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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秦凤楼拿起刀,刀尖向内,递给柳白真,“这刀因为过于朴素,一直无人问津,你是他的第一位主人。”
  时下流行华丽奢靡,连江湖人用的兵器也不例外。比如小二十喜欢错金唐刀,什五的佩剑光剑鞘都要十几两,经常因为害怕丢失剑鞘,打架都不拔剑。
  秦凤楼就更不必说了,他的乾元马刀制造工艺出了名的复杂,而他日常使用的铁扇,上头的山水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反观朴真,果然当得起返璞归真四个字。护手用的最普通的白蜡杆,随意地嵌了些铜片固定,刀身除了仿佛山水的浪纹,也没有镶嵌宝石。
  这把刀甚至没有刀鞘。
  柳白真接过刀,入手一沉,比他之前用过的两把都沉许多。他又掂了掂,随意耍了个刀花,那种沉重感便很快化解,反而有种粘手的听话感,无论怎么翻转,刀都很顺溜地跟着他的手走。
  很顺手。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如何?”秦凤楼看着他耍刀,眼里流露出笑意。
  柳白真意犹未尽地停下,喜爱地摸了摸刀身:“它和我很合拍。”
  虽说这世界没有什么剑灵,但武人同样重视自己的兵器,认为兵器有灵。他若是还待在小苍山,等到了正式下山游历的年纪,也要进入剑冢,寻一把与自己有缘的剑。
  不过,他发现自己竟然更喜欢使刀,大开大合的招式也让他如鱼得水。
  秦凤楼看他爱不释手的样子,也难得感到很高兴。
  他突然想到爹娘,他爹就经常到处寻摸东西送给他娘。
  有时候是春日寒食的一只风筝,或者外面街上的青精饭;有时候是随手带回来的一根木钗,或是银楼里重金买下的头面;有时候,他爹在书房里读书,会突然使人送来一张笺……
  他那会儿小,不懂娘为何看着一张纸能笑出声来,忙挤过去看,上面不过就是他爹摘抄的几句诗文罢了。
  这种时候在一年里,总是少数。多数时候,他爹都要一个人在安静的地方静养。
  秦凤楼时常觉得,也许正是“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当年老师闲暇时读到这首诗,问他怎么理解。他便回答,正是欢娱稀少故而珍贵,人生离苦,才是常态。
  听完他的回答,老师长叹一声,不曾评价。
  到底是为何呢?
  “秦凤楼!”
  柳白真放下刀,兴奋地绕着他转,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一脑袋撞过来,把他撞到桌沿,也撞散了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这礼物简直了!是礼物对吧?”青年抱着他,低头在他胸前乱蹭。
  秦凤楼忍不住朗声大笑,用力把人圈住:“柳白真,你怎么像只小狗?”
  什么欢娱少,离苦多的,他只想永永远远和小骗子在一起。哪怕一直不能停下,一直走一直走。
  第二日,秦凤楼和柳白真带着护卫策马离开。小十八送完了消息,还要带着救回来的人去交给王老汉,便约定完成任务在榕州府汇合。
  这时候从宫中过来的信使才刚刚到达明鉴山庄。
  少监周良从马车里钻出来,一头的汗啊,和蒸澡似的。他一路上被颠得七晕八素,刚出来就扶着旁边的树吐起来。
  御林军左统领韦英鄙视地看他一眼,从马上跃下,挥了挥手,便有两队羽林卫上前护卫住通往大门的道路。
  “少监大人,您好了没?”他不耐烦喊,“赶紧颁了密旨,带了人我们好回去复命!”
  周良狼狈地擦了嘴,原本就白的脸更加面无血色。
  他也没在意韦英的态度,还是尽量整理好仪容,才朝大门走去。临行前,他干爹可是叮嘱他了,这明鉴山庄的第一任主人,很可能也是秦家人,说不好听点还是小皇帝的长辈。
  没看官家说的时候也小心谨慎吗?所以啊,他得客客气气去请人家。
  他一边想,一边敲门,看见韦英走得兵零乓啷的,他暗暗鄙夷。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蠢货,真要像那样的态度去请人,回头把人得罪了,官家肯定要生气。
  皇帝小归小,只要一天不倒,那就迟早要长大。等长大了亲了政,呵呵,可不就要开始算旧账吗?
  韦英这样不把官家放眼底,迟早要倒霉。
  周良来到大门前,仰头打量这黑白两道都出了名的明鉴山庄。山庄面积极大,左右两侧的围墙一眼望不到头。大门台阶上去足有五六阶,两侧蹲着的并非石狮,而是一种不知名的凶兽,红漆大门甚至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吸了口气,走上台阶礼貌地扣了扣门环。无人响应。
  众人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人来应门。
  “让开!”韦英怒气上涌,粗鲁地推开周良,用力擂门,“快开门迎接圣旨!”
  周良想阻拦,两名羽林卫立刻把他拦住。
  就在这时,众人头顶响起一声响亮的嘲笑。
 
 
第52章 
  那嘲笑实在太嘹亮,羽林卫都不约而同抬起头,顺着声音望过去。
  只见一个红衣少女坐在屋脊上冲他们笑。
  韦英不由想,刚刚走过来,屋脊上分明空荡荡,就一个石质的貔貅脊刹。仿佛眨了个眼睛的功夫,这女子就靠在了脊刹上,还翘着二郎腿。
  她的红色纱衣在风中飘,吸引了一众羽林卫的目光。
  “喂,”她轻巧地站了起来,叉着腰,居高临下问,“你们在人家门口闹甚?”
  韦英差点破口大骂,他忍得脸都扭曲了,咬牙道:“哪来的小丫头片子,别在这儿捣乱,快走!”
  红衣少女瞪大了眼,下一秒伸腿一踢,一块瓦片噌得飞向他。
  “砰!”韦英反射性地躲开,那瓦片擦着他的脸砸到旁边的墙上,四分五裂。他顿时气得怒火万丈,喊道:“去!把这小娘皮给老子弄下来!”
  后方两名羽林卫立刻拔刀踩着镇宅石像跃上大门的屋脊,脚还没落地,眼前就接二连三飞来黑色的瓦片,力道又凶,速度又快,他们仓皇后仰,结果全部摔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那姑娘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
  韦英一路上憋着气,这回彻底压不住了。
  “一帮废物!”他猛地推开身旁的羽林卫,没见他怎么动作,直接就跃起、勾住屋檐,一个鹞子翻身砰的站在了屋脊上,佩刀闪过寒光。
  那姑娘大概没想到他轻功竟如此高强,愣了片刻。
  就这么短短的几秒愣神,韦英直接提刀攻了上去,丝毫不管对方年幼,一把大刀势如破竹劈向对方的头顶。
  “不可啊韦统领!!”周良见状尖叫。
  姑娘叫薛佳玉,面对当头一刀,竟然不躲不闪,反而冷笑一声。她几乎在韦英起刀的同时伸手探向腰后,手腕一抖,一条红影蛇一般窜出,发出极响的呼啸,然后在众人惊呼中卷住了另一侧的脊刹——
  她硬生生用长鞭拔起了貔貅,猛地甩向了对面的男人。
  韦英如果不管不顾地一刀下去,刀下见血的同时,必然也会被那沉重的石头貔貅砸中。他只是想给这小女子一个教训,见状立刻收刀后撤,翻到了另一侧的貔貅脊刹。
  他收刀,薛佳玉也收鞭。
  在那样急猛的力道之下,她竟然也能卷着貔貅往回收力,最后鞭梢盘回手心,她便用另一只手抓住貔貅的脑袋,把石头脊刹放回了屋脊上。
  “好刚烈的招式,好灵巧的鞭法!”韦英看她一连串动作流畅自如,冷静下来,倒忍不住赞一声。
  薛佳玉顺了顺自己的麻花辫,嫌恶地瞥他:“你快下去,这是我家的屋顶,你没敲门瞎站什么站?!”
  韦英噎了一下。
  这姑娘怎么油盐不进?
  他用兴师问罪的语气大喝道:“我们身负皇命,这是来送圣旨的,你家好大的架势,竟然敢将天使和御林军拒之门外?”
  薛佳玉冲他翻了个白眼:“什么皇命不皇命的,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她面色一冷,睨着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等奶奶我把你们都抓起来,关在地牢子里,看你还敢不敢和奶奶大呼小叫——”
  伸手一指:“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四周气氛突变,韦英刚准备说话,颈侧突然一凉,两把剑一左一右架住了他,而他甚至没有察觉有人靠近。
  他微微抬头,原本空荡荡的墙头刹那间出现了四五十名蒙面的弓弩手,这些弓弩手都身着灰蓝色的劲装,黑甲覆面,金属箭头冷冰冰地对着御林军。
  和他。
  韦英浑身冰冷。
  这些人……到底什么时候埋伏在这里的?明明他们顺着墙一路走来时,墙内外都没有任何动静。
  他一想到自己路上呼来喝去都被人在暗处默默地盯着,就不寒而栗。
  薛佳玉这才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她身量未足,站在韦英面前甚至还需要抬头,此时却伸出小手,用力拍了拍韦英的脸。
  “小伙子,你奶奶我活了五六十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知轻重的傻子!”
  韦英再次震惊了,他原本的耻辱怒气全卡住,呆呆地低头看着她。
  无论怎么看,他都没能从这张圆润粉嫩的脸蛋上,看出任何光阴的痕迹,甚至于他还看到小姑娘脸颊上细细的绒毛,那双大眼睛,瞳仁黝黑,眼白也干净的泛出蓝光。
  怎么可能会是五六十岁?
  她口中的“奶奶”竟然不是粗鄙的自称,而是真的?
  “薛佳玉!你又在捉弄人!”
  一道威严的男声打断他混乱的思绪。
  刚刚还一脸恶劣蛮横的小姑娘一下缩回手,扫兴地叹口气,转过身去。
  “爹……”
  韦英目光麻木,见前方狭窄的屋脊上,又突然出现一个人。
  一个外表看真正的中年人。
  此人身材高大硬朗,五官棱角分明,还蓄了浅浅的胡茬。
  他蓬乱的长发也只用银环扣住披在一边,更像草原边民的打扮。不过,他那一双眼睛周围有细密的笑纹,便让人觉得这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薛情确实脾气很好,除了碰到有关他女儿的事。
  “薛佳玉,我数三下,你给我滚下来。三、二——”
  “走了走了!”薛佳玉还没等他的二数完,立刻一声呼哨,带着墙头的几十个穿云使遁地而溜。
  韦英肩头压力忽散,可他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男人。
  薛情似乎一直避免直视他,不过隔了几息,最终还是叹着气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听说你升任统领了?”
  韦英看着他不说话,右手攥得刀柄咯吱咯吱作响。半晌,他一言不发转身跃下屋脊,一双眼睛却已经通红。
  周良可没他那么沉稳,早在看见薛情的第一时间就叫了起来。
  “这不是薛指挥使吗?”他激动地跺脚。
  当年薛指挥使还在京中时,他还是个刚入宫的小太监,还没拜干爹呢!
  那会儿他还在直殿监当值,和一群小太监一起,天天刷马桶。那可不是人干的活儿,尤其他们年纪小,身上还带伤,这么干满一年,腰一辈子都直不起来了。
  有一回他不小心将污水溅到管事太监的靴子上,好家伙,对方劈头盖脸给他一顿毒打,把他打得在污水里直打滚,到最后只有进气没出气儿了。
  薛指挥使正好带着人巡岗路过,直接救下他,还不嫌弃他身上脏,把他抱去了羽林卫值守的院子,给他找太医。这么的救了他的命。
  若不是薛情,哪有现在的周少监?
  薛情一落地,周良就利索地双腿一跪,给他磕头。
  “薛爷爷,我是小良子啊,”嗑了一个头,周良激动地看他,“您当初从直殿监救了我,是我的再生父母!”说罢又要嗑,直接被薛情抓着胳膊拎了起来。
  “我记得你,”薛情语气温和,上下打量他,带着几分熟稔笑道,“恭喜周少监,听闻你已经进了内书房读书?”
  周良哽咽地擦了擦泪:“您那时候鼓励我往上,说就算是太监,只要心思正,多读书,也能成为大丈夫为国立功。小的如今还在努力呢!”
  薛情拍拍他的肩膀,目光又移向背对着他的人。
  “韦统领当真不愿与我叙旧?”
  韦英这才慢吞吞地转过身。
  周围的羽林卫都不敢出声,但人人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丝半点。开玩笑!这可是薛情啊!当初统领整个羽林卫的亲军都指挥使!
  即便是后来官家撤了亲军都尉府,只设左右统领互相辖制监督,他们也忘不了羽林卫之前的风光。最风光的时候,便是这位都指挥使在职期间,可惜……
  “我当初拼死去敲登门鼓,也想为你争取一个自澄清白的机会,”韦英咬牙切齿地瞪着薛情,“我甚至愿意为你滚钉板!”
  “如果你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哪怕你给我送一个口信,哪怕只给我一句话!”他失控地吼道。
  韦英不想在手下面前丢脸,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年一手把他带出来的人,被卷入造反的大案里,他求爷爷告奶奶,可是连师父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位上司兼师父已经死了,结果对方不但活得好好的,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么久了,连一封报平安的信都吝于给他!
  薛情欲言又止。
  “我不对你透露分毫,才是为你好。”他为难地叹口气,“罢了,你们长途跋涉,先进来修整一二吧,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说。”
  明鉴山庄中门大开,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嬷嬷安排几个护卫拆了门槛,让羽林卫连人带马带车一块儿进去。
  薛情特地落后几步等着,果然没过一会儿,韦英自己过来了。
  “你知道当初的事有多严重,”薛情目视前方,轻声道,“即便是现在,我仍然是个死人。”
  韦英方才心情激荡,如今冷静了,见到亲如父兄的上司还活着,心口只有高兴的。他默默听着,知道对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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