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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说到底,大家都是半截入土的年纪,功名利禄还不如一碗烈酒,早就不是当初雄心壮志跟着赫南太子打天下的光景了。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是想要在黄土没顶之前出了那口气!
  “末将只想死后能光明正大埋入祖坟。”秦达沉声道。
  他与赫南太子划清界限,为人不齿,是为了保存手上这支凤翎军,而后他亲见族老,被族里除名,亦是为了保护家人。这些年除了义子秦诚和手下的小兵们陪伴左右,他的确称得上孤苦伶仃。
  如果此行能够洗刷老主人和凤翎军的污名,他就能回乡祭拜爹娘。不过……
  秦达目光柔和地看着青年,叹道:“主子不必烦恼,咱们兄弟几个既然跟着您反了,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您要是不稀罕明华宫,咱们大不了就带着家小往北或者往南,天大地大的,还怕没地方待?”
  秦凤楼忍不住笑,笑意到了眼里却只剩苦涩。
  这不过是秦达在安慰他,他都知道。
  秦人故土难离,何况八万多人,总有亲眷难以带走。他起事前考虑过,皇帝,他是没兴趣当的,可凤翎军是他无法躲避的责任,他总得保证大家都能好好过日子,而且得比以前过得更好。
  “阿叔的想法,回风明白了。”他语气温和,眼神如同坚冰。
  希望小皇帝的觉悟足够,也省得他“大义灭亲”。
  明华城下,秦达驾马来到阵前,一支带着鸣镝的利箭呼啸着射向箭垛上的旌旗。很快城墙上就燃起了一簇簇火把,士兵们纷纷跑向令箭的方向。
  那封“家书”自然递到了负责守城门的右统领手里,对方不敢自专,命人快马加鞭送至明华宫。
  结果正如秦达所料,黄逸辰已死,小皇帝在此危机时刻反而收回了权柄,他看着手里的白绢,眼眶微红,心情激荡。
  “堂兄回来了,”他抬头看向赵太后和贺固安,“他要见我!”
  “儿啊,”赵太后缠着护额,病歪歪地哭道,“你莫要被人家几句话一哄就心软,那可都是豺狼虎豹,擎等着杀了咱们孤儿寡母好喝血吃肉哪!”
  秦珩和她想法不同:“堂兄若是觊觎皇位,只消大军入城,刀架到脖子上,什么要求我敢不答应,何须他冒险独自进宫?”
  “什么?”赵太后一愣,忙抢过白绢草草看过,大喜,“小子没毛办事不牢,真当咱们好欺负,如此骄矜?”
  她看向贺固安,“贺大人,机不可失,你快想想怎么安排才能将那匪首擒获。只要抓住了他,上京之危也就解决了!”
 
 
第82章 
  “不可!”
  秦珩惊怒,失望万分地看着她。
  少年皇帝心中还有丘壑,他愿意相信在白绢上留字的人。对方和他本是一家人,血缘甚为相近,若不是当年阴差阳错,堂兄才是这明华宫的主人。现在堂兄愿意和他见面,无论是怨怼还是别的,他都应当面对。
  否则,他即便站在明华宫里,也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阿娘,很多内情您并不清楚,咱们家亏欠赫南太子太多,岂能再做亏心事?”他语气坚决,“您年纪大了,还是在寿昌宫好好歇息吧!”
  赵太后闻言愣住,大约从未被儿子如此顶撞过,脸色先红后白,最后嚎啕大哭,倒在地上:“你——你这是不孝啊!为娘是替谁辛苦为谁忙——你竟然这样下我的脸!活到我这份儿上还有何指望?不如敞开了城门,直接跪下任由人家割了我的头,为奴为婢我也认了,谁叫我有个蠢钝如猪的儿子!”
  秦珩看着她撒泼打滚,捏着鼻子忍气吞声,感到疲倦万分。
  做皇帝的这些年,他从未感觉过自由。以前是内阁控制他,现在内阁名存实亡,他的母亲依然不放手。即便他想要做什么,也会面临重重的阻碍。
  这个皇帝,不如不当。
  赵太后哭了半天,依然没等到儿子来请罪。她抽噎着放下半边袖子,偷觑他的神情,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像小女孩那样带着期盼的神情看向儿子,声音发抖:“儿啊,你不会犯傻的吧?”
  秦珩怠于回答。
  贺固安看着这对母子的互动,心中觉得有几分可笑。
  赵太后做事总是十分矛盾,明知道儿子是皇帝,偏偏又不愿放弃母亲的权力,对儿子横加干涉。秦珩呢,也缺了一点点皇帝的杀伐果断。在小皇帝亲政的道路上,赵太后已然是一个巨大的路障,或早或晚都要搬走。
  贺固安轻咳一声劝说:“老娘娘,人定然是要见的,但却不能随意动手。别忘了,对方还有将近十万兵马在城外。”
  赵太后被几个小太监扶起来,又不甘心地看向他:“你可一定要劝劝官家!”
  “请老娘娘回宫!”秦珩决然挥手。
  两人注视着这位大秦最尊贵的女人离开,殿内安静下来。
  秦珩这才流露出些许不安,低声问:“贺爱卿,我是不是做错了?”
  贺固安叠手俯身:“官家,一切顺势而为。”
  不错,顺应时局,也是顺从内心。
  “去请赫南亲王进宫,”秦珩叫来大监吩咐,“切记,态度一定要恭敬,就如对我一般。”
  大监周炳常震惊地看他一眼,随即深深地低下头应诺。
  秦凤楼在明华宫外下马,伸着手坦然接受两名羽林卫搜身。这二人对待他十分小心,他猜应该是秦珩的意思。
  “亲王殿下,请跟臣往这边走。”周炳常恭敬地行礼。
  秦凤楼跟在这位大太监身侧,不紧不慢地走在皇宫内院。虽是盛夏,一重重的园子里依然花团锦绣,树荫如华盖遮挡住园中小径,处处彰显天家气派。
  他难免想到,这原本该是他家的后花园。
  若是祖父和父亲知道他有一天会再次进入皇宫,是会感到愤怒,还是欣慰?
  “殿下,”周炳常沉默良久,在经过一片开阔的内湖时,小声问,“不知道殿下可见过卑臣的不肖徒儿,叫周良的?”
  秦凤楼欣赏着远处波浪般滚动的荷叶,轻声道:“舍妹与少监一见如故,便留了少监在山庄做客,周大人不必担心。”
  周炳常闻言松了口气,忙称不敢:“郡主瞧得上周良,那是他的福分,我这徒儿虽然不才,也学了臣几分管家的本事,郡主尽可以使唤他!”
  秦凤楼本就把薛佳玉当妹妹养大,顿时欣赏地睇了一眼对方。不愧是御前大太监,这说话的本事旁人拍马不及。
  他暗叹,那小丫头让人冒充使团的初衷是要和他里应外合,不料他会在城门外原地消失。这事一发生,几个小子急得撂下摊子连夜出城,幸亏他们还记得把韦英等人的家人带走,没闹出人命债。
  他眼里露出些许笑意,莽是莽了点,好在这招浑水摸鱼还有点用处。禁军原本三万余人,硬是叫假韦英调出去了一万多,这才令朝廷弯下脊背,在城墙上连句狠话都不敢放。
  余下一路无言,周炳常直接带着他来到了明华宫的正殿。
  秦凤楼扫了一眼,这里是皇帝起居处,正殿设龙椅和金阶,也称小朝廷,平日用来和近臣议事。小皇帝大概想把他进宫归到家事里,又怕他觉得被怠慢,特地请到小朝廷来,可谓是煞费苦心。
  “殿下,官家就在里面等您。”周炳常停在长廊,恭敬地俯身。
  秦凤楼姿态坦然地推开门,抬脚走进殿内。
  明华宫的正殿虽比不上大朝殿,但仍然空旷华丽,金阶下方站着个十来岁的少年人,只看那张与他神似的脸,应当就是小皇帝秦珩了。
  秦珩穿着常服远远看过来,似是忍不住跨了一步,又强忍住。
  “官家。”秦凤楼停在入口处冲对方拱了拱手。
  他也很吃惊,自己竟能如此平静。在过去许多年里,他无数次设想过,若有一日当他站在小皇帝面前会如何,但总是被繁杂的思绪湮灭了答案。
  倘若没有遇到小骗子,兴许他此时正坐看四王缠斗,天下烽烟四起。
  秦达等人的确对祖父一腔赤胆忠心,可他们同样忠心大秦,有武将护国的道义,最不能容忍的恰是那祸国殃民之人——譬如他这样的。那么最后,他很可能会被仇恨拖下深渊,恨倒是解了,会不会后悔,未曾可知。
  好在啊,他现在有了另外的选择。
  秦珩极力镇定,终于忍不住走过来,语带惶恐:“堂兄……堂兄不必多礼。”
  他站在秦凤楼对面,少年和壮年男子的体型相差极大,他个头在伴读中已经称得上高挑,仍需要抬头才能与秦凤楼对视,这种感觉十分陌生。
  他很快想到,这是因为其他人在他面前多半都是躬身,亦或是低头。可秦凤楼是不同的,他们是这世上血脉最亲近的人。
  秦珩鼓起勇气直视秦凤楼,想要从那双相似的桃花眼里,找到些许的情绪。可秦凤楼面带微笑,眉眼平和,竟没有半点多余的波动。
  他的眸光黯淡,慢慢低下头:“堂兄说有事要与我当面谈,不知是何事?”
  秦凤楼突然向他伸手。
  周炳常守在外头盯着殿内的一举一动,见他手一动,吓得险些扑过去,可他只是轻轻掂起小皇帝的下巴。
  “我的天爷……”大监满脸冷汗,扶着梁柱软软滑坐在了地上。
  秦珩被迫抬头,看到自己这位堂兄似笑非笑地,将手滑向了自己的脖子。
  “官家身边的人都很紧张,生怕我借机做坏事。”
  他脑子一片空白,回过神来,心脏砰砰直跳。这场会面开始之前,秦珩也曾设想过要争取主动,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秦凤楼。
  “堂兄是来报仇的吗?”
  秦凤楼看着秦珩,也不禁问自己,他要报仇吗?
  最恨最痛苦的时候,他恨不得把明华宫一把火烧成灰烬,如今,秦光赫仅剩的几个儿子里,除了先帝秦予继和东禹王,秦予禾、秦予陌和秦予舒都死在他手里。
  同辈只剩下小皇帝。
  只要杀了秦珩,再灭了东禹王,便算是彻底除去了秦光赫一门,为祖父和爹娘报了仇。
  他下意识收紧手指,眼里泄露出一丝杀气。
  “庄主请三思!”
  殿内突然响起第三人的声音。
  秦凤楼松开手,任由秦珩捂着脖子跌倒在地。他抬头和不远处的贺固安对视,语气冰冷:“贺大人当真是神出鬼没啊。”
  贺固安扶起秦珩,非常自然地挡在小皇帝前面,拱拱手,诚恳道:“以庄主的本事,想出一口气不难,但牵一发则动全身,一旦天下动荡,不谈黎民百姓,庄主身边的人也难以独善其身。”
  他想到柳白真那神通,怀疑秦凤楼此时刀枪不入,果真如此,那他们就等于放了一头狼进羊圈!
  秦凤楼果然迟疑了。
  柳白真、明鉴山庄,还有凤翎军的弟兄们,这些人的生死都系于他一身,倘若他同秦予衡争权败北,凤翎军绝无生还可能,小骗子身怀宝图,秦予衡不会放过他。
  贺固安揣摩着他的表情,试探道:“……官家心思单纯,对您只有愧疚而没有分毫恶意,明鉴山庄屹立不倒,朝廷这边也是默默出了力的。倒是东禹王一直虎视眈眈,妄图渔翁得利,过去十几年对明华宫蠢蠢欲动,又买凶对付明鉴山庄,到处作恶,他才是一切的元凶!”
  他嘴上说着软话,脑子里还在转个不停。
  说实话,官家对上秦凤楼,胜算那是没有的。赫南太子从前在民间声望太高,当初高祖给他定罪,民间反对之声如同浪涛,别说文人,就是市井里会认几个字的老妇人,都认为太子是被冤枉的。
  毕竟从古至今,哪个太子不被皇帝猜忌?
  赫南太子的后人比起秦珩,更有资格继位。何况一个年富力强,一个不及弱冠……他就算不想换顶头上司,也不得不承认这点,就看秦凤楼是不是有那个念头了。
  秦凤楼看向秦珩,哂道:“贺大人说了一通,官家听懂了吗?不是我不想报仇,我怕遭人报复,连累家小呢。”
  秦珩小脸通红,忙从贺固安身后走出来。
  “堂兄,”他颤着嗓子说,“我有一样东西还需你帮忙打开,等你看完了,再做决定。”说罢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匣子。
  匣子不过巴掌大,一册书那样薄,周身无纹路无镶嵌,样式简陋,却看不到任何缝隙,浑然一体。
 
 
第83章 
  这话也只有秦珩有资格回应,大殿几人都看向小皇帝。
  秦珩扶着金龙立柱,目光迷茫。
  他原本想好的,便是他文帝这一脉欠了赫南太子,还回去就是了。可他难免又犹豫,这样做真的对吗?
  也许这样更好,至少他不必再迟疑……
  “皇兄,”他拱起手,深深地弯下腰,“一切都交付您了。”
  凤启元年。
  就在上京为东禹王造反,东曷三城接连沦陷而惶恐时,内城大开,天使巡城朗声宣告:赫南太子一脉重归皇庭,珩王开启高祖密旨,为赫南太子平反。珩王愿退位让贤,赫南太子之孙南王继位,以平东曷之乱,三日后率凤翎军出发!
  此消息又由数百名驿使快马出城,通过水路和陆路,这些人会在半月内把新皇继位的消息传递到各郡县。
  虽说“礼莫盛于改元”,但秦凤楼不屑于祭拜宗庙,加上三日后大军开拔,琐事繁多,便“事急从权”,打算简单地登个基。
  他下令让凤翎军接管了上京,将宗室和诸大臣从各个地方薅出来,赶进了勤政殿。
  内阁如今群龙无首,六部隐隐向心的贺固安又默认了此事,所以不管是白发苍苍的紫衣还是一脸茫然的红绿,在持刀的凤翎军虎视眈眈之下,都只能低头分列在大殿两侧。
  他们中有些人来的路上就弄清了来龙去脉,思来想去,比起稚嫩的小皇帝,能够与四王相抗衡的南王更能力挽狂澜,拯救大厦将倾的朝廷。
  刑部老尚书和张阁老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了然。
  天若是塌了,到时候他们要到哪里去安度晚年?如果非要有个柱子撑着天不塌,那柱子当然是越粗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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