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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不过他也知足了,好歹是低武世界,否则周围的人动不动来个呼风唤雨移山填海,最后来一个破碎虚空,普通人可怎么活啊!
  “什五,你把剩下的人叫醒,打扫了一下客栈。”秦凤楼不想再去看地上的虫子。
  他郑重其事地面对柳白真说,“在下秦江楼,‘独上江楼思渺然’的江楼。苦读六载辛得高中,如今正要去川云州一中县赴任父母官。不知兄台姓何名谁,哪里人士,去往哪里?”
  柳白真好怕这种户籍调查。
  “我叫王真,真诚的真,没什么别的意思,”他紧张地自我介绍,“我也没读几天书,九岁上去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不能说师门呀,差点说漏嘴。
  “去了一个小门派学剑,”他强行镇定,“我正赶路去码头,想坐船去找我姐姐姐夫。”
  有点心虚,问题不大。
  秦凤楼扇子一开,挡住憋笑的嘴。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不会撒谎的人,倒是人如其名。嗯……虽然全名必不叫王真,但“真”这个字,一定是他名字中的一个字。
  没读几天书?看他衣服的确普通,可个头不矮,身体结实,皮肤更是洁白细嫩,那双手一看便不曾做活,倒是手指上有握笔形成的茧子……虽然位置更像是经常拿炭笔,改天问问他是否擅画。
  再说谈吐。
  王真此人说话不喜咬文嚼字,语言平实,时而一惊一乍,透着点可爱活泼。不过一个人是否受过教育,是能从这个人说话的断句和逻辑判断出来的。
  真是有趣极了。
  当然,王真——姑且就叫他王真好了,他最大的破绽还在于,易容。
  对秦凤楼他们来说,易容是最粗浅的破漏。不管多高深的易容,都比在口音,用语习惯,还有行为举止上的改变更容易看出来。后者才是高等级的易容。
  恰好王真使用的是最低级的易容,即只在脸上做些伪饰。他自己可能没发觉,他额头上那块凸起的胎记边缘已经有些翘起,而改变肤色的妆粉也因为流汗几乎没了,露出的皮肤又白又嫩。
  哎,他要不要戳穿呢?
  “可惜了,”秦凤楼扇子敲了敲手心,微微叹息,“你去码头,而我正从码头来,你我要去的方向竟然相反。”
  他眼角一扫,就知道柳白真心里大概还松了口气。
  好没良心的小动物。
  柳白真生怕他来一句不然我送你吧,赶紧转移话题:“你是去做县令吗?”
  秦凤楼放过他,含笑道:“一地父母,自然是知县。”他提醒对方,“县令是前朝的称呼,万不可混淆。”
  “哦……”柳白真点头。
  他抬头看看秦凤楼,心里那股对学霸的敬仰又冒出头。真牛啊,什五说他才二十二岁,竟然已经考上进士做了官!看他有这么多护卫就知道他出身富贵,却还愿意从基层做起,太优秀了秦同学!
  既然两人要交朋友,他便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赞美。
  秦凤楼哭笑不得。
  “你啊,你可知每年缴税粮三至六万石方为中县,我家中有钱疏通,所以选了富裕的地方做官,当不起你这赞美。”
  柳白真这个人,性子颇有点执拗,俗称一根筋。
  他看人时常凭第一印象,第一印象不好,哪怕后续认识到了,也改不了态度。故而他现在认定秦凤楼勤学爱民,任凭对方如何自谦,他也过耳不过心。
  用后世的话说,他对秦凤楼的滤镜已经堪比城墙的拐角那么厚了。
  “自谦过头也是一种自负,秦兄!”他批评秦凤楼。
  秦凤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哇,一下子笑得柳白真小脸通黄。
  其余护卫听到他的笑声,都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这位主子发什么疯。上一回听到他毫无顾忌的大笑,那还是上一回……至于到底是哪一回,太久了,记不得了。
  反正他们主子会微笑,哂笑,讽笑,怒笑,冷笑——就是不怎么开怀大笑。
  什五心事重重,但也不由想到,王真这小子倘若加入他们护卫营……哎呀,那他们日子一定会好过许多。他再也不必鞍前马后伺候这难伺候的主子,只要把王真丢过去,主子就能自娱自乐了昂。
  好心动。
  他摇摇头,把这绮思抛到脑后,快步走到两人面前。
  “主子,我们在后院拆房里找到了原店家,您可去看看?”
  秦凤楼蹙眉,正要点头,就看到一旁的年轻人脸色发白。
 
 
第9章 
  秦凤楼看柳白真脸色不好。
  “真弟,你留在这儿吧,”他指了指房间,“去找找有没有你的东西,那二人藏了不少金银和零碎的玉饰,缺了什么,你就拿点,权当压惊钱。”
  柳白真被他一句“真弟”,喊得鸡皮疙瘩冒出来。
  哎呀,这人……怎么这样……
  他别扭地偷看秦凤楼一眼,刚刚心情还低落,这会儿满脑子都是“真弟”,好肉麻啊。
  “我也要去,”他赶紧说,“我听见楚娇娇让她弟弟去处理什么母女二人,是不是就是原来的店主?”
  什五点点头。
  三个人从二楼另一头出去,下楼就是后院。
  院子紧挨着树林,大概因为位置偏远,后院占地不小,只用石头垒了一圈矮墙,有些地方甚至只用木桩挡着。院子的左边开了不到半亩的菜地,右上角盖了一间小小的柴房。
  他们还没走到跟前,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柳白真低头,脚下的赤黄色泥土地上有零星几滴血迹,还有拖曳的痕迹,往前走到柴房门口,翁地飞出一群苍蝇,里头恶臭扑鼻。
  他一下捂住口鼻,被熏得晕头转向。旁边的秦凤楼和什五却若无其事,站在门口甚至连眉头都不动。他顿时有点羞愧。
  “别放下来,”秦凤楼明明没看他,却好似猜到他的想法,用扇子抵住他的手,“我们时常遇到命案,习惯了,你不必如此。尸腐味闻多了毕竟不好。”
  柳白真没多想,比如为什么一个读书六年才考上公务员的人,会“时常遇到命案”。他犹豫几秒,跟在秦凤楼主仆身后钻进柴房。
  铺天盖地的血红。
  按理说,鲜血遇到空气,很快就会氧化成暗红色或者说铁锈色。但躺在柴房中间的人流了一地血,却都是鲜艳的红色,甚至红得很诡异。
  问题又来了,既然看着如此新鲜,怎么会招来如此多的苍蝇?
  柳白真大着胆子探头去看,唬了一跳,那女尸身体多处已经腐烂见骨,伤口处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有些是白色的,有些是黑色的,有些像蛆,有些像蚯蚓……
  他默默加上另一只手,恨不得用两只手把整张脸捂住。
  怎会如此?
  什五只简单地说:“此女死去失血,咽气不超过四个时辰。这些伤口存在起码有四五天了,应当是用刑所致。她已经死透了,还有一人——”
  他伸手指向柴房最角落,那里堆放着好几捆木柴,还有一垛干稻草,“在那里。”
  话音刚落,稻草堆就动了一下,就像有个人在里面狠狠抖了抖。
  秦凤楼走过去,果然透过草堆的缝隙,看到一团小小的黑影。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团黑影,没说话,也没动。他不发话,什五也一动不动,柳白真虽然很想看看,莫名地也不敢吭声。
  半晌,那团黑影突然掀了稻草垛冲了出来,试图从秦凤楼身体一侧钻过去逃跑。秦凤楼就那么很随意地伸手,用扇子一点,也不知点在哪儿了,那黑影就像定住似的,啪叽倒在了地上。
  “唉,总算抓住了。”什五蹲下来,戳了戳黑影。
  柳白真定睛一看,倒抽一口冷气。
  黑影竟是个五六岁大的女娃娃,只是瘦得惊人,脏得也吓人,缩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嘴巴一张尖叫个不停,活像小野人。
  什五他们一行人搜到这间柴房的时候,这小东西就趴在女尸旁边,两人都是一身的苍蝇。没想到他们刚要动女尸,小东西就扑上来咬他们,什五想要抓住她,又怕真伤到小孩,只得任由她躲到稻草堆里头。
  柳白真立刻猜到这孩子就是店主家的孩子,那女尸大约就是店主。
  “楚娇娇说的是处理掉……”他吃惊地望着小孩。大人都被杀掉了,孩子却好好的?楚小小是这么善良的人吗?
  秦凤楼打量小孩满是污垢的小手,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
  “看她如此消瘦,只饿几天决计做不到……什五,你把她的脸擦干净我瞧瞧。”
  什五立刻掏出手巾,由另一个护卫从水囊倒了点水,仔仔细细地把小娃娃的脸擦干净。然而擦去了污垢,露出的却并非一张可爱的脸庞。
  “怎么会——”柳白真失声低语。
  只见那张小脸上满是黄色和黑色的大块瘢痕,就像某种恶意的涂鸦,让人一看就觉得吓人,可怖。
  什五表情变得更加严肃。
  另一个娃娃脸的护卫很肯定道:“这是虫斑。有人在这孩子的身上下了蛊,所以致使她迅速消瘦,脸上身上生出瘢痕。”
  他轻轻解开了一点孩子的衣领,果然脖子上下还有颜色更深的斑痕。
  柳白真忍不住后退,又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他下意识低头,发现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女尸的手。就这么一下,那手就像爆浆的水果,直接踩成了血浆,伴随着粘稠得浆液四溅的还有数不清的虫卵。
  “……”
  他一瞬间不好了。尤其是当他抬起头,发现秦凤楼毫不掩饰地远离他。
  “啊——”小孩看到柳白真踩到女尸,就像被刺激到似的使劲叫起来。她动不了,可是那声音疯得很,沙哑到听不出孩子的嫩气。
  什五也给她吓一跳,手一抖,竟然把小孩的穴道给解了。这下好了,小孩一挣扎发现自己竟能动,毫不犹豫地朝柳白真扑过来,那凶狠的样子简直像要吃了他。
  秦凤楼眼神一变,他出手绝对来得及,可柳白真的举动让他一下迟疑了。
  “你们别动让我来!”
  柳白真一边喊,一边伸出手。他竟然顺势接住小孩,一把抱住对方,另一只手直接把小孩脸颊一捏,就像知道这小玩意儿要张嘴咬他似的,应对相当之熟练。
  “啊啊啊——呜——”小孩才叫几声就被捏住嘴巴,两只胳膊也被紧紧卡在他的怀里,短短几秒,蔫了。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们说话,对不对?”柳白真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哥哥和你道歉,我不该不小心踩到你娘,一会儿我一定和其他哥哥一起,把你娘救出去,你相信哥哥。”
  小孩眼神先是凶狠,然后茫然,她和柳白真对视许久,很慢很慢地点了一下小脑袋。
  “我放开你,你不要叫,行吗?”柳白真有点高兴,仍然耐心地和她交流,“伤害你们的坏蛋,已经被刚才那两个哥哥杀死啦!我们不是坏人,是要救你出去的,你相信哥哥不?”
  这下,什五也信这小野人是真的听得懂,因为她突然哭了,眼眶里涌出大滴大滴的泪珠,仍然慢慢地点头。
  柳白真于是小心地松开手,把她放地上。
  小孩这次没有叫,也没有动,仍然定定地看着他。
  “你娘她……她需要休息,”他小声说,“我抱你去前面,去看看害你们的坏蛋,这样你就知道哥哥没骗你,他们真的死了。”
  等到柳白真抱着小孩往前面客栈走,什五一行人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主子,这小公子有点本事啊!”什五忍不住道,“那野孩子受了极大的刺激,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那眼瞳都缩得和针尖儿似的,一点神志都没有……竟然会这么乖……”
  不但几句话相信了王真,甚至还主动去抱人家脖子。乃至于现在已经整个缩在人家怀里,谁要稍微接近王真,她还龇牙。
  确实。
  秦凤楼看着柳白真抱孩子的背影,心里一时思绪复杂。
  “不会是把王小公子当她娘了吧?”
 
 
第10章 
  秦凤楼听到什五的话,觉得很好笑。什么当成娘……小真自己就还是个孩子。
  不过他确实很意外。
  倒不是为柳白真安抚女娃的事,他自认对柳白真有了一些了解,这么一个善良、天真,不通世事的年轻人,遇到如此让人震惊的惨剧,那么激愤之下出手救助受害人,少见,但说得通。
  他惊讶的是柳白真流露出的深深的怜悯和感同身受的忧虑。
  他们回到客栈二楼,找了一间没有尸体的客房。秦凤楼除了方才制服那小娃娃,过后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柳白真忙忙碌碌弄热水,给小孩找衣服,抱着孩子又哄又劝。
  纯看热闹。
  “主子,您就这么看着啊?”什五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咱们好歹也是要去做父母官的!”他还刻意在父母官三个字上加重语气,提醒对方。
  秦凤楼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看着柳白真轻柔地哄小孩自己到屏风那一边去洗澡。那小娃娃一声不吭地搂着他脖子不放,要么就看着他默默掉眼泪。
  “你是小姑娘呀,”柳白真焦头烂额,“就算我是你爸,也不能帮你洗澡,知不知道?”
  他忍不住笑出声。
  “……”什五和柳白真一起回头控诉地看他。
  秦凤楼立刻用扇子比划了一下嘴巴,示意自己会安静。他接着想到,柳白真确实与众不同。
  你看,他一定家境不俗,而这种条件的人家,也一定具有不俗的社会地位。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对处境卑微凄惨的平民,产生感同身受的同情呢?
  秦凤楼自认为也算是个普世意义上的善人。他严于律己,以同样的标准约束门人,他帮过许多许多人,收获了不知多少感激与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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