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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谢无声举到唇边的手又硬生生的放了下去,他围着客栈的床转了一圈,漫不经心的传声。
  这床看着挺大的。
  沈厝也看了一眼,赞同道:“确实挺大,你睡里面一点,别下床的时候不小心踩到我。”谢无声被噎了一下,看起来能睡下两个人的话都被沈厝噎了回去,沈厝利落的打好了地铺后又麻利的脱了外衣躺了进去,在谢无声还没反应过来的前一秒闭上眼还嘱咐了一句:“你睡的时候记得熄灯。”他有光亮容易惊醒。
  谢无声就站在他地铺的旁边,两人中间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感觉夜晚的风都要把他吹散了。小二儿送来的热水孤零零的放在房间里,两个人连洗漱都没有,各自僵硬的躺在各自的床铺上。
  这一夜一个睡的浑浑噩噩,一个睡的迷迷糊糊,就在天色将明昏暗的时候,楼下大堂爆发出了一声尖叫:“无旱无涝的,怎么会突发时疫,连镇子都封了!”
 
 
第53章 
  今朝如旧53
  沈厝睡眼惺忪的弄着身上衣服的褶皱出来,站在栏杆边往下看,他们站的高,地下乱糟糟的人群推搡与吵骂全能看的一清二楚,“好啊你们,这不是把人骗进来杀,昨天还一点消息都没有,今天就爆出来个时疫,谁也不能出城了?”
  “我说怎么感觉这个小镇上本地人这么少,一个个闭户不出的,原以为是都去看那奇珍泉先去了,没想到是把人骗过来杀啊!”
  “什么鬼玩意,就算是疫病也没有无灾无难的一夜爆发的,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引这么多人来此,怕不是要拿我们献祭些什么东西吧!”
  昨晚的小二儿被一群江湖人士围住,他再机灵此时也是慌慌张张,两股战战的作揖求饶东边求了西边求:“各位好汉,大人,英雄们,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是这一夜过了,准备去卸货没等到那些城外的瓜果蔬菜,才发现咱们镇被封了,外面也被派了人把守谁也出不去,我和大家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啊,我要是有啥消息,也不能现在一起被困在这里,有啥事咱们坐下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呀。”
  发现被欺骗的众人,气势冲冲的将这为数不多能见到的本地人团团围住,誓必要讨个说法,这小二儿不过是束发之年,再机灵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此时大堂的有脾气急坐不住的,推推搡搡间椅子花瓶被砸,噼里啪啦的声响确实把人吓的不轻,瓷片飞过来的时候,半大小孩直接原地蹲下抱住了头。
  样子有些可怜过头,沈厝于心不忍,但此时确实不是他出头的时机,见这群人还没到失去理智要打人的阶段,只能按下心里的那些怜悯,站在二楼观察着此刻的局面。
  虽然昨夜下的结界还没撤,沈厝还是下意识的压低声音商讨:“你觉得这事是不是冲我们来的?”
  原本两人之间还隔着个能插进去个人的距离,谢无声借着沈厝向他偏头的动作悄无声息的靠近,直到站在了他侧身旁,这是一个很亲密的距离,若是把手臂抬起,就将将好够拥沈厝入怀,他不自觉滑了下喉咙,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嗯?”
  沈厝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下面的局势,一时不察:“昨天我们入住,今天就封了镇,这也太巧了,会不会是有什么圈套针对我们?”沈厝也只是提出个猜想,修真界的没几个仇人的实在是少数,就连他这种底层人士还被不知道是何身份的人夺舍拘禁过,很难说这次下山是否有什么圈套在等着两个人钻。
  谢无声微微低头,他眼神不错,能看到沈厝薄薄耳朵上细小泛青的血管,如此近的距离足以让他嗅到沈厝身上混着本体味道的药香,淡淡的苦涩是对方每天都要吃的药丸的味道,夹着一点点清甜。
  他的眼神嗅觉都落在沈厝身上,耳朵虽然听着对方在说些什么,可落在眸子里那一小块细嫩的皮肤晃了谢无声的眼,他下意识就应着:“嗯。”
  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肯定,沈厝都自信了一点,甚至开始反推之前踪迹:“我们是跟着孔缺的踪迹来的西北方,之前也只是随便打发住宿的,也就这几天才决定要落脚客栈,甚至昨天晚上才随便决定来这边的镇子,而不是隔壁相隔不到二十里的另一个镇子,并且存在泉先的传闻据说半个月前就有了······”
  沈厝自信满满的话越说越小声,越说越觉得他们两人行迹不定的,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有走错路的嫌疑,就算有人想算计他们两个,那也得能是在洞虚修为之上能堪破谢无声的’销声匿迹‘才能找到他们的行踪。
  而在洞虚修为之上的人,武力都能直接碾压两人了,又何必下这种,沈厝看了一样下面乱七八糟的局面,忍不住闭了闭眼,这种圈套。
  哪有人不走捷径特意要绕弯来算计人的。
  “看来我们八成就是纯粹的倒霉了。”沈厝最终还是头疼的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他屏住呼吸,下意识作出防备的姿态,以抵御自己在得出错误推论后的责备与冷脸。
  他等了看似不长实则很久的几秒,在耳边却只得到了一声轻声的附和:“嗯。”
  没有冷嘲热讽,却也毫不留情的肯定了他的失误。
  沈厝对自己的气运确实到了一种无语凝噎的地步,但被谢无声这么直白的肯定,面子上一下子就有些过不去了,刚刚还在认真推算的话也止了,觉得和这个只会嗯嗯嗯点头的人没什么好继续说的了,与其在这被他敷衍,还不如下楼去听听下面众人的讨论。
  沈厝头也不回的就下楼了。
  刚刚还就差一点就能抱到人的谢无声,敏锐的感受到沈厝好像有些情绪不对劲,却又迟钝的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从早上听到吵闹到现在就他们两个人独处,谢无声就算想找人背锅,都找不到第三个人。
  他歪了歪头露出点不解,随即就亦步亦趋的跟在了沈厝身后,不管他哪里做错了,先跟上人才能有道歉的机会。
  见不到的人,说不出的话,空怀有一颗愧疚的心又有何用。
  “哎呦,别砸别砸,有什么话好好说,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哎哎哎,这位大侠,”小二儿正跟个被抽的陀螺一般打着转和各色的人解释,“泉先这是真的,您说什么这种水族灵物一般都在南方水气足或者海边才能一见,小人没见识也没听说过,只是半个月前确实有人在泉水中见过一只脸上长着白鳞,耳化鳍的奇怪的人。”
  小二儿讲的绘声绘色,语速极快:“他很奇怪,不会说话,也没有鱼尾,泡在水里浑身白惨惨的,面容平凡却就是看着不像个常人,身边还总是有各色的珍珠,后来来的奇人异士说这是挖了鲛珠的泉先,再不能化为鱼身,但他也当不了正常人,所以就只能这么一副怪异的模样。若是没人见过,小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内情。”
  大概是怕被砸了客栈,小二儿还真是一股脑的把知道的全都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住客栈的人里面是有有见识的人物的,互相递了几个眼神,确定这是《异闻录》中有过记载的东西。
  小二儿这么一说,其间真真假假的尤未可知,被困人的肯定倒是给在西北方出现水族珍宝一事添加了可信度。
  只是此事在此时和时疫比起来,一下子就变得无足轻重了,于是也被众人轻轻揭过:“那你们这个时疫怎么回事!”
  小二儿叫苦不迭:“各位爷,英雄,这小人真不知道了,小人和各位差不多时候起的,昨天还好好的,谁成想今天就封城了,这最近也没人去世啊。”
  时疫是大规模死去没有处理的人,在发热的天气里生出来的致命疫病,但这小镇子确实没怎么看到义庄尸体。
  旁边脾气燥的,双眼一瞪就变成了怒目金刚,单手一攥小二儿的领子就把人举到了半空中,粗声翁气的恐吓:“你再想想。”
  小二儿小鸡仔一般被举在空中晃晃悠悠的,两条腿扑棱棱的,一时间不知道他和那神出鬼没的泉先相比谁更像是条半死不活的鱼:“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两只手抓着大汉的拳头,一头的汗水大叫。
  “你最好是真想起来了,要是说不出个子午卯酉的,爷爷的拳头可不饶人。”大汉威胁着人的同时轻飘飘的又把人放回了地面。
  小二儿脚尖终于碰到踏实的地板了,捂着嗓子咳嗽了半晌后,竟然还真让他想出来了什么:“程家,程家的小小姐几天前刚去世,昨天是她的头七。”
  “刚才问的时候怎么不说!”
  小二儿咳的满面通红:“爷,不是我之前不说,是她实在太蹊跷了,这整个镇子上下都被禁言了此事,要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谁敢提她。”
  有好事的这么一听,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凑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小二苦哈哈的揉着自己的喉咙:“前不久的配冥婚诸位都得听说过吧,闹得沸沸扬扬的,逮捕了好几个镇的人,杀了几十个,血都洗了一遍城口菜市,稍微掺和进去这个事的没一个好下场的。”
  “赶巧了,这个去世的小小姐,她有个手帕交就被家里人说结亲结果是被送去配了阴婚,前段时间那个案子一破,尸体直接被送了回来。”
  “因着这事死了那么多人晦气的很,整个镇子上又因着泉先的事赚了不少钱,自然不能让这事搅黄了买卖,所以都三缄其口谁也不让提了,更何况,”
  小二儿狠狠打了个寒颤:“那手帕交送回来的时候就这么一小罐骨灰,囫囵个尸体都没有,也不知道被作了什么法,连挫骨扬灰都用出来了,谁也看不出来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也不敢说这就是一开始被带走的那位,谁成想那程家小小姐只看了一眼陶罐,什么也没说,两行血泪下来后,竟然当场屏气就这么没了。”
  “太蹊跷了,活人生生被憋死。”
  小二儿眼泪都被吓了下来,此时是真的被吓到哆哆嗦嗦的站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带着哭腔:“这谁还敢提这冥婚的事一星半点。”
  整个大堂人挤人,刚刚还热闹万分的地方突然寂静下来,一阵穿堂风吹过,众人心底生寒,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正巧从二楼走下来的沈厝和谢无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作者有话说:
  古代车马很慢,送人也很慢。
 
 
第54章 
  今朝如旧54
  外面家家户户都闭门关窗,日上三竿整条街上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瘟疫锁城的消息太突然,这小镇上大多数平民百姓都被骤然的噩耗吓到,他们没见过什么世面,遇事不决只能躲藏在自己家中。
  谢无声和沈厝隐于客栈人群中大致听了个囫囵,谢无声分析:“活人当场闭气而亡,呼吸吐纳乃人之本能,若是没有外界干预的话,很难能在短时间内生生将自己憋死。难道是当时泸溪一事背后还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秘密?”
  正事为大,沈厝并没有在此关头和他赌气,也认真的思索着之前在宗门中看到的草药医学:“我倒是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我曾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人遭遇重击,心神巨震之时会封闭五窍,生生将自己憋死,这种人多数是被恐吓而死,怨气不散,大多会变成地缚灵之类的小鬼魂,可若是遇到什么极端的情况,便极有可能化身为魃。”
  沈厝倒吸了一口气:“魃分多钟,最常见被人广为流传的是旱魃,此物一出大旱三千里,旱情时间长了才会爆发各类的瘟疫鼠病,可此处竟然还有以水为生的泉先,并无大旱,如此看来应当不是旱魃,可现在又是在这位程家小姐逝去的短时间内爆发瘟疫,啧,到底是何物作祟那?”
  见沈厝不计较嫌隙愿意和他搭话,谢无声松了口气,见人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此事上,原本打算御风离开的念头也压了下去:“看来是要去程家一趟了。”
  沈厝刚表示了赞同,客栈人群中就有人发了声:“现在镇子被封,朝廷应该也得到了消息,大概不久就会派人来赈灾,在有主事的人来之前,我们就先在这间客栈住下,最好是谁也不要出门,客栈也不要再收客,万一这一出一进的,有些人身上带回什么不该带的东西,那大家可都要遭殃。”
  之前的金刚壮汉第一个附和:“赞同!我这人粗汉,说不来什么文雅的,我就把话放这了,谁要是敢在这个当口进出害了大家,我手里的刀可不认人。”铿锵一声,雪白的大刀横在胸前,血煞之气扑面。
  沈厝皱着眉倒退了一步,谢无声正在他身后,单手掌住他的腰:“不舒服?”凶祟邪佞之物撞身,沈厝魂轻体弱,此时竟还受不得这些,虽不会再魂魄离体,但也绝不好受,他靠着谢无声的身子缓了几口气后,就自己站好示意谢无声:“既然限制出入,那我们就偷偷去。”
  两人修道,超脱凡俗,对于凡人致命的瘟疫对于修行者来说,就和风寒感冒一般无足轻重,瘟疫虽说百年难得一见,但人间世事循规而行,存在的事物自有他的道理,超脱之人本不该再插手凡事,只是如今这世道大乱,饥寒食人,倒卖女孩,又无旱生瘟,此世的皇运龙脉已镇不住这山河。
  天下处处皆是飘零之相,沈厝也已入局。
  谢无声与沈厝回到房间掐了个诀,这镇子不大,他们一路走走看看竟也让他们寻到了程府。
  两人直接隐身而入,程府大门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这大概是镇上的首富,高伟宏大,雕梁画栋,门口两座石狮子镇守。
  里面四屋三院,深庭水池,还种了古树,一眼过去庭院深深,不见天日,沈厝在程府门口就狠狠打了个冷颤。
  屋檐脊梁,白幡纸灯,门口立着一排没点睛的纸扎童人,红男绿女,拱手作揖,大白天都透出一股阴测测的阴气,谢无声抬头望了一眼程府上头太阳被遮住的天:“确实有妖物作祟。”
  沈厝点了点头,随即谨慎的靠近了谢无声几分,他本就是药修没什么战斗力,修为又不高,此时畏缩一些并不丢人。
  谢无声隔着薄薄衣袖感受到热度的手臂,僵的手都不会抬一下。
  沈厝就这么和谢无声并排进了程府,偌大一个程府静悄悄的,和暴躁的要打起来的客栈完全不一样,这里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交谈声,在再一次推开了书房门,看到桌上还没收起来的笔墨纸砚,沈厝忍不住摸了摸手臂安抚自己:“怎么到处都是人生活的痕迹,却没见到人?”
  程府任何一个角落都有人的痕迹,可入府以来,别说他们没见到任何一个程家的主人或者是仆从,就连一点风吹的动静都没有,寂静的像是沈厝被封印的那十三年,哪怕天地开阔,他还是皮肉发寒,无意识的拽住了谢无声的衣袖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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