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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答案(近代现代)——阿李叭叭

时间:2024-05-22 09:47:50  作者:阿李叭叭
  “你…要走?”沈故了当问道。
  许时默声点头。
  西瓜头闻言从阳台探出个脑袋:“哥们…你真不怕挨批啊。”
  闻言他手中动作停下,想起什么似的,将笔记本那几页笔记撕下,放到桌面上:“没事,本来来这里也不在我计划之内,谢谢你们昨天照顾,现金…具体多少我不知道,放桌子上了,就当是我请你们喝的奶茶。”
  许时利落说完,拉着箱子走出去。
  西瓜头人傻了,他还没见过……如此果断的人。
  说走就走。
  “我…操,”西瓜头转身看了同为室友的沈故一眼,“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昨天没吃饭今天也没吃,他打算饿死自己?”
  沈故皱皱眉:“应该是急事,不然以他性子不会这么…冲动。”
  考虑到许时那张不太会说话的嘴,两人也跟着去和老师解释了一下情况。
  本该狠遭挨批的许时,因为他们,回校理由从‘不想呆了’变成了‘家里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在许时一再坚持下,还是回去了。
  为了赶时间,他在小卖部买了瓶水便去车站坐大巴回去了。
  将近一个半小时,许时面色惨白的下车,他胃里翻江倒海,可能是没吃饭的缘故。
  许时紧忙打开水灌了几口,将那股不适压下去。
  自打昨天江运说出那种话后,他还没来得及联系上江运,今天一下车便拎着箱子往家那边赶。
  就算现在发消息,许时也能预料到结果。
  令人气闷的天气晌午,连蝉都不愿意继续叫了。
  但许时还是固执地每隔几分钟,轻轻敲门,差不多两三次,对门咣一下打开大门,一个绿头发的混血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许时敛下眼睫,嘴唇发干:“抱歉。”
  可能是看到许时脸色过于惨白,将到嘴边儿的斥责咽了回去:“别敲了,人早走了。”
  “好。”许时应道。
  许时见那人没有继续说话的打算,在他关上门后,僵硬地伸手去摸放在最顶段的钥匙。
  微凉的金属浸入许时指尖,驱散了那点儿疲惫。
  还好,还在那里。
  他牵起嘴角笑了下,但当他打开门进来时,愣在原地。
  目光所及之处,空荡荡一片,在客厅摆放废品的箱子里,放着江运那把宝贝的小提琴,琴身损坏严重,弦也断了很多根,上面甚至还带着没弄干净的血迹。
  四周布置的照片儿砸得粉碎,零碎地丢在箱子里。
  小木桌上的仙人掌也烂了。
  许时试图将这些坏掉的东西,尤其是将照片拼凑完整,可是根本拼不好。
  他失魂地晃入屋内,那张床上却不是干干净净的,上面放了箱子,许时似有所感地上前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叠叠现金。
  那数目看上去和当初他以募捐名义给江运的一样多。
  许时倏地笑了出来:“江运…”
  你分得真清。
  他以为昨天哭成那种模样,今天不会再掉眼泪,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错了。
  他不该这么天真。
  许时想过很多种以后他和江运吵架怎么办,唯独漏了江运要分手怎么办。
  明明之前两人还说过以后的事情,明明说过今年也会一起过年,明明说回来之后和他一起学习。
  他连生日都没来得及给江运过,可这个人在他生活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后,走了。
  带着奶奶一起。
  这时,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叫的声音,许时身子麻木地走过去,蓦然哭了。
  他什么都没带走,小白也给他丢下了。
  那小家伙似乎被吓得狠,一直窝在角落不肯挪开。
  脑子又开始发晕,胃里也泛着疼,痛感与不适一阵一阵地涌了上来。
  许时半跪在地上直打哆嗦,他耳朵又被罩上那层膜了。
  怪不得他听不到自己声音。
  有些丢人。
  许时自嘲地扬起僵硬的嘴角,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一遍又一遍自我催眠——
  只是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运他也没有很重要。
  “……哈。”许时笑得有些反胃,他狼狈地起身冲到洗手间,干呕半天。
  那从来都有些冷漠傲气的脊背,此刻虚弱地打着颤。
  他无法控制地抖着身子。
  太难受了。
  许时拧开水龙头捧着水浇在身上,而后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明明在笑,为什么眼泪还是止不住。
  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恍惚之中,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江运的笑声沉闷嘶哑,像是哭了一样。
  许时不甘心地划开手机,固执地给江运发消息:
  ‘为什么要走?’
  ‘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说出来,为什么要一走了之?’
  ‘江运,是你先说喜欢我的,你不能这样’
  …
  他不是喜欢翻旧账的人,可他控制不住,自虐一般地发着消息。
  这算骚扰吗?应该不算,每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他猛然意识到,真正想走的人,是不会给你留言的。
  许时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
  屋外艳阳高照,阳光无处隐藏,可他心里的太阳却消失不见了。
  十七岁这年,夏天没怎么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不好意思=)
 
 
第78章 炙热的烈风
  江运离开之后,即使他们没有乱说,大家也都知道了。因为六班比之前安静很多。
  许时身边也空了一个座位,一直到他们搬入高三那栋楼要挑选同桌,他身旁依旧空着。
  在所有人和同桌愉快讨论题目,又或是一些趣闻时,他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桌前写题。
  课上老师让相互讨论,他会避开别人让他加入讨论的视线,下课有人来问题了他就讲题,没人问他就写题,又或者是写累了题目他就望着桌上的钢笔发呆。
  温佳坐在他前面,经常看到他盯着钢笔上那只小狗,又或者是隔着衣服摸脖子上的吊坠。
  有很长一段时间,许时不要命了一样地学习、打工、复习、竞赛等等,到处连轴转,那段时间肉眼可见的消瘦,但没人敢问,沈之也不敢。
  许时给人一种和他大声说话,这么长时间维持的平静就会跟着他本人,一起碎裂。
  就这样日复一日,夏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不仅如此,他从宿舍搬了出去,搬回原来的家。
  沈之他们自然是知道的,更了解许时的经济状况,所以当时一连几天委婉劝了几下,至于小白沈之说他可以带回家养一养,不用担心没地方住。
  但得到的回答却是令人吃惊——租房明年九月才到期,不住白不住。
  这是许时告诉他们的,那时候连沈之都看出来了,他笑得很勉强。
  因为许时撒了个小谎——其实是江运续到了九月。
  不出意外,刚好赶上离开这里,前往新的城市,过新的生活。
  而许时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在他拿着租金找到房东续租时,他才知道,江运后面又多续了三个月的。
  那天他又偷偷回屋,抱着小白思念另一个人。
  后面竞赛成绩出来,许时不出意外入围了,只是他后来看了名单没有去,老师们不解,替他感到后悔,说他年少无知、轻狂,而许时只是淡淡摇头说:“每个人选择不一样”。
  而给出的理由也很离谱逆天——‘他想参加高考’。
  很多人不理解,但沈之江琅他们知道,只有忙起来,许时才没有空闲发呆的时间。
  许时其实经常点入江运聊天框里翻看两人之前的记录,但他没敢再发过消息,他暂时承受不来冷冰冰的沉默。
  江运朋友圈早已关了,之前发过的合照说不定也删了,只是头像一直没动。
  他一度怀疑自己已经被拉黑了,但是江运过生日时,他的消息能发出去,只是依旧没有回应。
  后来老高也问过许时,知不知道江运转去了哪,能不能联系上,他冷着脸说不知道,那表情极度冷漠,老高从来没见过。
  可是许时眼眶红得十分明显。
  沈之当时就在许时旁边,看得一清二楚,他从来没想到像许时这样不可融入的人能露出这种表情。
  他不信许时会哭,但事实如此。
  后来许时没拍毕业照,众人也早有预料,但沈之还是拉着他站在学校门口拍了几张。
  许时第二次哭,是在高考完。
  沈之软磨硬泡了很久,他才答应一同出去游玩散散心,只是出游当天下了暴雨。
  和那天他在教室等江运的雨一样大,所以几人走到半路,又回去了。
  只是这次没人来接他,一把伞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许时没管,他转身去超市买了个同款毛绒玩具。
  前几日小白把窝里玩具咬坏了,一直叼到他跟前示意。
  许时一开始错认为那是江运买的收起来了,后来他又意识到他记错了,江运买的早坏了,于是他把两个一模一样的毛绒玩具放在一起,丢了。
  只是他没想到,回家后屋内十分冷清。
  跨年他自己贴的窗花掉落不说,新养的粉玫瑰和仙人掌也都蔫了。
  最关键的是,今天回来,小白没有出来迎接他。
  许时晃了神,裤腿湿嗒嗒的,鞋子也没换就往屋里跑,途中胯骨肩膀撞了几下门框,他无知无觉地站在小白窝前缓缓下蹲。
  他伸手想喊醒它,可手指触上的那一瞬,没有温暖柔软,只有死气沉沉的僵硬。
  闷热潮湿的气息将整个房间变得窒息。
  明明是最炽热的夏天,偏偏这天又这么冷。
  许时在地上蹲了很久,直到腿部发麻,失力地跪在桌旁。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能和他乱着玩的小白,今天会一睡不醒?
  许时很想和江运说,可江运不会理他的。
  他没必要打扰一个不愿意他打扰的人。
  高考后的假期本该是不受束缚、肆意洒脱的,可他过得混乱又难堪。
  他没日没夜地找兼职,他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直到高考放榜后,依旧没有江运的消息。
  他找遍了南市所有学校,都没有。
  ‘江运’这两个字好像凭空消失一样,没有出现在任何一校的‘喜报’之中。
  可是,凭他的成绩,又怎么会没有呢?
  他忽然就想到了江运空荡荡的房间,当时江运是想的之后会离开,所以才不买太多东西吗?
  许时回到学校,久久地站在树荫下,看着那一排光荣榜上的图片。
  身上被烈日烤得黏腻腻的,但他却不觉得热。
  江运就像一阵炙热的烈风,不给人留任何机会闯到他的冬天里,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消散了。
  作者有话说:
  下次更新时间是周四晚九点,感谢各位,如果喜欢投投海星吧^V^
 
 
第79章 麻烦…学长
  又是一年夏季,许时坐着高铁前往西城。
  车厢里并不安静,但也不吵闹,里面或许有新生,他们望着窗满眼期待,当然也有丝丝不安。
  他当时也是如此。
  路程并不遥远,一两个小时,许时就到了地方。
  他拎着行李箱,再次抬头望着这所高校。
  视线所及之处差不多都是大一新生,他们兴奋不已,他们期待已久。
  十分鲜活的、炽热的生命,很好辨认。
  一如之前的那个人。
  许时鬼使神差地举起手机拍了一张,想分享的人却安静得可怕,他垂眼盯着屏幕,又关上了。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江运了。
  “许时!”沈之顶着漂过的金发在不远处冲他挥手,“这边!”
  他收回思绪,拎着箱子走过去:“江琅人呢?你不是来找他的?”
  两个人上大学后在一起了,当时沈之告诉许时,他倒没有很奇怪,只是恍然发觉高中那种怪异的感觉从来而来。
  沈之将手里的冷饮递过去,不满地撇撇嘴:“别提了,他为了那点儿破学分提前进校,一直在忙新生登记,都没时间管我,我偷偷来的。”
  “头发也偷偷漂的?”许时问。
  沈之:“是啊,先斩后奏,一会儿吓死他。”
  许时失笑,他带着沈之往树荫那边走:“等我整理好行李,陪你去找他,正好我刚刚也收到消息,我们专业也缺人帮忙。”
  “你去干嘛啊,你去的话别人办卡生意都没了。”沈之打趣。
  “夸张了,”许时摇摇头,“我也不办校园卡。”
  沈之不信,围着许时上下看了会儿:“一点也不夸张好吗许律师,真的你以后多照照镜子,你和江琅都快在表白墙被捞出花来了。毫不夸张,昨天天还有人主动咨询江琅校园卡怎么办的,那男生眼睛都看直了。”
  许时忍俊不禁:“我还没毕业,算什么律师。”
  “那也快了,我们现在可是大二了。”沈之笑道。
  他在宿管那里登记后,带着沈之进了宿舍。
  他们是四人宿舍,另外三位室友还没到,他简单通风之后,又把窗户关上,接着打开空调。
  许时拎着沈之挪到适宜的位置,说道:“别挪出风口那里,等我一会儿,无聊了桌子上有书。”
  沈之缩进椅子里,来回晃:“我们不一个专业,我看不懂的。”
  话落,一大兜零食轻轻放着沈之身边,许时箱子里空了一大半。
  这段时间来,他和沈之关系越来越好,几乎是当成弟弟来养的程度,即使不同校,在闲暇时刻,也会经常‘串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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