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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这会儿要灭火,只靠厨房里那几缸哪里够?
  柳白真跑到离他们最近的那个太平缸,举着烛台细看,发现缸底裂开几条缝隙,而水缸周边的石板摸上去也是潮湿的。这是有人故意敲破了八口太平缸,天一暗,水慢慢淌出来,没人会发现。
  “你们可找到起火点了?”秦凤楼拽起地上的小和尚,“别哭了!看看哪里的火势最大!”
  那小和尚抽抽噎噎的,指向了正中间最大的那几件禅房:“师父的……”
  “静慧呢?”柳白真面色大变,“你们不是一起在做晚课吗?”
  小和尚哭道:“师父和师叔没来呀,是师兄带我们做的……”
  “主子!公子!”什六跑过来,“我在第二进发现好几具和尚的尸体,不过我看了他们的衣服,只是普通的扫地僧。”
  小和尚一听,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柳白真和秦凤楼互相对视,一时无言。有人故意纵火,又趁乱杀人,现在这寺院里的和尚既要想办法减小火势,还得防备躲在暗处埋伏的敌人。
  “不会是冲我来的吧?”柳白真忍不住问他。
  秦凤楼看他一脸惶恐,握住他的手捏了捏:“别慌,有我在呢。”他看了什六一眼,大高个立刻头也不回地跑走。
  “他去山下找人来救火,”秦凤楼环顾四周,“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主持和静慧,另外到现在都没见到堂主和执事,这也不正常。”
  一座像海清寺这样规模的寺院,正常情况也该有四大堂口和八大执事,结果现在广场上只有一些普通的僧人和小沙弥到处乱跑。没有大和尚组织人手,情况会越来越乱。
  “静慧他们一定出事了,”柳白真蹙眉,“否则他肯定会来找咱们。”
  秦凤楼听到“咱们”两个字,眼里闪过笑意。他没多说什么,和柳白真一起赶往着火势最大的禅房。
  十几个僧人从厨房端着水往这边跑,另还有几个年纪大些的捂住口鼻试图往里冲。
  柳白真拉住个不顾一切就要冲进去的和尚:“你这样就是送死!”
  “师父和师叔还在里面啊!”和尚嚎啕大哭。
  他看向禅院,三扇木门已经着火,完全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形。几尺高的火焰从门缝里往外直窜,到处都是木头燃烧的哔啵声。他们站在几米开外都能感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热浪。
  不行,这样下去,就算人还在里面肯定也失去意识了……
  他脑子里闪过婵素满身是箭头的模样,一咬牙,抢过旁边小沙弥手里的水瓢,往头上一泼,打湿了头脸和外衣。随后他就扯下湿衣服往头上一裹,毫不犹豫地跨上走廊。
  “你做什么?!”秦凤楼攥住他的胳膊惊怒道。
  柳白真回头看他,就两个字:“救人。”说罢就扯开手,几步上前一脚踹开了木门。
  轰——————
  着火的木门发出巨响往外倒,一股火浪铺天盖地扑了出来!火势之大,让所有人脸色骤变,心中不由自主升起绝望。
  这么大的火,纵然人在里头,又怎么能活?
  柳白真差点就被火舌舔到,人对火的恐惧是刻在基因里的,他怎会不怕?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后退,他决不能退。
  他裹紧湿衣服闭眼就要冲,就在这时,一股极大的力道扯着他倒退好几步,随后一道黑影比他更快闪进了火场。
  柳白真失声喊:“秦凤楼!”
  是秦凤楼!
  他眼前一黑,想也没想跟着就要进去,门框却在他眼前带着一道火柱砸了下来。他被两个僧人拖着往后,腿一软跌跪在地上。
  秦凤楼顶着湿布屏息在禅房里搜索。
  火场里最可怕的便是烟雾,火焰燃烧掉了所有空气,留下的烟雾不但会让人窒息,还会遮挡视线。幸好和尚的禅房布置简单朴素,一眼望去没几件家具。
  他绕开地上砸落的横梁,在内室看见两个倒在地上的人影。刚要往前,他的头顶响起一种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秦凤楼果断地就地滚开,一根三米多的横梁几乎擦着他的后背砸在地上,溅起大片的火星。他趴在地上不敢动,后背密密麻麻地刺痛。
  不妙啊,屋顶横梁断裂,屋子垮塌也是迟早的事。
  他不敢耽搁,越过横梁进了内室。他刚刚没忍住张嘴,果然就呛了一口烟,此时整个胸腹都火辣辣的,再待下去迟早也得交代在这里。
  内室已经烧得精光,浓烟翻滚。
  秦凤楼找到倒地的两个人,翻过来一看,果然是主持静明和静慧。不幸中的万幸,他们还活着,只是因为呛了咽气昏迷过去了。
  他把湿布绕着口鼻在脑袋后头系住,腾出手一边一个夹着脚步不停往外。即便是禅房空旷,他夹着人边走边躲,也躲了好几拨掉落的瓦块木梁,短短的几步路耗去了他大半体力,眼看就要到门口,头顶又开始接二连三往下掉瓦片。
  秦凤楼疲惫地眨眨眼,试图把眼前的黑灰眨掉,耳边全是火燃烧一切的声音,湿布已经干透了,他甚至闻到了头发烧焦的气味,臭的要死。
  “……秦凤楼——”
  有人在喊他?
  “秦凤楼!!”
  他陡然清醒,发现自己竟然闭上了眼,湿布不知何时掉到地上,蜷缩成一团,很快烧得只剩灰烬。
  砰——!
  有人踹开了挡在门口的火源,沁凉的空气涌入。
  秦凤楼看到柳白真焦急的面孔,心里一松,夹着两个人往柳白真那里倒。
  “秦——”柳白真伸手把人接在怀里,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四周的人都围着静慧二人,他却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感到一阵阵后悔。
  他没想到秦凤楼会替他去救人。
  “二十,你摸摸他的脉。”他听见自己用虚软的声音问。
  守在旁边的护卫已经捏住秦凤楼的手腕,很快摇摇头:“没事,大概就是力竭了。”
  柳白真一听,更加后怕。这人在自己见过的人里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能让他力竭,可见里头多么凶险。
  他刚想要给秦凤楼输点真气,一个和尚跌跌撞撞跑过来,嘶声道:
  “人……人!外头都是官兵,他们正在撞门!”
  官兵?
  众人救火已经精疲力尽,这时听闻此消息,表情都很麻木。
  禅房起火的时候,大多数僧人都在旁边的房间上晚课,前面两进除了扫地僧没什么人。他们纷纷望向远处,果然听到外面传来兵械碰撞和杂乱的脚步声。
  “不可能!”名叫二十的护卫低声说,“我们没收到任何朝中生变的消息。至于柳家,没有人会在明面上对你动手。若是海清寺那就更不可能了。”
  柳白真却不这么想,他还记得自己被关在别院的地牢里,姐姐是怎么和他说的。
  姐姐之所以怒而杀夫,就是因为知道汇贤阁要栽赃他为柳家堡灭门凶手。无论哪朝哪代,恶逆弑亲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若被栽赃成功,他就会变成秦国的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
  既然那时候能想到这种点子,如今栽赃他有什么不可能?
  “公子,主子说了不可能就不可能,”二十坚定道,“再说哪有这么快?”
  柳白真脑子一团乱,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什么最重要。
  他站起来,低头对二十说:“你照顾好秦凤楼,带人守住这里,再找几个人去各处库房找一找失踪的人。”
  “不行!”小护卫顿时急了,把秦凤楼往地上一丢跟着站起来,“主子说过一定要保护好你!”
  柳白真不容置疑命令他:“按我说的做。什六已经去搬救兵了,我现在杀出去,正好和他两面夹击。”
  他打量着二十,伸手道,“把你的刀借我用用。”
  秦凤楼出门在外会带两队护卫,这些护卫穿着打扮一致,但惯用的兵器各不相同。什五用的是剑,而这个小二十用的是一把三尺半的错金唐刀,刀刃开了槽,看着华丽实则是杀人凶器。
  二十立刻抽出自己的刀双手递给他。
  “好刀。”柳白真手指轻轻抹过刀刃,刀气几乎立刻划破了皮肤。他捏住刀刃随手往上抛,刀落下,右手握住,人已经跃出去了几米开外。
  “我会好好爱惜的!”
  小护卫默默看着青年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他还没见过柳公子杀人,印象里对方还是那个易容手法粗陋,笑起来腼腆羞涩的王真。
  他心道,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这凶起来恶鬼一般的模样,简直和照镜子似的。
  柳白真拎着刀攀着老松跳到墙上,踩着墙头的琉璃宝珠脊刹,舒展四肢。第二进的情形尽在眼里。
  大约有四五十人正从前院往里行进,这些人各个身着盔甲,手持刀戟,前面五六人手里抱着撞木正要撞开僧人居住第三进院落大门。在他们的后面,还有大约二十个手持连发弩的士兵。
  竟然真的是官兵吗?
  柳白真浑身冰冷,让他们这样冲进去,僧人如果反抗便是造反,如果不反抗那就是死。他慢慢地蹲下去,悄无声息地贴着墙根落地。
  他顺着墙来到他们后方,找到一个落单的人,对方正在千手观音殿里试图藏起一座金莲花底座的供灯。柳白真面无表情地伸手捏住他的咽喉,把人拖到观音像后头,然后点了对方的穴道。
  “我问,你答。”他用刀刃抵着这人的脖子。
  士兵疯狂地点头。
  “你们是哪里的官兵?”
  这人犹豫了几秒,脖子上的刀刃存在感太强,他立刻低头:“我们是云州府的府兵。”
  “是吗?”柳白真不信,“你们围住海清寺,是奉皇帝的命?”
  海清寺不是不知名的小庙,前朝还曾有一位皇帝在此持戒,就是现任皇帝到了海清寺也得爬着上去,不得乘坐步撵,这些本地驻兵没有官府出面,竟然就公然上山围剿?
  刀一用力,血流出的同时,这士兵惨叫道:“我说我说!是西靖王妃!她有西靖王的兵符,可调本地驻军不超过五十人!西靖王妃给我们参军送来了一箱子金锭,每个来的兵还能多拿一年的军饷,只要我们来这里剿匪!”
  他话音刚落,就感到脖子一凉,惊奇地发现自己飞了出去,但却能看到自己的身体……
  “西、靖、王、妃——”
  柳白真一字一句低语,半边脸溅了血。可笑,在寺院里剿匪?这是连借口都不要了!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无头男尸,露出扭曲的笑。杀他的全家,杀他的师叔,害他师兄弟反目,走到哪里就连累哪里死人……害他至此的人,怎能一点代价都不需支付?
  他举起手里的刀,清晰地感知身体里疯狂涌动的真气,它们亢奋地游走在柳白真的奇经八脉里不停地叫嚣着,鼓动他去复仇去杀戮,还有比仇人之血更适合的祭奠之物吗?
  杀!
  杀!
  杀杀杀杀杀!
  杀尽这些肮脏卑鄙贪婪之人,一直杀到那个女人面前!
  柳白真突然感到很后悔,他应该把郑英的头颅带上,然后让那个女人亲眼看着他挖出郑英的眼珠和脑子,亲眼看着他把唯一的儿子挫骨扬灰——
  他在空荡荡的观音殿里轻笑出声。
  没关系,没有郑英,还有郑家其他的人嘛。
  柳白真踏着一地的血几个点地奔了出去。夜风刮过耳畔,他看到那些官兵正在上墙,是弓弩手,竟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曾经杀人令他彷徨,如今他已经变成了猎人。
  如果此时柳盈盈在场,大概会吓得喊不出声。只因为她那个幺弟变成了第二个白若离。
  柳白真单手一刀劈开挡在面前的人,在血飞溅出来的同时闪到了一边,踩着另一个府兵的脑袋扑向最前方正在撞门的几个人。
  “小心!”
  最后方两个人同时注意到他,反射性地抬手抵挡,剧痛袭来,四条胳膊飞了出去。柳白真笑着踩到撞木上,把前面的两个官兵狠狠压在了沉重的木头下方。
  惨叫声响起。
  他反手握刀往下用力一戳,惨叫声戛然而止。
  “有敌袭——”
  正对着他的官兵就跟见到鬼似的,惊恐地大喊道,“弓弩手!这里有人——!”
  这些官兵毕竟是正规军,他们一听到有人叫弓弩手,立刻四散开,露出中间的空地。这时他们才看清刚才一阵乱杀的竟然只有一个人。
  这人在夜里看着并不算高大,站在那里岿然不动,脚下横七竖八竟然已经倒了十来具同僚的尸体。
  他们心中升起强烈的恐惧,都戒备地举起长戟同时对着他。
  领头的百户狼狈地站在两个官兵后方,惊疑不定地看着柳白真,明明王府那边派了人,说是已经药倒了寺院里的大和尚,这人到底哪里来的?
  “放箭!”
  管他哪来的人,几百支箭放出去还怕射不死一个人?!
  百户面色狰狞,狠狠地挥手大叫。墙头上的弓弩手立刻朝着空地中间射箭。
  刷——
  三箭连发,将近六十支箭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疾射而去,化作一张密不透风的箭网笼罩住了柳白真。
  柳白真几乎在箭离开弩弓的前一秒就动了,他目标明确,像老鹰一样直扑躲在人后的百户,他抓住百户的衣领,额头青筋绽出,下一刻硬生生把百户举起,挡在了自己身前。
  “救我!!!啊——”
  百户凄厉的呼救声和他的性命一样短暂,扑簌簌一阵箭雨过后,他被扎成了个针包。
  柳白真挥刀劈断漏网的箭,而弓弩手们听到百户的求救,已经仓促收手,没有下一波箭雨了。
  他喘着气,看着近在咫尺的百户暴突的眼睛,厌恶地松开手。
  “百户死了!”所有人轰然散开,无人在意地上刺猬似的尸体。不久前他们还以此人马首是瞻。
  柳白真见状嗤笑。
  官兵见领头的死了,长戟掉了一地,已经有人开始溃逃。换做以前,柳白真会任由他们逃离,但现在,他甩掉刀上的血,跃过跑在最前面的人,挡住了通往前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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