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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可他不想死,他苦读多年一路熬到高中,岂能死在这里?!
  贺固安拒绝老人的投喂,只想先把人哄走。没料到背后之人竟然不管不顾,见他不吃,派出两个狱卒拖走了老仆,逼迫他服毒。他看着贺叔面朝下被人一路拖曳,却无能为力,只要想起那一幕,心里就一阵阵刺痛。
  贺叔是活不成了,他以为自己也一定会死。
  他可以把希望寄托在曾经认为的明主身上吗?也许吧,刚被抓入大牢那会儿,他的确期盼过官家还他清白,可他最终失望了。
  贺固安心绪起伏,扶着桌子直接跪下了。
  “贺大人!”柳白真吓了一跳,急忙闪过去一把托住对方的胳膊,“你这是做什么?”
  贺固安不过是个书生,他本意是坚决要下跪,却没想到这位还没他高的年轻人力气大得惊人,他被一托,膝盖死活不能往下动弹。
  他只好仰起头,双眼哀婉地看着柳白真,轻轻一眨,两行清泪滑落。
  “恩公既救人,还请救到底罢,小生给恩公做牛做马!”
  柳白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笑着把人拎起来放到凳子上:“贺大人不用喊我恩公,你还帮我挡了一箭呢!有什么事咱们都可以商量,不用下跪!”
  他已经感到有点头晕了,觉得不大妙。
  等等,让他再回忆一下,这位的人物卡介绍是啥来着?
  【人物:贺固安
  身份:翰林学士/谋逆
  技能:治贫/舌灿莲花
  爱好:权力/颠倒黑白
  人生格言: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哦,爱好是颠倒黑白,技能是……嗯?怎么多了个舌灿莲花?
  柳白真嘴角抽抽,又是颠倒又是莲花的,真不像好人啊。
  坐在他对面的贺固安正捏着亵衣的袖子,仔细地擦掉眼泪,整个人那叫一个弱柳扶风,仿佛风一刮就要倒地。
  ……更像莲花了,原身那种白莲花。
  他吸了一口气问道:“贺大人,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说就是,只要我能做到,肯定想办法为你办到。”反正贺固安救了他也是事实。
  “我还有一位老母亲,此时就在清川县下辖的老贺村,”贺固安轻轻哽咽道,“翰林的俸禄很少,京城居大不易,我带着老仆只用租一间屋子的小院,若是带上老母,每月便要多花至少一百多铜子。故而老母不肯随我入京,只带着一个小丫头住在乡下。”
  他擦着眼泪,咬紧后槽牙,“此番害我的人见我莫名消失,定会来寻我母亲。恳求恩公再施神通,将我母亲也救来——倘若我母亲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到这里他心里升起强烈的恐慌。
  若他是那些人,恐怕早就打着抓他母亲来做人质的主意,可他身在大牢根本无法可施。甚至于一直没听到母亲的消息,他还坐立不安,对方若是抓了他娘,怎么会不出言威胁他?
  不、不会的,他娘就是个村妇,直接杀了又有什么用处?
  柳白真闻言松了口气,他还当贺固安要他杀人放火呢。
  “贺大人,令慈应该没事,”他连忙说,“我表哥一天前就派人去寻她啦。”他把遇到镇子书店烧书的事告诉贺固安。
  贺固安睁大了眼睛,心头一松的同时,差点仰头摔倒。
  “小心!”柳白真拉住他。
  “多谢——”贺固安反手拉住他的手,眼眶一热,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他原是想试一试这人,没想到对方做的却远比他想得更周到,更显得他心思卑劣。
  柳白真见他坐稳,松开手摆摆,笑道:“这是我表哥做的,你谢我却是谢错人了。”
  “还是要谢谢恩公。”贺固安冲他浅笑。
  “……?”
  柳白真觉得有点微妙,是他的错觉吗?贺固安好像对秦凤楼不太待见?
  “要是令慈无碍,不知道贺大人有什么打算?”他抽卡只为了保命,这次把贺固安抽过来,对方帮他挡箭,又和他同一个时空,他总不能用完就丢。
  贺固安却反问他:“这要看恩公了,恩公有何心愿?”
  柳白真愣住。
  他眯起眼回望过去,贺固安还是那副坦然的模样,似乎笃定他有些事非自己帮忙不可。这就奇怪了。
  “贺大人,有何见地?”他试探性地问道。
  贺固安一反刚才的虚弱,勾唇一笑:“恩公可想要秦家天下?小生可为你取之。”
  柳白真悚然,却压下震惊,扣着桌子干笑:“……贺大人,咱们还是莫要说笑了吧。”
  “为何是说笑呢,”贺固安摇头,“你们不过是在路上偶遇这么一件小事,便能意识到京里出了变故,还能想办法找到我的家人,必然不是普通人。”
  何止不是普通人,以他昏迷前看到的场景,十有八九是军中人吧?能杀了一地官兵还不当回事,怕不是四王之一的势力。招揽他的是西靖王,下杀手的是东禹王,但王秦二人未必就不是两个亲王的人。
  打一棍子给一颗枣,不正是上位者惯常的笼络手段么。
  贺固安唯独不能理解的就是柳白真的神通,亦或是,这压根儿不是神通,只是有人让他昏迷,打了个时间差让他误以为自己穿越千里?
  他满脑子阴谋诡计,看柳白真的目光变得晦暗不明。
  柳白真咽了咽口水,再看一眼人物卡。他提醒自己要时刻记住人物卡的内容,否则就会时不时忘记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这人脑子怎么长的,怎么不但曲里拐弯,还黑的和墨汁似的?
  “贺长生,他不是那些蝇营狗苟之人,”秦凤楼突然推门而入,施施然在柳白真旁边坐下,神情似笑非笑,“你不如问问我,我对你的提议更感兴趣些。”
  柳白真捂住脸,竟然听墙角啊,丢不丢脸。
  贺固安见他出口就喊出自己的表字,脸色一沉,揣着袖子道:“不知回风兄是何来历?你也姓秦,难道也是这天下的主人之一?”
  “他不是,”柳白真忍不住说,“天下姓秦的多了,他只是一个微末之人。”贺固安误解自己就算了,但他不能接受秦凤楼被误解。
  在他心底,比起贺固安这种还未有建树的朝廷官员,秦凤楼才是对天下对老百姓更有用的人。
  秦凤楼安抚地拍拍他的腰,挑眉道:“我是谁不重要,不过你身为朝廷官员竟然提出这种大不敬的话,看来朝廷查你并没有查错。”
  他在外头听到两人的对话,深觉自己小觑了这位翰林,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小皇帝竟然看走了眼?一届进士那么多人,偏偏看中了个没有忠君之心的,哈哈哈哈哈!
  可真想让小皇帝亲耳听听,他心目中的未来栋梁是怎么意图造他的反的,那定然十分精彩啊。
  贺固安淡淡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秦往上数,也不过是个五品武亭候罢了,食邑就我们老贺村那么大,如此说来,和村长有什么区别?时也运也。”
  秦凤楼闻言都有些佩服他了。
  这说的就是他自己吧,时也运也,只怕给他一阵风,他能毫不犹豫借力上天。换成是他祖父或者他爹,听到这一番话估计都会怒发冲冠,不过换成他嘛,他会给贺固安鼓掌。
  说得漂亮,若能言出必践更好。
  “不过,”贺固安忽然话锋一转,“小生对争霸天下无甚兴趣,更有志于为一地改贫脱困,这便需要一位雄主明君。官家虽然聪慧仁善,但年纪太小,等他掌权,天下已乱……四王中间,西靖王和东禹王拥兵自重,不在乎民生,南湘王沉迷女色,北茂王嘛——沉迷男色,且无子嗣,这几人都不行。”
  他这侃侃而谈指点江山的架势,若是个现代人,柳白真还觉得正常,但一个刚刚千军万马中夺魁的年轻读书人,自小奉行的也是天地君亲师,也没有什么过于狗血的人生经历,怎么就能如此自然地谈起造反?
  如今还不算乱世吧?
  柳白真再次想起人物卡简介,某人爱好——权力。
  “贺大人虽然这么说,但直接投靠四王之一,岂不是一条捷径?即便他们有诸多不足,但身份上合法,而且也不算暴虐昏庸?”
  反正肯定能给贺固安权力不是么。
  贺固安自哂:“王兄莫非不知就是西靖王将我诬陷,投入了大牢?而后想方设法要杀死我的,很可能就是东禹王?这二人,一人只希望我做他的奴才,一人并不想要我的才能,只想杀了我……南王和北王与我无仇怨,可对我也不感兴趣。”
  他最大的靠山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皇帝,还不靠谱。
  “我只想成为能做自己主的人,而不是随时会被别人宰割。”
  柳白真默然,行,他忘了对方的人生格言。这不就是和平版白大佬(或者是高智商版白大佬)吗?
  秦凤楼听了半天,突然问道:“西靖王的行事,我倒是知道一二,不过东禹王为何要杀你?”
  以他往日看的邸报内容来说,贺固安确实只是个沉默寡言的翰林学士,职能大约就是御前行走,官职低,不过前途好。
  虽说跟着没啥实权的小皇帝,也就只剩下一个前途可以期待了。毕竟小皇帝连自己的主也做不了多少。
  “这个嘛,”
  贺固安露出狡黠的笑,“我掌握了西靖王封地税收造假的证据,这是其一;其二,我向官家提议收回东曷草原大集的关税。在我出事前,我已经争得了户部和兵部大半人的支持,正要准备上表。”
  这下连秦凤楼都忍不住震住。
  柳白真简直想给他单点一个6,牛逼啊这人!
 
 
第43章 
  前面在张老汉的客栈里,张老汉曾提及他的兄弟们陷在了东曷大草原。那里曾经是东曷的地盘,后来被东禹王收复。
  按理说东禹王此举堪称民族英雄,但他打下了草原后,直接把草原据为己有。
  他不但每年两次接着边关大型集市敛财,收割关内外商人重税,还不断地掳掠周边青壮充军,扩大他的守军。
  当时,户部强烈谴责他,认为关税应当上缴国库,才好用于民生和军防,可他就是含糊其辞,一拖再拖。
  朝廷若是派人去催,他便干脆开门放东曷一阵乱杀,还亲自上表请罪说粮草不足,丢失国土。最后倒霉的还是当地的老百姓,和前来催税的使团。
  等人杀得差不多了,他再派兵去围堵,又上表说自己负伤,澜山城遭遇蛮夷劫掠元气大伤,恳求免去关税两年,令百姓休养生息。
  皇帝怎能不同意?
  可朝廷倒是同意不收税,东禹王收不收,外人却难以得知。
  这样几次以后,朝廷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固安直接上表,等于撕开这层假面,并且把东禹王架了起来。你动不动就说自己又被东曷赶出草原和澜山城,那这两年你的王府为何多了这么多的收入?增加的兵卒又是哪里来的?
  “你竟然能在这两位的手下藏住证据?”秦凤楼啧啧有声。
  贺固安微微一笑:“小生没有这样的本事,只能用脑子把账本记下来。”
  柳白真二人都无语了。
  牛啊。
  秦凤楼沉吟片刻,问他:“贺长生,我表弟就是个普通人,并不想掺和朝堂党政,所以你不必怀疑他。你这次救了他一命,他也还了你一命,是也不是?”
  贺固安垂眸:“是。”
  “所以你也别打什么歪主意,到了时间自回你的地方去。”秦凤楼看向屋外,一个小沙弥正等在廊下。
  柳白真也看到了那小和尚,起身喊对方:“小师傅,可有什么事吗?”
  小沙弥想到自己先前在这两位面前嚎啕大哭,红着脸行礼:“施主,静慧师叔已经醒了,想请你过去。”
  静慧醒了?柳白真大喜,看了看秦凤楼。
  “表哥,那我先过去一趟?”
  秦凤楼正想用什么借口让他离开片刻呢,见状也学他敷衍地挥挥手:“去吧去吧,不用管我们。”
  然后他就看着这小没良心头也不回地跑了。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气氛立刻变冷。
  贺固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压根儿不带搭理秦凤楼的,秦凤楼呢,他也懒得应酬这个心机深沉的人。
  “我表弟说了,你最多三天就会回去,”秦凤楼慢条斯理道,“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这话的意思,便是他眼下脱困,可等他回去,依然还在那个大牢里。贺固安知道这是真的,所以他最终可能还是逃不脱一死。
  秦凤楼哼道:“你可别误会啊,不是我们不想救你,可你最多能待三天。此地就算从运河走,也远不止三天,我们即便带着你拼命赶,也来不及。”
  贺固安闻言倒是面色平静许多:“我知道。”
  他看向对方,“你真的去救我娘了?”王真说的话他愿意信,但如果换成这个人,他总觉得十分可疑。
  “我只让我的护卫去把实情告诉你娘,若是她同意,便跟着我的护卫暂时避开,”秦凤楼懒得骗他,“若是你娘不同意,我也会留人在附近盯着,就算有人带走她,我也会知道她去了哪里。”
  贺固安听了,沉默良久,最后才开口:“我娘最怕拖累我,一定会同意跟你的人离开。你救了我娘,是我家的恩人……但我不愿感激你,因为你是秦家人。”
  他如此笃定自己的身份,秦凤楼却并不觉得奇怪。
  “因为我的长相?”他反问道。
  贺固安抬起头,满目嘲讽:“你们秦家有蛮夷的血统,长得就和普通人不一样。那个西靖王和你就有三四分相似,若不看脸,足有六七分相像。想必东禹王也差不多。”
  甚至就连小皇帝也一样,小小年纪,已经高同龄人大半个脑袋,五官深刻,瞳孔泛蓝。
  他很快就要死了。
  想一想,他如此努力的一生,不过短短二十几年就要被秦家断送,其中憾然,实在不堪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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