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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怎么都是肉?”
  大堂一共就摆了两桌,其中菜式更精致的一看就是给秦凤楼他们二人准备的,只是抬眼望去,尽是肉,唯一称得上菜蔬的也就是凉拌胡瓜。
  秦凤楼不满意地往旁边看,见护卫那桌荤素搭配,不由敲桌子,“什五,菜呢?”
  什五立刻起身恭敬地回答:“主子,农家自种的菜都是虫眼,真摘干净,恐怕只剩菜杆子,所以卑下自作主张将叶菜都挪给护卫们了。您和柳公子将就用些胡瓜吧,我亲手摘的,保管没虫子,清脆可口,安全。”
  “噗。”
  柳白真连忙低头装作不是自己笑的。
  “……”
  秦凤楼在他面前,自然想找回几分面子,于是他走到什五那一桌前,想要端回一盘菜找找场子。什五更加恭谨地让开,请他查看。
  他便左看右看,见这边是鸡毛菜,不妥,鸡毛菜最招虫子咬……那边是荠荠菜,也不妥,野外长的,谁知道什么动物在上头浇过肥?
  红苋菜呢?
  他犹豫地要伸手,突然看到有一把苋菜的根须还在,浸泡在红色的汤汁中——他快速地收回手。
  “罢了,你们随我奔波多日,多吃点。”他若无其事地转身坐下。
  柳白真低着头慢慢挪到他旁边,憋笑憋得差点打嗝。
  “大人的毛病还没治好啊……”刚刚帮着上菜的张乾躲在祖母身后,忍不住嘀咕,结果被祖母伸手捏了一把。
  什五等人装没听见,柳白真只好也装作没听见。
  张乾这么说,可见秦凤楼如此“挑剔”已经许多年了,这毛病怕是小时候留下的。他虽然好奇,可只是想要更了解秦凤楼,而不是伤害对方。
  张大婶的厨艺了得,柳白真吃得津津有味。
  秦凤楼原先还有点紧张,没想到柳白真都没有问他,松口气之余,心里竟然感到郁闷。
  “你都不奇怪我为何这么难伺候?”他故意伸筷子去压柳白真。
  对面的青年一脸惊讶:“你愿意说?”
  “也没什么,”秦凤楼轻描淡写,“我十几岁的时候掉到虫堆里,胳膊差点被啃烂,还是我师父拼着不要命把我捞了出来。”
  他捋起右边袖子给柳白真看,结实的小臂上有一大片凹凸不平的旧疤痕,看着很吓人。
  柳白真吓一跳,什么虫子才能在短时间咬出这么大范围的伤口?何况看增生的程度,伤口肯定很深。他注意到张老汉一家三口人已经悄无声息离开了大堂,而什五那桌六个人都停下筷子,各个面色凝重。
  他便猜想,恐怕事实并不像秦凤楼说得那么简单。
  “既是少时阴影,没必要逼着自己去改变,”他探手拍了拍秦凤楼的手臂,认真安慰他,“我以前还怕黑呢,我爸……我爹娘也没天天关灯逼我,然后有一天我自己就好了。”
  “小真怕黑?”秦凤楼反手握住他,桃花眼亮得惊人,“没关系,今晚开始都有哥哥陪你,若是你怕了那就躲到哥……”
  “吃你的菜吧,哥哥。”柳白真抽出手,塞了他一大口胡瓜。
  两桌人吃得渐渐嗨起来,虽然无酒,也很乐呵。吃到一半,张老汉拎着一只手臂高的酒罐过来,招呼张乾给他们摆粗瓷的海碗,“来,尝尝我家婆娘酿的米酒,这酒不醉人,总能喝吧?”
  乳白的米酒倾倒下来,时不时还混着未滤干净的米。他顺势就在两人中间落座,招呼秦柳白真喝酒。
  “小公子且尝一尝,米酒清甜养人,带点微醺最是容易入眠。”他热情地给柳白真倒了满满一海碗。
  柳白真端着碗,见秦凤楼含笑看着他,并不阻拦,只好抿了一口。好在张大婶的米酒和他在现代尝的味道差不多,酒味的确很淡。
  “好喝!”他咂咂嘴。
  上一次安心的吃饭,好像仍然是和秦凤楼一起。他在青山码头乘船离开时,以为再也不会和秦凤楼再见,没想到啊。
  “吃点菜。”秦凤楼给他夹了一筷子肉,自己倒是滴酒不沾,张老汉并不劝他。
  酒过三巡,张老汉叹了口气道:“托庇了新的郡守,商税降了两成,这便使我们做生意糊口的日子好过许多呀。不像前几年,那当官儿的拼了命的搂钱,一层层赋税压下来,我一个月赚的钱倒不够填给衙役的过路费……”
  他见秦凤楼撑着头认真在听,又道,“我那几个兄弟,庄主您是知晓的,都不是能安分过日子的人。我们从蒙山下来,我也劝他们和我一起合伙开客栈,他们非要去东边大草原闯一闯!好罢,我也给了他们安家费,想着兄弟们若能闯出一条商路来,是个活法,谁知道——”
  秦凤楼了然:“东禹王?”
  “正是啊!”张老汉拍桌子,眉毛一竖,“东边的大草原原本是东曷的地盘,东禹王一路往东往北驱赶,打下大片草原,按理说咱们身为秦人,怎么去不得?偏偏这东禹王霸道得很,打下的地方便要征收十二道税,且还会随意地拉壮丁!我那几个兄弟竟被拉去了四个,一个冬天打了三次游击仗,一下子没了两个人……”
  什五几个对视一眼。
  难怪张老汉这般热情,这是有事相求嘛。
 
 
第34章 
  秦凤楼撑着头,折扇在手指间转了一圈:“你是想把剩下两个兄弟捞出来,还是有别的想法?”
  张老汉站起来,抱拳一鞠到底:
  “如今他们都想通了,想要囫囵回到家乡来过太平日子,可东禹王的封地进去就出不来。我这些兄弟除了还陷在军营里的,剩下七个都被请去了王府,说是做门客,实则却是要他们签下卖身契——”
  他神情悲愤,“咱本是好好的良民,如今却要逼良为贱,就算我兄弟想去伸冤,在那地方哪里有青天?竟似拿律法作戏法,半点王法也没有了哇!”
  他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好好的七尺大汉泣不成声。
  柳白真在一旁听着,越听越感同身受。可不是没有王法吗?
  别说什么东禹王西靖王的封地,就是张老汉嘴里还不错的新郡守,难道没听闻小青山柳家堡的惨案吗?六扇门好歹也受州府统一管辖,没道理六扇门捕头都出动了,州府反而一无所知。
  他先前听姐姐说,这无非是因为柳家堡死得人太多,若是官府出面,便会成为惊天大案,在任期间属地出了这等大案,想要评个优等便是做梦!如此,哪个官儿愿意管?
  总归柳家堡也不是“良民”。
  张乾看爷爷哭得这么伤心,十分难受,忍不住说:“阿祖总跟我吹嘘你们当年多么神勇,二祖祖一柄马刀挥起来神鬼莫敌的,为啥要怕那些人?大不了杀出那劳什子王府就隐姓埋名,反正江湖这么大……”
  张老汉立刻就要发怒,张大婶连忙侧身护住孙子,一巴掌拍他的后背骂道:“浑小子说得甚个傻话?亏你还要去做官,这般张口就来,将来还不祸从口出!你阿祖还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呢,总不能叫你几个干爷爷跑去塞外,死在外头吧!”
  柳白真也起身拉住张老汉,不然真当着他们这些外人的面打起孩子来,那得多尴尬?张乾估计从此就不敢再见他们啦。
  他看着张老汉坐在那里愁苦的模样,心中也很感慨。
  若是以前,他大约认为张乾说的是对的,江湖人士飞檐走壁,论起战斗力,难道还比不过一些只练外家功夫的看家护院?若是黄药师那等宗师级高手,一首碧海潮生曲就能群秒,不说以一敌百,但敌五十应该难度不大吧?
  可经过了别院和小苍山两次生死关,他发现车轮战最耗人精力,再是武功高强,也经不住被人围攻,腹背受敌。何况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当自己是高手,别人也能花钱请高手。他以前看老剧《太极宗师》,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剧里王爷格格身边总是一堆高手。这些高手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却心甘情愿成为权贵的打手。
  所以说张乾想得太简单了。
  秦凤楼开口:“老张,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你兄弟们的想法?”
  “我们都是这么想的!”张老汉斩钉截铁,“您知道的,若不是遇到了硬点子,他们当真知道不敌,也不会服软跟我开口,既然开口,就是退无可退。您要能帮咱这一回,我们日后供您驱策别无二话,要是他们不服管,您只管丢了他们!”
  秦凤楼敲敲桌子,沉吟片刻道:“这忙我帮了,最迟七月底,人交给你。”他不等张老汉说话,抬手摁住他又道,“我这里也有个事要你帮忙。”
  柳白真听他们说事的时候就在犹豫,他毕竟是外人,是不是应该避开。但他刚有动作,秦凤楼便甩了个眼刀将他钉在座位上。
  张老汉并没有发觉他们之间的眉眼交易,反而更相信柳白真是秦凤楼的弟弟。他恳切地看向秦凤楼,简直恨不得对方叫他帮一个天大的忙。
  不这样,怎么抒发他内心的感激?
  他虽然求助了,那是因为他相信明鉴山庄的能力,相信秦凤楼。实际上,他也想不到秦凤楼要怎么才能从东禹王的手里捞人。
  秦凤楼说:“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张老汉愣住了。
  他迟疑道:“非是某不干脆,只是您手下有一流的探子,怎么还需要某来找人?”
  “我的穿云使只胜在一个快字上,论起混迹三教九流的本领,远比不上你这样的老江湖,”秦凤楼叹气,“何况我要找的人也是一流高手,又有意隐匿踪迹。”
  “您要找何人?”张老汉一听,心里有数了。怕是要找的人不便引起注意,所以不好大规模派出探子。
  “柳家堡的三公子,柳白水。”
  张老汉眉心猛跳,半天没说话。
  他一个开客栈的,焉能没听过柳家堡惨案?实际上柳逸老爷子个把月前传出要开展画会时,他还为此高兴半天,只因为展画会一开,远道而来的客人必定络绎不绝,他们这些开客栈的,可不就客似云来了?
  没料到啊,最后会是以血案结尾。
  “柳家堡竟有幸存的人?”他压低声音问。他们在外头算消息灵通的了,只听闻六扇门捕头死了好些个,因为柳家堡冤魂太多,怨气太重。后头听闻柳家大小姐回来治丧,不少大门大派都去吊祭。
  看来内情不少啊。
  秦凤楼没说话。他伸出手,什五递上一个精致的荷包,他便把荷包给张老汉。
  “这是报酬。”
  柳白真忍着激动也没吭声,看到那个荷包,还在想,看这个大小不像装了很多银子,也不像装了银票……秦凤楼替他找人,他是不是得掏点钱?
  张老汉显然比他更清楚荷包里是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拿起荷包给了张大婶。他再看向秦凤楼,态度就更加慎重了。
  “某明日就关店出发,不敢像大人那样承诺,但某半个月会送一次消息,只盼不负大人嘱托,能尽快找到人。”
  一旁的张乾已经懵了,不懂爷爷怎么如此干脆就决定要关店。
  “甚好,”秦凤楼很满意,“你家孩子就送去云麓书院吧,晚上我替他写一封荐书,你们帮他收拾好行礼,明日拿上荐书就可以去报道了。”
  这下祖孙三人都齐齐要给他下跪,硬是被闪过去的什五等人拦住。
  一顿饭吃到天黑。
  柳白真毕竟从昏迷中醒来没多久,已经累得双脚发飘。
  他眼前冒着小星星,嘟囔道:“你这就是微服私访的青天大老爷啊,当好官儿可真累……”一顿饭也就开头吃得比较舒心。
  秦凤楼闻言笑出声:“我这样的在你心里就是好官?”
  那不然呢?
  柳白真心道,真要给这人编个履历,怕是相当惊人。
  两人回到客房,屏风后头冒着热气,两个中等大小的浴桶已经装了个七成满,热水上还撒了些花瓣。澡豆和浴巾都放在一旁的托盘上。
  柳白真原该害羞的,但他实在太困倦了,站在屏风旁边就停了那么几秒钟,上下眼皮已经不知不觉牢牢地黏住。
  “小真?”
  秦凤楼站在他面前,用手托住他的脸蛋,小声哄他:“洗个澡如何?我帮你洗头发,擦头发,你只管闭着眼睡觉,好不好?”
  不洗澡哪能爬床,再可爱也不好使!
  柳白真迷迷糊糊往前一靠,抵着秦凤楼的肩膀,脑袋一歪,睡着了。
  秦凤楼又感到该死的甜蜜,又感到该死。
  该死啊,他和小真竟然都没洗澡,多脏啊,救命。
  他不由联想到小时候,那一次他帮什五搓澡,顺手一搓,搓下来一条脏灰……然后他就仰头撅进浴池里,差点淹死。醒来知道自己呛了浴池里的水——泡过脏灰的水,他吐了个死去活来。
  从此他再也没去过浴池了。
  秦凤楼又安慰自己,柳白真不会的,他亲手帮柳白真擦过身,白白嫩嫩,干干净净!说不定比他都干净呢。这想法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好赶紧放空大脑,抱起人绕过屏风去洗澡。
  两个大男人洗澡,原本可分开沐浴,但现在其中一人睡得扯呼,于是不得不共浴。秦大公子什么时候伺候人洗过头?尤其还是个睡死过去的。
  他用完了一桶水才算把两人的头发洗干净,随后还要洗澡。肉贴肉的感觉固然好,可人是在他怀里,又不能做什么,还要提心吊胆地去给人搓澡——生怕又搓出一条灰来,硬生生断送了他的初恋!
  等秦凤楼把人往床上一丢时,他已身心俱疲。
  柳白真滚到床中间,撅着腚睡得人事不知。秦凤楼看着青年的细腰翘臀,心情复杂,多美的画面啊,但他却累得什么感觉也没有。
  最惨的是,此人好梦正酣,而他还要画画。
  他不甘地站在床边,伸出爪子想要大胆地拍下去,斟酌半天,缩回爪子。
  “罢了,好歹我也算看回来了。”秦凤楼一脸精明。
  他原本还想和小真秉烛夜谈呢,也许可顺口提一句,他曾在梦里解救佳人的英勇事迹。难怪!难怪当初他与小真第一次见面,对方就盯着他的屁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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