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护卫手中的绳索通体乌黑,隐隐可见精铁打成的细丝,硬生生勒入了他的皮肤。
  “收————!!!”
  什六吼道,八人便互相交错,瞬间将秦凤楼彻底围困。
  “啊啊啊啊——”秦凤楼倒在了地上,血泪满脸,大喊大叫着用力地撞向地面,很快撞得满头是血。柳白真浑身发抖,松开钢环扑过去抱住他。
  什六焦急喊道:“公子小心啊,他会咬人。”
  “唔——”柳白真抱住他的脑袋,已经被他一口咬在了肩膀。
  秦凤楼瞳孔骤缩,死死咬住他的皮肉不放,头发被汗水和血糊在脸上,谁敢信,这是风光霁月的秦回风?
  柳白真搂着他不肯放手,痛哭出声。不知道是痛的,还是伤心的。
  结束了,所有一切都结束了,他想,秦凤楼无可挽回了,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这一刻让他觉得比当初自己被婵礼刺了一剑,独自躺在树林里等死还要令人绝望。
  什么叫万念俱灰,他现在就是。
  “让开让开,别挡着我。”苍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老巫祝走过来,一看,眉心忍不住紧皱,他已经拼了老命去喊救兵,怎么还是闹成了这样?
  他抬手将金针刺入秦凤楼的头颅。
  柳白真只觉得肩膀一沉,伤口一股热流涌出,疼痛难忍。他用手托住秦凤楼,仓皇地抬头望着老巫祝:“白大人——”话没说完,已经哽咽的说不出来。
  “别哭,救得了!”老巫祝让他把人放平,“我先安抚他体内的蛊虫,等他状况好些,再给他驱蛊。”
  柳白真和什六几人精疲力尽守在旁边,看着老巫祝施针,又燃烧了一种草,空气中散开一股古怪的味道,闻上去冰凉,顺着鼻腔而下,不一会儿,众人竟慢慢平静下来。
  躺在地上的人也从抽搐中缓过来,歪着头昏过去了。
  白容把着秦凤楼的脉,忍不住叹气:“他的意志之强悍,已经是老夫平生见所未见的了。寻常人若是中了这癫蛊,不出五年便要彻底变成个疯子,他竟然能坚持将近十年。这次只怕是入谷时候的瘴气影响了蛊虫,才会令他开始噩梦不断,开始失控。”
  再一受刺激,可不就发作了么。
  柳白真又是内伤,又是咬伤,勉力撑着问他:“白大人,可否尽快为他驱蛊?”
  他不敢再赌秦凤楼的理智了。
  家人惨死对秦凤楼的影响太深,那仇恨经年压抑在这人心底,已经酿成了剧毒。
  他不在乎秦凤楼怎么去报仇,但至少要把蛊虫除掉。
  “你们今晚替他疗伤,再服下我熬的药,明日看一看他的情况。”老巫祝见秦凤楼的惨状,也不忍心。
  年纪大的人最见不得年轻人自毁。
  “多谢大人。”柳白真躬身想要道谢,下一秒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公子——”
  万山城下起了连绵不绝的细雨。
  白水拎着食篮慢慢下山。
  他路过一片空地,见到处都是断树和零落的草叶,忍不住叹气。他拎着篮子走进巫祝的院子,什五正靠在门边的小板凳上,用手捣着药材。
  “还没醒?”
  白水忧心问道。
  什五摇摇头:“巫祝说他那天被打伤了心脉,反正已经……不若多睡两日,省得过于伤心,累及伤势。”
  “已经三天了,”白水沉声道,“总要面对现实。”
  什五苦笑:“我怕公子知道了,会提着刀去杀人呢。”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屋子角落的水缸上滴滴答答的,一看,是屋顶漏水。往日万山城从未这么长时间下雨,是以老巫祝没想过还要补屋顶的茅草。
  老巫祝还在里屋研究他那驱蛊的药丸,面前盆盆罐罐的,全都是蛇虫。他的身后有一张紧挨着窗户的竹床,就是什五前几天躺的那一张,现在让给了柳白真。
  “你们去喊醒他吧。”他看见两人,随口道。
  白水和什五对视一眼,后者干笑着后退几步,对他道:“柳三哥,您是公子的哥哥,您去喊他吧。”
  “小弟难道会打你不成?”白水嗤笑,“要不是那厮走得突然,我还要找他算账呢。”他走到床边,见青年面色苍白,即便在深眠中也眉头紧锁,不由心疼。
  要说生气,自然难免,可他回忆起秦凤楼的模样,气又发不出来。
  他伸手要去叫醒柳白真,又犹豫。
  “他们这一走几日,一点消息都没有,到底去了哪里?”
  什五低头:“您问我好几遍了,可我真的不知。”
  白水眼里闪过嘲讽:“真或假,只有你心里清楚。”他不再搭理什五,伸手推醒了柳白真。
  七月初六,大暑。
  秦凤楼一身玄色铠甲骑在马上,乾元斩马/刀竖在身侧。他的后面,什六几人皆着战甲,一行人安安静静停在城外十里亭。
  烈阳当空,热气蒸腾。
  汗水沿着什六的鬓发流入头盔的护颈,他却没有去擦,而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的官道。直到汗珠缀在睫毛上,模糊了视线,他才抬手擦去,顺便自然地看了一眼前侧的主子。
  主子看起来很正常,除了不言不语。
  除了……
  一声嘹亮的鹞子叫打断他的思绪。
  远处还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们已经感觉到地面的震动,那是群马的马蹄叩击地面汇聚而成的动静。
  有大队人马来了!
 
 
第66章 
  不到半刻钟,远处出现了一伙身着玄色铠甲的军队,他们疾驰而来,马蹄声震天,须臾便来到了秦凤楼几丈外。
  “吁——”领头的将领猛勒缰绳,马蹄高举,嘶鸣着停在原地。他翻身下马,快步行来,还没到秦凤楼面前就单膝下跪,拱手行军礼。
  “世子……不,王爷!”中年将领激动地抬头看着秦凤楼,紧跟着竟然双膝跪地,膝行向前,重重地将头磕在了黄土飞扬的官道上,“标下终于等到您的召唤!”
  他身后五百多官兵齐刷刷地下马,整齐地跟着行军礼。
  “标下参见王爷!”
  秦凤楼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往常总带笑意的面孔如冰雪一般。
  “诸位请起,”他沉声道,“不必叫我王爷。”
  中年将领立刻换了称呼:“将军。”他紧跟着问,“将军有何吩咐,末将等翘首已久!”
  “据我上一次见你,已过去五年,”秦凤楼审视着他,目光如剑,“田力,你是否一如往昔?”
  田力闻言嘴唇一颤,红着眼睛再次磕头:“将军,末将日夜不敢忘记老王爷,不敢忘记十二万枉死的兄弟,只盼将军举刀向前,带领我等替兄弟们报仇,洗刷他们的冤屈!”
  他从地上爬起来,转身问身后的官兵:“凤翎军的英骨可还在?!”
  这些人全都是当年凤翎军的后嗣,全都大吼:“在!”
  “可还能一战?!”
  “能!”
  “能!”
  “能——”
  什六等人的父辈当年亦是凤翎军一员,见状已经流泪满面。
  他们的父亲是老王爷的亲卫军,所以他们被接入明鉴山庄,从小跟着小主子同吃同住。
  老王爷从不说什么报仇,可是人难道只要吃喝不愁,就足够了吗?
  当年。
  当年。
  秦凤楼望着远方,眼睛里暗得一丝光也没有。
  他祖父秦光孝,乃是高祖秦烈成的嫡长子,刚出生就被封为赫南亲王,文武兼备,是臣民众望攸归的皇太子,曾无与二。
  祖父还有同母弟弟,也就是嫡次子秦光赫。
  他上孝父母,下娣兄弟,朝野之中无不交口称赞,秦光赫作为次子,自然被长兄的光芒所掩盖。
  若无意外,等高祖驾鹤,祖父便会继位。
  那一年东曷大军压境,一年骚扰边关重地澜山城数次,接连损了几员大将,以至于朝中无人能领兵抗敌。
  高祖本该御驾亲征,可他年迈体弱,不得已,祖父虽然还未及冠,毅然请命奔赴边关,一手带起了凤翎军,一去便是十年。
  他的凤翎军,把东曷死死挡在边境线外,甚至一度驱赶到了更东边的异邦,秦民爱称其为秦家军,蛮族亦如此。
  直到永历二十九年秋,东曷再次袭扰边陲。偏偏高祖以病重为由,召太子回朝,祖父这才匆匆带着亲兵返回国都。
  等待他的,却是一封告他密谋造反的奏本。
  里面将他建立凤翎军的目的描述为“君之嗣嫡,不可以帅师,然赫南王一意孤行,十年不归虎符,用意不言而明”。
  就是说他即为太子,本不该领军中职务,既然十年不交还凤翎军虎符,定然是意在王座。
  这岂不可笑?
  按理说太子不需要建功立业,只要没有大的污点,而皇帝又不昏聩,便不用担心什么。
  祖父若不是为了替父亲分担军务,何至于小小年纪离家千里?
  东曷人对繁华的大秦虎视眈眈,别说十年,凤翎军离开半年,对方就能在边境进出几回。交还虎符,也得有继任之人,大秦建国至如今,重文抑武,军中早就青黄不接了!
  说白了,想要拉下太子,唯有朝他泼脏水,谋逆造反乃是大罪,即使贵为太子,沾上了也会万劫不复。
  祖父对他说起这段往事时,表情却不是愤恨,而是伤心。
  ‘边关苦寒,遑论军中?十年间,我只在圣人病重时回去过一次,你祖母为了照顾你父亲,也常年居于京中,夫妻生离,如同守寡。
  ‘我付出这么多,无非是为了头顶那个秦太子的称号,为了不让它被我所污,我可称得上殚精竭力!
  ‘可我爹却怀疑我,不,他早就动摇了……’
  一个是战功赫赫,十年不见的长子,一个是长于膝下孝顺懂事的次子,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当时他师父也跟他说,高祖的态度改变不仅是因为祖父作为太子声名太盛。
  同样是中宫嫡子,祖父的岳家不过普通翰林,他亲弟弟的岳家却是阁老,朝中势力煊赫,自然希望扶持身为嫡次子的女婿上位。
  等到中宫皇后病故,更没有人制止兄弟阋墙之势……
  于是祖父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高祖就下令将他和家眷囚于亲王府,亲卫营未经审讯,尽数斩首,废立太子不过一夕之间。
  至于东曷的凤翎军,他们在接到了亲卫拼死送去的密信后,其中尚在军营的几支队伍转道去了临近州府军营投诚,明面上与秦光孝割裂。
  而在最前线大草原上的凤翎军,誓死不退,因为缺少粮草,被东曷人围困在澜山城,直到最后一刻。
  澜山城破,军民死伤十几万,这笔账自然又算在了赫南太子的头上。
  永历三十年初春,赫南太子及其家眷于圈禁半年后,剥夺封号爵位,赐死。一个月后,祖父带着一家人秘密离京,从此再也没有回去。
  这段过去代表的是洗刷不净的冤屈和耻辱。
  如今,他才知道,令祖父最终心灰意冷而决定离京,就是因为他爹突然病重,那病——是别有用心的“毒”!
  秦凤楼沉声道:“虎符在我手,诸将士听令——”
  所有官兵齐声道:“请将军下令!”
  “即日起,诸将跟随我灭土司,捉南湘王世子,”他调转马头,长刀指向榕州府的方向,“四王和秦珩,该是时候向他们讨回一切了。”
  田力黝黑的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渴望,他翻身上马,挥臂吼道:“末将遵命!”
  马蹄震动大地,这支五百多人的军队气势汹汹朝着榕州府城门的方向奔驰而去。
  与此同时,从福建路和秦凤路两路,也有几支军队也在快马加鞭,以包抄之势,迅速靠近广南中路。
  其中一支千余人的队伍停在了云霄城的城门外。
  云霄城驻军统领卫余放下千里镜,他蹙眉低语:“秦达?他怎么来我们这儿,还带那么多人?”
  “大人,要不要放行?”一旁的左都副使问他,“要是耽搁了紧要军务,咱们也得担干系……”
  秦达是兴华府驻军统领,官职还在他们之上。兴华府又是福建道上极为重要的临海要地,能做到这种地方的驻军统领,可见对方的厉害。
  “你懂甚?”卫余斥他一句。
  他心道,这些小年轻只知其一,那秦达可是先赫南太子的亲卫首领,若是没有七分本事,怎么可能在背主以后,还能掌管兴华府这等要地的军务?
  可若不是背主,以秦达的本事,岂会止步于统领之职!
  说实话,他们当兵的都瞧不起这种背主的小人,尤其那人可是先太子啊!可惜,秦达官运亨通,他们不过在背后唾弃几声罢了。
  卫余暗暗叹息,望着城下的眼神更加不善。
  “秦大人,”他笑呵呵道,“您这动静有些大啊,是打算去哪儿?”
  秦达已近中年,却面如冠玉,唯独皮肤因为常年暴晒显得粗糙。
  他一挑浓眉,凤眼亮得惊人:“榕州府有蛮夷作乱,官家怀疑云贵土司与东曷人勾结意图谋反,命我等就近前往驰援。”
  卫余哂道:“且不说榕州府和东曷人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就算有这回事,我们往南还有好几城的驻军,何必舍近求远劳驾秦大人?”
  “我有密旨在手,是真或假,你一看便知。”
  秦达伸手刷的展开一张加盖玉玺的龙鳞纸,金色的龙鳞纹反光,即便在城墙之上都清晰可见。
  卫余脸色倏变,不敢再迟疑,连忙命人大开城门,同时匆匆往下走。
  “大人这是故意想看末将笑话?”他双手接过龙鳞纸匆匆扫过,忍不住酸溜溜道。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