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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这,”苍梧有些犹豫,这算得上是横波峰的丑闻了,若是就此对沈厝讲出来,倒是对恒煜,沈厝见他神色微动,紧跟着趁热打铁:“整个宗门都被惊动,为了找到孔缺,就连护山大阵都开启了,护山大阵百年不开,除宗门颠覆之际不可启,前不久连十年修为都没有的小鬼都能拥有信仰,苍梧长老,如今还要瞒下去吗?”
  苍梧的纠结此时倒是随着沈厝这番话放下了,他看着他怒其不争毫无出息的大弟子,此时一句话都不说只会站在沈厝身后的人,彻底将事和盘托出:“你倒是敏锐。”
  苍梧的叹气透出一股哀凉:“其实,孔缺不是恒煜的亲子。”他丢出一颗大雷:“孔时也不是捡来的养子。”
  谢无声那双琉璃眼都转了过来。
  “孔时是恒煜师妹的孩子,她出事之前将孩子委托给恒煜,那时恒煜已有大道初成的迹象了,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引起天翻地覆,乃至于承诺将他与因果大道相连。孔时那时对他来说不只是一个孩子,也是他突破大道的困劫。”
  沈厝涌起一个可怕的猜想,他的眼皮跳的更厉害了,用手虚虚拢住,更像是按住了自己生痛的心脏。
  “孔时命中有劫,详细的我不清楚,但恒煜大道推演后从凡间捡回一个凡人,自此对外宣称他是恒煜亲子,同时收养了孔时,将他们两人一同养在自己的门下。”苍梧身为局外人平平淡淡的讲述着前十几年的旧事。
  沈厝却听的心惊肉跳:“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宠爱放纵,恒煜真人,修竹师兄,他们,那么疼爱孔缺,就······。”连沈厝都不忍心再说下去,修竹恒煜对孔缺的好,整个宗门的人都看在眼里,说不羡慕嫉妒都是假的。
  可这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谢无声替沈厝揭开了那血淋淋的假面:“所以说,孔缺是替孔时来挡劫的,这些年的好都是假的,是这群人面兽心的人对他的愧疚补偿。”
  苍梧静默了一瞬,用人面兽心来形容他的同门师兄弟确实有点难听,但又太过贴合到他没立场反驳,于是只能当作空耳继续说了下去:“······这些年孔缺体内被养了一根仙骨,按照原本的计划,等他金丹时期融丹筑骨抽出来给孔时,两人便都能逆天改命,这么多年······计划一直很顺利,就在你们不久前那次任务结束回来后,孔缺就变了。”
  “他变得疑神疑鬼,甚至病了很久,病到连恒煜都出关,病好不久之后,他不知在何处知道了真相,境界突破,修为大涨,凝聚金丹时竟生生抽出了自己的仙骨,然后驾鹤离开。”
  沈厝无比震惊,仙骨是脊骨,从脖颈处生抽之痛甚至比碾碎心脏还要可怕,骨头从皮肉中生生抽出,寸寸与皮肉分离,还要吸取未成型的金丹,单是一种就够人死去活来了,他根本不敢想被养的身娇肉贵的小少爷是如何忍受下来此般极刑的:“·······他抽了骨头,还能从横波峰跑出去?”
  ······
  死一般的寂静下,谢无声替苍梧回答:“仙骨离体,半个时辰内无新的躯体便会消散,灵物需寄体。”
  遍体生寒都不足以形容沈厝此刻心情,他根本不敢想象,是什么样冷心绝情的人能用自己宠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去生养一根骨头,看着对方抽出来后第一时间不是去给对方疗伤,而是将宝物入药,“所以孔缺修行慢是因为要养体内那根仙骨?”
  有时候真相比刀剑更伤人。
  苍梧点了头。
  沈厝踉跄一步摔入谢无声怀里,他是天赋不够,他也只是天赋不够,修为低下入不了人眼,便已经遭受了这许多不公。可孔缺,同是天涯沦落人,他自然懂孔缺那些满不在乎伪装下的在意,不甘甚至是怨恨自己,他有着百年一遇的父亲,惊才绝艳的师兄,孔缺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做一个废物。
  恒煜和修竹给他找的药材,多苦多难喝,孔缺都咽了下去,那一碗碗被喝干的药碗后都是他对现实的不死心。
  可他为之拼命的人,却是害他不能修行的罪魁祸首。
  沈厝都不敢想孔缺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是怎样的伤心欲绝,他全心全意为之付出,也享受的宠爱都是推他去死的推手,他的一生都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中,沈厝不敢细想:“这又与天道紊乱何干?”
  苍梧已经羞愧到错开了眼神,他吞吞吐吐的话中有种无情的残忍:“当年知道实情的人发了誓,誓言被天道约束,不可能有人知道孔缺存在的实情,可他偏偏提前知道了。”
  “天道术法失效了。”
  这群人,这群已经摸到大道顶峰,下一步就要历劫的人,为了算计一个当年还是婴孩的孔缺,竟然连天道誓约都定了,沈厝不可置信,这群道貌岸然的畜生:“你们,还有良心吗?”
  苍梧喃喃自语:“我,我也是才知道。”
  谢无声扶住腿软的沈厝,惯常冷静的沈厝竟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满是无措激动:“找到他,我们要在他们之前找到他。”
  谢无声默默握住他的手,把人静静抱在怀里:“好。”
 
 
第50章 
  今朝如旧50
  孔缺不是坏人,他也不是什么二世祖。
  沈厝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那年沈厝与谢无声关系才崭露了一点僵硬的苗头,谢无声自顾自的生气回去闭关了,沈厝好言好语的在门外哄了半日没什么成效,谢无声小心眼的把石凳都清走了,他脚都站僵硬了也没得到人一句回应。
  沈厝有些懊恼,下山的时候路过凡间集市,好像是乞巧节,连桥头都挂上了香囊与泥娃娃,胖乎乎的小娃娃连脸颊上的肉都涨了出来,看起来可爱极了,沈厝站在桥头多看了两眼就怕的几乎是逃避般挪开眼,匆匆入了城。
  他真是怕了孩子,无论是有孩子气的大人还是真的小孩子。
  城里热闹非凡,夜色慢慢沉了下来,到处都是鲜花灯笼,街道尽头的广场上架起了灯阵,缠了花藤,各色的灯笼映出七彩的光,沈厝看得失神,十分感兴趣的去看那些造型各异的灯架,他和谢无声逃亡的久了,总是改变不了一些追寻光亮带来安全感的习惯。
  他想着同样讨厌黑暗的谢无声,回忆起上次他对灯笼花的留情,思考着若是带这么一盏好看又轻便的灯笼回去,会不会讨谢无声的一点欢心。
  也许那个有点讨人厌的家伙,会在半夜偷偷点一盏灯。
  沈厝想想谢无声那张冷脸一本正经的在桌前点油灯的样子,眉眼就忍不住弯了起来,总是要装大人的人露出一点孩子气,会不合时宜的显得很可爱。他摸了摸自己腰间的荷包,盘算着这么一架灯笼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沈厝转身就撞到一个人怀里,他不是没有防备,但显然来人修为比他高一些,在他思考的间隙中无声无息的就近了他的身,他没想到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还有这么碰瓷的人,一个没注意就被人抱了满怀。
  沈厝的白汗毛都从后脑一路竖到了脚后跟。陌生的气息充斥了他的鼻腔,沈厝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着叫嚣着不舒服,他没忍住,手还没来得及做出抗拒的动作,人倒是先干呕了一声。
  那名不要脸的登徒子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一句还没说,就被沈厝这明显恶心到作呕的表情刺激到了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还想装一下温良的面孔瞬间就变成了面目狰狞:“你算什么下作的东西,敢嫌弃老子,”
  这位自诩风流的浪子,实际上就是个没有脸皮的渣滓,恼羞成怒的同时举起手,恨不得一巴掌打翻面前这个做作的小表子,沈厝正屏气警惕着他的动作,手上凝了灵力,时刻准备着趁对方没有防备,出其不意一击后立马开溜。
  他正回忆着来时的路,也观察着围着这纨绔子弟身边的酒囊饭袋,谁成想巴掌没落下来,沈厝的拳头也没打出去,一条银白细长的鞭子就卷到了那纨绔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手腕上,鞭梢收紧,来人一用力,刚刚还贴着沈厝的人便被外力扯着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如同一只乌龟一样仰躺在了地上。
  沈厝听到一声厉喝:“陈王八,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敢调戏别人,上次打你打的还不够是不是?!”
  同陈王八一起的混账们一窝蜂去看偷袭者,在听到来人的声音后,前行的脚步一滞又纷纷转变了方向:“陈少,陈少没事吧。”被唤作陈少的王八蛋摔得不轻,捂着尾巴骨站起来的时候还在色厉内荏:“你,你堂堂恒煜亲子,就是如此家教,只会背后偷袭?!”
  他顾左右而言他,丝毫不提孔缺动手揍他的根本原因,反而在越来越多聚集过来看热闹的人面前摆弄是非,沈厝见不得别人因他受委屈,向前一步正准备解释,谁知道他还未开口,孔缺冷笑一声后,又一鞭子甩来,论修为孔缺和陈姓王八不相上下,但若论武器品级,再来十个王八蛋都不够恒煜锻造灵器抽的。
  “呵,我偷袭,就算我偷袭又能如何,你这陈王八的名声整座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这种混世魔王的名声都比你好,可想而知你这下作东西人神共愤到了何种地步,也别说我偷袭令人不齿,要是有能力家世的,在场的哪个不想抽你一顿。只是可惜都没我的背景罢了,爷就是有靠山当街在众人面抽你如何。”
  “抽你就是抽你,管他什么偷袭不偷袭!”
  沈厝的脚停了下来,前不得退不得,他尴尬的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也算是明白了孔缺这张嘴的厉害,他的话在理也难听,赤裸裸的拿自己的身份压人,有效也招人恨,他实在嚣张的可以,张牙舞爪的样子就连沈厝都要犹豫要不要上前帮他解释了。
  孔缺凭一嘴之力怼的陈王八张不开嘴,也噎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夸不出来只言片语,还不止是骂,他越讲越气,被这混蛋屡教不改的行径气得可以,骂到后面,鞭子舞的比他的话还密,这下不止是陈少被抽的像个王八,他身边那群狐朋狗友也被抽的抱着头团团转的像个陀螺。
  “哎呦,哎呦,祖宗,我就是陪同路过,怎么连我也抽上了。”这群人没什么义气,灵鞭戾气入骨,挨上个几鞭就连骨缝都透着寒气,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兄弟义气。
  孔缺连眼都不眨:“抽的就是你,谁让你与这等人为伍,我见一次就抽你们一次。”他倒是打人打的痛快了,一点也不在乎在后来者面前自己如同恶煞一般的形象。
  一场闹剧很快就在修竹的到来下结束了,他收了孔缺的鞭子,拿了手帕给人擦了擦因着出力而溢汗的额头,一双眸子把在场的纨绔挨个看过,没什么敌意的眼神比孔缺还令人胆寒:“明日我定当拜访各位府上,为我师弟所受委屈讨个说法。”
  陈王八瞠目结舌,他指指孔缺又指指自己:“他,他打我,他还委屈上了?”修竹记住他的容貌后再懒得给他一个眼神,只细细的去看孔缺掌心因握鞭柄而硌出的红痕:“我就不在了一会儿,你就又当街打人,有什么事不能等私下解决吗?”
  孔缺丝毫未提沈厝,靠着修竹嘟嘟囔囔的抱怨:“我看不过他们欺负别人嘛。”他受得宠爱太久了,在别人与他相同的年龄都可以独当一面时,孔缺还是一团孩子气的依偎着自己的师长。
  他的成长与常人一般,又因宠爱而停滞,孔缺被保护的天真而幼稚,像孩子一般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他永远有兜底的人,他也就停滞在当前不肯成长。长大好像很痛,孔缺不想尝试。
  他是被长者护在羽翼下的幼鸟。
  挑事的一个个惨白着脸回去找家族想办法如何应对恒煜的怒火,救人的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孔缺不在乎当街打人,却好像很在乎自己在别人眼皮子下撒娇,他扯着修竹去无人处要让他去找恒煜诉说自己的委屈,沈厝连上前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整件事下来他这个牵扯其中的主角存在又好像不存在,他的功法太低,没能追上带着孔缺的修竹,只能遥遥看着孔缺离开。
  沈厝想,孔缺大概连他是谁都没看清,他帮人就是帮人,不在乎对方是谁,也不在乎是否得到感谢或是谩骂,他面对不公做出了反抗,也洒脱的接受自己所作所为带来任何后果,师长的宠爱给了他天真善良的底气,也给了他不谙世事的单纯。
  稚子纯真,孔缺保留了人性中美好的一面,他停留在至纯至善的心性,再不肯长大,也被禁锢着不能长大。
  在这样的宠爱下,孔缺也反馈了全然的信任。
  沈厝想,这些年纵容式豢养是不是就是为了让孔缺如今献祭似的牺牲,他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人,在洞悉所有真相后竟然没有用同归于尽的做法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反而是挖骨消失,成全了所有人。
  孔缺牺牲自己,全了所有人的心愿。
  恒煜与修竹,太懂得如何养人了,他们用宠爱与恩情,扼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活生生的,路遇不平拔刀相助的孔缺,再次相见,挡在沈厝身前怒斥谢无声:“你为难一个凡人作甚!”的孔缺。
  他们杀死了那个纯真如稚子的孔雀。
  沈厝紧紧握住谢无声:“让我走,我得去找孔缺。“
  春天已经到了,孔雀却再也不会开屏。
 
 
第51章 
  今朝如旧51
  谢无声伤了舌头,成了半个哑巴,就在当天在准备下山东西的时候,帮他收拾行李的小师兄拿着特意在横波峰求取的孔缺的饰品:“要去找寻孔缺的,都可以去修竹师兄那要一件他贴身的东西卜卦或是施追踪咒,我去要了个玉铃铛,这个放在哪里?”
  谢无声扭头去看沈厝。
  沈厝正在收拾自己的衣服,那个冒牌货倒是会享受,这些年定制了不少布料柔软,剪裁合体的衣物,沈厝从中挑选了几件方便爬山下河的行装,又找了几双合脚的鞋子,一股脑放进了自己的储物戒。
  沈厝下意识就接过那盏装着玉铃铛的匣子:“我收着吧,他,”话语戛然而止,谢无声对于身外之物总是满不在乎,他看似光鲜亮丽,彬彬有礼,身上的衣服饰品常年不重样,其实不是他会搭,而是随手一放后再找浪费时间,不如取戴新品。
  谢无声也察觉到了沈厝这一停顿,他满心欢喜不敢表露,闭嘴抿唇点点头,然后假装毫不在意的继续盯着沈厝。
  他实在不敢松懈,在自己的结界中都一天八百遍的不放心,整夜整夜的不睡觉也不修炼,就守着沈厝目不转睛的看人,沈厝少吃一口饭他都要崩溃,每天晨起还要顶着眼下的两团青紫再给人研究新的菜谱,这间房门外十余米都不肯走出去,生怕与他神魂相连的结界都锁不住沈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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