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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谢无声还恶狠狠的擦着自己的脸:“你就只会找个东西吃,你这么软···懦弱,我要是不保护你,你就被别人欺负死了。”沈厝确是不喜欢和人有冲突,他总是能避就避,于是那天沈厝放下手里掬起来的水,看着谢无声认真的说:“谢谢你保护我。”
  “你是第一个保护我的人。”他的父母都要把他送给别人吃掉,可谢无声却保护了被抛弃的他。
  沈厝太认真了,眼里都是感激和崇拜,看的谢无声猛然扭过头,粗声粗气的回他:“看我干什么,快洗干净,你好脏啊。”沈厝以为真的脏到他了,快快又低头下去掬水洗脸,也就没看到谢无声红透的脸和克制不住抬起的嘴角。
  可就是这样的谢无声,也还是抛弃了沈厝。
  沈厝和他对视,看着谢无声的眼泪,在那每一滴的眼泪中,他都看到了自己和谢无声,他在那瞬间灵魂好像被扯出这具躯体,漂浮在半空,以一种平静到残忍语气,字字清晰的重声:“可我不是沈厝。”
  谢无声的泪砸到了沈厝的手臂上,明明是冰凉的水珠,却灼烧的沈厝一抖,灼的他连同过往一起颤抖,“你和徐娘下山的时候,会给她踢开石子,碾碎土块。安慰人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专注到连身边发生什么都不会注意到。你原来从不吃红豆糕,可别人递给你你也不会拒绝,我,”我还想带你重新修炼,可你很排斥。桩桩件件,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我,你是沈厝。
  水珠落到袖上,晕出一片血色,谢无声的脸色越发的白,好似他落的不是泪,而是精血,谢无声茫然无措:“沈厝,我们只是吵架了。”
  我们明明只是吵了一次架,为何你就再也不肯承认我们的过去。
  魔纹顺着谢无声冒出青筋的脖子上行,苍梧一直关注着谢无声的状态,见势不对丢开捏好的阵法,立马执笔凌空画阵,沈厝也看到了那顺着血脉爬行融合的魔气,他知道此刻不能再刺激谢无声了,却无论如何都忍不下谢无声这一副别人辜负他的模样,他扯开对方的手,用力扯下:“冒昧问仙人一句,沈厝是你何人?”
  何人?玩伴,竹马还是绊脚石?
  谢无声扯着干哑的嗓子:“从小一起长大的道侣。”
  沈厝从容,如赴死一般揭开自己的伤疤,他说着这些事,却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人生:“我虽是一介凡人,但也听闻道侣是天地见证,以魂结契,命运共通,既然沈厝是您的道侣,您也不信我不是此人,那您便用魂契寻人吧。”
  他笃定镇静,他给谢无声提供各种帮助对方的办法,却始终不肯给对方答案。
  谢无声喉口奔涌的逆血被他生生咽下,他踉跄向前,这次沈厝完完全全避开了,他连沈厝的衣角都没碰到,只握住一握冰凉的空气,满目凄然:“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们还没来得及举办结契大典。”
  “从小一起长大,您修仙几何,竟也抽不出一日进行大典吗?”谢无声被问住了,他与沈厝相识多年,他认定了沈厝不会走,日复一日的,熟悉也忽视,这么些年来,他从未主动提起过典礼,无论凡间还是修道。
  沈厝对于他,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不可分割却也没有特别在意。
  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谢无声不知道,沈厝也想不明白。
  他曾经真的全心全意的只有谢无声,可下场太过惨烈,惨烈到他和谢无声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割着他的心,他看到谢无声的每一刻,心脏都在幻痛,一跳一跳满胀着已经炸裂过的痛。
  沈厝需要无数次在谢无声面前按住胸口,来告诉自己他还活着。
  他真的被他杀过,一掌穿心,肉碎从指缝流出,沈厝眼睁睁看着,他喷出的血让谢无声面若桃花。
  艳得灼灼其华。
  笔尖微顿,银光落笔阵成,苍梧抬手便将阵法打入谢无声后心,沈厝看着那个镇魂祛魔的阵法定住谢无声,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极速后退:“所以谢无声,我不是沈厝。”
  没人会想当这个沈厝。
  作者有话说:
  发疯预警。
 
 
第27章 
  今朝如旧27
  渡劫初期的修者的法阵,可荡世间一切不平之气,祛魔法阵会顺着心脉顺行全身,借施阵者的法力化为清心咒来清除转换被魔气污染的修为,来达到清灵台安神魂的效果,这法阵触身便可清浊气,却在碰到谢无声身体瞬间只是微微一亮就没入身体。
  充满魔气的躯体与灵气相冲之下,谢无声本该立刻昏睡过去,可他却硬生生扛住了这道法阵,原本咽下的灵血当即接二连三的喷出几口来,泛着黑气的血液洒落到地上,转瞬间便侵蚀了一大片青草,露出褐色的土地。
  谢无声的眼珠,此时已全然变成暗红色。
  苍梧当即收回术法,伸手没接住那些喷出的血液。
  谢无声毫不在意师长的举动,长臂一伸就抓住了正要逃开的沈厝:“好,你不是沈厝,你是谁都行,但是现在,你得和我走。”他扯着沈厝,全然不顾对方拒绝的意愿。
  沈厝早就察觉到谢无声最近的不正常,但他实在没想到谢无声会如此发疯,疯的简直令人发指,他对一个矢口否认自己身份的凡人都能做出如此姿态,沈厝去扒谢无声的手,不可置信的质问:“你疯了吗?你已经有道侣了,你对我做的这些事就是背叛他!你一点道德伦理也不讲了吗?”
  沈厝此时还妄图和谢无声讲道理,他像一只掉进陷阱里的猎物,慌不择路的在翻不出去的土坑里四处抓挠。
  谢无声侧耳倾听,面上温柔专注的注视着沈厝,可手上困住沈厝的动作也一点也不含糊,周身浮起法阵挡住苍梧传来的法力,隔绝帮助也隔绝威胁:“我的道侣就是你,你叫沈厝就是沈厝,你叫沈欢,那就是沈欢。”
  就连苍梧都被他这无视别人的态度气得面色发沉,还被他用法阵拦截在外,其中甚至有个是苍梧融了一道神魂进去抵挡致死伤的防护:“你这逆徒,我给你炼制护身的法阵,到头来全是拿来抵挡我了。”
  他焦急的长者的风范全无,玲珑法器在吸取谢无声地上未干的血液,空有大大小小的攻击法阵只捏在手里,却分毫不敢使用,谢无声这个小混蛋就是拿捏住他不能伤他这点,肆无忌惮的在挑衅他。
  谢无声对此充耳不闻,他入魔后的修为大涨,苍梧若想是桎梏住他,怕不是要弄出一整个大动静,谢无声入魔这件事可大可小,谁在修炼期间没被心魔诱导过,但若是真因为此事造成了凡人伤亡,那就不只是苍梧门下事务了,整个修仙界怕不是都要与他为敌。
  故而苍梧耐着性子使出牵引阵扯住谢无声的手脚:“有什么话好好说,不管他是不是沈厝,你都不能这样抓着人不放,尊重爱护,为人之道,这些年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他字字在理,句句为谢无声着想。
  只是谢无声不想再听了,从前诸多的人对他说的话也都是为他好,他听了,信了,而后悔恨至今。
  如今谢无声满心满眼都是沈厝整个人呈惊惶之姿,弓腰塌背,细瘦的手指,皮肉贴着骨头,呈现紧绷破裂之态,用力的去掰谢无声抓在他小臂上的手,短短的指甲甚至在他的手面上落下血痕。
  沈厝的手面上还沾着他未干的泪痕,如今又混进去了血珠。
  谢无声看着这个迫不及待,受尽惊惧迫不及待逃离的人,这个人,曾经会笑得那么开心的迎向他,扑进他怀里,亲昵的蹭着他脸颊的人,如今也用着和从前一样热烈的态度,奋力的远离他。
  鲜血从谢无声的五窍中蜿蜒而出。
  “凝神聚气,四神归一!”苍梧断喝,谢无声的入魔速度远超他人,他根本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自己,他甚至想不如成全沈厝,不如就这样成全他的心愿,魔气从崩裂溅血的身躯里飞溅,捆住四肢的链条勒入骨头,可他却还像是从忘忧河爬出的厉鬼,死死抓住沈厝的胳膊,没放松一分一毫,甚至连苍梧都受到反噬,口中溢出的鲜血打湿了胸襟。
  谢无声死死的抓住沈厝,像是深海里抓住了唯一的树木:“吾以魂为契,天道为证,愿结一心,”
  沈厝惊愕:”谢无声,你敢!“
  愿结一心,寿元共享,虽为两人,共为一体,荣辱与共。天道的结契誓约,寿元修为,甚至历劫的危难都是两个人共享的,千百年来结此契者少之又少,就连从前沈厝同他提出的大典,也只是修仙界同化凡间习俗而演变的礼仪,他当时只是想要谢无声的一个承认,哪怕是现在他也没想过要谢无声半条命。
  他怒斥迅速惊讶,就连苍梧只听到了沈厝的声音瞬间压过了谢无声,被他也被这句你敢震的呆愣了几秒,沈厝,沈厝此刻的反应更像是一个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做出蠢事后的愤怒与糟心。
  满脸血污的谢无声却笑了,他放肆大笑,腕上金链嵌进白骨,苍梧念释放咒的速度都抵不过他要把自己手割断的力道:“你还说你不是沈厝,”
  “你还说你不是沈厝,”
  “你还说,你不是沈厝。”
  不是沈厝如何知道修仙界的秘咒,不是沈厝为何不想要他的一半修为,
  不是沈厝,为何,谢无声笃定:“你就是沈厝。”
  “可你为什么不愿在认我?”谢无声被束魂阵扣住四肢,铁链于地心深处而出,扯住他后撤,谢无声从居高临下,到鲜血洒满整条金色链条,体力不支单膝跪在地上,却也死死的抓住沈厝的手腕,没泄力分毫,他仰头满脸血泪,那泪水竟然一刻也没间断,在他脸上流出蜿蜒痕迹。
  谢无声,从未有过比此刻再狼狈不堪的时刻了。
  那个在泥潭里被人踩着都要仰头不肯把脸落进泥里的人,现在满身鲜血跪在沈厝面前。
  “你愿意和徐娘一起做包子,愿意和还是恶鬼的徐灵共行,甚至愿意和没有交情的捷翎去宗门,”
  “唯独我,唯独我,你一次也不肯垂青。”
  “就是因为我不再可怜,不再柔弱可欺,不在需要你的保护,你就不要我了吗?”
  沈厝从未以恶念猜想过谢无声,甚至在这只能看着谢无声和他人相处的十三年间,他都在为谢无声找借口,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为他认不出自己而先行欺骗自己,可他从未想过自己在谢无声眼中竟然是这幅,这幅虚伪伪善的模样,可谢无声跪在他面前,鲜血都不再罕见,他最为重视的仪表,现在沾满了泞泥。
  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像是披着谢无声皮囊的恶鬼。
  沈厝,终究崩溃。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谢无声,谢无声,谢无声!”他喊着谢无声的名字,却像是在吞噬他的泥潭里呼救。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我给你暗示过无数次,无数次,你可曾,你可曾有过一次认出我?”认出那个占着我身体的灵魂不是我,认出那个偶然得到机会可以求救的我,认出那个整整十三年,无人搭理,无人应答,只能在识海里枯坐,分不得日月光阴,快要被逼疯的沈厝。
  认出那个拼着魂飞魄散,怕人暗算你,却被你一掌穿心,捏碎心脏,
  连我自己都可怜的,沈厝。
 
 
第28章 
  今朝如旧28
  无量峰的人,苍梧长老向来教的很好,就连大师兄谢无声吩咐:“丢下山去。”巡山的弟子也只是一路带着他没推没打护送至山脚下,为修体修,无量仙峰下了禁术锁了修为,他们就这么一路走下来,沈厝本就没穿好的衣服被旁边的树木草质勾的歪歪扭扭。
  沈厝狼狈的一边扯着被刮出丝的衣服,一边胡乱的去擦自己脸上的泪痕,眼泪源源不断的在脸上滚落,温热过后只剩干热刺痛,在谢无声面前他尚且还能压着一口气,可对方毫不留情的唤来巡山弟子,他这不该被人知的丑态骤然暴露众人面前,沈厝的委屈达至顶点。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这整整一路,沈厝都只低着头盲目的跟着前面人的步伐下山。
  无量峰弟子一路目不斜视,看守着沈厝下山,沈厝到山脚时双眼发烫发肿的根本看不清这人的面容,他深知此刻自己的狼狈,低着头向人道谢,他尽量压着嗓音,说出的话却还是不难听出哽咽。
  沈厝意识到这点时,无量峰弟子已经叹着气递给了他一块手帕了:“沈师兄,若不嫌弃,暂且一用。”话至此,沈厝便接过:“我算不得你师兄的。”
  小弟子收回递手帕的手:“我晚你与谢师兄一年入门,同修法阵,天赋尚可,峰中杂事我多少也会帮一把手。”沈厝和谢无声过去那点事,此刻好像变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就连提起,都是言语中的隐喻
  无量峰弟子的态度,代表了谢无声的态度。
  那只被好心递过来的手帕,握在沈厝手中,没沾一点脏污,他抬起一点的头又几不可查的垂落了下去。
  小师弟没察觉也不在意:“谢师兄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我初入门时总是不服,觉得此人曾还有三分心思在修剑之道上,怎么可能在法阵之上用尽全力。”小师弟很坦然:“我嫉妒他,于是我便观察他。”
  “谢师兄日日是早课第一人到,晚是最后一人走,修为精进到一定地步便可以以打坐代替入睡,可这并不能彻底替代休息,我们本就是凡胎肉体,自是需要放松。可我从未见过谢师兄于榻上有过两个时辰。”
  “修仙者与常人不同,平常事物也很难在身上留下痕迹。”他说着便伸出手放至沈厝眼前:“我手可有不同?”那双手是实实在在的男子手指,指节粗大,却又细腻洁白如女子柔胰。
  宗门上下的人皆是这样一双手,他们不用人间劳作,食天地灵气之物,自也不会有杂志,就连沈厝也是如此,于是他摇摇头:“并无不同。”
  小师弟收回他的手:“可谢师兄的指腹却有厚厚的一层茧,那是拿着毛笔写阵法磨出来的,我们甚至不知他要执笔几个时辰,执笔多久才能磨出如此之厚的茧子。”
  沈厝下意识反驳:“没有的。”小师弟闻声停止,沈厝认真回忆过,他每次牵过谢无声的手,还有那双手在他身上抚过的触感:“我记得,他手上没有茧子。”
  小师弟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谢师兄在无量峰有个怪癖,他修习也好,闭关也好,总是在月末之时会有人看到他用刀剜去指腹厚茧,这点伤用药之后连疤都不会留下,只是每次都要尝一次剜肉之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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