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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床帐里一时之间被翻红浪,动静大的,守在外间的丫头九儿似乎都羞红了脸,低着头悄悄退了出去。
  苏云罗半闭着眼,一头薄汗,发丝蓬乱,白玉簪子摇摇欲坠。
  她搂住男人的脖子,那只洁白的手若有似无地碰着他的后颈,蜻蜓点水一般。
  黄逸辰表情近乎凶狠,俯瞰这姑娘,如此娇弱,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对方父亲死活不肯下跪的模样。他命人打断了那人的腿,那人竟然还高高地昂着头。
  “……管你什么……如今还不是……”
  苏云罗也不去听,勉力睁着眼去看他,脑子里闪过不知哪一年,楼里姐姐说笑的话。
  ‘那男人啊别管多威武,到了床上,还不是任女人宰割。你只管盯住他最快活的时候下手,便是弄死了他,他也带着笑哩’……
  弄死他——
  她眼神从朦胧倏忽一利,快速抬手拔下磨尖的簪子就往黄逸辰的脖子上插。簪头刚划破一层皮,她的手腕传来剧痛。
  “小贱人。”
  黄逸辰满脸涨红,攥住她的手腕用力,那根白玉簪子便从她手里滑落,砸到地上,发出脆响。
  他冷笑着看苏云罗:“往日要弄你,你百般推脱,这次如此主动,我就知道要出幺蛾子——”
  苏云罗再不装相,张嘴唾他一口,憎恨道:“老匹夫,软得和虫儿一样,姑奶奶不稀得伺候你不成么?!”
  啪!
  黄逸辰暴怒地一巴掌打偏她的脸,面色狰狞地掐住那细瘦的脖子。
  “贱人!我掐死你!”
  苏云罗雪白的脸迅速涨成红紫,张着嘴,无力地半吐舌尖。可她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那眼神再也没有从前的柔顺,尽是讥讽。
  “我……我要是早知……你是如此小人!”
  她要是早知道会因为这等小人家破人亡,沦落风尘,她还学做什么名门闺秀?定要像薛姐儿那样学打一手好鞭子,何至于要用这等手段才能靠近仇人?
  便是能报了仇,她也恶心再活下去。
  苏云罗眼角滑落泪水,瞪着眼望着他,没气儿了。
  黄逸辰年纪不小,又刚刚“操劳”过,这么一惊一乍的,顿时头晕眼花。他喘着气松开手,见女人确实死了,才放松下来,嫌恶地伸手去推对方的尸体。
  就在此时——尸体竟然动了起来!
  苏云罗眼珠子一下活动起来,左手一抽,竟抽出根闪着寒芒的金属丝。
  她毫不犹豫地双腿夹住男人用力翻身,压着人双手用力一绞——黄逸辰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那冷冰冰的琴弦勒断了大动脉,热乎乎的血一下子飚出,喷了她满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云罗骑在黄逸辰尤带余温的尸体上,畅快地大笑起来。
  她笑够了,这才丢了琴弦,从一旁的琵琶里抽出一把匕首,面不改色地割下了黄逸辰的孽根,塞进尸体的嘴巴里。
  “贱人。”她下了床,对上黄逸辰死不瞑目的眼睛,心情愉快地骂道。
  苏云罗捂着脖子,那里已经浮出一圈红紫的勒痕。她手脚发软,勉力走到屋角,用事先备好的水仔仔细细地擦洗干净,才换上一身雪白的孝服。
  九儿不知去了哪里,她心里盼着对方见不得她自甘堕落,已经离去。
  “……不是说老爷在书房吗?怎地没人?让开——你们这些刁奴走远些!好哇,竟背着我偷吃——”
  外头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委屈不甘的叫骂。
  苏云罗错愕地看向厢房的门,下一秒,门砰的被推开,姚氏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两人面面相觑,本来跟在后头的李二见状转身就溜了。
  兴许也是老天在帮她。
  姚氏迎头一看是那软红尘的小蹄子,气了个倒仰。她跺着脚,哭着喊着往内室跑:“老爷——你不是说不会纳苏云罗那个狐狸精吗?!”
  苏云罗这时候已经镇定下来,反手关上门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姚氏绕过屏风,兜头就看见自家老爷赤条条的,仰面躺在床上,到处喷溅着血,屋内血腥气浓到让人反胃。
  她哪里见识过这般凄厉的场景?顿时就要尖叫。
  一只冰冷的柔软的手捂住她的嘴。
  她瞪大眼,吓得立刻软了。
  “……”苏云罗无奈地架着人安置到一旁的贵妃榻上,累得出了一身汗。
  “我放开手,你别叫,”她捂着姚氏的嘴威胁道,“否则我就送你去和黄逸辰团聚,做一对死鬼夫妻!”
  姚氏眼泪刷刷流,忙不迭地点头。
  苏云罗缓缓松开手,姚氏倒是没叫,却整个人倒在一旁,绝望地哭泣:“老爷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她怨恨地瞅着苏云罗,偏偏又胆小,“你这个恶毒……”最后几个字被对方一瞪,委委屈屈吞下去了。
  “夫人,”苏云罗叹道,“我这是帮了你啊。”
  姚氏匪夷所思地坐直了,怪叫:“帮我?你都让我成了寡妇,还叫帮我?”
  苏云罗一身白衣,美得很有气质。
  她轻笑道:“要是让你选,你会愿意嫁给糟老头子?都说初嫁由父,再嫁由已,如今那贱人死了,你要是想嫁,带着嫁妆还能找个好人家,要是不想嫁,反正贱人无子,你正可以快快活活在黄家作威作福,难道不好?”
  姚氏原本不以为意,越听越觉得,对呀,可不是么!她又不是真的喜欢黄逸辰,还不是因为不受家里重视,才拿她换前程。如今死了丈夫,本朝对寡妇多有保护,她还更自由呢!
  她彻底缓过来,仍然不敢看床上的尸体:“……你说的有理,不过,你别想我帮你掩盖啊,也别想赖给我!”
  苏云罗柔声说:“我不为难夫人,你放松一些。”
  放松什么?
  姚氏还纳闷,然后脖子一痛,人事不知。既被李二看见她进了屋,再装作不知,那也说不过去,只有连累她昏一昏了。
  苏云罗长叹一口气,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匕首。这匕首的护手上刻了个歪七扭八的伍,是那人临走送她的。
  她总觉得那人看出来她打算做什么,只是最终并没有问。
  苏云罗正打算给自己一个痛快,叮一声响,她手里的匕首被打歪了去。她猛地抬头,见墙上的八棱窗大开,一个黑衣人蹲在窗台上,脸上还盖着古怪的黑色面具。
  “姑娘,我是明鉴山庄的探子,”那人冲她拱手,“受人相托来带你走。”
  苏云罗愣住了。
 
 
第73章 
  “快跟我走吧!”那黑衣人微微偏头,催促她,“外头有人来了。”
  苏云罗浑身颤抖,手心握紧匕首也不知道疼。
  她方才用磨细的琴弦杀人,实则两手也勒得血淋淋的,只胡乱用白布缠裹。本以为没有活路了,无非是被折磨死和自求速死两条路,这会儿竟有人朝她伸出手,要救她出牢笼。
  她这才发现……
  自个儿是想活下去的。
  苏云罗咬牙朝黑衣人走去,毫不犹豫地把手递给对方。不管她先前怎么绝望,怎么心如死灰,不管以后外人怎么想——他怎么想,自己都想活!
  “我还有个丫鬟……”她仓皇地被人一把扛在肩上,抓着对方的衣襟哽咽。
  九儿,九儿还不知道在哪儿!
  黑衣人利索地从后窗跃下,声音在风声里都能听出来带着笑意。
  “姑娘安心,我正从铺子里出来,迎头就撞见你那小丫头,嚎啕大哭呢。”
  原来,什五最后一次去软红尘见她,知晓她打算来京城,就把店铺的位置告诉她,让她有事就去找人。她一心奔着报仇来的,根本没打算活,闻言笑着道谢,实则没往心里去。
  谁知道九儿竟然悄悄记了下来。
  苏云罗闭上眼,仍拦不住眼泪往下落。
  这会儿,她才终于有种死里逃生的实在感。
  等黑衣护卫轻手轻脚将她放下,九儿就哭着扑了过来。主仆俩抱着坐倒在地上,都是一身白,看着让人不忍。
  “贺大人,”这护卫摘了蒙面,露出和小十八相似的脸,“幸好你来提了一句,否则我们大哥的媳妇儿出了事,我可没脸见他了。”
  贺固安只知道这里是秦凤楼的探子接头点,大哥是谁,他哪儿清楚?
  他想了想,以柳白真那煞星的性子,想必也不会允许秦凤楼在外头纳二房吧?那“大哥”应当另有其人。
  “我也没想到竟这般巧。”
  他不过是因为一直盯着黄府,所以查了查苏云罗的背景。他如今也能调用羽林卫里的好手,若只管盯梢苏云罗,对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自然一清二楚。
  一个和黄逸辰有灭门之仇的女人,是自甘堕落做对方外室,还是忍辱负重伺机报仇更容易让人信服?
  不光他认为是后者,黄阁老显然也是,故而老头享受着美人,心里也不乏警惕。
  何况探子来报,苏云罗突然去乐器坊更换了琴弦,贺固安一听就知道她想做什么。这女人恐怕也清楚黄阁老防着她,所以用了更隐秘的杀人凶器。
  果然成功了。
  贺固安想,他唯一没料到的就是苏云罗竟然和明鉴山庄有联系。
  “你为何不利用明鉴山庄报仇?”他站在廊下,忍不住开口。
  苏云罗痛快哭了半天,和九儿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她不认得贺固安,可她听见救她的人称呼对方为“大人”,显然,这是个官儿。
  “大人,您不认得我,”她困惑道,“为什么会来救我?”
  她很肯定不曾见过贺固安,这位也绝没有去过软红尘,既不是嫖客,怎么会特地救她,还知道明鉴山庄的店铺……
  贺固安笑了。
  小姑娘有意思,反客为主了啊。
  “我有意除去黄逸辰,很难不注意到你,”他温和道,“姑娘既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我亦同情姑娘的遭遇,所以想拉你一把。”
  至于恰好卖了明鉴山庄一个人情,便算是意外收获。
  他再次问,“姑娘为何不请明鉴山庄的人出手?”
  苏云罗此时的状态实在称不上好,一双手血迹斑斑,沾染的白色裙摆像绽开朵朵桃花似的。方才九儿捧着她的手心疼得不行,那双手的掌心和手指处割痕不浅,怕是会影响以后动笔弹琴。
  她看了一眼黑衣人,十八她也见过,便猜测对方大概是十八的兄弟。
  “这是我自家的事,为何要指望别人?”她轻轻说,“如果躲在人家后头,固然能轻松报仇,可手都不曾摸到仇人的血,算什么。”
  再说,什五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不想猜什五的心思,于她来说,她每次见面都只当对方是客人。客人也分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有礼的和无礼的……总归是嫖客和娼伶的关系。若是什五落难,她愿意冒险搭救,却不愿将自身的命运,反过来寄托到男人那儿。
  十九闻言觉得不大妙。
  这听着似乎不大像是愿意托付终身的意思。
  贺固安倒是理解她的意思,他正是这样的人。他带着淡淡的欣赏看向苏云罗,问她:“黄逸辰确实死了?”
  苏云罗露出动人的笑容:“死得透透的,且十分不雅。”
  贺固安冲她颔首:“姑娘是聪明人。”
  不错,就是要让首辅大人死得格外不光彩,才能将真相压下。黄逸辰虽无子嗣,但有宗族,黄家人就算为了族里老少的颜面,也会静悄悄地处理此事,便不能大张旗鼓地寻找凶手。
  至于找软红尘的麻烦,苏云罗压根儿没担心过。
  软红尘更像是官妓的天牢,背后的水深着哪,轻易动不得。
  贺固安一想到明日早朝有热闹可瞧,最关键是那群叫嚣着逼官家出兵的人,即将群龙无首,看苏云罗就更加顺眼。
  他即便想使法子暗杀黄逸辰,也需要时间,哪有这姑娘下手下得干脆?
  “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提议道,“可要贺某安排你躲避一阵子?”他想到的便是皇宫。官家深恨黄逸辰,安排苏云罗主仆去小圣人身边待一阵,不过一句话的事,简单得很。
  苏云罗刚要说话,十九连忙开口。
  “苏姑娘,我看你不妨趁着城门未关,跟着我们的人去明鉴山庄吧!”他热情地建议,“师姐还来信问过你呢,你正可以去见见她,学些防身的功夫,到时候让师姐替你换个身份,天大地大哪儿去不得?”
  贺固安瞥向那白衣姑娘,果然对方心动了。
  还挺聪明,知晓她正是对男人提防的时候,用女孩儿引得她信任。罢了,他也就是一时恻隐,京城的确有兵祸,离开更好。
  黄阁老乃是两朝元老,且是内阁首辅,门生遍布朝野。
  当夜黄府挂起了白幡,姚氏在管家的陪同下前往大理寺报案,用的理由是“贼杀”,意思是黄逸辰在家中被故意杀害。值守的刑狱官不敢自专,毫不迟疑就上禀上司,讼文直接传进了宫中,搁到秦珩案前。
  秦珩正是渴睡的年纪,被人叫醒,脸色极差,等看到讼文上黄逸辰横死几个字,一下子清醒了。
  后殿响起少年人响亮的大笑。
  “去传贺固安!”他一边看一边拍案叫绝,“顺便上点茶点……烧肉来点,月白清来一壶!”
  周炳常嘴上应着,心中腹诽,官家这是看讼本儿,还是看话本啊?
  也是八月初,柳白真熬鹰似的,终于等到老巫祝制好了药。老头小心地将竹管用丹砂封住,再用红布重重裹缠,才交给他。
  “仔细放好,但不要贴身,”他不放心地叮嘱柳白真,“别真把它当那药丸子,里头可是有活虫儿的!”
  柳白真待要拿竹管的手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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