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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谢无声倒是振奋了起来,孔缺那个童子功的养护,沈厝现在开始也怕是拍马难及,可行性远不如第二个办法,提示既然给了,谢无声也不强求过多,他起身拜别:“我谢无声一诺,等你来践。”
  “只是还要麻烦你,小,孔缺这边用的什么药可否抄一份给我。”
  修竹挑眉:“对方不一定能用得到。”
  谢无声一本正经:“有便比没有强,若有一点功效也不算我白找。”
  修竹淡笑:“你倒是情深。”
  谢无声拜别。
  作者有话说:
  谢无声视角和沈厝视角肯定有差距,但这不是我们沈厝娇娇,毕竟谢无声他有滤镜啊,谁看自己老婆会不娇气。
 
 
第34章 
  今朝如旧34
  “谢无声,谢无声,你让为师说你什么好?”苍梧千百年来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吹风过后的偏头痛,连带着他太阳穴胀痛着一跳一跳的,身边的小童子熏了药香,放在手旁的榻桌上,又学着人间的样式拿着条白布要给苍梧绑上。
  谢无声就站在堂下一言不发。
  “为师不用绑那个,那是人间女孩生了孩子怕风吹才用的东西。”
  小童子很是倔强:“您也是风吹成这样的。”
  苍梧被梗了一下,可谢无声就站在下面,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再怎么倔,他也不能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这是谢无声把他气的。
  不想说实话也不想绑上,他只能挑刺:“怎么是白的?别人奔丧才用白色。”小童子撅着嘴,按着苍梧的头给人绑上:“都是修仙成道的人了,怎么还总讲一些瞎避讳的事。”苍梧修善阵,总是爱往自己山峰里捡一些有缘份的孩子,一个个小孩子被他养的老气横秋的。
  苍梧拽着那根“头巾”:“轻点,轻点,我眼睛都要吊稍过去了。”小童子凑到前头来瞧瞧:“好着呢,好着呢,没事。”他们闹闹腾腾的,谢无声一点没往耳朵里去,他给这个小师弟带过几次沈厝做的糖,小孩子果然就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甜滋滋的玩意,每次只要苍梧要训谢无声,小师弟就会跑上跑下的帮忙。
  “那里来的布,我怎么瞅着这个花纹这么眼熟?”长长的飘角落下,苍梧瞥见了一角花色,谢无声正想着前不久一直在找的麒麟血,最近好像有人听说在东洲见过祥瑞,这消息他得下山确认一下是否属实。
  修竹给他的孔缺的东西,他一份不少的带给沈厝,大约是年纪真的到了,沈厝略用了几次,反而每晚左右翻腾的睡也睡不好,有一次竟然晨起练功都迟了,谢无声便由此断了药,再不敢给他乱用东西。
  心思不在这,嘴便也快了不少:“这不是大殿那一批用来擦拭的绢布?”苍梧捏着布料的手都暂停了:“什,什么?”
  “这批有暗纹,花样少,我见过几次,大殿三日换一次绢布,昨日刚换过,这张应该是用过的。”谢无声不闭关,不远行的时候也会打点点无量峰的杂事,恰好此次物资更替就落在他身上了。
  他真是想的出声了,就连苍梧语气里略微的颤抖都没听出来,满心满眼都是要下山,他直接略一拱手,像是所有不把长辈放在眼里的叛逆少年:“师父若是无事,弟子便,”
  “无事?谁说我无事!”苍梧攥着被一把拽下的白布条,捏着掌心的力气简直能捶烂墙壁,刚刚还太岁头上动土的小童子,早就机灵的跑到后殿了,苍梧也不能真的对一个崽子破口大骂,谢无声便成了那个首当其冲。
  “我若无事,会叫一个一年里面十个月在闭关,两个月山门外乱跑,一年没有几天能老老实实站在我面前汇报修行进度,的天才大师兄,耽误这么宝贵的时间,来我这打趣吗!”苍梧通常不怎么骂人和吼叫,他只是轻声细语的用言语事实刺的人坐立不安,良心煎熬。
  俗称,阴阳怪气。
  但显然谢无声的良心早就被沈厝吃了,他在苍梧面前不嘴毒也不反驳,呆楞无趣古板的如同一个木头,用天下所有孩子反抗家长的静默模板:“嗯嗯嗯,好好好,行行行,你说的对。”
  “好的,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弟子?”谢无声老老实实的站好。
  真诚显而易见的是阴阳的天敌。
  苍梧又被噎了回来,他扶着额头撑在椅把上,只觉得头更痛了:“谢无声,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找你?”略微轻松的氛围散去,谢无声便又变回了锯嘴葫芦,放下手低下头一副我老实挨训绝不还口的姿态。
  现下,苍梧倒真想找个头巾把自己包起来:“你这隔三差五的就要出关寻这个,找那个的,你看看恒煜门下,哪个不和恒煜一样,短则三五年,长则几十载,不突破绝不出关,你这样心有杂念,念念不忘,修为倒是其次,只怕你生了心魔,入了歧途,那就不止是你一人之事了!”
  谢无声心心念念些什么,他一个亲手带他的师父怎会不知,苍梧也不是没去见过沈厝,以他的修为,一眼就将沈厝的一生望到头了,对方根骨一般,修缘尚浅,穷尽一生也不过绵延几十载的寿命,沈厝若是要进无量峰也并非不可。
  可苍梧不能开这个先河。
  以沈厝的寿命,谢无声的执念,他若放人,那便是害人。
  不如趁着两个人还小,还分不清心底对对方到底是恩情,友情还是什么别的亲情,这都无所谓了,不该存在的孽缘,就该随着时间浅淡,他不阻拦也不促进,苍梧眼看着他们自己走向消亡。
  那是天意。
  偏偏谢无声总是喜欢与天意对着干,固元丹,提升药,各色的草药补品流水似得被他用各种方法搜刮而来,又被山下之人流水似得糟蹋,别人看不出,他这个当师父的怎么可能看不到,谢无声的修行之道已隐隐透出不详,苍梧不能再听之任之:“好,就算我让你去做你的事情,可你能保证你这一路之上,就能如愿的找到所有你所要的东西吗?你就能打得过所有要和你一样觊觎这件东西的人吗?”
  “谢无声,你不是三洲六陆唯一的强者。你若是出事,便无人护他了。”苍梧的结论掷地有声。
  谢无声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无数次的奔波劳碌,生死一线的时候都想过这个问题,可沈厝就在他身后说自己想要,他说不出拒绝,也做不出放弃,他甚至本可以稍微等一等,再等一小段时间,他就可以更轻易的得到这件东西。
  可所有人都能等,沈厝能等吗?沈厝要等他几年?等他多少时间,才能得到一件他很久很久就想要的东西。
  沈厝等不起。
  可苍梧也告诉他,他的实力太弱,他不可能一直能抢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得变强,强到和恒煜一样才能护得住孔缺,也养得起孔缺。
  “更何况,求人不如求己,他若是修为不涨,你就要跟在他身边当他的一生籍籍无名的守护者吗?人总有错漏,一霎那的没算到可能就是一辈子的悔恨。”苍梧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摆在谢无声的面前,指出了他每一个岌岌可危保护伞下的漏洞。
  这次的见面,谢无声告知沈厝,他要闭关,最低也要半年。沈厝果然伤心欲绝,哭啼啼的抱住他,像一颗柔弱的菟丝花,用他的手,脚,口,舌,软绵的眼泪缠住谢无声,他不说难过,只提:“你抱紧一点我,才能让我撑到到下次见面。”
  谢无声的心比手臂还要紧,沈厝却说:“还不够。”
  他的眼泪没进衣领,将谢无声的心烫得皱缩,也将他的手臂烫得更紧,沈厝在他耳边吐息,像是在破旧寺庙吊在悬梁上喊书生的蜘蛛妖:“带我走。”
  谢无声那一刻真的很想很想带他走,带他去任何不会阻拦他们见面的地方,神志晃荡的那一秒,怜爱占据上风。
  可爱,真正的爱打败了一切,他逼自己放手,逼自己去看那双总会让他心软的眼睛,然后冷硬的说:“我在内门等你。”
  那是谢无声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在爱沈厝,他像一个成熟的大人一样来理智的面对沈厝,他不再溺爱,也不再纵容,他分开沈厝缠绕在他身上胳膊,把柔软的人用自己的身体给他立了一根骨,他在那一刻共情理解了他的娘亲,放一个人走,未必就是放弃。
  谢无声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沈厝,沉着嘶哑的声音:“沈厝,你必须要考到内门来,若是考不到,我们往后见面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我会一路向前,你跟不上,最终只会分开。”
  他逼着躲闪着眼睛的沈厝直视自己:“不考入内门,这就是必然。”
  那是沈厝为数不多的崩溃,他在谢无声手中像只被叼住咽喉的兔子,剧烈的抖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可我,天赋真的不行。”
  “不试就永远不行!你用功点,再用功点!”
  沈厝哭的连眼都睁不开:“可我,真的不行了。”他真的很用功了,比任何人都用功了,可他也是真的不行。
  沈厝的借口很多,每次都用的不一样,可天赋这个最好用,一次一次哄过谢无声,那些出入拍卖行的事实,没见长的修为,长辈的教导,一字一语都缠绕在谢无声耳边,乱糟糟咋哄哄的喊到:“他在骗你,他在骗你!”
  可谢无声还是成熟的稳重的坚定的拒绝了沈厝的怀抱:“你若是不进内门,那我们就会像现在一样,见而不识。”
  沈厝哭得软在谢无声的手里,可他也发现,不管他说些什么,又或是哭的多惨,谢无声也只是撑着不让他软倒,冷冷的看着他落泪,对方突然在这一刻成为了一个和沈厝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的眼泪和话语再也打动不了一个根本不再在乎他的人。
  于是沈厝慢慢的收住了自己的泪珠,他拢住那些眼泪,像是在挽救谢无声在他身上离开的用心,可是指缝留不住眼泪,就如沈厝留不住谢无声一样。
  这是他们之前最后一段快乐的时光,自此之后,两个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间隔也越来越长,隔阂在沉默中滋生,沉默在相对中蔓延,他们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不耐挖苦和妥协以待。
  后来在无数无数次的回忆,谢无声才发现,他在逼自己成为大人的那一刻,也亲手推开了一直想和他当孩子的沈厝。
  所有的不堪,直到定契。
 
 
第35章 
  今朝如旧35
  无量峰的景色数十年如一日的不变,苍梧终究是在谢无声的坚持下松了口,沈厝成为了数百年来,第一个没有经过考核,也不修习阵法而进入无量峰的普通弟子,他搬到了谢无声的住所。
  第一天来的时候,沈厝很是高兴,他在山脚下的弟子宿舍中挑挑拣拣了很久,带了无数破烂后,还要指着一床他睡了许多年的床褥,央求谢无声:“旧的用旧了,布料就柔软了,这个我们也带过去好不好?”
  谢无声看着他眉眼之间的雀跃,底线随着他的声调越降越低,他将东西直接收入用来打包乾坤袋,拉住转身又要去拿自己杯子的沈厝,张开手臂等着沈厝自投罗网,沈厝余光看到都能明白谢无声的意思,一转身就自觉的倒了过去。
  不出意外的,谢无声拥了他满怀:“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什么都要带。”沈厝把脸埋在他怀里:“你放松点,好硬。”谢无声下意识就放松下来形成习惯警惕着的身形,肌肉也随之软了下来,沈厝小动物似得在他胸前蹭蹭:“我就要带。”
  有靠山有底气的人,要什么就得有什么,他骄矜的不行,谢无声偏就对他这个样子爱不释手,于是桌上那套有了缺口的杯子,也跟着进了乾坤袋。挑挑拣拣了一上午,最后就差整个房子都要给谢无声一起搬到无量峰。
  直到真的要上山了,沈厝那终于要和谢无声住到一起的惊喜才冷淡了一点,他甚至开始有点紧张,跟在谢无声身边爬阶梯的时候,还拽了拽对方的衣袖:“要是一会儿见到苍梧长老,我该怎么说?”他见长老确实见过不少,可谢无声的长辈,他甚少面见。
  谢无声把衣袖上的手指拿下,又一根根握进自己的掌心:“放心,没事的。”沈厝的手指因为紧张冰冷,碰到炙热的掌心不自觉蜷缩了一下,细嫩的指尖勾了勾谢无声的掌心:“怎么没事,苍梧长老算是你半个长辈,我要是见了他失了礼,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沈厝忧愁的蹙起了眉:“他会不会就把我赶下山了?”
  他满心满眼都是谢无声的样子,就连惆怅都格外引人注目,谢无声没忍住,偏头在他发上落下了一个吻,沈厝以为是风拨了一下他的长发,抬头时却看到谢无声正在起身,他那双忧愁的眸子从不解怔愣到震惊羞涩只用了短短几秒。
  然后转过了头。
  谢无声低低的笑了。
  百年之后的无量峰,也依旧与谢无声接沈厝上山那天一样水木清华,春山如笑。
  谢无声也与当年一样美如冠玉。
  他在阳光下抱着一个鹤发鸡皮,容貌不再,却依旧眸光温柔的老人,老人躺在他的怀里,短短几天,时光在他身上流逝,他从一个青年变成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可神情丝毫没有慌张:“我是不是很丑?”
  谢无声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深深的拥进怀里:“没有,你一直都,好看着那。”他极少夸人,连俊美清秀都说不出,只会答一句好看。
  沈厝却在他怀里笑了:“这几年,你越发会说好听的了。”
  谢无声低头,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你要是想听,我天天说给你听。”
  沈厝瘦弱的如同鸡爪一般,布满老人斑的手和从前无数次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抱歉。”
  哽咽声从他怀里传来,沈厝已经开始发凉的胸前感受到一阵温热,可他模糊不清的眼睛产生不出泪水了,他努力的把自己贴近谢无声的脖颈,感受着他的脉搏:“抱歉,我天赋如此,修为未曾寸进,我只能陪你到这了。”
  “你说过,你要,保护我一辈子的。”泪水将要淹没沈厝。
  “所以对不起,我没能撑到你的一辈子。”冰凉的唇贴了贴温热的皮肤:“我把,我的一辈子陪给,你。”
  “谢无声,对不起。”
  所有年少美好的开始,都将以不堪的道歉作为结束。
  世间关系,大多不外如此。
  谢无声玉小憩中惊醒,他失手打翻了案牍,阵纸和笔墨落了一地,怦怦铛铛的吵醒了下面一同午休的师弟师妹们,第一排前来听课的小师弟连忙起身去拾笔抬桌:“别动别动,墨撒了一地,师妹们小心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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