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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那一日我已经带着什五准备闯进去救你和你姐姐,谁知道突然冒出个白衣人,你还跟着他走了!”
  秦凤楼说到这里,蹙眉问他,“端看他杀人不眨眼的样子,便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如何认识这样的煞星?他既愿意救你,怎不救人救到底,竟然让你受伤倒在林子里?”
  他大约是想控制语气的,然而说着说着,就渐渐变成了质问。
  柳白真心想,怎么和女朋友质疑对象是否出轨似的……他想起那一日临走,别院墙头突然冒出来的一群蒙面人,恍然大悟,怪道没有杀气呢,本就是来救他的啊。
  他细细地回忆,然而除了那人极高,就没别的了。
  “我一个朝廷命官,舍了官衙跑出来蒙面救人,何其艰难,何其罕有!”
  秦凤楼越说越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他很自然地瞅着柳白真。
 
 
第31章 
  柳白真盯着他,慢慢地挑起一边眉毛。
  “补偿?”
  青年突然气势一盛,抱臂反问他,“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他有一双生得极好的眉毛,眉峰棱角分明,眉尾飞扬,衬那双杏核眼十足的少年意气。他学着对方先前那样凑过去,望着他笑,“是要我亲一亲你,还是抱一抱你?”
  秦凤楼愕然地张嘴。
  柳白真还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不由好笑。初见面这人给他的印象就是洁癖、挑食,十分难伺候。那次他踩到女尸的手,这家伙退得那叫一个快!
  这人总是装模作样,实则是个洁癖鬼成精,想作弄他还不容易?
  “哼哼,你知不知道亲嘴儿怎么亲?”他越说越得意,挤到秦凤楼跟前嘚瑟,“要碰舌头的知不知道?那叫舌——”
  话没说完就被秦凤楼揽住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太近了,两人鼻尖相贴,呼吸相触,连对方的睫毛都能数得清。秦凤楼盯着柳白真惊慌的眼睛,声音格外低沉:“我不信,除非——”
  你让我试试。
  他轻轻错开鼻尖,按过柳白真的后脑勺,火烫的唇立刻碰触到一起,仿佛融化了一般合二为一。他试探地舔了舔,只感到怀里的人浑身震颤,立刻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热情地四处探索。
  一时之间只听到车厢里的隐隐水声。
  不知过去多久,秦凤楼放开人,看着柳白真呆滞红润的脸蛋,意犹未尽地用拇指揩去他嘴角一丝湿痕。
  他若有所思道:“真试了以后,感觉竟还不错……”
  柳白真闷着头一言不发窜了出去,动作之利索完全看不出曾被人戳了一剑。秦凤楼见人跑了,屈膝靠着车窗,脸上露出了些许懊恼。
  唉,他怎么就冲动了?
  秦凤楼忍不住扶额,他招惹了小骗子,心里却只有得意,这可怎么好?他想到自家那一团乱麻,再想想柳家那些事,瞬间又开始自我怀疑。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去哪儿了?怎么一见到柳白真就总是做出一些出乎他自己意料的事?
  他仰头看着车厢一角悬挂的香囊,玉檀香,这香方是他娘配的,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闻着那丝隐约沉静的香气,他渐渐清明起来。
  柳白真,柳白真。
  他一定要护住这个人。
  秦凤楼忍不住想,若是祖母知晓有这么个人,一定会让他赶紧把人带回去,还会使唤他翻箱倒柜把她压箱底的好玉翻出来,当成见面礼送给小骗子。
  若是他娘呢?
  娘亲一定会端坐在绣墩上,一边笑话他,一边手里不停地为他绣着香囊荷包袜子。他总是不耐烦,觉得自己明明是个男孩儿,娘怎么总给他绣些花儿草儿的花样。
  他摇摇头,掀开车帘下车。
  “什五,”他环顾一周,没看见柳白真,“柳公子呢?”
  什五的眼珠子往他的嘴上快速溜了一下,一本正经道:“柳公子说替咱们打点水喂马。”
  秦凤楼扫了正在周围悠闲啃草的马匹,各个都精神奕奕,都不像缺水的模样。
  他拧眉站着,说不上后悔,但他确实开始担心柳白真会疏远他。男子之间产生情谊也不少见,可君子之交与断袖是两回事,也许是他唐突了……
  “柳公子回来啦!”什五在旁边小声喊。
  他抬头望去,那人一身白底墨痕的劲装,拎着木桶脚步轻快地走过来,见到他立刻不自在地低头,脸颊带出一抹薄红。
  倒没有厌恶的神情。
  秦凤楼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他轻咳一声,低声说:“刚才忘了问你,你有内伤没有?”说着就要去摸对方的手腕。
  柳白真只犹豫了一秒,最后任由他捏住自己的脉。什五见他二人气氛微妙,见机就顺走了他手里的木桶,一声呼哨,六个护卫一下窜进了林子里。
  “……”
  两人就这么默默站着,秦凤楼捏了人的手腕,惊奇地发现柳白真的手腕竟然挺细的,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一侧凸起的拐骨,完全忘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
  柳白真忍耐地看他一眼,没吭声。
  他觉得自己真是看走了眼,当初为什么会认为秦凤楼成熟稳重像个大哥?
  “秦庄主,我可有内伤?”他眼见再不出声,两人便要站在此处地老天荒,终于开口。
  秦凤楼不满道:“怎么这样称呼我?显得我与真弟多生疏!”他想了半天,建议柳白真,“不如你就喊我楼哥,如何?”
  娘亲一直喊他爹叫“江哥”,一喊就是许多年。平日里称哥哥,若是他爹惹了娘不高兴,就从江哥变成大名秦予江。
  他拉着柳白真的手,把人拽到自己跟前,兴致勃勃说:“你若心情好,就喊我楼哥,若是我惹你生气,就喊我的全名,好不好?”
  柳白真微微仰头看他,这人肩阔腿长,五官尤为深刻,已经是个完全成年的男人,而自己却还处在瘦条条的尴尬期。吃亏,吃亏。
  “楼哥,”他点点头认可这称呼,然后委婉提议,“那你喊我小真吧,家里人都这么叫我。”
  他对秦凤楼观感复杂。
  要说好感,嗯……刚才车里他不但不反感,甚至还有些沉溺,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可他没忘记这是在古代,而且是架空版武侠世界。
  秦凤楼出身富贵又年轻有为,在江湖中颇有名望。然而古代人都讲究传宗接代,没听过男子与男子似夫妻一般过日子的,多的是以挚友相称,又各自娶妻生子。这一点,他无法接受,这对他、对女孩都不公平。
  柳白真又想,他以前也没发现自己喜欢同性啊,这可真稀罕。要是他爸妈知道……算了,要能换他活过来,就算他说自己想和外星人谈恋爱,估计他爸妈都没二话。
  “小真,”秦凤楼趁机在他脸上又蹭了一下,拉着他回马车,“走,咱们还没说完话呢。”
  等两人重新回到马车上,他才认真给柳白真把脉,把着把着,眼神就就不对了。
  “你这身内力怎么回事?”他沉声问,“原先我见你,才不过如今的一两成,现如今你便是与什五过招,五十招内你能压着他打——你是吃了什么催发真气的药?还是走了别的旁门左道?你可知那些猛药会伤害寿元?旁门左道亦会害你走火入魔?!”
  他的语气格外严厉,攥得柳白真手腕跟断了似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反而比他笑眯眯的时候更显真心。
  柳白真捡着能说的解释给他听:“我绝对没有吃什么药,也没有用什么功法。你记得那个白衣人吧?他是我……大哥的旧友,武功极高,只是精神状态欠佳,人有些疯癫。就是他把身上一部分内力传给了我,所以他才放心离开。”
  “传功?”秦凤楼反问,咬牙,“当今武林能直接传功的寥寥无几,无不是各门各派的元老人物,那人才多大年纪?”
  他本想说那白衣人定然图谋不小,是个奸人。可想想自己也没多清白,便把这话咽了下去不提。
  他捏着柳白真的手腕摸了半天,脉象强健有力,真气生生不息。但他左思右想,越想越不能放心,直接道:“我送你去长春观,找马道长为你看一看。他老人家医术冠绝天下,若真有一二,他也能及时救你。”
  柳白真心里挺感动的,乖顺地点头。
  自他醒来以后,秦凤楼没有向他打听过一句之前的经历,他其实也不想说。那种心灰意冷,就地等死的感觉,这辈子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有人能发自内心地关心他,为他着想,他愿意珍惜这份心意。
  “长春观离海清寺远吗?”他想了想问,“我与海清寺的静慧师兄约好,要他为我寻一位靠谱的画师。”
  秦凤楼立刻反应过来:“你想要画师帮你拓下背后的画?”
  “不错,”柳白真认真道,“我仔细考虑过,只有当山河图不再是个秘密,我与我三哥才能安全在江湖中行走。所以我要把这幅图集齐,然后广而告之。”
  秦凤楼赞同:“你这思路没有错,只是你若不能很快拼凑起完整的图,那么一旦目前的四分之三泄露出去,你三哥反而会陷入危险,你须得思虑周全。”
  他摩挲着手指沉吟片刻,抬头问青年,“你看,我做你的画师如何?”
  柳白真愣住了。
  秦凤楼被他看得不自在,轻咳一声笑道,“别的不说,我好歹也是正儿八经上了学,诗书琴棋画,不说精通,但也拿得出手,单纯描摹一幅画,这点信心我还是不少的。若你信任我,我愿自荐做一回画师。”
  对啊,柳白真听得眼睛一亮。
  先不论信不信任那一码事,秦凤楼若图谋山河图,大可以让他昏迷得更久一些,甚至再也醒不来。接着便能参照那天魔六阁等人,把他做引子,引出柳白水,山河图就能尽在他掌握。
  可秦凤楼并没有。
  柳白真还记得常钰谈起明鉴山庄时的模样,听了秦凤楼那么多事迹,连他也不知不觉地相信,江湖中只要有明鉴山庄在,人间就尚存正气。他岂能不信任秦凤楼?
  “那就有劳楼哥了。”他笑着抱拳拱了拱手。
  秦凤楼望着他,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
  “我先陪你去一趟海清寺吧,”他含笑道,“静慧此人正直,一言九鼎,既答应你找人,此时只怕已经找好了人选,去看一眼也无妨。
  “另外,你若是想要找到你三哥,大可以跟海清寺和长春观求助,他们的门人弟子遍布大江南北,他流落在外,若能得到庇护,也能多一线生机。”
  他最后又补充一句:“我也会帮你找人。”
  两人便商定先去海清寺,再转道去长春观。
  “那我们就趁白天多赶路,你要不要在马车里休息?”
  柳白真摸了摸肚子,上了药以后,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他犹豫道:“我还是骑马吧,透透气。”
  无论如何,他又闯过了一关。
  他们下了马车,就见方才窜进林子里的护卫,这会儿都已经整装待发了。
  “……”
  柳白真万分佩服,这是何等会看眼色?
  “什六去马车待着,”秦凤楼下令,“还有,把我的扇子还来。”
  高大的护卫只得委委屈屈下马,还要主动把爱马牵到柳白真面前。什六忍不住叮嘱柳白真:“公子,我这匹马可是优等种马,足足要一百五十两——我还从老婆本里挪了二十两出来,足足砸了大半年的月例,公子……”
  “闭嘴!”秦凤楼不耐烦地打断他,拽过缰绳塞给柳白真,“凑合骑着,回头我再寻摸一匹好马给你。”
  什六委屈地快要哭出来。
  “有本事让薛佳玉给你买好马啊,”秦凤楼冷笑,“下次再敢陪着她瞎折腾,我给你发配塞外去!”这说的就是薛佳玉为了报复他,把他一湖的鱼都红烧的那件事。
  柳白真翻身上马,颇为羡慕地看着他们斗嘴。初见面时,他还吐槽秦凤楼万恶的地主少爷的做派,现在才发现,秦凤楼对待护卫们更像对待家里的小兄弟。
  听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那得多热闹啊!不像他,从小就是一个人。
  什六爬上了马车,盘着腿抱着胳膊,还坚持要把车帘儿掀起来。于是穿着华丽的两人骑马在前,护卫在后,中间护着一个高大健壮的年轻人坐在马车里。
  “对了,”秦凤楼放慢速度,对着并肩的青年不经意道,“我来的时候遇到了婵礼,是他告诉我你受伤了,人在林子中。”
  柳白真单手握缰绳,人随着马背轻松地起伏,他听到这话,神色有一瞬间的黯淡,但最后还是释怀了。
  “那还得多谢他,不然我可得失血死在外头。”
  秦凤楼话里意思他听懂了。婵礼虽求救,但并没有承认伤了他,再者说,即便他不拦住秦凤楼,他们也势必会经过刚才那片空地。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秦凤楼语气随意,“都说不经历生死难辨人心,可哪有那么多生死考验?唯有管住自己的心,亦或是看淡了得失,自然不会因为他人的变而伤怀。”
  他从小到大,听着祖母的木鱼声长大,祖母对他说的最多的,便是“看淡”和“莫要执着”。
  祖母兴许是做到了,可他做不到。
  柳白真听得入神。
  他在现代时人际关系简单,生活又是两点一线,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人心。何况在城市中,人与人之间关系本就充满了距离,也充满了防备。来到了这个时空,他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各种背叛,伤口好好坏坏地反复……
  这时,他才对秦凤楼这话有所感悟。
  “你还记得你那小丫头吧?”秦凤楼迎着风说。
  “妞妞!”
  柳白真激动起来,“她的身体好了吗?”
  秦凤楼点头:“不但好了,现在把我那府衙后花园糟蹋的……我看她就是恃宠生娇,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就在那儿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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