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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胸口那种撕裂的疼痛顿时好了许多。
  他心里不由想念白大佬,但很快又把这个念头甩开了。白若离教会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凡事靠自己,除了自己,谁都靠不住。
  顺着祖师殿外的山门往下,走上一刻钟,便又看到了一座小平台。
  平台依山建造了供弟子们日常起居的清净殿,大殿后方还开辟了六七亩菜园,弟子们都要轮流去挑粪担水,种出来的菜不但足够供应整个门派,而且还经常能在集市里售卖。
  柳白真走到平台一侧,便直接掠上树梢,藏在树冠里往殿内看。
  清净殿外果然有人把守。十几个侍卫举着火把站在殿外,里头还不知有多少人。
  方才他也是累昏了头,放走了那个小侍卫,现在看来,那小侍卫竟然没来找自己的同僚,而是真的离开了小苍山,否则那些人岂能不上祖师殿抓他?
  他暗暗松了口气,这里既有人看守,说明里头起码还是大活人。
  柳白真心里还惦记着婵素的安危,忍着焦灼观察半天,见这些侍卫五人一班,每隔一刻钟就互相交错朝两侧巡视。
  这排班看似密不透风,不过等他们走到大殿一侧,那里栽着好些高耸的松树,用石子拼出了一条通往后侧菜园的小路,两对背对背分开的那几秒钟,他便可以顺着松树,从最上方的槛窗翻进去。
  他打定主意,便如同一道轻盈的影子从高树的枝干间点跃而过,最后直接跳到了挨着大殿石墙的一棵云松上。
  下方两支队伍正好朝中间走来,领头的侍卫谨慎地抬头看了看这些黑黢黢的树,目光扫过柳白真藏身之处。这时一阵山风穿过小树林,松针发出簌簌的响声,那些枝干的阴影随风摇动,看来并无异样。
  领头的人便神色如常和对面的人点点头,两队交错而过。
  柳白真已经将呼吸拉得又轻又缓,整个人就像长在了树干上似的,树动他也动,只当自己也是一棵树。
  他在心底默默数着,等到两队的最后两个人快要拐弯,而新的队伍第一个人还没有过来,鼓起一口真气尽数灌入双手,然后扣着光滑的石墙快速往上爬。
  短短三秒,他已经爬到了最高处的槛窗,手指无声无息地支起窗楞,撑着窗框翻进去,从头到尾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他翻过去的同一时间,又有两队侍卫朝小路走来。
  他单手挂在窗框上朝下一看,这里是清净殿的前东堂,堂内沿着大殿的北面和东边设了两排通铺,大约能睡六十几名弟子。此时前东堂竟称得上灯火通明,幸好他所在之处几乎和房梁差不多高,烛火无法照拂到这里。
  殿内的侍卫不多,五人而已。
  他定睛一看,只见通铺上横七竖八躺倒了五六十人,而地上又倒了更多的弟子,粗略一数,只怕苍山剑阁大部分的弟子都在这里了。他找了半天,在一个红漆立柱旁看到两个挨在一起昏迷不醒的人,正是常钰和婵礼。
  所有人都昏着,难怪只需要五个人看守。可这五人一直走来走去,他怎么有机会下去呢?一旦被发现,殿外立刻就会有人冲进来,他一人则罢了,这里还有一百来人呢!
  除非他在这五人示警之前,就把他们解决掉。
  柳白真挂在那儿,心脏因为紧张揪成一团,又冷又沉。机会仅有一次,他要想办法把握住,不,他绝对能把握!
  他把住门框的右臂绷紧,双脚抵在墙面上,将整个身体拉直——就像一根绷到了极限的弓弦,然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弹射出去。
  呼——
  他听到空气掠过耳畔的声音,下一秒他像壁虎一样牢牢扒在了立柱上,柱子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一个经过下方的侍卫缓缓抬头。
  一秒、两秒……
  柳白真反手拔刀,猛地跃下,落地的同时一刀割喉——刀尖尚未离开对方的脖子,他又再次脚尖点地朝前,此时他的正前方,第二个侍卫一脸愕然地瞪着他,他便毫不迟疑地将长刀掷出,血水四溅。
  还有两个!
  他越过第二个侍卫冲向了后方的第三个第四个侍卫,左手顺势从尸体里拔出长刀,右手掏出匕首,一左一右割断了两人的气管。
  只剩下最后一人。
  柳白真觉得自己的运气真好。他杀了这四个人,已经尽到他自己的全力,这时候如果第五个人离他很远,他没有办法阻止对方喊出声。
  幸好,幸好。
  这人恰好就在他的前方,还背对着他们。
  最后一个侍卫自然听到了声音,他快速的转身,就在这一瞬间,柳白真捂住了他的嘴,用沾着血的匕首,轻轻割断了他的性命。
  手里的人疯狂地抽搐,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可怕声音,这让柳白真联想到了贞子的电影……对方的嘴里涌出许多血,他的手变得湿滑。
  他能感到这个人的鼻息从有到无,身体从紧绷到放松,最后就像一摊死肉。
  哦,确实是死肉了。
  柳白真缓缓松开了手,怀里的人滑落在地。他目光麻木地低头看,对方的双目凸出,脖子上豁开狰狞的血口,还在不停地喷溅。
  他默默地将手和匕首在身上擦过,转身走向常钰二人。
  常钰歪在柱子旁,婵礼闭着眼睛靠在他肩膀上,一脸天真。柳白真单膝跪下,伸出手指去试探鼻息的时候,眼前闪过闭目的应秀峡。
  手指感受到温暖的鼻息,他鼻子一酸,长长出了一口气。
  门外又走过两排人影,打断了他的感伤。此时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他轻轻地拍了拍常钰的脸,压低声音喊:“师兄?师兄醒一醒!”
  常钰脑袋一歪,嘴里发出细细的鼾声。
  “……”
  柳白真无法,转头看了一眼,见外头暂时无人经过,便直接一个巴掌用力呼上去。
  “啪——”
  常钰的脸差点被打歪,扑到地上惺忪地睁眼。
  “谁——谁打我?”他捂着脸刚要喊,就被柳白真狠狠捂住了嘴,大约那手上血腥味太重,他终于彻底清醒,惊恐地望着柳白真,“呜唔唔?”
  “师兄,我长话短说,”柳白真快速说,“郑英是本朝西靖王之子,汇贤阁就是他的势力,他将你们调走之后,就让人围住了祖师殿要抓我。我杀了郑英和他的侍卫,过来才发现你们全都昏迷不醒。外头还有不少人,我现在松开手,你莫要出声!”
  常钰大约是想起来了什么,表情变得严肃,他郑重地点点头,柳白真才松开手。
  “师父如何了?”常钰哑声问。
  柳白真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我杀死郑英后去了后殿,推开了石门,师父已经……羽化登极了。”
  常钰脸色刷白,嘴唇哆嗦了半天,紧紧抓住他的手。
  “我检查过了,师父不像是……”柳白真抿嘴,“临走时,我已将石门关闭,师父在里面很安全。”他回握住对方的手,焦急道,“师兄,现在最重要是要把人都叫醒,特别是婵礼!师叔去搬救兵,郑英岂能放过他,已经派了人去追杀师叔,我们要救人!”
  “你说得对,我去叫他。”常钰擦了擦眼泪,爬起来去叫婵礼。
  柳白真见他直接捂着婵礼的嘴,然后直接一指点到对方穴位上,婵礼便满脸扭曲地挣扎醒来。
  “……我们这是怎么了?”婵礼捂着肋下,茫然地看着他们。
 
 
第28章 
  柳白真快步走去通铺叫人,他没法再解释一遍。每说一遍,对他都是一种折磨。
  他按照常钰的法子叫醒了好几人,就被婵礼拉住。
  “师弟,你说的是真的吗?”
  柳白真转身,对上婵礼惊怒不定的脸,他还从这张年轻的脸上看到浓浓的恐惧。他眨眨眼,眼泪突然崩溃地涌出。
  他真的身心俱疲。
  “对不起,师兄,”他哽咽道,“我真的尽力了。”
  婵礼猛地抱住他半晌没说话。
  “我们已经没时间了,”常钰走过来严肃地对他说,“这里就交给我,师弟你怎么进来的,就怎么把你师兄带出去,你们先去追师叔。”
  柳白真深深吸了口气,情绪慢慢安定下来。他冲常钰点点头,指着东面通铺上方的槛窗:“师兄先来?”
  婵礼呆滞地张大嘴,望着面前又高又光滑的石墙,那扇窗户更是小得吓人。
  “……师弟,还是你先吧。”他艰难道。
  柳白真便冲他腼腆一笑,眼睫毛上还缀着泪珠呢,转身就跟动物似的嗖嗖爬墙。
  旁人攀墙都死手脚并用,好家伙,这人却是手上去一扣一个洞眼儿,手臂用力硬生生拽着全身往上,速度奇快无比。
  婵礼还想模仿他呢,这一看顿时傻眼。
  “师弟怎么和猴子似的……”他喃喃道。
  常钰眉头一蹙,抬头望向柳白真的目光生出一丝疑惑。
  柳白真撑着窗框探头一看,见刚有两队人交汇离开,连忙冲婵礼招手,示意他快上来。他轻巧地翻过去,放松身体往下一跃,脚尖点着墙面然后跳到最近的一棵松树上。这时候,就算有人抬头去看,也只能看到轻轻晃动的树影。
  他蹲在树干上等了几分钟,才看到婵礼笨拙翻出来的身影。只见对方踩在窗框上滑了一下,紧跟着就擦着墙往下摔,最后还是柳白真托了他一把,这才险险落在树上。
  柳白真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探头往下看。
  北边那队正要拐弯的队伍落下了一个侍卫,那侍卫原本正要解裤腰带,听到动静后,忙警觉地四处张望:“是谁?”
  婵礼懊恼地捂住嘴,余光却瞥到师弟一脸无奈地活动着肩膀,然后就握着刀直接跳下去了。
  “?!”
  柳白真一手握刀,一手护着脸,径直从树上直坠而落。
  那护卫还没看清头顶,突然一道黑影罩头砸到他身上,他还来不及喊出声,喉咙骤然一冷,然后一热……
  柳白真在人倒地前翻到一旁,然后熟练地把人拖进旁边的灌木里。这时候婵礼才跳下来,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师弟,会不会惊——”他话音未落,拐弯处就跑来了一串举着火把的侍卫。
  柳白真一时有些犹豫。
  要不要把这些人一并解决?
  不妥,婵素师叔还等着他们去救命,何况他的内伤还没好……常钰是个聪明人,这会儿人都被自己引走,他肯定会想办法带人冲出来。
  “走!”他下定决心,便抓住婵礼的手臂蹿上了树。
  两人一前一后在树冠间穿行,下方的火把摇曳,很快就有短弩破空射来。
  婵礼一头冷汗,闷头跟在柳白真的后面,一支弩箭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擦破了一层油皮。他下意识地去摸,就这么一走神,险些摔下去。
  柳白真一把揽住他的腰躲开后方前后追来的三支箭,直接翻去了一侧的山道。
  “快走,到下面的山门就能骑马!”
  两人头也不回地奔下山,那些人却并没有再追上来,他们顺利地来到了马棚。
  “师弟,他们怎么不追了?”婵礼擦着汗,接过对方递来的缰绳,翻身上了马。
  柳白真勒住缰绳,忧虑地回头望着清净殿的方向:“他们大概以为我们这是调虎离山……”
  “你放心好了,”婵礼倒不是很担心,“那些侍卫会的多是外家功夫,若是只有常钰一人自然不敌,不过多叫醒些师兄弟,我们光是人数也远胜侍卫了!”
  他们一刻不敢耽搁,骑着马往长春观的方向狂奔。
  长春观在距离小苍山十天路程的拒马县,但婵素刚离开不久,郑英就反水,他的人缀在婵素后头,很可能会在天黑时下手。据此推断,他们应该不会离这儿太远。
  越是往前,婵礼便越是沉默,他不停地用剑鞘拍打马匹,超过了柳白真好几个马身。
  他们一直跑了将近十里地,跑在前头的婵礼突然一个急停,马匹高高扬起前蹄,嘶鸣声穿过重重夜色,让人惊觉不详。
  “爹!爹————”
  柳白真勒马停下,就见婵礼从马上跌下来,疯了一样往前方跑。他心脏猛跳,下马跟着跑过去。
  前面已经没了官道,只有行旅常年来往形成的山路,无灯无火,黑得不见五指。他们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也只能隐约看到前方横七竖八倒着些人。
  不好——来晚了……
  柳白真呼吸急促,竟然有点不敢上前。
  婵礼脑子一片空白,他环顾着地上的死人,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呢?那不可能是——他爹呢?他爹不在这里——
  他爹是不是没事?
  “爹!爹!你在哪里?!”他拼命喊,“阿爹——阿爹——”一边喊,一边跪在地上扒拉那些死人,一张脸一张脸的去辨认,看着看着面前就糊成了一团,再也看不清楚。
  他使劲擦自己的眼睛,可是眼泪就像流不尽似的。
  柳白真心惊肉跳地穿过这一路尸体,找到婵礼时,对方已经崩溃地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师兄!”他扶着婵礼的肩膀吼,“还没找到人就代表师叔还活着!别哭了!”
  婵礼双目赤红,失魂落魄地望着他,涕泪满脸:“师弟……这么多人,我,我爹他——”
  “别出声!”
  柳白真忽然厉声打断他,然后侧耳仔细听,婵礼猛地噤声,意识到了什么,眼睛一下亮了。四周刹那安静,他们不约而同听到了远处的林子里,传来微弱的呼救。
  “是师叔!”“爹!”
  两人跳起来冲向林子。
  婵礼冲过去的时候忍不住露出笑容,心想,这次阿爹大难不死,他以后定要好好孝顺阿爹,再也不惹他老人家生气了!
  他几步跨过灌木丛,绕过一棵开得极盛的凌霄。
  “爹……”
  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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