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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瓷娃娃的身体被纵横交错的皮带绑得像一尊贵重的精致礼物，牧清流的手最终将羽织缓慢地套向瓷娃娃那脆弱易折的双臂。
如同给极端的艳丽，套上一层若有似无的遮羞布，使得妖异的身段，露骨地透出愈发引人遐思的罪恶。
牧清流将骨瓷娃娃摆放在固定用的木质小凳子间。
直播间的弹幕再一次直发地达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硬质的皮带与精美的羽织互相碰撞、叠加、再碰撞，最终使得肌肤如雪的娃娃呈现出一股性感爆棚的张力。
半个小时的放松时间结束，牧清流准时准点要关闭直播设备。
不过他今天在观众颅内高潮的最顶点，抚摸了一把自己的鸟嘴面具。
【我草！！我草！！老公要掀开面具了吗？！！救命啊！】
【万人血书，跪求老公露出帅脸让我舔！！】
下一秒。
牧清流五根手指间来回转动，凭空变出一枚看似价值不菲的戒指。
然后，带有宣告象征意味，在众目睽睽之下，戴上自己的右手无名指。
【......】
【!!!!!】
【老公你结婚啦！！！你怎么能闷不吭声就结婚呢！我要死啦！！】
牧清流彻底关闭了摄像设备，将右手手指的戒指退了下来。
换上自己真正的结婚戒指。
网络的人.肉搜索毕竟是太厉害了。
他只是暂时再玩一段时间的娃娃，可没有打算当作终身爱好来对待。
想到终身爱好，不由地联想到刚娶回家的小植物人。
牧清流用一秒钟思考过，有人在直播间咒骂他是怪胎、变态的言论。
联系到自己会被宋寅这个活生生的人所吸引，牧清流又十分肯定自己绝对正常。
搭乘室内电梯，从地下室上了一层。
照料宋寅的专家马不停蹄地过来报喜，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使然，宋先生的吞咽功能居然奇迹般的恢复了。
牧清流侧首问，“怎么这么突然？”
其中一个专家是专门检测宋寅每天的身体各项指标的，由他边走边向总裁汇报详细情况。
一般植物人的大脑半球以及功能受损，脑干功能相对保留的情况，是可以自主吞咽的。
按理说宋寅的身体完全处于健康状态，整个脑组织的功能完善，不应该被称作植物人的才对。
牧清流闻言一笑，“那他难不成是现实版的睡美人？”
“不，两者有本质的区别，”专家也适时打趣，“睡美人不用吃饭，宋先生必须吃饭。”
一群人走到专门替宋寅预留出来的治疗室，只见宋寅的病床被调整成适宜的角度，此刻他正主动含住带有肉汤的银勺子，慢悠悠地吞咽着少量的泥状食物。
满屋子飘荡着无数条气泡，无一例外在讲。
【这是肉的味道么~】【这是肉的味道么~】
【天啦噜，有生之年我居然还能尝到肉的滋味！】
【活着万岁！】
【人只有天天吃肉，才永远不会空虚！】
【再给宝宝吃两口吧~义父大人~】
看来人是醒了。
专家说，“据宋先生上一个护理张小姐讲，其实她在给宋先生鼻饲的时候，就发现宋先生有一定的吞咽能力，只是她将此事告知宋先生的家人，不知为何没有人理睬她。”
牧清流大概能猜到，宋寅在宋家的处境一定非常困难。
倒不是说他自己是个多么容易共情的大善人，只不过两个人现在是夫夫关系，自己肯定有责任和义务照料宋寅。
相应的宋寅的存在，也在一定程度上带给他全新的体验。
牧清流走到宋寅的面前，给宋寅喂肉汤的护士停下来，主动让道。
宋寅立刻说：【再给宝宝吃两口嘛，宝宝还很饿！】
刚开始看见气泡的专家与护士万分惊愕。
不过他们与牧清流签署保密协约，不会将牧家见到的任何事情轻易泄露。
之前照顾宋寅的是女护理，现在这个也是。
他误以为此女即彼女。
心里乱七八糟地乱说。
【姐姐，我的好姐姐，快给我再吃一口肉吧，孩子刚开荤了，实在忍不住嘛~】
【姐姐姐姐快坐下，姐姐姐姐快喂我。】
屋子里大概只有牧清流一个人没有笑。
牧清流自诩也是被宋寅狠狠夸奖了无数条气泡框的成功人士。
例如：【牧清流除了不是主角之外，拥有与主角相提并论的英俊、财富。】
又例如：【牧清流更加得成熟、理性、情绪稳定，还拥有完美的智慧和惊人的体魄。】
还例如：【这间屋子为什么这样热？我tm蛋好痒啊啊啊啊！谁来给我挠一下，我绝对以德报怨一辈子。】
牧清流倒是暂时还没跟小植物朝夕相处、深入交流。
看起来完全是个内心丰富的乐天派，给一点好处就跟着走的个性。
于是牧清流附在宋寅纹丝不动的耳畔，低声耳语着，“你倒是挺会使唤小姑娘的，谁给好处都是姐姐吗？”
宋寅闻言一震，【这是谁？！！为什么这个声音好耳熟啊啊啊啊！！】
原来还是有点记忆力的。
牧清流说，“我是牧清流。”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了。
宋寅内心狂啸：【牧清流？？牧清流！！牧清流不就是书里那个大变态！！！快走开！理我远一点啊啊啊！】
第16章
牧清流算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试问京城上下任谁敢在自己的面前讲一句诽谤意味的话？
最可气的要属这小植物人是不是太双标了？
对着堂弟猛夸自己的优秀，其实心底一个劲儿的诋毁自己是变态。
针对变态这个词汇，牧清流最为不耻，他一向业精于勤乐善好施。
究竟，是谁在小植物人耳边讲了自己的坏话？
其实宋寅自己也立刻进行了反思，在小说中的剧情安排是温郾城在结婚典礼上抢走了宋贺，导致牧清流顿失颜面，黑化成本书第一大反派。
假如牧清流没有被抢走老婆，一定会一辈子做个传统的温柔霸总，有钱有颜，对老婆只会宠宠宠的好男人。
只是，不知道牧清流与宋贺这边的剧情，现在正处于什么阶段。
宋寅是学数字智能技术的，从身到心都是传统意义上的理工男，坚信这个世界可以完美得由数字来表达，一个数据的改变会引发所有数字量的变化，正所谓是数学界的蝴蝶效应。
宋寅推测，牧清流之所以能轻松自如地接近自己，甚至不嫌弃自己是一个区区植物人，愿意在自己的耳边说话，一定是因为宋贺的原因。
毕竟整个宋家里，也只有他的白月光愿意跟植物人进行枯燥无聊的对话了。
于是小植物人耿直得心想：
【牧清流除了是一个变态之外，还是艺术家、鉴赏家、收藏家、高空极限运动第一人、法拉利赛车手、A国黑牛球队老板、风险投资专家、花样游泳高手......】
宋寅大概想了想，这本书的作者给牧清流安排的108个马甲，每一个假如能开口讲出来，实实在在全是惊为天人的消息。
最爆炸的应该是牧清流还是一个资深娃控，手里掌握全国两大视频平台的大额股份，还总爱搞点现场直播。
例如牧清流曾经最爱玩高空极限运动的那一年里，经常从各种豪华飞机起跳，做危险系数极高的空中极限动作，包括徒手攀登世界第一高楼、在高楼顶层徒手倒立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例，更是不胜枚举。
书上说，他那个时候喜欢使用Ulmer这个昵称。
【比起这些疯狂的名头，牧清流那一点小小变态的瑕疵根本不足挂齿。】
宋寅自说自话的吐槽框，简直将一整个屋子里的专家医生刺激到双耳失聪。
很好，非常好。
要互相伤害吗？
牧清流转头朝众人笑得有点恐怖。
“我的妻子临时起兴，送给大家的见面礼物，希望在日后的治疗中，各位能竭力帮助他尽快恢复健康，而他现在可能需要一点特别的照顾，如果大家不介意的话，留我们夫夫独处一阵？”
众人瞧牧清流玉树临风，西装笔挺，气泡里的什么高空极限运动员，什么赛车手，完全与举手投足风度翩翩的牧大佬毫不相干。
一定是植物人胡说八道！
一定是这样子的！
众人一起悻悻然离开房间，低声交头接耳说。
“早些年听说牧总有很多方面的投资爱好，假如说投资球队的话，国内的球队只亏不赚吧？所以国外的球队概率更高，据说这个黑牛球队已经在A联赛中连续7年的冠军了。”
“五年前，有个业界新展露头角的高空极限运动爱好者，喜欢搭乘各个国家最豪华的运输机、私人豪机做危险的高空飞跃，我所知道的这个人特别喜欢搞神秘色彩，在高空跳伞这个领域也就做了整一年，第二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因为太过神秘大胆被记得很牢，似乎叫Ulmer。”
“牧总看起来挺稳重的，我给他做过许多次的私人体检，从来没有见他有任何内外伤痕迹，而且赛车项目那么疯狂，牧总应该不会喜欢这一类的游戏。”
“牧总在游泳池里游得挺普通的，我感觉他顶多是漂在水里沉不下去的水平。”
一时间猜疑纷纷。
牧清流彻底坐在宋寅的身边，据说小植物人的舌头奇迹般的具有吞咽功能，那么恢复说话能力，应该指日可待吧？
牧清流的手指带有极强的目的性，准确地抚摸上宋寅微微红润的嘴唇，捏了捏他那颗小巧且饱满的唇珠。
宋寅：【谁摸我嘴？】
牧清流在没人在场的情况下，完全是极其不一样的松弛状态，他斜靠着松软的靠枕，与新婚妻子比肩。
笑道：“还是我，牧清流。”
【啊啊啊！！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是他？我以为他已经走了，刚才的脚步声那么多，难道他没跟着走吗？】
牧清流在他的唇珠间捻指弹了一下。
“我让其他人先离开了。”
孤男寡男，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叫其他人先离开？宋贺呢？贺贺!贺贺！你怎么能把变态和植物人放在一起呢？！】
牧清流多少有点欣赏他的慌乱和耿直，不过作为整个事件的操纵者，他非常有必要告诉某些人真相。
“我并没有和宋贺结婚，说实话，我好像对他没有那种想结婚的欲.望。”
【怎么可能呢？书里说你是要跟宋贺结婚的呀！剧情的安排就像是用工厂思维解读数字技术一样，操作线路图在我的脑袋里清清楚楚！！】
牧清流不得不承认，这个小植物人确实有点刺激人的能力。
没错，是耿直到气死人的程度。
还好，牧清流暂时还没拥有能像正常人一样发怒的情绪，只是多少有点喜欢睚眦必报的小缺点。
开满见山说，“我确实没有和宋贺结婚，其实，我是和你结婚了。”
而后，将摆放在一旁小号结婚戒指，慢慢地套进宋寅右手的无名指，仿佛在故意向对方证明。
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之前按照医生嘱咐，宋寅目前的状态，尽量不要在身体佩戴任何饰品，避免血液不流通产生局部坏死。
牧清流将结婚戒指套进去，拔出来，又用更慢的角度再深深套了进去，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插.入宋寅的指缝，互相摩擦交握成一拳。
故作鹣鲽情深道，“我会对你行使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好好疼爱你的。”
【......】
【......】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真的是一个变态，救命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真的是一个变态，救命啊！！】999+
【启动第二槽技：雷惊电绕】
牧家的家佣们一直秉承着一个原则，就是干活的时候轻手轻脚，尽量不要干扰到牧先生的正常作息。
此时此刻，整座空旷的偌大豪宅内，猛地爆起一阵风驰电掣般的巨响，响动伴随着久久不散的回声，震得家中的每一个人都脚底发麻。
等所有人感到大事不妙，冲到夫人的病房去救灾时。
牧清流一把推开紧闭的房门，屋子里依稀能听见电闪雷鸣残留的声响和电花，还有一台被喧豗的电脉击穿的治疗仪器，冒出滚滚浓烟。
牧清流单手插兜，对所有赶来救援的人道，“替夫人更换一间全新的病房。”
眉眼间的喜色被掩盖得很好，心底不由兴奋异常。
刚才头顶的闪电幸亏慢了一步，让他侥幸逃脱。
牧氏大佬差一点从脑壳子被击穿个血窟窿。
很好。
牧清流很满意。
现在，他的心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稍微快了一丁点儿，足见宋寅确实是个能帮助他改变现状的人。
牧清流心底也认真盘算。
下次不能把小植物人刺激得太过头了。
说实在的。
牧清流想：他还挺单纯。
如此规模的雷击，牧清流之后总共躲避了三次。
第一次在是在半个小时后，他正在上楼梯，闪电来得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牧清流单手撑住楼梯的扶手，从三楼的高处跃下一楼，闪电将半截楼梯炸碎了。
第二次的雷击在一个半小时后，牧清流准备驾驶他的爱车，在后山的蜿蜒车道上狂飙两圈。
不等他走近爱车，闪电来得愈发猝不及防，直接将那辆价值5000万的野马赛车炸得零件稀碎，浓烟滚滚。
第三次，是在四个半小时后。
牧清流并没有进浴室，主要是牢记了水会导电的特质。
结果，浴室被无端发起的闪电炸得水管崩裂，牧总敏捷地躲进干燥的走廊外面，顺手还关了房门。
牧清流抬起手腕看了看钻表，时间显示小植物人狠狠发火的规律是3的等比数列，每次绝对会催动第二槽技的强大威力，火气丝毫不减。
就......这么讨厌跟我结婚吗？
宋寅确实好生气。
不是因为自己跟牧清流结婚这件事，而是自己怎么能抢走了白月光的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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