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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喝!”
  马长春吓得往后一仰,被秦凤楼托住后背。
  “道长,您好歹也是名医,”他叹道,“也把自个儿的耳朵治一治吧。”
  他把老道士扶起来,对方从惊吓中缓过来,竟然也不生气,反而笑呵呵地反手掐住他的脉道:“我非是没听见,而是这书太好看了。”
  秦凤楼挑眉,低头看向手中的书——《三丈红尘多情崔郎》。
  “……”他无言,“你一个出家人,看这种东西?”
  怎么年纪越大越没谱?
  马长春用另一只手捻了捻胡须,摇头:“非也,老夫又非出家道士,不算出家人。”
  秦凤楼无话可说。
  不算出家人也没见老头娶妻,一辈子独身,和出家有甚区别?
  “你把了半天,可看出我能活几年?”他调侃道,没注意到柳白真倏忽惊到的脸色。
  他没注意到,马长春却主意到了,沉吟片刻道:“老夫我不算命,算不得你能活几年。不过你那……毛病,好了许多。”
  秦凤楼哼笑:“我近来好吃好睡,自然好了许多。”
  马长春认真端详他的脸,露出一丝欣喜:“不错,观你气色,最近应当确实睡得不错。人只要能入睡,百病皆消。”
  “道长,他有夜不寐的病症吗?”柳白真蹙眉问道。
  马长春就很自然地转向他:“这位就是柳小友?”
  柳白真觉得很奇怪,马长春知道他正常,因为婵素本就打算要联络海清寺和长春观。也许小苍山和他们都有信件来往,但这位道长看他的眼神,不像在看灭门惨案的苦主。
  “晚辈正是柳白真。”他恭恭敬敬拱手。
  马长春瞥一眼秦凤楼,笑呵呵地又伸手去拉他的手:“好年轻的孩子,来,老夫也帮你把把脉。”
 
 
第48章 
  柳白真乖顺地伸手,这本就是此趟的目的,他没有拒绝的道理。他还在琢磨,医生可能都有职业病,马道长一代名医,大约打招呼的方式就是给对方把脉。
  没看他一见秦凤楼就去摸人家的脉吗?
  不过,秦凤楼和马道长看样子不是一般的熟人,甚至有几分祖孙的亲昵。
  “嗯,”马长春闭目片刻,很快笑道,“柳小友脉象强劲稳健,只怕能活到九十九啊。”他话里有话地看向秦凤楼,“你可比不上人家。”
  秦凤楼抱臂没说话。
  柳白真就跟拿到体检报告都没问题似的,松了口气。他站在一旁听马长春说话,总觉得对方每句话都好像在暗示什么。
  “道长,您还没说呢,他有那个失眠……不是,是不寐症吗?”他连忙追问。
  马长春但笑不语,这是他第二次没有正面回答了。柳白真突然反应过来,古今中外的医生大概都得保护病人隐私,在对方看来,他又不是秦凤楼的家人,怎么会告诉他呢?
  他尴尬地闭上嘴,心里隐隐失落。
  秦凤楼把他的反应看在眼底,心里烦躁得很,半晌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我什么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说罢转身进了屋。
  柳白真愕然地盯着他的背影,好怪啊,不就问他是不是失眠,干嘛搞得这么神秘兮兮……他看向马长春,难忍窘迫:“他和您说什么了?”
  他知道秦凤楼提前送了信往长春观,还以为就是简单的拜帖。
  马道长感慨道:“他说柳家白真是他的此生知己,希望你无病无灾,恳求我若是诊出你身有疾,一定要想尽办法为你医治,却不要将实话告知你。”
  那封信洋洋洒洒数页纸,还细说了柳白真性格悲观,怕疼爱哭,让他万要把七分病说成三分,不要吓到对方。字字句句都是珍视和小心。
  即便信中不曾提及二人关系,他也能够轻易地猜到几分。这让马长春还未见到人就已经很是好奇。
  他当然知道柳白真是谁,然在他的预想中,这孩子多半厌世又充满戾气,若是再身患重疾,活生生就是第二个秦凤楼。
  想当初,他频繁出入明鉴山庄,那时候的秦凤楼还是个小不点……
  二十年前。
  初夏的蝉鸣已经响彻树林。
  “道长,”世子夫人叶氏脚步匆匆迎了过来,俏脸发白,“您快跟我来吧!”
  马长春从童子手里接过药箱,抬脚跨进高高的门槛。他神情也带着忧虑,跟着叶氏绕过影壁,沿着长长的游廊往后院去。
  重重的院落寂静无声,庄子外的初夏沸热仿佛与这里毫不相干,便是那庭院中的山石湖水也透着一股阴冷。
  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收回视线。
  二人足足快走了一刻钟,才来到一处桃林中的竹屋。叶氏站在屋外,定定地望着里头,几乎要哭出来。
  “道长,我在这儿候着,”她低声道,“您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喊我。”
  马长春也见过她好多回了,见状不忍道:“夫人还是去树下等吧,这儿日头大。”是啊,这里虽然有许多桃树,却是庄子里难得能见到大太阳的地方了。
  然而直到他进了屋子,叶氏依然固执地站在原地。
  竹屋只有四四方方那么一间,进去了才知道,里头一件家具也没有,甚至于地面上还铺了厚厚的稻草,仿佛养牲畜的棚屋。
  “长春,你来了。”一个男子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沉声道。他看着五十上下的年纪,身材极为高大健硕,五官也深刻俊美,两鬓却如霜雪。
  马长春并没有同他打招呼,而是和他一样,看向了屋子的东北角。那里在墙上拖下一条几乎有手腕粗的精铁链子,而链子的另一头拴着的并不是野兽,而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说是人,却骨瘦如柴。头发如枯草般盖住了脸,浑身衣不蔽体,手脚上都有许多伤口,看上去极为凄惨。
  “才过十几日,世子的病怎么反倒严重了?”他不解地喃喃。
  秦光孝眼神疲惫:“上一次你给他看过后,原本确实好转了。你知道,小凤凰也到了蒙学的年纪,他总是愧疚自己精力不济,不能给儿子亲自开蒙,精神刚好些,他就带着小凤凰去书房……”
  马长春恍然,还是累到了。
  秦予江这病不光折磨他的神志,连带身体也一并拖累。
  他也曾听赫南亲王提及旧事,多年前他们一家人还在京城时,秦予江十来岁,已经在他的护卫营里当了个小把总。亲王夫妇给他起的小名儿叫老虎,可见他长得多么好。
  可是,从某一天开始,直到他们最终离开京城,秦予江再也上不了马,拿不动他心爱的红缨枪。他时而疯癫,时而虚弱,疯的时候会拼命地伤害他人和自己,而虚弱时,连一口米都难以下咽。
  再健壮的人,照样经不起如此折磨,何况还是一个没有长成的少年。
  秦光孝不由庆幸,好在妻子这段时间外出礼佛,否则看到儿子发病还不知会如何痛苦……而他,他的心中只有无限的愧悔。
  只恨他生在了秦家。
  “长春,”他望着陷入昏睡的儿子,话音轻如耳语,“我甚至想过,是不是要杀了老虎,也免得他永无尽头地遭这份儿罪。”
  马长春悚然一惊,忍不住拍他的肩膀:“百善,你可不要冲动!虽说我还无法治愈世子,但他毕竟还年轻,路还长着呢!何况世子他自己还不想死,还在坚持……你也要为世子夫人和小凤凰考虑。”
  “我知道,”秦光孝苦笑,“我纵是下定决心,等看到我的老虎,又怎么下得了手。”
  “罢了,我先瞧瞧他的情况如何。”马长春摇摇头,拎着药箱走到秦予江身边蹲下,伸手探向对方细瘦的手腕。
  就在这时,原本昏迷的人突然睁开眼,那双眼瞳孔不停地收缩,浑浑噩噩,最终定在了马长春身上。他朝马长春笑起来,越笑越疯狂,嘴角撕裂的伤口再次裂开——
  “啊————!”
  他尖叫着,拖着铁链扑向马长春。
  “小心!”秦光孝在他睁眼的同一时间就大步冲过来,用力抓住了秦予江的两条手臂,“老虎你醒一醒!我是爹啊!”
  “放开——放开!放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秦予江用力地摇头,疯狂地晃动他的脑袋,一边尖叫,一边哭着求饶,泪水和口水顺着脸颊和嘴巴往下淌,又伴随他剧烈的动作四溅。
  秦光孝眼眶也红了,颤抖着用力把他禁锢在怀里,不住地哄他:“儿子!爹的小老虎!你听话——爹不会伤害你,你放松下来好不好……”
  “啊啊啊——”秦予江低头撞他,撞了几下就开始呕吐,吐了秦光孝一身黄胆水。
  秦光孝不是第一回应付发疯的儿子了,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马长春却十分冷静,见秦予江终于不再摇晃他的头,立刻一针下去。青年颓然歪在了秦光孝的肩头。
  “……他这样,还能好吗?”
  秦光孝紧紧抱着儿子,高大的汉子哭得不能自已。如果换成是他自己,他宁愿一死了之,也好过失去尊严。可他是个父亲,他自私地想要留住自己的孩子,哪怕对方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痛苦。
  “我来之前,正在海清寺的藏书阁翻阅前朝医典,”马长春示意他把秦予江侧放在稻草堆上,“若是能找到一些古方,兴许能新的疗法。即便没有,只要按照目前的方子坚持服药,少发病,也会慢慢好转。”
  他还建议过让秦予江出家修行,不过这毕竟有违人伦。再者说,一个人怎样才能算活着呢?若是明明有妻有子却为了活命,像苦行僧那样绝情断爱抛妻弃子,怕也是苟活。
  秦光孝倒是动心,可惜秦予江坚决不同意。
  马长春行完一套针,守了半日,见秦予江呼吸平稳进入了深眠,便又施一套针。等秦予江服了药,他便再次把脉,观察对方的五官。
  “如何?”秦光孝紧张地问。
  “脉象平稳,瞳仁也恢复了正常,应当没事了。”他长舒一口气,“你把孩子抱回他的房间吧,让他安静地休息一段时间。”
  “好好好,我这就带他回去!”秦光孝大喜,也不顾身上一天下来怄馊的味道,小心地解开儿子身上的铁链,把人抱起来就往外走。
  这时候外头天色已黑,他们一前一后出了屋子,才看见叶氏正提着一盏风灯守在院子外,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爹!”叶氏见秦光孝抱着人出来,激动地轻喊出声,她紧跟在一旁,又担心风灯的光会打搅到那人入眠,便再次落后几步,“爹,江哥好些了吗?”
  秦光孝一直觉得有愧儿媳,对她态度很温和:“好许多,只是他还要安静修养,我带他去昌平阁。你也守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小凤凰见不到你肯定要哭。”
  “爹,我可以帮江哥洗漱、换衣服……”我可以自己照顾他。
  她的话音在秦光孝温和的目光里渐渐隐去。
  “……是,儿就陪您走这一段。”她低下头,几滴泪掉进了裙摆里。
  叶书并不责怪秦光孝的拒绝,她是感激的。换做其他人家,若是丈夫疯了,照顾他的首要人选必然是媳妇。可秦光孝前后数次问她是否和离,她一再拒绝,秦光孝甚至愿意让她析产别居,甚至带走孩子。
  可她不愿意。她是自己选的丈夫,从少年到如今,两人无论遇到多大的变故都不改初心,她的不舍不光是为了丈夫,也是为了自个儿的心。
  秦光孝不愿她照顾发病的丈夫,也是不想让秦予江对她有隔阂。再亲密无间的夫妻,大概也不能容忍对方见到自己最狼狈无助的模样。夫妻和父母总是不同,也许这就是所为的至亲至疏吧。
  三个人一路走着,偌大的庄园里空空荡荡,到了夜晚愈发显得凄清。
  “小凤凰今天可闹了?”秦光孝问道。
  叶书愣了愣,她光想着丈夫,哪里还顾得上孩子?
  “我让嬷嬷带他,而且今日先生也会来上课,那孩子没工夫闹吧。”她有些愧疚。
  秦光孝见状忙安慰她:“爹也是随口一问,孩子大了,总不能老黏着娘,本也该放手让他自己来!”
  马长春在旁眼观鼻鼻关心,并不认真去听别人家的家事。
  今晚必然是要在明鉴山庄过夜了,他开始猜测晚上秦家会为他准备甚样的菜。
  “道长,您这回依然还住在凤鸣园的东厢吧,”叶书心情一放松,行事又从容起来,“我先前已安排丫头带童子去吃饭,就让他睡您房间的暖阁可好?这样夜里您也有人服侍。”
  “都好都好,夫人安排一向妥当。”马长春笑呵呵。他心道,自己那小东西,夜里不哭着让他去把尿就不错了。不过他确实也不放心让孩子一个人住。
  马长春知道凤鸣园是秦家小凤凰的院子,也是因为布置舒适,叶氏才这么安排。不过他来这么多回,真没怎么见到过那孩子。
  晚上,他为秦予江施完针回到房间,童子已经睡得小呼噜震天。
  他摇摇头,走出房间,在走廊里舒展了一下酸疼的四肢。就在这时候,他听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是谁呀?”
  马长春有所猜想,故意出声问。
  那动静突然就没了。
  他眼里露出一点笑意:“难道是夜猫吗?没想到堂堂小凤凰的院子里,竟然会有夜猫……”
  “咳!”
  “咳咳!”
  马长春顺势转身,就见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孩,背着手从柱子后头走出来。
  这小不点穿着大红的锦衣,像模像样扎着发髻,还戴了个小巧精致的玉冠。他长得实在丰润白嫩,脸颊圆得像白煮蛋,弹软洁白,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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