿才好。沈厝见势不妙,连忙拉住谢无声,小声劝说:“别动手,别动手。”
  这混乱的场景简直就是第一次见面的重演。
  沈厝为自己来药馆休息的决定悔的都要呕出血来。
  只有那个还在状况外的傻子,还在火上焦油,一本正经的介绍:“沈厝,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了解的,我叫沈厝,壬寅庚戌丙午戊子生人,我,”
  沈厝和谢无声被下了定身法一般,那些小动作齐刷刷的停止定住,甚至同一时间猛然转头望向这个向沈厝,不,现在是用了障眼法的沈欢,一而再再而三求亲的人,异口同声的问:“你说你叫什么?又是何生辰?”
  傻狗见沈厝肯搭理他了,竟然丝毫没察觉此刻气氛的奇怪,眼巴巴的瘸腿向前:“我叫沈厝。”
  “生辰是壬寅庚戌丙午戊子。”
  最终部分第63章 
  今朝如旧63
  沈厝大惊,向前一步抓住那个自称“沈厝”:“沈厝?是哪个沈?哪个错?”一个不可置信的可能浮现在他与谢无声的心头,此时正在他心口轰然跳动,连震的他清明穴跳痛,惊骇之下他手里失了分寸,指节都没进了对方衣物中。
  而这个自称“沈厝”的人正因为喜欢的人,主动和自己有了第一次肢体上的亲密接触,脸上不自觉浮现了两团红晕,遮挡在伤口的包裹下,谁也没能看出来,语气却洪亮且清脆的回答:沈是水形沈,厝是他山之石,可以为厝的厝。”
  “沈厝”,完完全全,是沈厝的两字。
  沈厝一时竟呆在了原地,他的名字,谢无声与他重逢第一面就在招魂的八字,苍梧说那是侵占他身体的外来者,他面前这个,沈厝努力睁大自己的眼去看面前这人的皮囊,生生想从那被包裹的严实的面上看出这人到底是谁。
  是谁,让他生受十三年的幽闭,还死在自己心悦之人的手下。
  恨意铺天盖地,谢无声比他更快,指尖连法阵都未凝结,空手凝聚灵力横劈过去,洞虚修为让他的动作快到看不清,可面前这个连腿都瘸了一条的伤患,几乎是在谢无声动手的同时后翻过去,很漂亮的后空翻,像一只鹞在空中展翅,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这次攻击。
  受伤的腿在落地时站立不稳,让他不可控的后退了两步,摇摇晃晃的还没站稳,那双看向沈厝一直都亮晶晶的眼眸,此刻竟凌厉的如同一把出刃的刀鞘,寒泠泠的望向谢无声,他此前娇弱无力的伪装皆褪去,声音如金石相撞,听在沈厝耳中还有些熟悉:“你要干什么?”
  这块小小的地方承受不住谢无声大范围的法阵轰炸,他此时杀人之心刻不容缓,十三年前为何要占据沈厝的身体,这十三年中为何又在无量峰按兵不动,是否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种种疑问,此刻全然被一个念头压了下来。
  杀了他!
  片刻都不能等,他要杀了对方!
  面对质问,谢无声一字未回,刚刚散开略有些控制不住的灵力,这刻在手中凝聚成细刃,他一手护住沈厝的身体,一手扬风而起,漫天隐去形体的刀刃遍射而出,谢无声如寒天雪山一挡在前面,面上凶戾,眸中血红,他要生剐了对方!
  这名可耻的侵占者,修为气息皆未露出,就算是之前向沈厝求亲之时,曾表露自己是修行者,众人未曾探查出什么,也都当他是虚荣心作祟,又或是什么散修,并未往心中去。
  只是此时此刻,在杀机四起的瞬间,他竟然仅凭自己躲过了谢无声接踵而至的杀招,甚至在飞刃而至的前一刻做出了预判,他熟悉谢无声的招式像是熟悉自己的本能。
  可惜就算再熟悉,修为差距之下在密不透风的围攻中,对方还是落了下风,转瞬之间,躲过致命伤的人四肢就被割裂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甚至连脸上的伤布都被割开了一条口子。
  这人真是身不死,狼子野心不灭,就这么只给他喘了一口气的功夫,他还要对着沈厝的方向可怜兮兮的软着声音卖惨:“他突然打我,打的我好疼呀。”沈厝实在想不出,怎么会有人都被打的快要七窍流血了,还未明白自己为何挨打,也不觉蹊跷还向一同要害他的人卖惨撒娇。
  谢无声见这被戳穿了身份的腌臢货,竟恬不知耻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敢勾引沈厝,顿时被气到喘了两口粗气,挥手时更是再次加上了几百道刀刃,呼吸之间便穿透对方的躯体,带着皮肉生生把人钉透在了地上。
  冲力之下,那人胸口一闷,歪头喷出一口血来,与此同时,谢无声也从口鼻呛出鲜血,沈厝双手去迎,却也只来得及接住半空中的鲜血,他顾不上许多,脏污了的手掌抚上谢无声的脉:“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对方的修为算起来其实根本撼动不了谢无声,甚至那些攻击都未能近他身,可意外就是突如其来的出现了,在对方心口命脉受到攻击时,谢无声的胸口也同时窒闷,像是被同修为的人凭空一掌打在胸口,毫无防备。
  谢无声隐去这些疑点,为了防止沈厝担心,只轻轻拍拍他的背做安抚,揩去嘴角的血渍:“没事,用力过度,行差了气而已。”
  躺在地上的人却接连吐出两口鲜血,才勉力化去了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的灵力,他抬头看向关切的站在谢无声身边,一眼也没看向自己的沈厝,明亮的双眸黯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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