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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如旧(玄幻灵异)——云雾茶花糖

时间:2024-05-22 09:50:02  作者:云雾茶花糖
  生前没见到的那面,死后总算见到了。
  沈厝放在胸口的手,数漏了一拍心跳。
  徐灵动不了,她招招喊:“小翠姐姐。”小翠立马胡乱擦干了脸上的泪:“我,我在。”徐灵凑过去贴了贴她的脸:“姐姐,天高地阔,你想去哪都可以了。”她看穿了小翠的担忧:“我姐姐很坚强的,你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你陪我在这这么多年,其实我都懂的,你不必因为我救了你,你就要把自己一辈子都搭在我身上,我走了你也不必跟着我姐姐,你的人生该还给你了。”
  “你不用救世主,你做你自己就好。”
  从始至终都默默落泪的小翠捂住了自己的脸,她的哭声从指缝流出:“我知道,我知道你想给你姐姐····,不然,不然,你不会问别人,要不要当,弟弟的······我知道的,我,”
  徐灵轻轻摇摇头:“不一样的,你和他不一样。”徐灵看向沈厝,那一眼穿破皮囊,看透灵魂,羽化神力破一切虚妄,她如同神看世人,慈悲且包容:“他漂泊零落,无枝可依,我予他一个选择,他同样拥有拒绝的权利。”
  沈厝拒绝了她,她拒绝了小翠。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要走,半神的徐灵为所有人都想好了路。
  只有她的姐姐抱住了自己的妹妹:“带我走吧,带我走,一起走。”
  “是我不好,我当年该把你一起带走的,宁可让你跟着我吃苦,我也不该把你留在那里,你带我走吧。”
  徐灵的身型开始消散,点点金光在白天也明亮,和萤火虫一样在四散,她神爱世人的神性突然消散,像个坏孩子一样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其实我很坏的,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就知道你一定是我很亲近的人。
  我故意问你是不是姐姐,惹你伤心,其实是小小的惩罚你,惩罚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找到我。”
  “所以,对不起啦,姐姐。”
  我死掉害你伤心,对不起了,姐姐。
  她变得透明的手去擦徐娘的眼泪:“我是一个坏妹妹,你可以收回一点你的爱,但能不能不要收回太多了,我还是很想很想当你的妹妹。”空气碰不到眼泪,徐娘的泪大颗大颗的落下,连泪水都无法遮挡她看着徐灵的视线。
  她说不出话,连张大的口都无法喘息,徐灵吻上她的额头,连发丝都消散在空中:“姐姐,带我回家。”
  徐娘仰面握不住金尘,
  姐姐,带你回家了。
  沈厝碰了碰谢无声:“真的没办法了吗?”
  谢无声摇了摇头,他沉默了许久却还是传音告诉了沈厝:“她成鬼的执念其实没有怨恨,她濒死的那一刻没恨泸溪,没恨杀她的人,她唯一的执念只是没见到她姐姐,没见到她姐姐是否过得平安。”
  “她见她姐姐的第一面,就该消散了,是那些被她救下女孩的信仰让她多待了一天,她的善心给了她善果。”
  沈厝忍不住设想:“若是,若是没见到徐娘,徐灵,”
  谢无声打断他:“不会,我溯洄了,徐灵在最后一刻的心愿是:要是能见一面就好了,其实见不到也挺好,要是见不到,姐姐就会觉得她一直在某处好好活着。她想见,可不见也行。”
  所以徐灵是地缚灵,她不得离开泸溪一步。
  困住神的,只有神。
  谢无声挥手,金尘随他动作聚集,他拿出一件小小的,白色的,上面绣着莲花的衣服悬在空中,金尘浅浅着陆幻出轮廓,细长小巧看不出什么材质的玉豪笔在谢无声手中飞舞画阵:“她有功德,我送她投胎。”
  孔缺看着这奇天异像,错愕的问避开施法的沈厝:“他什么时候买的衣服?”
  沈厝看着那件和笨笨身形别无二致的小衣服:“他大概是猜到,没人会愿意穿那件红嫁衣转世”
  沈厝一直都知道,谢无声是个嘴坏爱面子傲娇的人,他从来都不是坏人,只是在他们相处的这些年,他对自己不够好而已。
 
 
第18章 
  今朝如旧18
  谢无声带着一行人下山,他莫名其妙的,觉得沈厝有点奇怪,之前那些若有似无的打量注视好像一下子都消失,那些视线让他烦躁,可一旦失去了却又让他的心空荡荡的。
  倒是因为之前态度一直不怎么愿意搭理他的徐娘,感激又愧疚的和他道歉:“仙人,之前多有冒犯,对不住了。”
  谁能想到一个冷面冷清,一张嘴能把人骂到抬不起头的冰块,原来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只是他这嘴也太硬了吧,徐娘心下暗暗嘀咕。若不是他出手送徐灵投胎,这个人真是从这一路里里外外都看不出有半点热心肠。
  谢无声只回了她一个点头,没有居功:“她自己的造化。”
  沈厝站在徐娘一旁,时刻关注着她的脚下,情绪大起大落之后他总怕徐娘有个什么差错,徐娘的脸浮肿,眼睛和两个红桃子一般,精神看着倒还好,她扶了一把沈厝的手臂,还搭了一下自己的额角:“没事,不用这么紧张我。”
  沈厝还是护在她身边两侧,踢开脚下的小碎石子,她边下山边把散落的头发挽到后面:“我受得住的。”
  谢无声看着他踢开小石子,脚尖一碾,然后一踢,很多年之前沈厝带着他逃亡的时候,就喜欢这么给他清路,就如果是小土堆这么一踩就好了,踩不动的就轻轻踢开,谢无声心头一震,抬头去看沈厝。
  沈厝站在徐娘身边,扶着她的胳膊,微微低头,专注的看着对方,“我找了她两年,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咱们三冠镇上有谁不知道我徐娘有个叫徐灵的妹妹,可是找不到啊,我怎么都找不到。”
  沈厝瘪着嘴蹙眉,他完完全全的共情了徐娘,甚至捂住了胸口,徐娘把头发整理好,又在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得体:“我整晚整晚睡不着,就会起来搬出来那只樟木箱子,一件件的看给她的东西,想她看到会有多高兴,可我也会想,也会想她要是,要是,”
  沈厝用袖口擦了擦下巴,他哭起来总是一颗一颗很大的眼泪,直接从眼眶坠下去,只在脸上下巴处粘一点,或挂一滴眼泪,沈厝瞪着他的时候,都会倔强的轻轻的擦掉脸上的眼泪,他从来都不怕谢无声看到他的眼泪。
  就像他知道,谢无声不会重视他的痛苦。
  谢无声脚底一空,差点从平地摔出去,孔缺拽了他一把,往后撇了一眼:“就一颗小石头,这都能把你摔出去?你也太弱了吧。”他正好抓住谢无声的手腕,指尖搭上就是蓬勃的脉动。
  轰然作响。
  孔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刚想搭第二次就被谢无声甩开了手。
  徐娘拿着手帕给沈厝擦泪:“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别用袖子擦,不干不净的,擦伤了眼怎么办?”她轻轻的按着沈厝的眼角,含笑对他说:“别哭了,哭伤了脸就不好了。”
  小翠看着这个场面好像知道了一点,为什么徐灵会想要沈厝给她的姐姐当弟弟了,他那么笨,那么容易心软,却连眼泪都不会擦。
  徐娘下山的路上就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仪表,若不是那双眼睛,她看起来就像是三冠镇那个英姿飒爽的徐老板,谢无声一行人和修竹顺利汇合。
  徐娘在押送这些人的街道上,以血为书,面对事关重大跟随而来的知府,状告泸溪村村长及所有男性,草菅人命,罔顾人伦。桩桩件件,都条理清晰的把它们翻到了明面上,泸溪村每一个老少,还有前来的官兵捕快,都看到这位姐姐在青天白日下举着血书,一头磕在路上,光洁的额头沾满泥土血渍,她声嘶力竭:“请为吾妹及那些枉死的女孩,一个交代。”
  谢无声拉住了要一起跪下去的沈厝。
  办这事的是朝廷新晋的状元郎,又受了仙家委托,在大庭广众下保证,严办此案。泸溪冥婚一案到此好像就告一段落了。
  谢无声这一行人将近两天两夜都没合眼,孔缺大手一挥跟着这群人来到镇上,直接开了五间房,到镇上每个人都疲累不堪,沈厝更甚,他本就身子骨就亏损的厉害,一进房门连热水都没叫,囫囵的就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的时候,夜幕沉沉,他睁开眼是全然的黑暗,只有窗户外的一点声响昭示着他还在人间,没有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也没有那十三年的寂静无声,沈厝把手放到胸口,第一时间他什么也没感受到。
  沈厝拱起腰,将自己的耳朵靠近胸口,终于,从深睡中缓过来的心跳,顺着麻痹无力的手心传递过来,那口憋住的气也慢慢放了出来,还好,他的心脏安安稳稳的在自己的胸膛中。
  沈厝摸索着起来,给自己点上了一盏油灯。
  那烛火丁点,稍微一动,就顺着风东摇西晃,沈厝摸了摸肚子觉得饿了,可他带来的干粮都吃完了,徐娘的也没有了,他来的时候看到这家客栈好像不便宜,他和徐娘的房费大概就能抵上这段时间他的劳工了,思及此,就更不敢在这样的地方要吃的了。
  沈厝从小腰包里拿出自己的积蓄,在昏暗的火光下数里数,拨了几个铜板出来,街上还有声音,大概是夜市,他可以下去买点小吃等徐娘醒来垫垫肚子。做了决定后沈厝又把剩下的钱多数了几遍,才装回去又塞回了自己身上。
  吹了油灯,轻手关了门,才刚要回身,一道冷香夹杂着几不可闻的血腥气,就激得沈厝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他结结巴巴的求饶:“钱,钱在腰上,别杀我!”
  谢无声在这扇门前站了许久,怕唐突了没敢进,好不容易等到门内的人休息好自己出来了,还没说上一句话,就把人吓成了这幅样子,谢无声抬腿向前,又被把肩膀缩的更紧的沈厝吓了回来,他后退了几步才扯着发紧的嗓子说:“是,是我,谢无声。”
  沈厝明显的抖了一下,看起来更害怕了,却依旧颤颤巍巍的转过身,贴着门,手掌都缩在门上,低着头问:“仙长,仙长有什么事吗?”
  没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还看不出来,如今谢无声看着他,就连下意识攥着自己衣角的小动作都觉得熟悉:“无,无事,我只是,想来问问你,饿了吗?”
  谢无声自从见面到现在可谓是对“沈欢”一个好脸色都没有,不是恐吓就是冷嘲热讽,虽是没动手打他,但这精神折磨可不少了,上次才刚刚说了,再敢多看他一眼就要把他眼珠子挖出来,现在突然好声好气的问他“饿不饿?”
  沈厝刚刚还饿的直咽口水,肚子都要咕噜咕噜叫了,这话一出,直接一个胀气饱腹感,他不敢抬头,低着头猛摇:“不,不,不,不饿。”他哪里敢饿,断头饭也不是谁都能随便吃的。
  谢无声觉得凡人大概该饿了,他冷硬着嗓子惯了,一时间放轻声音不熟悉,说话都有些不伦不类:“真不饿?”这语气落在沈厝的耳朵里和“你怕不是想死。”简直一模一样,他直接推开刚关上的门后退:“我,我,真不饿,只是,有些累了,仙,仙长也早休息。”砰的一声,门又被关上了。
  谢无声吃了好大一碗闭门羹。
  听到动静的孔缺,身着里衣从隔壁探出头,看热闹一般往外瞅:“怎么了,怎么了?”他没赶上刚刚那场热乎的,拿眼睛上上下下扫了一遍站在门口,颇有些柱子感觉的谢无声,眼尖的发现:“哎,你那枚蟒样水纹玉佩那?”
  灰尘从谢无声鼻尖打着旋儿落下,他吃了一肚子灰,还不明白正好端端聊着天那,也不知道那句不对付了,就把人吓到房间里去了,明明说的都是大街上大家见面都会说的话,怎么就他偏偏把人吓成了那样。
  孔缺还在那幸灾乐祸的问:“你玉佩那?”
  谢无声一甩袖子,怒声道:“丢了!”
  他转身走的畅快,留着一个不明所以被迁怒的孔缺在后面破口大骂:“谢无声,你个###,你他###,你给我###······”修竹无可奈何的从屋内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把人拖了回去:“好了好了,小祖宗,别骂了,别人还要休息那。”
  沈厝在屋内靠着门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静静敛下了眸,他想原来那么贵重的玉佩,也是可以随随便便丢的。
 
 
第19章 
  今朝如旧19
  沈厝回到房间被饿的睡不着,也不知道这里的客栈蜡烛要不要再额外花铜板,想了想还是把那盏小油灯重新点起,拿拨针拨拨油线,怕风吹,怕线倒,时不时要看一眼,这后半夜也没再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正在迷迷瞪瞪的时候,门被砰砰的敲响,把沈厝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小沈,小沈。”这是徐娘的声音,沈厝扶着床边站好冲过去把门打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的沈厝着急的不行,徐娘倒是一脸喜色,她根本压不低声音,按着沈厝就报喜:“刚才有人来找我,说那群人昨夜都死在牢里了,说是畏罪自杀!”她喜上眉梢,把人推进房间:“听说死了也得挂外面警示三天,好好好,太好了。”
  徐娘笑得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她缓过那个狂喜的劲,腿都有些软了:“死了,都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她脸色发白,被沈厝扶着坐下都在喃喃这些话。
  沈厝出门给她要了一壶热水,只是心底嘀咕,畏罪自杀?若是真的畏罪为何不在被谢无声抓起来的时候,就一头碰死在柱子上,被抓了之后不说审判取证耗费的时间,就算秋后问斩,那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怎么偏偏昨夜突然畏罪自杀了。
  他莫名想起昨夜那夹杂着一股血气的冷香。沈厝拿着装满热水的水壶,摇摇头把这个猜想甩出了脑子,修道之人斩因果,不轻易涉及凡间之事,驱鬼祛魔都可以,但杀人不行,更何况是已经牵扯进公理的人,自有审判之人论断。
  若是杀了这样的人,不管他是否作恶,本身的因果都会牵扯到杀人者身上,平时到还好,就怕渡劫时,天道允公,多降一道天雷劈死人,千百年修道,就因为多了一道雷身死道消,多不划算。
  更何况,那可是谢无声,把修为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谢无声。
  这个消息让徐娘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她眼睛亮的不行,还要去镇上看曝尸,沈厝给她倒了杯热水,递给徐娘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手,沈厝立马搭上了她的脉,表情都严肃了起来:“你病了怎么还要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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