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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偏执在左 疯子在右(家教同人)——路人明

时间:2024-05-21 09:27:12  作者:路人明
  “——!!”
  沢田纲吉猛然起身,恍惚中文件夹摔落在地,露出了封壳上用黑色记号笔标明的【实验记录No.3】字样。
  想不起来……不止是这段对话,连同接受森医生对他进行集中疏导的那三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全都回忆不起来!!
  而他却从未察觉、从未回想,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记忆就像是被施加了层层屏障与浓雾,只是稍加探寻就会在其中彻底迷失;沢田纲吉头疼欲裂、面如金纸,他捂住滚烫的额头,全世界仿佛都在天旋地转,巨大的惶恐几乎剥夺了他思考和呼吸的能力,誓要将他拖入搅碎一切的漩涡。
  “……纲吉君…”
  似乎有人在遥遥地呼唤自己,脱轨狂跳的心脏却令沢田纲吉难以定神,他无助地、难以为继地向下坠落,直到被一个清冷的怀抱稳稳接住。
  “振作一点纲吉君。”
  “这样草率结束的话……可就不好玩了。”
  白兰的声音飘渺而又模糊,像是从遥远的异界传来。
  沢田纲吉的口中被缓缓渡入了一颗软糖,在交缠的舌尖上、炙热的吐息里,逸散糖分迅速融化。
  “呵呵……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在听到医生声音的一瞬间,沢田纲吉也不知道从哪找回的力气,他勉强推开白兰,拼着一口气朝办公桌前全新生成的立体投影看去。
  “你对我……做了什么?”
  每一个字都是从青年的齿缝中泣血般地蹦出来,医生没有回答他,而是打了个响指,问了一个听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
  “沢田监视官,你认为[免罪体制]可以人为制造出来吗?”
  这句话所隐含的言下之意令沢田纲吉不寒而栗,他心中已经明悟答案,却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那是、什么意思?”
  医生的投影扭曲了一瞬,但还是最大程度上还原了他那令人倍感亲切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刻意,像是在拙劣的模仿什么存在:
  “意思是,我很看好你噢——纲.吉.君~”
  沢田纲吉的心脏猛失了一拍,就在这时他的终端竟又响起了百叶的传呼,直觉发生了什么事的青年当即划开了接听。
  百叶气喘吁吁、开门见山地大喊道:
  “黛西的犯罪指数突破了300不仅如此她还袭击了岩崎!西比拉显示你的位置是离他们是最近的,岩崎私自调查只有一个人还没带支配者现在急需支援拜托你了!!我们也正在抓紧赶往那边!”
  沢田纲吉挂掉电话立即打开终端上共享的定位,红点显示岩崎他们正处在附近的一个海滩那儿,从这过去很快就能到。
  “这可真是糟糕。”
  森医生遗憾地伸出一只手,“那么现在沢田监视官你是选择来追捕已经逃远的我……”
  医生说着又伸出另一只手,“还是去拯救生命岌岌可危的想要抢占功劳的讨嫌同事呢?”
  他就像神话故事中询问樵夫遗失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的河神,测试的内容却无关诚实。
  沢田纲吉狠狠咬牙,毫不犹豫就蹒跚地冲了出去,连白兰都没顾得上管。
  银发执行官看着青年离去的方向,拂上渐渐收紧的颈环,脸上浮现出病态的兴奋殷红。
  森医生见状不禁惊异道:
  “那个游戏,看来是您输了……”
  “这个嘛……”
  白兰走到门口微微回头笑道:“下次再学我对纲吉君那样说话就杀了你噢?”
  医生摊手耸肩,等执行官离去他的影像也悄然熄灭。
  医院外依旧阴雨连绵,拍在脸上都是冷冽的凉意,沢田纲吉抵达海岸时雨却慢慢停了,乌云渐渐散去,西斜的太阳这才从云隙中露出几缕金桔的暖光。
  沢田纲吉远远地望见一处海崖上伫立、对峙的人影,想也不想就朝那跑去。
  这悬崖少说也有50米高,从缓坡跑上去的过程中沢田纲吉几次体力不支跌倒,磕了一身伤,却一刻都不敢停;他几乎是连跑带爬地狼狈攀顶,还在努力捂住流了一地的肠子的岩崎在看到棕发青年后眼中重燃起希望。
  “快、快……不要让她跑了——”
  岩崎浑身发冷,已经快要失去意识,而沢田纲吉的状态同样好不到哪去,他四肢发软,激烈的喘息盖过了一切声音,以至于咆哮着拍击崖岸的浪涛都无法进入他耳中。
  盛装打扮的黛西同样看到了几近虚脱的棕发青年,她忍不住上前了一步,片刻后又默默退了回去,她脚边的砾石被踢落,砸入怒涛,消逝在深不见底的幽海里,一同掉进海里的,还有她手中鲜红的匕首。
  “什么啊,你也是来看我拍照的吗?就不能等到杂志下月发行吗?”
  辣妹骄矜地撩了把头发,那色泽明丽的卷发似乎比天边拱形的彩虹还要美丽,还要梦幻。
  “这个模特兼职可是我好不容易拿下的……这么美的景色都被你们破坏了。”
  沢田纲吉这才注意到一旁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摄影师。
  黛西悉心打理的头发都被海风吹乱,她把长发拂到耳后,转身看向海空交接处七彩的虹光,举目所见,是海浪托起飞鸟,低云遍连苍茫。
  沢田纲吉的急喘难以平复,喉咙深处涌上一阵腥气,他把双手撑在膝盖上,几番挣扎,还是艰涩地抽出了支配者指向黛西。
  [321.5]
  一个几乎没有回落可能的数字,支配者已然解除保险进入了致命消除模式。
  沢田纲吉鼻子发酸,视线被高扬的海水在崖角炸开的浪花所模糊,他根本无法举稳手中冰冷的枪支,更别提瞄准可以一击毙命不会让黛西感受到多少痛苦的地方。
  明明不该、不该走到这一步的……
  她、她们都本该拥有更美好多彩的未来,而自己也本该可以救她——!
  “其实我啊……和朝仓那孩子根本不熟。”
  黛西忽然掰着手指头对青年说道,头回露出点稚气。
  “我和她统共说过的话应该也就不超过五十句吧,不过和其他说话没超过十句的同学比起来已经算多了。”
  黛西红着眼眶笑道:“……你知道她有多可笑吗?脑子又笨又不知道努力,因为没人教过她,所以被混混强了好几次她甚至都不太清楚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我不过是偶尔同情心泛滥施舍她一点零食糖果就自作多情开始缠着我,还嫌我嘴巴毒,要我多吃点糖,说是那样就不会再乌鸦嘴了。”
  “最后那天她在楼下一直站到很晚才走……再见到她已经是两个月后了,当时很多人都在公园围观……因为油桶不大一个装不下,她的头露在外面,四肢被装在另一个桶里。”
  泛黄的记忆在一遍遍地悔恨中越发明晰,黛西早已笑得满脸是泪,腰都直不起来。
  朝仓被找到时,那张经常被骂婊子的漂亮脸蛋已经划烂了,变得面目全非,高挺的鼻子和小巧的耳朵也都不知道去哪了;那双总是亮晶晶的像狐媚子一样勾人的眼睛被挖空了,眼眶空洞洞的还养着扭动的蛆虫;那张喊她吃糖、闹着要她教题目的嘴被割了,舌头被拔了;那个据说在床上叫的很好听的嗓子则被强力胶黏死了,那一身像牛奶一样洁白细嫩的皮肤也被火烧没了,别提有多丑了……她明明那么爱美。
  黛西抹了把脸,她的妆花了一片,但依旧笑得灿烂。
  “她还在班上说过以后想去做演员、做大明星,赚很多很多钱,不过没人当回事就是了……除此以外我就一点都不了解她了,不知道她讨厌什么,也不知道她生日,更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我们根本算不上是朋友,她也完全不知道我那时有多讨厌她,我总是嫉妒她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到处去玩没人管,我从来活不成自己……”
  说到最后“女孩”已经泣不成声,“如果……她当时遇到的是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
  沢田纲吉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已是紧绷的强弩之末,此刻竟忍不住责怪起来医生的免罪体制制造实验为什么没能成功呢,如果成功了黛西就能……
  “你还在犹豫什么?!她已经被西比拉判定了死刑!快开枪啊!!”
  岩崎激愤的声音猝然炸响,如骇然巨浪将沢田纲吉撞得七荤八素,在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后,他便只剩下满心骇然。
  黛西深深看了青年一眼,以从未有过的温和语气道:“我累了,这场独角戏也该落幕了。”
  预见到她想做什么,沢田纲吉惶然摇头喃喃道:
  “不、不要……”
  紧接着沢田纲吉扔下枪,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谢了。”
  黛西,或者说在终于能接纳自我的鹤见鸩释然地笑着,她投身水床般放纵地躺倒,就这么坠入轻飘飘的梦境满足睡去;长长的裙摆在空中飞舞延展,一如孤鹤振翅而起的羽翼。
  粼粼映照着外界的海面仿佛变成了此刻的蓝天,鹤见望见,天边倒置的彩红恰如小丑的笑脸。
  “不要——!!”
  噗通一声,监视官的呐喊溃散在风中淹没在浪里;迪诺疯了一般赶到时,便只听到了手中支配者机械的播报在脑海中响彻。
  【检测到犯罪指数急速攀升,对象的危险等级已更新。】
  【犯罪系数高于290,执行模式·non-lethal paralyzer,执行对象:沢田纲吉】
  【📢作者有话说】
  承蒙不弃,感谢观看
  通宵写的可能比较糙,容我脑子清醒一点的时候再改改
 
 
# 无面人 
 
第56章 木隐于林
  注:本章时间线主要在前文彩虹糖-其三~其四之间
  ———————
  黛西闻到了淡淡的酒气,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身上的没散净。
  用了好一会儿,她才辨认出这气味儿其实源自于铁栏对面正在审讯自己的金发警探。
  “现在的公安厅醉酒也能上岗了吗?”
  辣妹有些刻薄地笑着,如果不是被手铐铐住,她此刻一定会双手环胸,如同胜利者般蔑视这名不合格的“对手”。
  本来还有一个叫岩崎的刀疤脸一起在这审问她的,但或许是因为她的概不配合,又或许是因为她的“目中无人”,岩崎被气得够呛,暂时离开了房间想要冷静冷静。
  迪诺不慌不忙地整理着刚才的笔录,即使被黛西拿捏到了“把柄”,他也只是稍稍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口酒味最浓烈的地方,眉头微皱又很快松开。
  金发警探转而对黛西和善地笑道:“前不久我还在参加晚宴,事发突然也就没来得及换衣服,但请放心我并没有喝醉……如果让你感到不适很抱歉。”
  “……”
  他这样客客气气、耐心解释的态度倒让黛西一下子找不到继续发难的时机,这感觉和在面对那名棕发监视官时有点像,一团气仿佛都撒在了棉花上。
  “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黛西的气势弱下去,尽管对方确实毫无醉态,可她嘴里还是不肯败下阵般碎碎嘀咕着。
  迪诺自然都听到了,但也只是一笑而过,转而不经意般炫耀道:
  “我可是喝了阿纲特意买的解酒饮料,就算真醉得不省人事了也得清醒过来啊。”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黛西对方口中的“阿纲”应该就是那个最近总来多管闲事的棕发警探,她有听到过其手下的棉花糖怪总是纲吉君、纲君的这么喊着自己的监视官。
  黛西对他们的关系并不感兴趣,但迪诺亲和大度的模样与得体轻快的言行不禁让黛西燃出一丝期盼来。
  如果、如果是和沢田纲吉相似的人,如果是被这些耐心包容而又严谨公正的人们所把控的如今的公安厅……说不定可以试着去信任、去托付。
  “……不是我做的。”
  黛西下定决心似的乍然朝迪诺低声吐露道,紧接着她双臂往铁桌板上用力一砸,发泄一般地怒吼道:
  “无论是亚当、绪方还是那个叫什么中村或者田村的家伙,他们的死都和我无关!”
  迪诺闻言动作微停,脸上的笑意忽地沉了下去,但已然陷入某种饱含期望的激昂情绪里的黛西并没能注意到。
  “我确实有伤害过一些家伙……但我从没有杀过人!”
  黛西焦躁地抓起自己的头发,似乎要连头皮连根拔起,在医生的建议下,色相好转的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再服用那些稳定精神的药物。
  “不管是割掉砸烂还是剁碎,我都很注意的!不会让他们死掉的,这可是折磨、是报应啊……他们必须活着承受下去!我没错!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对于黛西这种骤然爆发濒临失控的情况迪诺大概已经见怪不怪,虽然她招供的罪行与本案无关,但也是实实在在需要立案调查不能放过的重案,可迪诺只是揉了揉后颈,靠进了椅背里漠然看着黛西歇斯底里、言语混乱。
  “啊……是吗。”
  他淡淡应了一声,棕色的眼眸里似有幽蓝的光晕一闪而过。
  “我只是容易乌鸦嘴,从来没有什么诅咒和言灵,你、你也是愿意相信我的对吧……?就像,就像你口中的‘阿纲’一样!”
  本已不再奢求他人相信自己的黛西急切地求证着,就像抓住了最后的浮木。
  迪诺理了理布满褶皱的袖腕,看向自己干燥洁净的手心,复又闷笑起来,“嗯…这个嘛——”
  警探沉吟着,不期然想起自己年幼无知时好像也说过类似可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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