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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偏执在左 疯子在右(家教同人)——路人明

时间:2024-05-21 09:27:12  作者:路人明
  白兰一下子就锁定了厂门边棕发青年静立的萧瑟背影。他没管百叶的集合指令,罕见地小跑了过去,像寻常朋友般,流露出许久不见的欣喜。
  “呀~纲吉君★”
  沢田纲吉闻声回头,看到来者不禁怔然。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丝毫记不起与之相关的事,在此前也完全不清楚他的样貌、性格,可甫一照面,他就知道自己是认识这名执行官的。
  “您好,请问是……?”
  白兰模式化的笑容似有些凝固,他立时五指张开放在嘴前夸张地瞪大眼睛吃惊道:“纲吉君莫非不记得我了吗?”
  沢田纲吉感到了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抱歉……由于心理治疗的缘故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有些可能再也想不起来了……”
  青年目色黯然,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伸出手笑道:
  “从今天起重新认识一下如何?我叫沢田纲吉,往后也继续好好相处吧。”
  白兰的笑意渐渐淡去。他沉沉地注视着自己的监视官,没有回握住那只手,而是朝纲吉掌心里放了两颗洁白的棉花糖。
  “真过分啊……明明都和我做了这样那样的事,却自顾自地全都忘了。我可是一直、一直在等待,每时每刻都很想你……”
  白兰扭过头,如控诉不着家丈夫的空虚妇人般捂住嘴泫然欲泣。
  沢田纲吉愣愣地支着手,看看糖果又看看一副被自己抛弃、辜负模样的白兰,心里有点没底,但还是略显疏远地避嫌道:
  “……我已经订婚了。”
  他不认为自身会在和迪诺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和别人发展关系,不过他也不敢太过高估自己的人性,毕竟眼前这位执行官优异的外表和其声情并茂的演技,难免会让人不禁怀疑是否确有其事,还是直接划清关系为妙。
  让沢田纲吉更意外的其实是对方的性别。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异性恋,包括知晓和迪诺的关系、记起一些事后,他感受到的更多的也只是一种确该如此的责任和安心,而非情难自已的心动与爱恋。
  白兰微微顿住。沢田纲吉已经做好了被他破口大骂、痛批一番的准备,没成想男子却垂下头,哀默片刻后凄凄惨惨地道:
  “我不介意做你的地下情人。”
  沢田纲吉:“……”
  大可不必。
  “呜呜……偶尔也看看我吧,纲吉君。”
  见监视官依旧无动于衷,白兰捏着一边拳头在眼角处做作地转了转手腕,摆出抹眼泪的架势,沢田纲吉却好像从他浮夸的表演里看到了一点廉价的真心。
  青年一时结舌,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调查结束后…我们好好聊一下吧。”
  他只能暂时将此事搁置,眼下,还有更迫切的事需要去做。
  不再与白兰纠缠,纲吉拉起警戒线钻进了工厂。他一背过去,身后的执行官便收放自如地敛了苦色,淡冷的视线追随着青年的影子无言暗去。
  “哈……”
  片刻后,白兰半是自嘲地嗤笑,右掌抓入额边的乱发也跨进厂中。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甘吗?也……不过如此。
  清晨的曦光穿过破洞的屋顶,一缕一束地散落在灰尘浮动的空旷厂房,却显得没有光照与灯亮的深处越发昏黑幽寂。叫不上名字的零件、材料随处可见,破败的车间里生锈的机床造型各异,厚积的尘土踩在脚下搓出沙沙的碎响。
  这里已经被遗忘消磨多久了呢?会比外边儿枯树的年龄还要长吗?沢田纲吉乱糟糟地想。
  他走到一处被紫色灯光笼罩的墙角,百叶等人也很快跟来。看到鲁米诺反应下显现出来的、“泼洒”了大半墙根的飞溅血迹,她第一次发现荧荧幽光原来也能如此刺目。
  墙上、地面、交叠裸露的管道表层,以触碰墙面的弹印为点迸发,将血液热烈地密植在这隐蔽、压抑而又不见天日的角落。
  百叶依照经验判断,现场映照出来的出血量已经超过了2000毫升。如果这都出自同一个人,那也就意味着,受袭者即便得到了及时的救助也很难存活下来。
  女监视官担忧地看向沢田纲吉,却发现他超乎想象地平静,只是双唇似乎有点发白。
  “这些是……”
  百叶咽了口唾沫,还没等她将残酷的猜测说出口,纲吉便逃避般否认道:
  “不是迪诺的。”
  青年喉头紧了紧,这短短一句话说得又哑又涩。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没有佐证的想法从何而来,他只是、只能如此坚定地认为着。
  “确实不是。”更先一步来到这进行初期调查的罗马里欧推着眼镜走了过来,“你们来得正好,DNA检测结果刚刚出来。现场的血液痕迹属于一名身份没有录入过西比拉数据库的黑户,目前推测有可能是偷渡务工的外籍人士。就第一轮排查情况来说,工厂里既没有找到任何属于BOSS的生物信息遗存,也没有佐藤的;而且这些血迹并不是最近两天才有的,已经存在很长一段时间了,保守估计在半年以上。”
  百叶闻言松了口气。迪诺之所以会孤身来到此处,是为了寻找另一名不久前在日常巡逻中人间蒸发的监视官佐藤。迪诺平时也经常独自行动,尤其是在非上班时段;为了确保推理尽量不被打扰,小组行动中他有需要时还会进行清场。
  虽然这是迪诺一贯的调查方式,但百叶合理怀疑他可能只是觉得别人碍手碍脚的会拖后腿。要是和沢田纲吉一起出警的话,迪诺指不定会以害怕一个人在凶案现场待着为由让沢田一直陪着他。
  这下好了,大半夜地去追查行踪不明的同事结果自己也不见了。
  如此看来,这有可能是专门针对公安厅监视官的连环案件。一开始大家还彼此安慰他们可能是终端关机睡过头了,再不济就是遇到了小意外——比如不算严重的车祸,又或者不小心掉到了山沟里联络装置摔坏了之类的——毕竟西比拉事前并没有检测到潜在犯进行预警。
  但如今工厂里的血迹明晃晃地昭示着二人很有可能是被卷入了这起未知的凶案,佐藤和迪诺现在都生死不明。如果是单纯的绑架,公安方面应该会收到勒索信息,尤其案犯还手握未来厅长这张重量级底牌,不可能毫无所求只是安静地等着被发现……怕就怕是纯粹的恶意报复或杀人取乐。
  按理来说,身手、体能、反侦察意识等等都位于顶尖行列的迪诺是不可能被轻易制服的。以往不管是被人数压制还是暗算偷袭他都能化险为夷,除非是像古川案时出现了毫无征兆的爆炸、坍塌,才有可能出其不意地剥夺迪诺的行动能力;但这里并未发现类似的事故残留物,更没有任何人员肢体冲突的迹象。
  他们是根据迪诺终端最后的定位信号找到这的,所以也不排除是有人单独取走了警探的终端故意将公安厅引到此地,而迪诺消失前最后出现的真正地点并不是这里,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到处都找不到迪诺的一丁点毛发和脚印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人为后期抹除的,但从厂内积攒的灰尘来看基本可以不考虑这种情况,而且不论多么精密细致的清理应该都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
  起初,得知迪诺是在找寻佐藤的过程中失踪的时候,沢田纲吉可远没有现在这么镇定。除了担心发小外,他反复询问最终确认第一名失踪者就是他认识的、带领自己入门的那位佐藤前辈,而非其他同姓的别的什么人。
  青年的手掌不禁捏紧成拳。嫌疑人如此大费周章地将他们导向这里莫非是为了让一个无人知晓的蒙尘悬案浮出水面吗?
  不管怎么说,迪诺和佐藤的失踪案将与这个从未被发现的犯罪现场同步展开调查,说不定能结合起来进一步发掘线索。
  根据血迹高度、喷溅形状与各类痕迹综合判断,沢田纲吉的脑海中已基本对案发现场有了一个大致的还原,但还需要验证。
  纲吉环顾了一圈自己的手下们,视线最终锁定了他直觉性地觉得身高应该与受害者差不多的白兰。
  “……辛苦跪在这看看,半蹲着也行。”
  得到翻牌的白发执行官立时眼睛一亮,也不问为什么,笑眯眯地跑到指定的地方,求婚一般,面朝监视官郑重其事地单膝跪下。他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覆于胸口,微微仰首面容虔诚,这昏暗的角落似都因他期许的神色变得闪闪发光。
  而后,白兰便被沢田纲吉居高临下地用支配者抵住了额头。
  西比拉幽邃的荧光在青年的视网膜上显现,将他琥珀色的眼睛浸染成冰冷的青蓝,无机质的刻板语调响彻脑海:
  【犯罪指数超过120。刑侦科登录执行官白兰·杰索,为可任意执行对象,保险解除,非致命模式,还请谨慎使用。】
  【📢作者有话说】
  承蒙不弃,感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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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无面人·其三
  “沢、沢田,你这是……”
  百叶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沢田纲吉凌冽的气场让她一时竟拿捏不准,自己的后辈究竟是想还原案发现场还是真的要击杀那名执行官。
  白兰倒是面无惧色,依旧全身心信任着青年般,认真地仰视着他,甚至隐隐期待地扬起异样兴奋的笑颜,难以下压的嘴角溢出怡悦的气颤,带着愚弄蠢货们的傲慢。
  他扣住支配者的前端,讨赏似的进一步拉近距离,用力地让枪头严丝合缝地抵住自己的眉心,高亢地等待降福的“神明”赐予他无上的嘉勉,解脱的安宁。
  和迪诺不同,沢田纲吉的准头向来很差,越是瞄准越容易射偏,倒是凭着感觉瞎开一通时弹无虚发,总能歪打正着,可在训练以外的场合纲吉从不会将准星交给手感和直觉,不相信自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手握西比拉赋予的职权,每一次叩响都事关他人的未来,这让对生命抱有最本真敬畏与重视的青年慎之又慎。
  但如今目标都自觉地撞到枪口上了,饶是沢田的技术再臭也不可能射歪,他抿了抿唇,看着视野里偏右下角的【犯罪指数:127.0】这串稳定的标识,心里泛起一阵违和的怪异感。
  是不是有点……太刚刚好了?他的指数,真的仅此而已吗?
  青年透过莹蓝的光晕看向面板正中央的白发执行官,一晃眼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史无前例的夸张数值。
  那张如痴如狂而更显邪肆妖冶的脸上,紫色的尖锐图案似在左眼下方融化、流曳,一如小丑面庞不透气的厚厚彩妆。
  用鲜艳颜料勾勒出来的,一尘不变的弯弯嘴角,因“扮演者”少有的真切且雀跃的笑容越发上扬,看样子他行将为看热闹的观众们献上一场滑稽而自得的表演。
  沢田纲吉握住枪械的手紧了紧,他感到了毒蛇缠身般的阴冷窒塞,差一点就要本能地对白兰扣动扳机,尽管现在是麻\\醉\\□□式并不致命,青年还是皱起了眉头。
  要是有同事留心统计过便会发现,事到如今,沢田纲吉也没在实战中真正使用过支配者,他从未击毙过任何一名潜在犯,这在往届的所有监视官身上都是绝无仅有的,而这或许并不能算是一个好的迹象。
  在这个世界里,他的柔软恐怕终有一天会化作刺向己身的利刃,而白兰从不介意将刀锋再磨得更尖一些。
  监视官眼中审判的蓝光暗淡下去,他面色微白,持枪的胳膊也不稳轻颤;沢田纲吉复杂地、缄默地凝视着即使跪下也脊背直挺、泰然自若,目露鼓舞的白兰,而后紧咬牙关,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要抓住对方递过来的,那长满尖刺的歪扭玫瑰枝,就这么纵许自己被钩住皮肉、拉过底线,沾染鲜红的汁蕊。
  他直直发力,推抵着白兰光洁的额头,宛若要将支配者嵌入白兰的大脑。
  “等……!”
  “咻——!”
  惊觉沢田纲吉状态不对的百叶刚想阻止,麻醉针已在监视官的驱使下以迅雷之势击发而出!
  噗的一声,银针钉入墙前事先设立好的透明薄板,从正前方观察不难发现,其落点与墙上的弹孔是较为贴近的。
  “……”
  白兰阴郁地向左侧平移眼球,他碰了碰那边的耳尖,摸到了细微刮擦的血痕和被削断的碎发。
  “感谢您的配合。”
  沢田纲吉略带歉意地笑笑,看样子已经调整了过来,他屈臂收枪,支配者扳机的位置正好与耳畔平齐。
  “看来应该就是这个高度差不多……”
  棕发青年虚眯起一只眼,尽量将视线的焦点,白兰的头部,还有墙面的弹痕都对准到一条线上,考虑到子弹的弹道在穿破□□后会有所改变,直接射出的麻醉针动线的偏移属于误差可接受的范围内。
  从现场提炼的信息已经可以排除中弹者是矮小孩童或侏儒症患者的可能性,案发时嫌疑人和受害者的相对状态应该就像他们这样,为一高一低、一立一跪。
  工厂内残留的有效痕迹不多,这个角落与沢田纲吉所接触过的凶杀现场、案例相比,给他感受上最直观的不同就是安宁、平和,甚至可以说是洁净。
  他所说的并不是案发后凶犯为了抹除罪证而清扫出的那种刻意的洁净,而是一种程序上自然流露的简洁。
  开枪者干脆利落、直冲命门,一击毙命;受害者也毫无反抗、没有挣扎,引颈受戮,一如白兰所展现的,绝不是冲动使然的激情犯罪。
  双方就像商量好了一般安然接纳死亡与罪孽,沢田纲吉也设想过遇害者可能是受到束缚无法活动,也可能是走投无路放弃希望,但直觉告诉青年这些情况都不像。
  从这里他感受不到那种绝望的氛围或者说磁场,倒是能想象出两人彼此配合,倦怠而又亢奋的矛盾模样。
  受害者当时并没有意识?还是说被洗脑了?又或者……是自愿的?嫌疑人的目的和动机到底是什么?这和迪诺、佐藤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
  沢田纲吉一面思索一面将恢复笑容的白兰拉了起来,他似乎这才发现自己弄伤了对方的耳朵,虽然只是一道不怎么严重的擦伤,且这也是执行官应忍受的正常待遇,但纲吉还是愧疚地连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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