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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柳白真下意识地回头看向秦凤楼。
  “你们去吧,我正好累了,先歇一会儿。”秦凤楼对他的反应特别满意,笑眯眯地捡了靠窗那张床坐下。
  柳白真被他看得差点脸红,忙不迭逃出去,还小心地带上门。他一回头,就看到静慧和尚若有所思的眼神。
  “大师?”他有点尴尬。
  静慧和尚则若无其事地做了个请的动作,带着他往正中间那排僧房走去。一边走,他一边近乎小声说:“柳施主托小僧找的人,小僧找到了,施主可要现在见一见?”
  柳白真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告诉对方,他已经不必另外找人拓画了。可静慧没要任何报偿,尽心尽力地帮他……
  静慧一贯很有眼色,见状停下脚步轻声问:“柳施主有话想说?”
  “咱们也算朋友,你直接喊我的名字吧,”柳白真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我在师门那里出了点事,幸亏遇到秦凤……秦庄主——”
  他尽量简约地把事情和静慧说了一遍,静慧再是稳重,途中也露出震惊、心痛、失望诸多表情,听到婵礼性情大变,竟然对同门师弟下杀手,他脸色沉痛,忍不住长叹。好在柳白真人好好地站在他面前,他才不至于提着心。
  静慧一时无言,缓了许久才叹道:“柳……白真兄弟的确是运势极好,又兼婵礼良心未泯,否则那荒郊野岭的,何时等到有人来救你……”
  若是无人搭救,柳白真只怕真要悄无声息死在林子里,而他找到了人,却久等不到柳白真,又不知会是什么情形。
  真是时也命也。
  “小苍山出了这等大事,应阁主和婵前辈殒命,海清寺竟一无所知,”他忍不住捻起佛珠静心,“晚间我便去报给主持,到时候还请白真兄弟与我同去,主持师兄若有疑问也可亲自问你。”
  “这是应有之义,”柳白真点点头,“拓画的事……我是想着,秦庄主为人古道热肠,应当是可信的,便拜托他替我拓画了。唯独辜负了静慧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静慧摇摇头,感慨地打量他:“白真兄弟经历生死依然赤诚,为了不叫我误解,特地赶过来,就为了和我亲口说明,还说什么辜负呢?”
  他看向前方自己的僧房,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我找的人正好是我的故交。他出门远游路过云崖山,本是顺路拜会师兄,我想到他擅长丹青,便求助于他。幸好,我还来不及同他细说,他对你的事并不知情,没甚么影响。”
  柳白真大大地松口气。
  “白真兄弟,你先回去休息吧,”静慧拍拍他,“我还有晚课,一会儿会有小沙弥给你们送素斋,晚课结束我再来找你。”
  柳白真脚步轻快地回屋。他推开房门,屋内只有桌子上的一盏豆油灯,烛光跳跃,光线昏暗。
  他无意识地眯起眼,就见到一个男人半靠着窗台盘腿坐在床上,长发披散,只着一条纱料的寝裤,薄薄的长衫敞开搭在肩上,上身赤/裸,露出结实的肌理和块垒分明的小腹。
  秦凤楼正撑着头,无聊地卷着书看,远远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立刻丢开书,把轻薄的长袍扯开,露出胸腹。
  “……你怎么这么骚?”
  柳白真震惊了,脱口而出。
  骚?
  秦凤楼品了品这个字,冲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他顺势往后撑着床,那一身腱子肉更明显的露出来,轻轻笑道:“那这般呢?有没有更骚一点?”
  柳白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那两点肉眼可见变得更加立体,而结实的小腹下方,某些部位招摇的连纱裤都遮不住,堪称伤风败俗。
  他简直不知是该先捂住眼睛,还是先捂住鼻子。
  “来啊,相公,”秦凤楼朝他勾了勾手指,抛了个媚眼儿,“奴家来伺候你。”
  柳白真差点被口水呛到。
  他火速反身关上门,然后又扑到床上,踩着秦凤楼的大腿去关窗户。他一边关窗户一边痛骂秦凤楼:“你简直丧心病狂啊!这里可是寺庙,何等庄严的地方!你也不怕菩萨给你劈个雷下来——”
  秦凤楼当耳旁风,眼里只有这青年在他跟前晃来晃去的劲瘦腰肢,还有翘起来的屁股。
  不错,寺庙里行这等事,岂不更加刺激?
 
 
第37章 
  柳白真心惊胆战地往窗外两边看,这窗户可就开在走廊,随便路过一个人,就能看到这个风骚的男子敞胸露怀!
  他连忙把窗户合上,手刚松开,一只手臂揽过他的腰用力,他就整个跌进秦凤楼的怀里。
  “大胆狂徒——”柳白真吓得胡言乱语。
  秦凤楼简直和吃了药似的,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宽厚的胸膛几乎就顶着他的鼻尖。
  他一呼吸,就能嗅到对方皮肤上散发的干净又馥郁的香气。
  这形容就很矛盾,但他就是闻到了很香的味道,简直让人头晕脑胀。
  “好闻吗?”
  秦凤楼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不许他躲闪。柳白真满脸通红被迫和他对视,见他目光黑沉,又充满跃跃欲试的兴致。
  柳白真不想承认,但他委实有点害怕。
  “这里是寺庙……”他怂得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对方的肩膀。
  秦凤楼觉得真有趣啊,看他为自己脸红有趣,看他害怕得发抖也有趣。
  他握住那根可怜的手指,侧头狠狠咬了一口对方的嘴巴,在他痛呼后,又安慰似地贴了贴。
  两人不知不觉便亲到一起,呼吸急促地此起彼伏,辗转反侧,亲密无间。
  他松开人,又顺着嘴角的湿痕,口允了几下。
  青年双目半闭,睫毛随着他弄一下,就抖一抖,嘴角被他吸红了好几片,乍一看跟贴了几片粉嫩的花瓣似的,柔弱无助。
  秦凤楼眼含笑意,低头又轻啄数次。
  他当然知道什么柔弱都是假象。这人能在数十人围攻下杀出重围,已经不是当初那等绵软可欺的人了。
  可是却令他更加心动。
  “真真跟我回去好不好?”他喃喃道,把青年紧紧搂住,迫使对方潮红的脸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我给你打一条最粗的金链子,拴住你的脚,就让你在我的床上,在我的房间里……”最好永远不出去。
  他说着胸口起伏,几乎要为想象中的画面冲动了。下一秒柳白真就一巴掌糊到他脸上,啪的一下特别响。
  “我也整条LV的狗链给你好不好?给老子起开!”
  “……”
  那是什么狗链?比他的金链子还名贵?
  秦凤楼纳闷地琢磨。
  柳白真骂完人,奋力拽住自己差点消失的裤子,即便衣不蔽体,依然十分有尊严地昂首走回自己靠墙的床位,最后气咻咻地用薄被把自个儿裹成一个球。
  “我不闹你了,”秦凤楼半晌坐起来,顶着个巴掌印还得劝他,“你别蒙住头,小心憋过气去!”
  柳白真躲在被子里翻白眼。翻完了,他开始暗戳戳地发愁。
  妈呀,这古代的基真不好当!他刚刚搂了秦凤楼的腰,那腰比他壮两圈!整整两圈啊!
  这让他怎么下得了手?
  他哆嗦地摸了摸自己,不行了。
  柳白真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没用的已婚男人,到了要交公粮的时候,只能用假装生气掩盖自己的无能。
  话说,古代有那种药没有?
  唉……秦凤楼为啥长得那么高大……虽然帅是很帅的……
  他还在哀怨,突然感觉有人隔着被子拍他的背,吓得一个激灵。
  秦凤楼这么迫不及待吗?!谁来救他!
  柳白真含泪给自己打气,身为男人不行就已经是罪过了,如果还逃避,岂不是罪加一等?
  他鼓足勇气把被子一掀——掀了一半,然后捏着被角,可怜巴巴地瞅着秦凤楼。
  “现在太、太晚啦,下、下回吧……?”
  下回他一定努力!
  秦凤楼只是想让他别蒙着头,这下子被闪电般萌倒了。他倒抽一口气,捂着胸口点头:“听我们柳相公的,下次就下次。”
  心仪之人竟然主动邀请他共赴巫山云雨,虽说是下次,他难道会拒绝吗?
  他又不是真的练童子功!
  秦凤楼简直要被满腔柔情淹没,温柔似水地低头又啃了柳白真一口,哄他:“别怕,我下回肯定找个好点的地方,点几根红烛,咱们喝点酒,徐徐地来……”
  柳白真流泪。
  真贴心,就不知道他喝了酒,到底是雄风崛起,还是一睡不起——他偷偷地想,万一要真的不行,他就装作喝倒了。
  唉,不是说古代人含蓄吗?他俩这才刚有点恋爱的苗头,竟然就直接快进到商量何时床事了吗?
  要是再等两年,也许他的小弟还能再长一长……
  柳白真这身体毕竟还在成长期,愁着愁着,也不影响入睡速度。
  “这就睡着了?”
  秦凤楼羡慕不已,他从十几岁开始入睡就十分困难,长春观老道士给他开了十几个方子了,一点用没有。要不是他本身厌恶醉酒,只怕早就成了个酒鬼了。
  他帮柳白真压了压被角,顺手捏了一把青年的脸颊。
  其实他哪儿看不出柳白真的抗拒?
  不过嘛,这人就是学不会拒绝他,总是逼着就后退一些,再退一些。
  秦凤楼嘴角噙着笑意,眼神柔和之处,恐怕他自己也没察觉。
  有一个人无底线地接纳他,包容他,感觉实在不错。
  他起身舒展了四肢,随手系上衣带往外走。
  夜色如水,明月高悬。
  秦凤楼负手看着远处,十几个小僧人捧着经书匆匆而过,应当是去上晚课的。这时,什五从走廊里的阴影里走出来。
  “主子,”什五低头,“我让人去山下打探了一圈,据说是从府城那边传下的密令,叫收集贺固安的旧日言论,最好再有些人证物证。”
  秦凤楼神色不变:“我让你办的事呢?”
  “办妥了,我给足了钱,又吓了吓店主和他的两个小伙计,他们已经连夜关店往关外走。”
  什五犹豫片刻道,“至于贺固安的老母亲,暂时还无人去骚扰她。但若是有人要威胁贺翰林,从他母亲下手是早晚的事……”
  他向秦凤楼请示,“您只让我去查看,如今是否要秘密迁走贺氏?”
  秦凤楼沉吟不语。
  他们现在山高路远,无法马上知晓京里的情况,自然也无从分析到底是哪方势力对付这位无权无势的翰林。
  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这绝不是最上头那个小皇帝的意思。贺固安既然进去了翰林院,小皇帝应当是抱着栽培他的念头。
  上位者只要不是昏庸残暴,都不至于在意那些隐晦的区区言论,何况到底有没有都未可知。除非皇帝要搞谁,文字对文人来说是最易于做手脚的地方。
  他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朝廷上各方势力,无非也就是四个藩王,还有内阁两派。至于地方上的蝇营狗苟,都不足为惧。
  那么,到底是哪个藩王呢?
  “要是能通过此事撬动死局……”他喃喃道。
  “主子?”
  什五小心地看他,走廊迎着月色,月影晦暗,显得这人脸色阴郁不定。
  主子还正常吧?没发疯吧?
  好在秦凤楼很快回神:“你把事情和贺氏说明白,让她自己选。若是为她儿子好,就跟你走,若是她不愿意离开,就随她,留个人盯着去向就罢了。”
  “是。”什五应下,转身离开。
  秦凤楼没留意他的动向,还沉浸在思虑中。
  他此举当然不是为了做好事,不过嘛,贺固安是小皇帝的人,而他目前暂时还没有和小皇帝翻脸的打算,那么给敌人添点乱,也未尝不可。
  此时的京城,在表面的平静下,正在酝酿一波乱象。
  首辅黄逸辰宅邸。
  书房灯火通明,姚氏带着个婢女走进院子,还没到廊下就被家丁拦住。
  “我给老爷送补汤,”她不悦道,“你好大胆子,竟然敢拦我?”
  那家丁笑着拱手:“夫人,老爷吩咐了,书房禁地,不经他允许不得进出。老爷下晌就嘱咐过小的,今日不许人打搅。”
  姚氏柳眉微蹙,她都两三天没见到人了,谁知道老头子是在办正经事,还是行风月事?她探头朝书房几扇门看去,可惜也看不出里头有没有小妖精。
  站在她身后的丫鬟端着汤,软声道:“李二哥,烦你去跟老爷通报一声。这是竹荪老鸭汤,最是温补,夫人盯了灶上大半天,好歹把汤送进去也是全了她的心意。”
  家丁平时颇喜欢夫人身边这丫头,但他一想到首辅这几日阴沉沉的模样,那点心思又缩了回去,遗憾地摇头。
  “夫人请回吧。”
  黄阁老在家惯来说一不二,故此姚氏徘徊半天,还是带着人回去了。至于她心里多少愤怒不甘,家丁也管不着。
  书房内,黄逸辰靠在圈椅里闭目养神,一个女子站在他身后,用手轻轻为他按揉头上的穴位。
  她身量高挑,浓纤合度,黑发如云般堆积在头顶,一支红宝流苏簪斜插在发髻里,流苏轻坠在她如雪的脸颊一侧,更衬得她肤色莹洁,双目生辉。
  这女子明明站在那里服侍人,却姿态闲适,时不时轻启红唇哼唱小曲儿,声音悦耳婉转,仿佛自娱自乐。光是这气度就远胜方才阁老的小夫人姚氏。
  “云罗,”黄逸辰闭着眼睛漫声道,“你当真不跟我?”
  苏云罗抿嘴轻笑,脸颊一侧竟有个酒窝。她摇了摇头,碎金的流苏像金沙似的划过她洁白的脸蛋,格外生动俏丽。
  “伯父的好意,云罗心领了,”她娇声细语,“只是云罗在软红尘里待得还算自在,软红尘的娼伶从良可不简单,您如今烦心事多,云罗就不给您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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