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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他是不知道缘由,不过柳白真费心隐瞒,这就有趣了。
  柳白真胸口起伏,极力克制不要冲动。
  原身的记忆里和白灵有关的只有几个片段,实在看不出白灵竟然是这么一个人。或者说,此人在还是“柳灵”时,有意地隐藏本性。
  太讨人厌了!
  他气得要爆炸,眼睛跟刀子似的直飞白灵。
  “你想怎么样,划下道来!”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白灵反倒沉默了,一反刚才得意猖狂的模样。过了一会儿,眼看柳白真就要爆发,他才伸手示意他冷静。
  “我不是在威胁你,否则一开始我就不会见你们了。”他慢吞吞道,“何况万山城好歹也救了你们,还帮你的护卫治伤……”
  “若非如此,你以为你还能在这儿放屁?”
  柳白真不耐烦地打断他,“要是你想借此让我闭嘴,那就省省吧。柳白水是个成年人,他如果没失忆,想留在哪儿,抑或和谁在一起,都轮不到我插手——可是你封住了他的记忆,他现在一无所知,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理智,我必须带他走!”
  白灵气笑了:“你便是告诉了他,他就会跟你走?我可不是在他失忆后趁虚而入,我们俩在柳家堡时就已经定情了,只要我不解蛊,他就永远想不起来过去的事。你对他来说是个陌生人,而我是他的丈夫,你说他是信我还是信你?”
  “你非要逼我,我就告诉秦凤楼你隐瞒他中蛊的事!”
  “无耻!”
  两人怒目相视。
  柳白真连看他一眼都觉得膈应,正要转身走的时候,又被叫住。
  “回来,”白灵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正事要紧,“把山河图拿走!”
  柳白真看他的眼神十分怀疑。
  “你会给我山河图?”
  白灵掏出一个丝绸包裹的东西丢给他:“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柳白真伸手接住,掀开绸布,里面和他让秦凤楼帮忙拓的那块差不多,应该是羊皮。打开叠成四方块的羊皮,山河图右下角连着部分题诗和画师小印展现眼前。
  的确是柳白水后背上的部分。
  山河图终于完整了。
  柳白真盯着羊皮一动不动,心里酸涩难忍。
  就为了这么一幅图,柳家家破人亡。他半路而来,却参与了最危险、最痛苦的这段路。现在这幅图已经全部在他手里。
  “图,我就交给你了。”白灵低声道,“你要是为你哥哥着想,就不要再让他参与这件事,权当柳白水这个人已经死了罢,让他以白寨人的身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算我求你了。”
  柳白真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做对柳白水才是最好的?
  是像白灵这样,狠心抹去他的过去,还是告诉他真相,然后任由他去复仇、镇日被仇恨和惶恐包围?
  也许后者能够让他历经千帆后,获得真正的坦然和平静,可要是因此死了呢?
  “你为何瞒着秦凤楼,我不想知道,”白灵看着他手里的羊皮,“想必也是为了他好,那么,这和我有何不同?”
  柳白真想要反驳,他并不会一直隐瞒,他只是想要找到了药引,等有把握了再告诉秦凤楼。何况秦凤楼和柳白水不同,假如乍然得知他父亲是被人下毒,他是会发疯的!
  可这些话在他嘴边转了一圈,最终也没出口。无论找任何理由,他和马长春的确骗了秦凤楼。
  就像一个被胡乱埋下的地雷,随时会爆炸。
  他心虚和忐忑,就是因为知道那是一个错误。
  “我会告诉他,”柳白真喃喃道,眼神蓦地一利,“所以你到底有没有龟虚虫?”
  白灵无语:“你去找巫祝,他不但有,还会教你怎么解蛊。若他也没办法,你就不用瞎折腾了,没得治。”
  两人沉默半晌,无话可说,最后不欢而散。
  柳白真从小楼下来,无精打采地踩着小路往下走。路上碰到几个上山采药的苗女,见到他都围上来,说的话他都听不懂,只好可怜地站在那里,任由姑娘们往他的高马尾上插花。
  姑娘们挤在一起,笑成一团,他茫然地看着她们,不高兴地想要把花弄下来,却被一只手轻轻拉下。
  他回头一看,竟然是柳白水。
  “三哥!”他一下高兴了,刚才还沉郁的气息突然就欢快起来。
  白水握着他的手,抬头对苗女们说了一句,她们就笑嘻嘻地背着药篓子从两人旁边跑过去了。
  “她们是觉得你长得好看,所以送你花。”他温和地对柳白真解释,“但你要是丢了花,那可会惹她们生气……你肯定不希望见识她们生气的样子。”
  柳白真刚才心不在焉,根本没心思去交际。不过白水这么解释,他仿佛又觉得有趣起来了。
  “三哥,”他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小楼,然后小声说,“我刚刚和白灵打了一架!”他抬起下巴给白水看,“喏,他的拳头干的!”
  白水生得高大,但脾气却很好。
  他闻言露出几分无奈,伸手捏着柳白真的下巴,帮他轻轻揉了揉。
  “你不要和他计较,他虚长你几岁,脾气不怎么好……但他人不坏。”他声音很低沉,说话的时候喜欢专注地看着对方,让人觉得他很真诚,“白真,你不要生他的气,可好?”
  柳白真莫名觉得自己像无理取闹的小姑子。
  他蹙眉认真地辩解:“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他——”
  “嗯?”白水疑惑。
  柳白真咽了口水,鼻尖冒出汗。
  他要说吗?
  可是说了以后,他能承担后果吗?
  他望着柳白水,对方皮肤光洁,目光有神,一看就是生活安逸养出来的淡然。他有点无法想象,这张脸如果满脸仇恨,或者沉浸在悲痛里,会是什么模样……
  白水却望着小楼,一脸平静道:“你是想说,白灵给我下蛊的事情吗?”
  “?!”
  柳白真愕然地张大嘴。
  他竟然知道?
  白水看见他的表情,失笑道:“我只是失忆,不是失智。”他知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失忆,他的脑袋又没有受伤,怎会什么都想不起来,偏偏没忘了白灵这么个人?
  再说,这里是哪里?万蛊之城啊。
  巫祝便暗示过他,他的失忆和蛊有关。再加上柳白真几人来了,白灵焦躁之下举止失常,让他听到了不少事,前后连起来也能猜到个大概。
  “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亲近,”他看着柳白真笑道,“你叫我三哥,我觉得本该如此,说明你没有说谎,我的确是你兄长。再打听打听你的事,也就差不多了。”
  柳白真暗暗咋舌。
  他收回自己之前的看法,白灵哪儿搞得过柳白水啊。
  降维打击属于是。
  合着人家心知肚明,只不过不揭穿而已。
  他纳闷地问:“三哥,你为何不揭穿他?”
  白水便低头露出个笑,柳白真有点看不懂,看着像苦笑,又有点甜。
  “等我发现时,他已经在我心里了,”他道,“何况我知道他没有什么私心,大约是不想看我痛苦。”
  这是不对的。柳白真在心底默默说,也是告诉自己。
  “你不用操心我的事了,我都心里有数,”白水拍了拍他的头,“我在等他主动告诉我一切。”
  柳白真郁闷地被他拍矮一截,不过他心底难免松了口气。
  他仰头对白水说:“三哥,不管怎么样,你没事才是最好的结果!”他拉着男人的手,像小动物那样蹭蹭,“如果长姐知道你没事,一定会很高兴!”
  可惜,为了保护大姐和外甥们,他不但不能报平安,甚至要完全切断和若游仙岛的联系。
  白水看着他,心尖突然像被扎了一下似的,又痛又麻。
  他仍然没有过去的记忆,他只是知道白灵下蛊的事。白司告诉他柳家的事,他即便猜测和自己有关,可是“知道”和“记得”是两回事。
  这一刻,他看着面前青年眼里的庆幸,才感到心痛。
  “我也很高兴你没事,”他用力抱住柳白真,掩饰眼睛的酸涩,“对不起,三哥没能保护你。”
  柳白真摇头。柳白水不记得具体的事情,原本他们分开逃跑就是为了尽可能地提高生存率,鸡蛋哪能搁在一个篮子里?
  “你们要不要就留在万山城?”白水说出口,又懊恼地改口,“对不起,我不该说这话——”
  柳白真反倒真的庆幸他不记得所有事了。
  “三哥,”他郑重地说,“你放心,我不是要去报仇。你应该知道山河图吧?我找齐了所有图,得想办法让柳家从这件事里脱身。只有这样,我们以后才能自由,不至于担惊受怕被人追杀,才能正大光明去看望姐姐他们,一家团聚。”
  “我并不是一个人去冒险,明鉴山庄会帮我,而且柳家人越少参与越好。”他努力和白水保证,免得这哥哥被愧疚淹没。
  说不报仇当然是假的。
  开玩笑!要是让他搞清楚罪魁祸首是谁,他不把那人削成人彘就不叫柳白真!
  白水知道他多半是为了安慰自己,头一次迫切地想要恢复记忆。原先他不知内情,觉得失忆就失忆,如果失忆能让他平静生活,那也无妨。
  如今看,这无疑是可耻的逃避行为。
  他还是柳白真的哥哥,岂能把重担压在幼弟的肩膀上?
  柳白真不放心地看着他:“三哥?”
  白水冲他笑了笑:“你放心,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即便跟着你也是拖后腿,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他反过来安抚柳白真,哄着对方安心回去。
  柳白真解决了一件大事,笑容灿烂得朝他挥手,约好了晚上一道吃饭,便猴子似的在树林里窜来飞去,走了。
  留下白水表情沉重地望着他的背影。
  再说柳白真。
  他与亲哥真正意义上相认,山河图也齐全了,此行两个重大任务等于已经完成了一个,几乎要飘起来。
  不过在经过河边,他远远看见巫祝的小院,那颗飘起来的心,又慢慢落了回去。
  柳白真停住,巫祝已经三天没出来了,进出的都是他那些徒弟。不知什五的情况如何……秦凤楼的事不能再拖了。
  他复又变得心事重重,脚步拖沓地回到了吊脚楼。
  “小骗子?”
  秦凤楼正靠在露台边看书,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诧异。
  “怎么,不顺利?”
  柳白真早就忘了他和自己闹别扭的事,走到他跟前,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我现在就是下雨天的蘑菇。”他苦着脸。
  秦凤楼憋住笑,把人搂在怀里:“是挺像的。那你是什么品种的蘑菇?莫非是……松蕈?那倒是挺好吃的。”
  “说什么啊!”
  柳白真立刻不沮丧了,在他胸口抬起脑袋,两条眉毛生动演绎什么叫眉飞色舞,“我要是蘑菇,必须是那种吃下去躺板板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凤楼抱着他笑倒在地板上,忍不住低头狠狠亲他的脸蛋,“你怎么这么惹人爱!”
  “干嘛干嘛——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柳白真被他亲得差点撅过去,涨红脸推他的大脸。
  完了,这驴又要折腾啦!
  “正经点!”他喘着气趴在秦凤楼身上,严肃道,“来,我跟你说件事。”
  秦凤楼一手搂着他,一手垫在脑后,懒洋洋道:“遵命,主子你请吩咐。”
  唉……这姿势实在严肃不起来。
  柳白真挣扎着坐起来,犹豫了一下,说:“我问你,你这几日是不是又睡不着了。”
  原本轻快的氛围突然凝滞。
  秦凤楼脸上的笑渐消,他慢慢起身,撑着一条膝盖,这次他倒没有生气,只是沉默半天,反问:“你想我怎么做?”
  “我帮你熬药,”柳白真坚持,“我们这趟出来,马道长就嘱咐过药不能断,是我粗心,没有盯着你,你听话!”
  秦凤楼无奈地笑,竟然很干脆地答应:“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他如此乖顺,柳白真反而难受了。那药吃下去副作用多大,他都见识过……可怎么办呢?除非能彻底解了蛊。
  于是他主动凑上去亲他的嘴,安慰道:“如果你难受得厉害,我就像上次那样,好不好?”
  秦凤楼这下彻底没脾气了,狠狠抱着他,在他头顶叹气:“你是我祖宗!”
  是夜。
  柳白真紧张地守着人。
  秦凤楼服药熬过了那一波,终于在半个时辰后累极而睡。他守在床铺旁,说实话,他感觉秦凤楼压根儿是痛昏过去,而不是睡着。
  不管怎么样,这人总算能好好地休息了。
  柳白真不敢阖眼,一直守到丑时,秦凤楼的呼吸愈发沉,明显进入了深眠,他才松口气,一头倒在枕头上。
  困死爷爷了。
  他几乎一闭眼就睡着。
  半夜山谷里突然下起了雨,淅沥沥的十分嘈杂。他翻了个身,朦胧间总觉得听到有人在不停地呓语,一直不停,特别闹人。
  “娘……娘亲……”
  柳白真又翻了个身,身边那呓语竟然更大声了。他忍无可忍坐起来,刚睁开眼,清醒的那一瞬间,就看到秦凤楼脸如火烧,双目紧闭,痛苦地伸着手。
  “娘——”
  他蓦然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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