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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算了,他眼下最要避开人群,等这些人走了他还得赶路。只是原本想要在张家庄吃点热乎的却是不能了。
  等了一刻钟,黄三娘一归队,这些人便上马的上马,坐车的坐车,一齐往村口去。他又耐心多等了一会儿,才顺着小溪继续走。
  事情就这么巧,原本要是没黄三娘这群人,他必然到张家庄歇脚,随后继续挨着村子顺着山脚走,肯定不会走错路。偏偏他为了躲人,一直顺着溪流,不知不觉就偏转了方向。
  按照猎户给他规划的路线,他走到晚上原本应该遇到一座野庙,正可以在里面过夜。可他一直走到月上中天,脚都麻了,四周依然除了山就是水,哦,水也没了,小溪尽头干涸了一处,水源便断了。
  现在就是有点慌。
  柳白真抬头望望天,北斗星在哪儿也没找到。
  他在原地过夜和继续赶路之间犹豫了几秒,就决定继续走。这会儿可不比现代,又没帐篷又没睡袋,万一睡到一半下大雨,他虽然有武功也不能防水,何况快到夏天,蛇虫鼠蚁都格外活跃——
  算了算了。
  至于找路,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只要往外走走,找到官道就不至于迷路。
  柳白真这一走就走到了后半夜,官道也找到了,剩下的路程碰不到村庄,索性趁着夜色就沿着大路走。
  古代的官道听上去很高级,实际上仍然是黄土路,只是夯得更加硬实平整,同时也十分宽阔。像他脚下这种算乡镇级别的马路,可容纳三架马车并行,若是省级马路,五六架马车同行不在话下。
  路并不稀罕,稀罕的是道路两侧还有遮阴的树木,以及疏导雨水的水渠。甚至一些村庄口还会有标识。
  他便走在树木里侧,这样既能看清道路,若有人路过,也不至于一眼看到他。如此走到五更天,官道另一侧竟有一条两米多宽的岔路,路口还竖着火把。
  远远望去,那小路的尽头似乎有座带阁楼的小院,灯火隐隐绰绰。
  柳白真走了这么久,干粮不缺,但水囊干干净净。他不敢喝生水,只好忍着干渴,现在已经是又饥又渴又累。待看到有住家,他几乎想也不想就穿过官道往那院子走去。
  他这次出门的易容与前几天不同,柳杰花了快一个时辰才捯饬好。与上次鹰钩鼻大汉相反,这次他的妆容与本来的年纪相比只略大几岁,且肤色相近,即便露出脖子和手脚也不会突兀。
  柳杰把他的脸型修饰了一下,圆圆的看起来令人亲近,又在他的鼻子上做了点手脚,挺翘的鼻头也钝了许多。仅这两处,就已经让他判若两人,再修修眉毛,往额角弄了块暗红色的胎记,用头发刻意挡着些,就是亲近的人也认不出来。
  最妙的正是这块胎记,有了它,柳白真即便眼神躲闪,不与人对视,也符合他自卑少年的人设。就是这玩意儿一直贴着,实在又麻又痒,搞得他脸上起了些疙瘩。
  他拐到那小道上,往里走才发现别有洞天。
  这条路显然有人精心打理,路两旁栽种着香花香草,夜色里还有点点萤光,香气氤氲,按他老家的说法,叫氛围感十足。
  还没到小院,他就看到一面酒旗幡子,这就不可能是住家了,大约是客栈?
  柳白真驻足,借着院子里光打量了一番。这小院建造得很有野趣,虽然院墙也是农家常见的黄土胚,但是墙根种了一排牵牛花爬山虎,翠绿的藤蔓盖住了墙面的裂纹,间或开点小花,显得艳丽可爱。
  院门用新竹做得,颜色还没褪,绿得很好看。
  他轻轻推开门,一阵悦耳的铜铃声响起,进去就看见开阔的院子。院子的地面嵌了条石,这就很难得了。左侧搭了马棚,里头有三匹马和一头骡子,这么看客人并不多。
  堂屋大门敞开,隐约看见露出一角的柜台和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里头有油灯的光,可是静悄悄的。
  铜铃响了,堂屋里也没人出来。
  “有人吗?”
  他喊了两声,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进去。他来的时辰确实不巧,这个点正常人都在睡觉。
  一楼就是最普通的酒馆模样,大开间摆着十来张木桌和配套的板凳,窗户敞开,但也垂挂着竹帘。柜台很高,他走到跟前,看见一个小伙计趴在里头睡得香甜。
  “……”
  扰人清梦多不好意思。
  可是柳白真很想吃点东西,最好是来一碗面,解饿又解渴。他刚想开口,柜台里侧的门帘突然掀开,走出来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
  她一抬头看到柳白真,吓得捂住嘴惊呼。
  “客官请进这边走——”小伙计吓得跳起来,闭着眼迷迷糊糊冲着门喊。
  柳白真:“……”
  他尴尬地笑:“有空房没有?我想吃个饭休息休息。”
  妇人这才反应过来,抚着胸口冲他笑:“这位小官人,您这大半夜的悄没声站着,我还当山里来的精怪呢!”说着又狠掐了一把伙计,把那小伙计掐得吱哇乱叫。
  “客人来了,睡甚么睡!”她用涂着凤仙花汁的食指不停地戳着伙计的脑门,“快点带人家去上房!”
  柳白真同情地看着小伙计,对方却极有专业素养,清醒过后忙不迭请他上楼,只是时不时还偷偷揉自己的脑门。
  “客官,您别看咱们这庙小,老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伙计推开紧挨着楼梯的房门,笑眯眯道,“您看咱们这天字号上房,老竹铺的地,踩上去凉浸浸的,床上的寝具都是江南最大的王丽娘绸缎庄做的全套铺盖。”
  他又推开窗户指向窗外,“您等着天亮,哎呀这边看景可好了,白雾绿树,仙宫似的!”
  柳白真忍不住打断他:“有什么吃的没有?面有没有?”
  小伙计眨眨眼笑道:“那您可问对了,我们老板娘最擅长调面汤,若是春天那会儿,还会抓些鲜嫩的小鱼小虾做浇头。这会儿不行了,老板娘嫌不够嫩……我推荐您来一碗肉浇头的,就看后厨还有些什么野味儿,运气好还有鹿肉鹿血呢!”
  他小小年纪,一副老道的模样冲柳白真挤眉弄眼。
  “可补了!”
  “……”
  柳白真嘴角抽抽,“不必,我要一碗阳春面,再来一碟子酱牛肉,切得薄些,素菜不计什么也给我来一份。不要酒。”
  小伙计离开的时候还有点不高兴,似是觉得这人太不给面儿,他说东偏要西,着实难伺候。
  谁知道柳白真一听他说野味儿就怕了。
  客房门一关,他立刻蹿上蹿下,这边摸摸那边看看,又贴着床榻里侧的墙壁听了半天,确实听到隔壁有呼吸声,这才罢休。
  应该没啥问题吧?
  一个时辰后,柳白真睁开眼,两眼差点斗到一处。
  然后他发现自个儿已经成了梁上倒吊的待宰肉猪,这才醒悟,问题大了呀!
  他遇到黑店了!
  瞧瞧,多稀奇啊,客栈多了,怎么就让他遇上了呢?
  实际上他站在柜台前那会儿,一墙之隔的后厨已经死了好几人,地上都是血。那妇人怎么出来得迟?还不是发觉有人来,匆忙处理了想求救的厨子,还得换一身衣裳。
  柳白真本该闻到血腥味的,可是酒馆里酒气太浓,而他对血腥味也实在不敏感。
  老板娘和小伙计多自然啊,尤其是小伙计,看着还比他小一些,迷迷糊糊的,怎么就变成坏人了?
  “哼哼,你这没眼光的呆子,”小伙计蹲在他跟前,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脸,又趁机往他脖子里摸了一把,“小爷回头就先X再杀,将你剁碎了包包子吃!”
  柳白真嘴巴堵着呢,被他摸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起码也被吊着有半小时了,血直往头顶冲,满脸涨红,额角跟有只兔子蹦跶似的跳个没完。他忍着不舒服往旁边看,见一旁有好几个和他一样吊起来的男女,只是都还在昏睡。
  这几位应该就是马棚里那些马的主人了。
  唉,他就是看马棚才判断客栈里头有客人,没想到有是有,和他一样被坑。
  这小伙计见他没反应,又低头贴到他跟前,清秀的脸上满是恶意,眼神冰冷又黏腻。
 
 
第6章 
  “想什么呢?”他柔声说,“不会还指望有人来救你吧?”
  柳白真死鱼眼看他。
  你管我。
  伙计自顾自说:“唉,其实咱们这儿也不是黑店,原本正经经营的,只是我和家姐路过,实在喜欢,就让店家让出来了。”
  他满脸天真,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瞧,那厨子就是太不听话,咱们只好把他杀了。不过好好的一个人,生的如此肥壮,倒不好浪费,你说是不是?”
  柳白真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正对上一个胖子的人头,血刺呼啦的,舌头长长地拖了出来,和恐怖片似的。更恐怖的是在他旁边还摆着半副肋骨,偏偏留着些许皮肤,一看就是人皮。再往旁边,那桶里的心肝脾肺他就不敢再看了。
  他一个现代人,稍血腥些的片子都不敢看,哪能受得了同类杀猪宰羊似的躺在案板上?原本刻意忽略的血腥气突然浓烈,呛得他一阵阵欲呕。
  “哈哈哈——”小伙计笑开了花,又怜悯又蔑视地掐着他下巴,“还当你多本事呢,胆儿这般小?”
  “楚小小!”
  老板娘掀开门帘横眉冷对,“你还在这儿顽什么?去把那母女二人料理了,整理整理咱们还得开店呢!肉馅儿到现在都没剁,回头让客人吃什么!”
  楚小小撇嘴,用力掐了柳白真的脸,刚要再占点口头便宜,突然发现手指上竟沾了点妆粉。
  他挑眉看向柳白真,眼神很有些深意:“没料到你还是个爱美的,丑八怪。”
  柳白真心跳得厉害,生怕他发现自己易容。虽说这小魔头应该不认得自己,但一个易容的人,总归会有许多秘密。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咬死不张口。
  好在这人并没有多说,拍拍手走了。
  柳白真一时真希望自己在做梦。明明很简单的一条路,怎么他就能直接走进黑店?
  怎么这对魔头偏偏这时候抢人家的店?
  不对,这时候跑到小青山附近的江湖人,多半都是冲着画展去的。
  他刷的出了一身冷汗。
  楚小小……江湖上有什么成名人物姓楚?还是有什么门派作风邪气?好吃人?
  他脑子混乱,只得暂时放弃。他试着动了动捆在背后的手,差点把手腕勒断。
  “真把人当猪了!”柳白真暗骂。
  这些人捆人用的都是捆猪的绳结,越挣扎绳子绑得越紧。而且他吃的面里似乎还有软筋散之类的东西,他稍微动弹就浑身无力。
  他放弃挣扎,看看左右,对着右边那女子喊:“喂,醒醒……喂——”
  女子纹丝不动,除了呼吸没断,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样,右边的两名男子亦是如此。
  这完蛋了,别说救人,他自己都得填进去。柳白真挂在那里就像垂死挣扎的毛毛虫,好消息是他的力气渐渐回来了,坏消息是,他还是没办法挣脱。
  他纳闷地琢磨,这两人也不去柳家堡,在这儿蹲点坑人,做什么呢?这要是修仙文,他还能往炉鼎的方向歪一下,难道说现在江湖里还有什么靠吃人肉包子升级的武功?
  就在这时,他听到连续的两声惨叫。
  刚刚那女魔头好像嘱咐小魔头‘去把那母女二人料理了’……他脸色发白,这就处理了?处理了别人,接下来不会就轮到他们了吧?
  “喂!醒醒!再不醒过来小命不保!喂!”
  他不顾一切喊,试图利用自身重力荡起来,最好能撞到右边的女子。就他这嗓门,死人都不能无动于衷,可这几个人竟比死人睡得还沉!
  门帘再次掀开,这回进来的是那老板娘。
  她步履款款地走近,捻着鬓边一缕发丝轻轻地刮着柳白真的脸,情意无限地对他道:“小官人,你呀,就死了心吧。与其指望他们,不如看看我呀。”
  柳白真缓缓把眼珠子转来,一张圆脸可怜巴巴的。
  老板娘噗嗤一笑,娇嗔地捏捏他的脸:“小官人看样子还不曾有过相好?那岂不是我占小官人的便宜了?”
  她那一双风目紧紧地盯着柳白真,嘴上温温柔柔,可眼神几乎要发出绿光,就跟冬日里饿肚子的狼似的,盯得他一身白毛汗。
  “你、你抓过路客作甚?我也没钱,武功也不高……”他装都不必装,一股子委屈就上来了。
  自来这鬼世界,又是杀手,又是追兵,又是杀人,又是地窖的,就没能安安稳稳地做个人。他当然委屈啊!
  老板娘懒洋洋地绕着他转,时不时摸他一下:“老娘不缺钱,不过倒是缺人。”
  她凑到柳白真面前冲他伸出手掌,手自然是好看的,手指纤长,掌心细腻柔软。就是这么一只手,突然从中间鼓起一个铜钱大小的鼓包,随后鼓包越来越大,竟然顶破了皮,从裂口中钻出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金红色蜘蛛。
  “我靠!”
  柳白真吓得头发差点竖起来。
  “你怕什么?”老板娘把手往回收了收,表情温柔地抚摸这硕大且一看就剧毒的蜘蛛,“这是我的本命蛊,最是听话。”
  她瞅了一眼柳白真,“就是胃口大些,略有点贪吃。”
  柳白真觉得这世界好玄幻,他,柔弱无骨,软弱可欺,而他目前遇到的两位女士,一个赛一个猛。老板娘把底牌这么一掀,他也就顺理成章猜到对方夺了客栈的目的了。
  原来人家是要拿这间客栈做养蛊的陶罐,进来这罐子的人,都会成为毒虫的食物。
  “你拿他们养蛊。”他很肯定地说。
  老板娘愣了一秒,惊讶地看着他,就像重新认识了面前这人一样。“你真猜到了?”她还挺喜欢这少年,故而并不打算隐瞒对方,“所以我让你别白费力气呀。”
  她走到女子身边,抬起对方的下巴面向柳白真。
  “看好了,小官人。”她露出邪气的笑,手上一用力,原本沉睡的女子突然睁开眼,这就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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