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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这点笑,笑的谢无声心头无名火起,他一挥衣袖就把那捧糕点碰落在地,修长的指尖带着点执笔磨出来薄茧,掐上沈厝的脸颊:“好好好,我说你的修为怎么对比上次来说一点长进也没有,每天不好好修炼,就知道弄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你但凡做糕点的心思往修炼上放一放,现在也不至于连个储存活物保鲜的乾坤袋都不能驾驭!”
  “你笨就算了,怎么还如此懒惰!”
  沈厝涨红了脸,双手搭在谢无声的手腕上,不想让对方掐自己的脸了,却又不敢反抗:“我,我没偷懒,我真的好好修炼了。”他的嘴角都被扯起,向上弯了更大的弧度。
  谢无声指尖狠掐了一下,脸蛋指印下白了一片,沈厝的眼泪都被掐了出来:“还敢顶嘴,你要是好好修炼了,如今怎会才是融合修为!”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见着沈厝的眼睫都沾成了一缕一缕的还不解恨,像个小孩子一样松手后还低头一口咬在被自己掐红的地方,月牙的指印上又被烙上了两颗犬牙印记。
  沈厝抽泣了一下。
  谢无声用指腹揩去他腮边的泪珠,粗鲁的把自己咬过的地方揉成了一片粉红:“哭哭哭,又开始哭,每次说你两句就只知道哭,你要是能把哭的时间用在修炼上,你早就是合体修为了!”他嘴毒,安慰人的话里都三句中两句不离修炼,把沈厝骂得难过极了。
  可沈厝还是没推开他,把脸从对方的手里解救出来,又默默的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揽上了谢无声劲瘦的腰腹,声音被布料闷了进去:“我真的努力了。”他真的努力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六个时辰都在修炼,就连睡觉都用打坐来代替,剩下的时间不是去丹经房里背书就是上山采药。
  可天赋本身就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就如谢无声当初入门就七天筑基一样,他七年都还只能是个融合修为,多少曾经跟着他喊着师兄的小弟子,如今都能轻松将他打倒,沈厝心灰意冷到索性把全部经历都用来修习药学,药理知识倒是比修炼增长飞快。
  沈厝心虚的埋住自己的脸,可这些话都不能对谢无声说,谢无声比任何人都在意他的修炼,他第一次和谢无声说修炼太苦的时候,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差点连衣裳铺盖都被从房间里扔出来,自己从门外站了整整一夜,再三保证一定会好好修炼才被允许进门。
  声音很小,谢无声没听见,只冷嗤一声:“你又用这个来哄我,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他嘴上冷嘲热讽,手上倒是毫不疑迟的把人拥进怀中。
  谢无声修习了阵法,阵修以物为托,法借阵而出,经过特定的运行法则或攻或守,谢无声还未到虚空拟阵的境界,身上所带法宝甚多,就连腰上都带了一串金珞子和三四枚玉佩,胸前也挂了一串水似的缨络,最下挂了只命锁硌得沈厝心口难受,他轻轻的推了推谢无声。
  谢无声冷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乱动什么,我一会儿就要回去修行了,再抱一会儿。”闻言沈厝默默又栽了回去,谢无声不仅天赋惊人更是个修炼狂魔,动不动就闭关,一闭关就要好几个月见不到,这次见面已经算是难得的时间长了,若是放在以往早就骂完人就走了,哪有什么时间玩温情。
  风很好,周边很安静,谢无声的怀抱有点不舒服但是并不妨碍,沈厝突然有了一种倾诉的欲望,他把头靠在对方肩上,说话声很轻:“我好想和你一直一直这么待下去。”谢无声不满的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尖尖:“怎么,不和我这么在一起是想去找别人?”
  沈厝摇摇头:“可是我修为不够,只能待在外门,你在内门,好几个月都见不上一次。”他似嗔似怨,话语间透着一股子亲昵。
  而说起这个,谢无声的气便又上来了,横在沈厝腰间的手臂像铁棍一样勒紧,眉一挑:“这怪谁?是谁不好好修炼,至今只能当个小弟子的。”
  说来说去,这话题又绕到了这个上面,沈厝被勒的腰疼,锤了他肩膀一下,谢无声居高临下的看他:“说点事实你还恼了,没用还不让人说了,你个小废物。”大概是彼此什么样子对方都见过了,谢无声刻薄嘴毒的本性从不在沈厝面前遮掩,他也知道沈厝这个软包子不会放在心上。
  果然沈厝推开他,只是为了和他面对面商讨:“我们结契好不好?结契了我就能搬到你的峰门,能和从前一样照顾你,日日夜夜见到你了。”向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友提出结契,过于主动,脸上刚刚被恰消下去的红又漫了上来,可沈厝就这么看着谢无声,他不用再说些什么,只用这么看着谢无声就好了。
  他的眼神和脸红就说明了一切。
  谢无声抱着人,他总是会和沈厝拥抱,可从前的无数次都比不上这次,他抱着同一个人,心却叫嚣着两个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在凡间幼年时,两个人一起玩。闹饥荒的灾年,两家要易子而食之时,也是他们两个在逃亡的路上彼此拥抱取暖,沈厝对于谢无声来说,是幼年时期孤苦无望最落魄的安慰者,也是少年轻狂年少成名的见证者,若是此刻死去,对方就参与了自己的整个人生。
  于是谢无声痛快应承:“好。”他答应的干脆利落,没有想象中的讽刺与质疑,甚至没问他自己配不配,这倒让沈厝无措了起来,他啊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显得他有些呆呆傻傻的,谢无声觉得他有些可爱,低头啄了一下对方微张的唇:“愣什么那?”
  求亲被轻易答应,又被人啄了一口,沈厝被冲击的脑子都有些混乱,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心里话脱口而出:“你都没骂我妄想高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谢无声没想到自己在沈厝眼里就是这么个恶人的形象,气得眉头狂跳,再次伸手去掐沈厝的脸:“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好啊沈厝,今天我不把好好教训你,来日你都要骑到我头上了。”
  他骂骂咧咧的要揍沈厝,沈厝不避反迎,对着这张故作凶神恶煞的脸一笑,学着刚刚谢无声的样子一口亲在了对方嘴角,谢无声的骂声顿停,沈厝属实大胆,他像小鸟一样一口一口啄在柔软的唇上,谢无声垂眸能看到他颤抖的眼睫毛,像是受惊的蝴蝶。
  沈厝张嘴小小的咬了一口被他亲的湿润的唇瓣,谢无声再次拥抱住他。
  万物逢春。
  他们定亲的时刻太过美好,以至于后来谢无声让人把他扔下山,骂他不知廉耻,痴心妄想的时候,沈厝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第3章 破碎
  今朝如旧3
  “师父师父,谢师兄回来了,他突破了,我们峰又多了一位合体修为。”正在书房焚香画阵的苍梧长老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丹朱毛笔。
  弯腰抱起前来报喜扎着两个毛揪揪的小团子,含笑拨了一下他头顶的黑白羽毛:“你是不是又去恒煜那找孔缺,拔丹鹤的羽毛扎头发了。”
  小团子伸手捂住自己脑袋上的羽毛,圆溜溜的眼睛瞪的极大,为自己辩解:“我没拔,孔缺小师叔说那是丹鹤自己掉的羽毛,他留给我扎头发的。”
  苍梧捏了捏他的小鼻尖,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两个总是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凡心甚重,如何修道。”
  师父又开始唠叨了,小团子的脸都皱了起来,攥着苍梧的衣襟就要把头埋进去,假装自己不存在,苍梧抱着他起身往外走:“你谢师兄怎么还没来给我见礼,是有事先回后山了?”
  小师弟猛然想起了自己最重要的任务,他扒着苍梧的胳膊努力凑近师父的耳边,小声告状:“谢师兄这次带回来了一个人。”
  苍梧笑着点头,谢无声这些年沉迷于修炼,很少交友,如今出去一趟带几个朋友回来,也好给这个徒弟添点人气,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怀,小声八卦的奶音又咬着他的耳朵说:“他把那个人抱回来的哟!”
  苍梧先是把肩膀上的小东西抱开教育:“上次你大师兄说和别人咬耳朵的意思是凑在一起说小话,不是真的让你咬为师的耳朵。”然后把眼睛又瞪的圆溜溜的小童子放到地上:“去写传音符,让你谢师兄来见我。”
  “写不好的话,今天的糕点减半。”小弟子被恐吓的头顶上的羽毛都支棱了起来,立马挥着小短手跑出去拿自己的毛笔,生怕自己本就不多的口粮还要减半。
  召见的消息传过去足足一个时辰后,谢无声才姗姗来迟,苍梧屏退了房里其他人,独留了两人说话的空间。
  他修道修的早,金丹时还不到三十岁,容貌早早定在了年少的样子,长相温和秀丽,性情好不常与人起冲突,几个收入门的弟子都当自己的孩子抚养,无量仙峰上下的人都对他心怀感激,门派氛围数他这里最好,一点也不像隔壁恒煜那里虽然只养了两个孩子,但还整天为了争宠闹的乌烟瘴气。
  脾性宽和的苍梧沉下脸的时候倒也是威仪十足,谢无声隔了扇屏风跪在外面足足一刻时,才听到一声幽幽的叹气:“知道为何罚你吗?”
  谢无声腰背挺直,不卑不亢:“知道。”
  苍梧又叹了口气:“既然知道,你何必再把人带回来。”谢无声入他门的时候还是个少年,家人背弃,一路颠簸,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裳还要仰着下巴看人,像只打了败仗还不肯认输的雪豹,骨子里的骄傲和眼里掩藏不住的不安一下就让苍梧怜惜了起来,果断把人收入了自己门下。
  “如今天地灵气日渐稀薄,近百年来飞升成功之少,很难说不是天地道法不容,我们这一派,与天争争一线生机,修道修的就是天地之间唯我独尊,这刀口舔血的路,往往走到最后的只有自己一人。
  我不反对你找道侣,可凡间都有一句话叫做门当户对,他们讲门户,我们讲实力,你与他实力天赋努力都云泥之别,你如今合体修为,寿命绵长,他至今都不过是个金丹,只余百年寿命,你让我如何同意你们的事?”
  谢无声垂首静默。
  苍梧并未说完,他谆谆教导:“这还是我所说的两人志同道合理想化的道路,人心各异,这些年来你远超他至此,又怎知他不会心生嫉妒,他和你在一起就真的只是顾念曾经那一份情吗?如果只是这样,你当年入内门时又何必耽误修炼时间到处给他找炼药提升修为的药材精血,付出既得回报,只是这十几年来,他可曾给过你一枚丹药?”
  “难道你与他结契后,也要像恒煜养着孔缺那样,面上风光无两,私下被人嘲笑废物一样吗?他与孔缺不一样,你放开他,他说不定还能有个不被注目的平凡人的一生。若是他变成孔缺那样跋扈,你还能待他如初吗?无声,人是会变的,我不论他的人品行迹,我只与你讲你要和他在一起的现实。”
  “哪怕这些年来,门内上下人人与他交好,我也要这么说。”
  句句真心,言言事实,苍梧自始至终虽同情心疼沈厝,却也因为人懒惰而瞧不上他一点。
  他很少提起徒弟的私情,只一旦提起也从未在谢无声面前添油加醋说过沈厝一句不好。
  苍梧的公正明理,谢无声无处反驳,他俯首额饰落地:“师父从前便与我讲过这些,您正直委婉,是我心思阴暗,嘴毒目盲。”
  谢无声泪流满面,他像一个弄丢了心爱事物的孩子一般无措哽咽:“师父,我找不到他了。”
  他在不周山刻阵招魂,用精血画了三次大阵,等了半月,次次风雪吹来,却徒留心口冰冷,没招到丁点魂魄。
  沈厝大概是生气了,气他十三年前的口不择言,如今一面也不肯见他。
  两人最后一次还是在后山幽静无人处见的面,沈厝面红耳赤的软着腿站不住,靠在谢无声怀里小口小口的平息急喘:“我们都定亲一年了,为什么还有人要给你介绍什么长老的女儿,你为何从不同别人提起我,是因为我见不得人吗?”
  沈厝本来没想说这些的,他们如今三四个月都不见得能见上一次面,每次见完面他给谢无声炼的药,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进步飞速的谢无声就已经用不到了,他只能把那些无用的东西收起来跳过这个话题。
  可自从确定了关系后,谢无声每次和他见面比之前更避开了人,话都说不上两句就抱住他,要看他的睫毛像被雨击打的嫩叶一样抖,沈厝也很喜欢和谢无声的亲密接触,他甚至比谢无声更加沉沦,可身体的交流多了,灵魂的沟通就闭了嘴。
  沈厝痴痴的看着谢无声,用掌心挡住对方落下的唇,他的眼睛说想要,动作却拒绝的无情,两人的见面本该是高兴的,可沈厝实在是忍不住向当事人确认已经流传了一两月的谣言——谢无声要与盛风月定契。
  谢无声高他很多,每次低头要去吻他的时候连背都要弯一点,手臂锢着沈厝的腰,手捏着他身上的软肉,唇间炙热的呼吸喷在沈厝的指缝间,明明哪里都不老实却偏偏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衬得衣衫不整主动询问的沈厝更加狼狈。
  “我要是真的和盛风月定契那?”他漫不经心的问,潮湿的舌尖蹭到了沈厝的指缝,柔软温热的掌心几不可闻的抖了一下,谢无声来了兴趣:“她是山门三大长老之一的关门弟子,天资卓越,于年轻一辈也是佼佼者,和我也算相配。”
  谢无声站直身子,看着抖的剧烈的沈厝,扶着他的背怕人跌落下去,然后用眼神从上到下,又从下往上扫了一遍沈厝,穿着外门弟子校服的沈厝,带着一个传送物资才得以进内门的门牌的沈厝。
  他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尽了。
  他这样的坏,沈厝是知道的,谢无声没有坏心,他只是恶劣喜欢捉弄人,尤其是在付出了大量精力物力还见不到回报又不能抛弃的人身上,这份恶劣便更具像化了,像这样的打量与言语太多了,多到都算不上欺负了。
  可这次,沈厝在对方的眼神中感到了羞辱。
  他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奔涌的眼泪了,手忙脚乱的推开了谢无声的怀抱,甚至还打开了对方再次要抱他的手,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都没发现对方手被打红以后阴沉下来的脸:“怎么听到修为比你好的人就作起来了,我又没说错,盛风月是不是修为比你高,比你努力,还是长老的关门弟子。”
  谢无声最是烦沈厝这幅见不得别人比他强,却又不肯努力超越别人的模样:“你现在怎么这样?是不是觉得跟我定契了就一切都不用发愁了,觉得有着这层关系我就不好意思再在修炼上骂你了,就越发的懒惰下来,这几次见面修为更是一点都没长,你现在到底在外门做些什么,混吃等死吗?如今来找我承认你的身份,承认之后那?更好偷懒,借着我的名头狐假虎威是吧!”
  沈厝的发尾因为刚刚压在树上,被粗糙的树皮勾乱了几根,他站离了谢无声两步,原本在整理腰间的腰带,闻言扣了两三次都没看清扣眼在何处,水珠坠下两颗,他尽量稳着声音回答:“不想承认便只说不想承认,何必如此···如此羞辱我,我一路走到现在,何时靠过你的名头,你若是嫌弃我,我便在外人面前不提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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