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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修行之人的预感往往最是灵验,果不其然,当他打开看到是满满一口袋品质中等的灵石时,整个人的头部像是被人用灵剑狠狠抽了一剑,连耳部都是翁鸣的,谢无声甚至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这是什么?”
  沈厝带着囊中羞涩的窘迫:“这是买药材的报酬,若是不够,烦请你先垫上。”他前不久才发誓绝不再占谢无声分毫,也绝不会再欠任何,谁成想时事误人,如今他又把自己的诺言吃了下去。
  食言而肥,此刻沈厝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不得不厚着脸皮说着借语。沈厝等了许久,见谢无声久久不曾开口,那羞愧的情绪转化成担忧,他迫切的向谢无声保证:“我会还你的。”
  “我一定会还你的。”
 
 
第56章 
  今朝如旧56
  沈厝很忙,他和老大夫两个人要照顾五个人,年纪稍大的两位夫妻尚且有自我行动能力,药熬好到点把人喊起来就行。
  旁边的两个小孩子就要麻烦多了,稍微大一点有四五岁样子的哥哥正是上树下水调皮的时候,多多少少也生过几场病,这时候知道了喝药才能好,乖的很,沈厝让他靠在身上一勺一勺的倒也把药喂了进去。
  小一点的,玉雪团子一般的妹妹便不行了,看得出来这一家三口都极爱这个小姑娘了,这时候头上还有两根红绳束成的两个发髻,和年画宝宝一样顶着两个团团。小姑娘睡姿好,没怎么乱动,这么几日过去,竟然还能看出她娘的巧手。
  她顶着两个有些炸毛的啾啾,两只还有隐约肉坑的小手捂在嘴上,交叠着,烧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还留着细细小小的泪珠嘟囔着:“不喝,不喝苦苦的。”沈厝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围着面罩蹲在床边,捧着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连声音都放轻了:“囡囡喝了它就不难受了。”
  小姑娘从眼缝里瞅他一眼,竟然还能和他有来有往的过几句话:“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可今天宝宝也没好。”刚喝完药还没睡的小哥哥神色明显比躺在床上的妹妹好,听见妹妹叫苦,坐都坐不起来还拍着胸脯说:“我,我喝。”
  “妹妹的病我来生,我喝两个人的药,治两个人的病。”沈厝莞尔,只是他的笑被挡在面罩下,只能得见两只眉眼弯弯,他还未来得及解释,娃的爹就撑着床沿虚弱的半撑:“你这娃说什么傻话,要是生病能替,你和妹妹也不能躺在这里了,这是不能替的,要好好吃药晓得不。”
  他教完孩子又转头向沈厝到谢:“麻烦您了,大夫,我这小娃让俺们惯坏了,您多照顾照顾。”沈厝把药碗放下,熟练的把妹妹抱进怀里,一只胳膊抬着头颈,另一只托住臀部,抱着她站起来在狭小的房间内踱步:“没事,应该的,我就是来照顾你们的。”
  “乖乖囡囡,你看爹爹娘亲和哥哥都在你身边,要想和他们一起玩就要快点喝药好起来,才可以。”沈厝抱着一点点的孩子带着她一遍遍看着自己的亲人,等她挨个摸一遍回来以后,妹妹也把放在嘴上的手放了下去。
  沈厝把那碗药给她顺利的咽了下去,小孩子精力少,这么一通闹腾下也都红着一张小脸睡了过去,沈厝细心的给每个人都掩了掩被角,他看着这家通情达理的大人和好哄的孩子。
  突然有些走神的想,谢无声这样一个大人了,为何一个人还没四个人好哄,他临走的时候为何又脸色那么的难看吓人,像是有人一刀捅进了他的心窝。
  沈厝还没想明白,老大夫就拿着一包药还有几根带着泥巴的草茎进来,他环顾了一圈,确定这些人的情况确实好了起来,放下了一半的心,看着熟睡的众人压低了声音:“我要去煎一些预防的药给镇上的人送去,你能帮我给那位外伤的人换药吗?”
  老爷子心怀大爱,救治了这些病情严重的人,也不忘外面那些还未感染需要预防的镇民:“我多少做点什么,能救一个是一个。”
  倒不是沈厝不喜煎药,小药房的药材摆放都是老大夫一人收拾的,在这里找药熬药,哪怕沈厝能样样辨认过去,也不如主人家来的快,在等谢无声把需要的药材送来之前,沈厝还是很乐意为他打下手的,于是自发的去旁边的药柜上拿了那位外伤者常用的白玉瓷罐,挽起了袖子:“您忙,这种小事交给我。”
  谢无声没入无量峰之前身上总是挂伤,沈厝当年就顾念着他的身体选了药修,本以为被人收入门下就能过上好日子了,谁成想入了无量峰才是真正过上了那种刀剑无眼的生活,每每看到谢无声手上,身上的伤口,沈厝都心疼惨了。
  所以虽然当年沈厝修习不行,药学和外伤却是门门功课第一。尤其是躺在病床上的伤患,全身被裹的严严实实的,消瘦的身影却让总是让沈厝觉得眼熟,他便忍不住想要对人稍好一些:“既然觉得眼熟,那便是我们两人有缘分,你放心,我包扎的能力很好,不会让你痛的。”
  怕痛是每个受伤的人本能的反应,以至于受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每次换药上药和伤口愈合的过程。
  沈厝小心翼翼的拆开布条,粘了血和药粉的伤处让白色的布料看起来脏兮兮的:“还好没有化脓,老大夫治疗外伤确实是一把好手。”没有脓水黄水,伤处干燥结痂,是一片大好的情况。
  “只是,”沈厝再次拆开一片绷带,这伤势有些惊人:“这是,雷劈之痕?”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布料下全是一道道狰狞的长形灼伤,世间兵器意外很难造成此般痕迹,倒是雷劈有此痕迹。
  一道沙哑的如同撕裂声带的声音回应:“好,好眼光,我,我就是在树下,被雷劈的。”树下传雷确实不假,世人皆知,竟有如此倒霉之人能在雷雨天被劈到,沈厝给裸露的伤口再次撒上药粉,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他:“你运气倒好,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被雷劈的倒霉蛋没心没肺的嘿嘿笑了几声,大概是笑声扯到了胸口的伤处,那张没被绑住的嘴呲了呲白牙:“确,确实,你是老徐头收的徒弟?”
  这么一身严重的伤势都没能堵住他那张嘴,连换个药都能与人交谈起来。
  反观沈厝,明明已经相处了两天,他倒是忙到忘了和老大夫互通姓名:“不是,是这镇子突然有了怪病,我是来处理这个的,顺便来帮帮忙。”躺在病床上的人就不要无谓的增加心里负担了,沈厝看他这样子也不是能一天两天随意下地的样子,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对镇内的情况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通。
  那人竟真像没心眼儿一般,傻呵呵和沈厝道谢:“那麻烦你了,之前一直是老徐头帮我,他年纪大了,照顾我搬来搬去的总是力不从心,我也怕把他累出来个好歹,好在现在你来了,他就能好好歇歇了,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把你当免费劳力的,哎,这样等我好了,我一定报答你。”
  这人神经够粗,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无礼,就连补救都马马虎虎的。
  沈厝自然不会和一个伤患计较,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事。”他本就不是什么特别外向能和人打成一片的人,正常的事情交流还好,若是和这种倒霉蛋这种说着说着就自顾自熟络起来的人,他就极其容易将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对方蒙着眼又看不到他的笑,他只能干巴巴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没事。”“挺好。”“不用。”“应该的。”
  嘴上回应着,沈厝手下的动作都快了几分,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说一句话伴随着三句咳嗽的人,怎么还能在他基本上没什么有效回应的情况下,一个人讲了快半个时辰,就连刚睡过去的小姑娘都被吵的不安稳的在睡梦中嘤嘤了两声。
  小孩子生病最重要的就是休息,沈厝迫不得已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你若是没什么事,就歇息一会儿吧,我听你的嗓子也受伤了,该好好歇歇。”
  他这么一句不上心的敷衍,谁料对方竟颇为感动:“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竟然如此关心我!”
  “······?”
  “也不嫌脏累的帮我换药,还是为了疾病而来此处,你一定是一个心肠好的善良的人。”莫名其妙被发了好人卡的沈厝这次是真说不出话了,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自己做了一件平平无奇的事,就能在对方那博得了如此多的好感,明明这只是一件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事。
  对方在这突如其来的沉默下竟还在滔滔不绝:“你这样好的人,一定会有很多人爱慕的,不知你是否婚配?”这问题来的猝不及防,沈厝又被对方的夸赞分了心神,一时间没察觉到,他问的问题已超出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关系,一时间顺着他的话便答了:“尚未婚配,我,”我无心于此。
  “好!”这高昂的声音连屋外熬药的徐大夫都听到了,弯着的腰直起来看向屋内,沈厝也立刻去观察他胸口的结痂是否裂开:“不知你是否愿意下嫁于我?我对你一见倾心,再见倾城,三见生死可许,此生非你不娶!”
  那个小小的挖空的药罐砸在地上,沉闷闷的罐子溅起细小的尘土:“你,你说什么?”懵掉的沈厝怀疑自己的耳朵受损,连闷在面罩下的声音都透着疑惑。
  “我说,我倾心于你,你未嫁未娶,我求你下嫁,若是不行,我嫁你也成!”语不惊人死不休。
  咔嚓一声,捏碎了门框,因着舌头伤处变音的质问:“你说什么!”谢无声的愤怒比沈厝的震惊还要滔天。
  “啊???”一路帮助不平而来,路遇到熟人的徐娘和捷翎疑惑惊吓都要冲到了沈厝脸前。
  她,她们刚刚这是听到了什么?一个瞎子再向第一面见到的人以一见钟情的名义求亲?谢大仙人竟然还对被求亲者展露了被冒犯的愤怒。
  徐娘和捷翎对视一眼默默退后达成了共识,这镇子看来是得了失心疯,病的不轻啊。
 
 
第57章 
  今朝如旧57
  大概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尴尬的场面了,徐娘和捷翎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扑上去试图凭借自己一己之力拉住暴怒的谢无声:“别动手,可别动手,凡人可经不起你一击的。”沈厝倒是在房间内眼睛一亮:“徐娘,捷翎!”
  沈厝的本体前段时间被磋磨的狠了,整个人不止是瘦了一大圈,若不是有灵阵温养,连血肉都要萎缩下去,他此时又蒙着脸,瘦瘦小小的简直就是第二个沈欢,捷翎使出吃奶的劲拽住谢无声的衣袖,她脸都有些憋红了,还忙里偷闲的和沈厝打招呼:“好久不见,沈欢。”
  沈厝还没来得及回应,那个半瘫痪躺在床上,只凭一张嘴就闯出滔天大祸的人,极其没有眼色的伸手拽住了沈厝的手腕:“你叫沈欢?”
  冷笑声当即从门口传来:“连姓甚名谁都不知,你就已经求上亲了?好轻浮的人。”谢无声长身玉立站在门口,像根柱子一样不动如山,捷翎和徐娘两个人挂在他身上,倒像是两个轻飘飘的挂饰。
  徐娘年长些,一直把这些人当弟弟们看,此刻抱着谢无声的腰恍惚觉得自己拽住了一只动了情,横冲直撞的牛,都这样艰难了还从身后闷闷传来一声:“小沈,不见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吃饭?”
  徐娘被谢无声挡的严严实实,因着瘟疫大家把头脸蒙的严严实实,声音也闷的像是男人,彼此看不见却也没有生疏,都在凭借自己的方式热情的打着招呼。
  而在这样一片气氛祥和的环境中,只有谢无声看着那只颤颤巍巍搭在沈厝腕上的爪子,冷静的思考如何能在剁掉它的情况下,不溅脏沈厝一片衣角。
  那个极其没有眼色,简直进化成没有眼睛的倒霉蛋,撑起自己的身子都要咳三咳,仰起来一点身子都能吐出一口血在胸前,吓得沈厝心跳蹦三蹦,“欢,欢欢喜喜,好,好名字。”
  没得到允许进来,只能站在门口捏门框的谢无声,捏完了右边,脚下又踏碎了一块门槛,他一肚子的冷言恶语还没来得及发挥,竟头一次被人抢在了前面,“这位,”都没凝聚的眼神淡淡的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门口的男人:“一进来就在医馆大吵大闹的是谁呀?这门大开着,要是风吹进来,我倒是不要紧,外伤而已,只是屋子里的孩子到底还小,你刚照顾的有点起色,不知会不会让她们病情严重?”
  那口血喷脏了胸前的布料,沈厝连对方努力靠近他的动作都没顾得上,这刚包扎好的伤口要是再感染复发,面前这人可就活不成了,这倒霉蛋算得上是沈厝修行以来诊治的第一人,他可见不得人死在他面前。
  注意力已被伤口吸引,沈厝也忙不迭的扶着这个身子都没起来的人,再次躺下:“快进来,别让风吹到孩子。”谢无声刚刚在胸口的怒火因着这句话,一下蹿到了喉咙口,“快进来,小心点别碰到我放在地上的药罐。”
  谢无声带着两个人一步便跨进了门内,他甚至还带上了敞开的门,虽然因着门框的破损,这扇门再也不能和原来一样严丝合缝的闭上了,但好在谢无声的阵法管用,小结界锁在门上,透不过来一丝风。
  徐娘和捷翎被克制的轻而易举,她们移动的也突如其来,甚至还没从刚刚剑拔弩张的情况中反应过来,就腾空而起,站到了沈欢面前。
  原来刚刚谢无声的停顿并不是因为她们的牵制,一个凡人,一个半吊子的修仙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彼此刚刚竟然做了一个有能力牵制洞虚的梦,在默契的错开眼神后,两人悻悻的放开了手。
  这也不能怪她们,谁能想到明明之前还是两个针锋相对,谢无声单方面欺负沈欢,沈欢全方面不搭理谢无声的局面,如今就分开了一段时间,怎么就变成了谢无声听到别人向沈欢求亲暴怒,沈欢毫不在意却又能一句话拿捏住谢无声的境地。
  床上的人一边咯血一边虚声唤:“欢欢,”沈厝后知后觉的尴尬了起来,他没曾想与徐娘和捷翎的再次相逢,竟然是在这样一个瘟疫遍地的危险中,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想好解释自己换了身体的措辞,就被对方撞到了自己被一个男人求亲的场景。
  还是当着谢无声的面。
  沈厝后知后觉的头发都麻了起来,刚刚还自发主动整理伤口的手指现在变得僵硬起来:“别这么喊我,”火辣辣的眼神前面一个,后面三双,刺的沈厝脊骨发疼,他此刻绝望的恨不得捂起脸:“原来我们村头的狗就叫欢欢。”
  倒霉蛋从善如流的换了称呼:“沈欢,那我刚才的求亲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他真的生了一双好眼睛,躺在床上人不能动,一双粼粼的眼眸就把千言万语说尽了:“我真的很欢喜你,若是你肯下嫁,我定当一辈子对你好,口说无凭,我藏了一堆天地灵宝,等,哎呀,不用等了,你低下头我告诉你我藏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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