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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苍梧教养的弟子都很好,尊师爱幼,谦和有礼,起身的小师妹被其他师兄弟拦住,于是只能去关心惊惶的大师兄,她纠结了半晌后,还是递了一块帕子过去:“谢,谢师兄,擦擦,眼泪吧。”
  谢无声坐在案前,面无表情的落了满脸的泪。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沈厝的死了,他上次和沈厝大吵一架后,两人有许久不曾来往,这是他第一次和沈厝分开那么久,久到私下都未曾见过一面,他没忍住替了一名弟子巡山,借着巡逻的借口约了沈厝。
  谢无声还没想好要怎么和沈厝和好,沈厝却在见他的第一面之时,就过来抱住他,说对不起,说自己错了,以后会好好努力修炼的,他一见沈厝就没了自己,只觉得沈厝高兴就好,他回抱了过去。
  沈厝说:“我们结契吧。”
  谢无声回:“好。”
  红尘客梦,如梦似幻。
  自那天起,谢无声每晚都会梦到沈厝的死法,哪怕他修习入定都避免不了,采药坠崖,寻药不敌看护灵兽,与人争执被打死,形形色色的死法,今日是自然老死在他怀中,谢无声在不同的梦中永远有着一样的结局。
  失去沈厝。
  他总在失去沈厝。
  谢无声并未听到小师妹的话,惊醒的那刻他只有一个想法,去见沈厝,活着的沈厝。一阵风经过,满室喧闹的人群中少了他们的大师兄。
  沈厝被急召上山,他还没弄明白谢无声找他做什么,就被人咬住了唇,是真下了力气,甜腥味溢满了两人齿间,沈厝轻呼了一声:“疼·····”那个小小的伤口就被人怜惜的含进唇里,细细的用唇舌安慰。
  他不再挣扎,接受了一个惊惶却又充满安慰的吻。
  谢无声第一次和他唇齿相依了那么久,久到恨不得把沈厝吞吃入腹,直到放开时,沈厝面红耳赤的软着腿靠着他,小口小口的喘息:“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呀。”
  谢无声那颗飘荡的心一下就从沈厝身上落回原处。
  他痴痴的看着沈厝想,要是他的心脏长在沈厝的身上,会不会他就不会如此不安。
  沈厝是他一切情绪的起源,是他不安的安慰,也是他平和时的起惶。
  “我如果对你这么重要,你为什么和我定契一年了,也不肯同别人提起我?”他的修为未曾涨幅,却抓着结契好似抓住了救生板,抓住了可以依靠毫不上进的余生。
  谢无声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对沈厝说出的那句:“若是我真要和他人定契那?”从这一句开始,那天的一切都失控了,谢无声不明白,他对沈厝从未有过别的要求,他只要对方好好修行,只要他能长长久久的陪在自己身边,只要如此,沈厝要什么谢无声都会给他。
  包括谢无声自己。
  可沈厝说:“那就解契吧。”
  谢无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沈厝要离开自己,不止在梦中。
  他忍着护着养了那么久的人,对方带着自己的心,要远离自己。
  我只不过要求你修为再高一点。
  “我说我要解契约。”
  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好好修炼那?
  “你以为你自己多好吗?除了我没人要你。”
  不会再有人三洲六陆的去找你想要的东西了,不会再有人和傻瓜似得花那么多心力,只想要你开心了。
  “若是有人要你,他一定是个剑修。”
  若是我能和恒煜修习的一样,是不是你也能像孔缺留在横波峰一样,留在我身边,长长久久的留下去。
  “毕竟你这样的人,也只有个杀妻证道道用处了。”
  像你此时此刻用你的修为杀死你自己一样,杀死了我。
  无能且残忍的沈厝,缓慢的杀着谢无声。
  如同此刻所有指责而回应的沉默。
  谢无声招来巡逻的弟子,他衣衫凌乱,袖口沾了墨水与落叶,颇为狼狈却置若罔闻:“我刚看到一个外门弟子在后山走动,抓住他,丢出去。”
  微弱的魔气若隐若现,他震声吩咐:“丢下山!”
 
 
第36章 
  今朝如旧36
  谢无声对着沈厝发了好大一通狠,他看着这杳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心火上涌,恨不得把这块见证了他和沈厝吵架的地方直接夷平,好像这样就能时光倒流,挽回刚刚两人互相的口不择言。
  可沈厝连喜欢一朵花,都舍不得拔根。
  谢无声和困兽一样,在这里气得无头苍蝇似得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还要注意着脚下的月见花别被他踩坏,他好不容易在无量峰找了这么一处有这花,而人烟罕至的地方,可沈厝却从来没有夸过他一次。
  谢无声踢飞了脚边的石头,恨恨的骂了句:“小白眼狼。”
  苍梧给他的护体法阵一闪一闪的清着他身上淡淡的魔气,谢无声也没想到自己的脾性定力这么差,不过和沈厝拌了几句嘴,就连心魔都逼出来了几分,他不得已抓紧让人送沈厝下山,怕人看出他的失措。
  他在沈厝面前就该是运筹帷幄,永远坚强的后盾,那些柔弱可欺的过去,就该随着谢无声的成长掩埋在过去,他会是沈厝新的未来。
  气急败坏又无可发泄的谢无声最终以捶烂了两块后山山石,作为这场闹剧的结束。
  月上中天,谢无声坐在一堆碎石土砾中,他毫不在意的随手弹破身边丝丝缕缕的魔气,怒气发完,脑子也随之理智了下来,在这次几乎撕破脸的争吵后,谢无声终于不得不承认,也许,大概,怎么样都很完美的沈厝,确实天赋可能不太行。
  沈厝可能,真的和孔缺那个小魔王一样,只有入门的缘份而无修仙的机缘。
  谢无声恨恨的捶了一下土地,指节被蹭出血痕,他的沈厝怎么就和那个不用功的纨绔二代是一个水平的那?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沈厝的修为仅仅是靠自身努力和顿悟是没有用了。
  不然从修竹那里拿的那些药,谢无声天南海北给他找的灵物,就连沈厝自己都是药修,若是可以,沈厝早就能靠这些汇聚在他身上的资源,造出能把他堆上金丹的丹药了。可事实就是,丹药都不行。
  谢无声挫败的躺在了一片乱糟中,他心烦意乱的都顾不上自己的整洁,望着天,看着月从现有的所有丹书和经验中细致的回顾,除了失败的那些方法,还有什么机会能提升沈厝的修为或是延长他的寿命。
  结魂之契,不行,天道见证两人共享寿命与修为,可与此同时,一人渡劫时另一人也要承受对方一半的雷劫,患难与共的契约,谢无声都不敢想,沈厝那个小身板如何能在他的雷劫中撑过一道九天玄雷。
  被劈成灰的话,可太难看了。
  各种各样的方法,各式各样的否定。
  魔气都要从谢无声的脚踝绕到他的衣袖了。
  谢无声想到些什么,猛然做起,以苍梧的灵阵为中心画出清灵法阵,瞬间清气荡平一切魔气,他疾步向无量峰藏书阁而去,修竹好像说过,曾有上古之法,可割裂修为,灌体他人。
  这方法虽说残缺不全,但到底好过此时谢无声和无头苍蝇一样只能和沈厝吵架来的强,法阵的藏书阁是整个宗门收藏书籍最多的地方了,就连药修有些古籍都要来此申请找寻,谢无声作为苍梧长老的关门弟子,自然是凭借身份玉牌出入各种限制区。
  谢无声简直要在藏书阁住下了,他白天翻阅古籍,晚上就打坐修行,他金丹辟谷,全部的时间都用来寻找一个只是听说过的法阵。时间一长,来来往往的师弟师妹们都能看到一个看似整洁干净,实则校服全是褶皱,眼神疲惫无光的大师兄。
  就连苍梧都被他惊动了,他来藏书阁那日,看着外面古朴简约的牌匾,恍惚间又回到了那日偏头痛的日子,他按了按额角,又闭了闭眼,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往后再不收亲传弟子。
  谢无声一个就够要他的命了。
  “拨给你的灵脉你不用,在这没什么灵气藏书阁修行了一年多了,你到底在找些什么?说出来,为师帮你找。”向来不怎么喜欢干预弟子行为苍梧,他一向放养,只要弟子不走上邪路魔道,修习上的一切进度都是自己的造化。
  能对谢无声说出这话,这还是苍梧第一次对自己的原则进行了打破。
  谢无声倒是毫不领情的从最后一本书里抬头,他依旧看着英姿飒爽,只是眼神透露着疲惫无措:“多谢师父,只是算了,不好因为我一人让师父落下话柄,只是这片的书我都看的差不多了,要是师父能给我解禁的话,便是帮了弟子大忙。”
  苍梧怎么可能看不出谢无声身上曾留下的魔气痕迹,就连那日的争执他也听说了几分,只是作为长辈,能说的能做的他都做了,总不好亲自现身搅乱自己弟子的亲缘:“你的身份玉牌,整座藏书阁只有一个地方你去不得。”
  “你现如今的状态,为师也认为你去不得。”
  藏书阁面向各峰开放,所有弟子大部分都可观看,只有一个地方,就连各峰长老都没有资格进出的,除非是三大峰主,谁也不能去上古禁书的区域。苍梧便是有这个资格的人之一。谢无声自然明白,他的师父不会这么轻易的同意他去禁区,他也无所谓的放下手里的草药学的书,把书名记在已经写了长长一串的书单上,然后继续翻阅下一本。
  苍梧看着他手里与法阵毫不相关的《异闻录》,只觉得身上灵脉行进都有些受阻,他自然明白自己的弟子是个什么脾性,捏了捏眼角做出了妥协:“若是你三年内能连进两阶,突破分神,我便允许你进去禁区三天。”
  谢无声啪一下合上手中的书,眼神倏然有光:“一言为定。”
  苍梧背手,沧桑应答:“绝不反悔。”
  谢无声闭关。
  闭关前他招来师门弟子:“托你件事。”小师弟恭恭敬敬:“师兄请说,师弟务必办好。”谢无声从袖口小心翼翼拿出一叠叠好的纸,纸被还透着墨迹:“麻烦你将它送到药,”
  沈厝那小没良心的一年多了,不说给他透露出一点和好的意思,就连说要来见见他的试探都没有,现在他倒是巴巴的把东西送过去了,若是还在生气不收到好,要是收了,三年不见,下次见面他对沈厝的修为依旧毫无办法,岂不是在沈厝面前丢了脸。
  谢无声又把那叠纸收了回去:“不好意思,我不送了,麻烦小师弟了。”小师弟本就是要下山运输东西,闻言立马摆手:“不麻烦不麻烦的,本就是顺手的事。”谢无声赠了一些灵石与小师弟:“不送东西了,便麻烦小师弟帮我看一眼药修,沈厝。”
  小师弟收了东西,应声而去,回来的时候带来了好消息:“沈师兄挺好的,听说他一年前去采药回来后,便一直致力于修习和研学药理,我也偷偷去看了一眼,面色红润,挺好的。”
  谢无声谢过小师弟,他听闻沈厝过的好,心下便安稳,一听说他面色红润,心里又气恼,合着吵了架生气着急的只有他谢无声一个,沈厝那个心大的倒是什么也不往心里去,日子过的还挺滋润。
  谢无声恼着闭关,他赌气发誓,沈厝若是不来见他,他便也不去见那个小白眼狼。
  两年半的时光眨眼而逝,谢无声不愧是能与恒煜相媲美的天才,短短两年多便连跳三阶,突破分神那天,苍梧还没来得及为他高兴,便被谢无声借抢了玉牌,直冲藏书阁。
  谢无声在藏书阁没日没夜的又翻了半年的禁书,终于翻到了修竹曾与他提过的那分灵灌体之法。
  那阵法残缺不全,谢无声便泡在书室用各色灵血,一遍遍试法修补,直到第两千六百五十七次,由谢无声灵血,苍梧分魂灵玉作为阵眼,勾出了分灵法阵。
  阵法生效,灵气修为于谢无声的灵脉溢出,金丹脱体引气,那些由谢无声吸收炼化的灵气又从他体内分离而出,犹如附骨之肉被人用刀具片片从骨上划下,他生受剥骨之刑,锥心之痛,咽不下的心口血从嘴边溢出。
  境界尤在,修为骤降,谢无声却笑了出来。
  此数经年,他终得偿所愿。
 
 
第37章 
  今朝如旧37
  那颗凝了谢无声三分之一修为的凝珠,光滑璀璨,内里流淌着纯白的修为,是谢无声十几年如一日反复在体内炼化的灵气凝聚而成,就连谢无声喷在上面的血都被隔绝开来,不染纤尘。
  谢无声小心翼翼的用隔绝灵气的玉瓶装入凝珠,他迫不及待的就想下山去找沈厝,披头散发,衣襟染血的都跑到门口了,又捏着玉瓶不紧不慢的退了回来。
  谢无声的卧室门前有面巨大的水凝镜,是他特意和小师姐盛风月偷学的法术,以水幻镜,凝照人身,当日盛风月只是在溪边凝了个巴掌大的镜子整理鬓发,谢无声看了两眼后送了些姑娘家的东西,回来便放了个比人还要高的镜子在房中。
  他如往常去见沈厝一般,站在这面镜子前捏了个清洁法术,清理了衣衫上的血迹,又拿了顶玉冠绾发,玉串竖下,藏在长发中隐隐约约,谢无声弄好后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觉得有点过分庄重了。
  抬手拆了玉冠后,瞥见衣摆处的褶皱后,又换了一身淡青色的广袖长衫,广袖妨碍执笔画阵,却实在飘逸,淡青色与药修校服相配,谢无声满意的也随之换了身上的配饰,最后左挑右选了半晌,还是拿了根碧玉玉簪束了高发,比马尾稳重,又比玉冠随意,配着这身服饰,端是一个翩翩君子。
  谢无声满意的揣着玉瓶出去,这次都跨出门了又退了回来。
  他握着自己的师门玉牌输送灵力,不久对面便传来当日当值弟子的声音:“谢师兄有何事吩咐?”谢无声不是第一次用传声法阵,只是不知为何这次口舌干燥,喉咙发紧,竟然轻咳了一下才发出音:“出关这段时间,可有人找我?”
  闭关之时,门内外的大多数人均有耳闻,就算有要事也走不到谢无声这里来,更何况还有个苍梧给他兜着底,实在需要谢无声做决断的事,苍梧基本就一锤定音了,只是私事上便留了一名弟子记录访客。
  传声玉牌处传来锡锡索索的翻阅声,小弟子翻阅着谢无声的记录,好一会儿传来:“没人,师兄。”谢无声不可置信的问了句:“没人?”
  小弟子暗暗叫苦,谢师兄那张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也就苍梧长老对他的第一个也是关门弟子关怀备至,根本看不到谢师兄身上的缺点,上次他三言两语把孔缺气得跳脚,差点要把无量峰都给炸了,最后还是被修竹给扛回去,恒煜亲自教训了一通,不过说是教训,大概也就是拘在身边让人端茶倒水几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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