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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偏执在左 疯子在右(家教同人)——路人明

时间:2024-05-21 09:27:12  作者:路人明
  晚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沢田纲吉比其想象中的还要更快地适应了一些过分深入、亲密的接触,这让纲吉有些恐惧,他害怕注视摇晃的天花板、抓抱迪诺血脉偾张的颈肩会成为一种习惯;畏怯粘腻的亲吻和崩溃的战栗会令人上瘾,担心脏污、褶皱的床单与衣物再也洗不干净。
  更糟糕的是,现在只要对上迪诺的目光,沢田纲吉就越来越说不出话,难以抗拒,他们的交流似乎都凝聚在了澎拜混沌的潮热里。
  迪诺总是很迫切,一言不发的时候尤为用力,好像急于烙下什么、印证什么,又好像有什么在追赶着他,催促着他。
  沢田纲吉熟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昏睡再醒来都宛若隔世,混杂着喜怒哀乐的记忆一点点地回归却很难再让他为之支付同等的情绪,感官和味觉都被当下更为强烈的刺激所占据;等静下心来再回想,沢田纲吉对自己乏善可陈的过往倒是会生出些许意外之情。
  很难想象他这样不擅长甚至可以说抗拒学习的人,竟然会为了进入公安而勤学苦读,足足考了三次才考上,最后一次分数本来也很危险,还是因为色相纯净、犯罪指数较低而得到了优先录取。
  那一年半里他基本都是在病房里度过的,在当时,迪诺能捡回一命已是最好的结果,沢田纲吉自认已经做好了面对迪诺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再也无法苏醒的准备;可当一周、一个月,一整个季节都流逝而去,日复一日面对着沉默的床榻,绵长平缓的无望便成为了唯一的伙伴。
  他会和迪诺说说话,哪怕没有回应,不过本身能说的东西也并不多,无非是讲讲今天又艰难地学了什么内容以及医院提供的陪护餐菜色如何。
  沢田纲吉不确定那些是否具备意义,只是用一种浅显的忙碌、一种固定的行为模式,来填充迷茫的自己。
  不可思议的是,迪诺昏迷半年后竟恢复了意识,而后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来复建、训练,重新回到公安一线;他则进入训练所开始了为期一年半的深造。
  苏醒后的迪诺时常会安慰他,同他做保证,喜欢拿锤子车子之类的东西说事打比方,还会分享一些案件和经验,但从不提让其险些丧命的那次出警。
  一开始,护士说迪诺还能有生命体征已足够不可思议,后来,医生说迪诺能醒来便是个奇迹,再然后,专家说迪诺的完全康复是一场骗过了上帝的魔术。
  而迪诺说,他只是因为还有一件很想做的事尚未完成。
  沢田纲吉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刻骨的执念才能让一个人“起死回生”,他从小到大都没什么追求,总是得过且过,即使是被欺凌的时期,似乎也没有产生过极致鲜明的情绪,他一直习惯性地从两端之间划取中间值来营造安全区,不自量力地报考公安大概就是沢田纲吉这辈子做过的最冲动的决定。
  末了看到手上的戒指,沢田纲吉又对那个“最”字的冠名有点没底了,他抓了一把头发,照例打开游戏,小岛的时间终于来到了第七天,这也是白玫瑰饱腹buff的最后一天;在游戏角色日以继夜的劳作下,木材已经累积到了相当可观的数量,沢田纲吉直觉性地认为应该差不多够了,于是开始着手“合成”船只。
  他先是试着用藤曼捆出一个木筏,可刚下水一个浪打过来木排就散架了,他又尝试将一根较为粗长的树干凿空弄了支低矮的独木舟,却很容易进水、积水,要不了多久就翻沉了,小人游回岛屿的过程中差点没淹死。
  虽然都失败了,但它们至少都证明玩家是可以出海的,于是沢田纲吉造船造得更起劲了,这次他打算搞一架货真价实的小船,有船舱和桅杆的那种。
  这听起来无异于痴人说梦,毕竟荒岛的条件摆在这,能利用的实在有限,但游戏嘛,就是要随心所欲的试一试。
  沢田纲吉的想法其实很简单,用藤曼做帆绳,叶子做帆布,船的主体、帆柱都用木头就行,问题是要怎么将这些木材拼合在一起?
  虽然有锤子,但要上哪找钉子呢?
  思及此沢田纲吉蓦然一顿,微冒冷汗地放下游戏机,他几乎是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一段车上的谈话,和名为佐藤的前辈对自己的忠告。
  一点恰到好处的暗示再加上一些模棱两可的巧合……这个求生小游戏究竟想要告诉他些什么呢?
  沢田纲吉早已过了容易染上网瘾的年纪,可越是玩下去,他就越发不能停止探索。
  他想问问迪诺这款游戏到底是从何而来,是机子自带的吗?是治疗的一环吗?
  青年看向窗外一尘不变的风景,花园中雕塑的影子斜长淡化,不久后就将溶于夜色;沢田纲吉在书房随便挑了红色封皮的本书拿到一楼去,一边心不在焉的浏览一边等待迪诺,他选择了坐朝向大门方向的沙发,这样发小回来他就能第一时间看到。
  这让沢田纲吉产生了一种既视感,好似曾也有人这样等着自己,但要更为真诚、更加期盼,却被他刻意地忽略了。
  到底是谁呢?沢田纲吉手中的书迟迟没能翻动一页。
  迪诺回家的时间似乎一天比一天晚,但不管何时归来,他都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沢田纲吉摊开书盖住脸颊,发丝下的耳坠被书皮映得更红。
  日子还是照旧一天天过着,沢田纲吉想说话却总是被堵在唇齿磕碰之中,迪诺允许他发出的大抵只有含混的呻\吟;沢田纲吉每次都下定决心,但也每次都溃不成军。
  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今天、今天一定要——!
  棕发青年不禁把裤腰带绑了死结,似乎这样就能阻止疯狗的撕扯。
  每天上线荒岛求生差不多成了沢田纲吉的必修课,而如今已经到了游戏中第七天的傍晚,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海鸥「白鸽」竟然再次造访了。
  沢田纲吉点击交互,不出预料他与海鸥依然是靠选择游戏已经预设好的话语进行交流。
  【我:你怎么回来了?不继续旅途了吗?】
  【白鸽:……比起这个,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造船。】
  【白鸽:为什么?】
  【我:为了求生。】
  【白鸽:求生就一定要离开吗?】
  【我:难道不是吗?】
  【白鸽:或许你可以选择在这里定居把这里变成新的家园,不也是一种活法吗?】
  沢田纲吉愣了愣,不得不说白鸽的提议应该也是一种达成“求生”的办法,可他好像从一开始就从没想过要留下来。
  【我:可是这里一无所有很难生存。】
  【白鸽: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只要你愿意……】
  在白鸽了解到玩家正在造船,并且还没找到将木材固定在一起的方法后就陷入了沉默,它过了好一阵才继续说道:
  【我知道岛外有一种强力胶,可以把任何东西都牢固地粘起来,让它们再也无法分开,我可以帮你收集足够的胶,但因为这种胶很珍贵,我每次也只能偷偷地拿一点,大概要分很多次。】
  沢田纲吉眼睛一亮,没想到突破口竟然在NPC这里,但他留意到白鸽说的是偷偷,遂不免担心。
  【那你怎么办?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
  沢田纲吉想如是问,然而并没有这样的选项,他的小人已经一口应下,拜托白鸽将胶带来,游戏进程已经都架在这了,纲吉也只好就这么做下去,他有预感自己说不定离通关不远了。
  白鸽给出的强力胶是乳白色的,黏合效果确如其所说的那样强大,虽然每次运来的量都不多,但也够涂抹不少地方了。
  可渐渐的,沢田纲吉发现白鸽带来的这种神奇的胶状物没有之前白了,开始慢慢泛橙,沢田纲吉尽管疑惑却没办法发问,随着船体的逐步完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胶的颜色越来越深,白鸽来回的间隔也越来越久,直至后来强力胶已变为血一般的深红;这令青年十分不安,他无法询问白鸽,却突然看到了【是/否跟踪白鸽】的选项。
  当沢田纲吉成功跟到一块大石头背面,看到白鸽自残式地催迫自己呕吐后他就明白了一切。
  直到这时,游戏才又弹出新的物品提示框。
  【获得物品:一捧摇摇晃晃的强力胶
  拥有着令人惊异粘性的胶状物,实为一种濒临灭绝的鸟类用唾液与绒羽等混合而成,据说只有在认定伴侣后它们的体内才会产生这种物质用于筑巢,就像燕子的燕窝。
  最大的不同除了粘性外,大概就是无良商家为了推销而营造的,燕子最后一次筑巢会吐血变成血燕窝的那些噱头,安在这种鸟类身上却是恰如其分的。
  它们终其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伴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种鸟类所能产生的胶状物往往也只够筑建一个窝巢,要是巢穴不慎被风吹雨打破坏,那就免不了要“呕心沥血”一番了。】
  沢田纲吉的心越看越沉,他重重地反复按压着代表着前进的按钮,想让角色走出“掩体”阻止白鸽,但不管怎么尝试,另一个“他”都无动于衷。
  游戏里的小人在得知真相后就这么不受控制地默默回到了营地,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船只的收尾工作。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可以这样?!
  游戏不可逆地演算运行着,但沢田纲吉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哪怕这是虚假的,可如果一定要牺牲一条生命他才能活下去,那还不如放弃求生!
  沢田纲吉皱眉退出了游戏,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是不是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莫非游戏的最优解只有留下吗?现在这种情况要如何才能救助白鸽?
  过分投入真情实感对沢田纲吉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微微扶额,熟悉的无力、懊恼和愧疚再次卷土重来。
  他本可以救它,他本可以救她——!
  “叮!”
  一阵清脆的响铃唐突地打断了青年的自责,沢田纲吉一时没能找到声音的源头,好在铃声还在持续响彻。
  沢田纲吉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还有惊悸发抖的症状,犯罪指数突破的“后遗症”或许还在影响着他。
  铃声并不是从附近传来的,沢田纲吉顺着声音寻去,感到了些许异样。
  现在已经相当晚了,但迪诺还没有回来;铃音在空荡的古堡中回响、扩大,像是震颤的波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吵得人心慌意乱。
  沢田纲吉不禁加快了脚步靠近音源,结果一路来到了迪诺的房间,在房间的书桌上,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不断发出高亢铃声的东西正是自己的终端。
  从失忆后就不知所踪的东西现在却又突然出现,大张旗鼓地彰显自己的存在,好似特意准备的惊吓,从天而降的意外,蛮横到令人恐惧地重新插入人生。
  那一刻,沢田纲吉仿佛被从闭塞原始的山洞一把推回到了车水马龙的公路上,熟悉又陌生,震惊而又不知所措。
  终端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了,但很快又有新的电话打进来,沢田纲吉这才如梦初醒,立即拿起了不停闪烁的终端,来电显示是[百叶前辈]。
  “!”
  “谢天谢地,终于接通了!!疗养中心难道没收了你的终端吗?这也管得太严了吧!”
  一接起来沢田纲吉就听到一位年轻女性惊喜地大喊,几乎可以通过声音想象她额手称庆的模样,可惜自己现在还想不起来和对方有关的记忆。
  不过,疗养中心……?
  青年环顾了四周一圈没搭话,百叶也没管那么多,无比焦急地说了下去,“你冷静点听我说,迪诺、迪诺前辈他……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失踪了。”
  【📢作者有话说】
  承蒙不弃,感谢观看
  「撒谎往往情有可原,甚至是件好事,因为谎言导出真理;但遗憾的是,人们常常既要撒谎,又要对自己的谎言顶礼膜拜。」出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做了一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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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无面人·其二
  以藤蔓为绳,用叶子做帆,再拿冰雹融成的颜料将表壳粉刷,涂成显眼的亮黄色。
  下一步,把双目紧闭、翅膀耸拉的白鸽和光秃的蘸水笔放入空无一物的船腹。然后,沢田纲吉操纵着他没有具体五官的游戏角色,将小船艰难地推向岸边。
  【您还缺少一个船锚,是否就这样启航?】
  沢田纲吉立即想起,先前砍树过程中他曾获得过一块可以沉入水下的特殊木头,打个孔栓到船上应该差不多能平替锚具。
  棕发青年微微敛目,却点击了[是]。
  这是一场随波逐流的水葬,是一次孤注一掷的旅行。他们无望停泊,再难靠岸,从此世界皆为异客。
  “到了。”
  驾驶座上的百叶短促地道。
  沢田纲吉闻言收起游戏机跨下车去。这里就是迪诺最后出现过的地方,一座冰冷阴湿的废弃工厂。
  残破高大的钢铁建筑寂寥地屹立在荒无人烟的郊外,几乎不会受到遮挡的阳光滋养着遍地丛生、得有半人高的郁绿杂草。
  黄黑相间的警戒线三两交错地围在工厂周围,现场勘探、调查的同事随处可见。注意到刚刚抵达的两人,他们纷纷停下手上的活,视线在那个棕发青年身上驻留得要久一些,而后点头示意。
  出于亲缘关系的考虑,这个案子沢田纲吉本该回避的;但西比拉不知基于什么判断,认为迪诺的婚约者仍然可以照常参与,甚至是顶替迪诺的位置暂为主导。
  复工后接手的第一个案件就事关伴侣的安危,百叶不由得担心起沢田的状态;而备受瞩目的新晋代理队长已和在场的调查组用终端同步了信息。
  “前辈,押运车还有多久?”
  纲吉带上手套等用品,站在工厂的入口前神色淡淡地朝里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应该快到了。”
  百叶看了眼时间,据说是有人状态不佳而导致调度慢了,希望没出什么大问题。
  她话音落下没多久,铁盒似的护送车便从不远处的路口拐了进来。厚重的大门在液压缓释的气音里渐渐打开,坐在防弹箱里的四名执行官依次下车,其中一名白发紫目、左眼下带有倒王冠图案的男子表现得尤为轻快。他踢踏着脚步从楼梯上跃下,颈围黑带项圈,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亮四处观望,在人群中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像是自己叼着牵引绳到处嗅嗅寻找迷路主人的聪明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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