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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他又看向柳白真,似乎是意识到不该笑这么开心,轻咳一声,小心翼翼说,“师弟,你节哀啊。”
  柳白真时常忘记自己有孝在身,闻言忙道谢:“多谢师兄挂念。”
  这人反倒奇了,叉着腰来回打量起他:“柳师弟怎么变得这么多礼——哎呦!”他差点跳起来,抬起脚直蹦跶,“常钰你踩我干嘛!”
  常钰气到翻白眼,又上去拿剑鞘抽他的腚。
  “你说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缺根筋了,这婵礼比他更缺心眼!师弟家里发生那样的事,难道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娇气任性吗?
  婵礼要不是师叔的孩子,怕不得天天挨打。
  柳白真在一旁看热闹。
  “师兄们,咱们还是快点走吧。”他看差不多了,出声提醒。
  常钰连忙住手:“差点忘了,师父还等着咱们呢!”
  两人急忙整理仪容,带着柳白真往祖师殿。他们其实也很久没见过应秀峡了,这次还托小师弟的福呢。
  他们沿着小道行至山腰,低头就能见到一汪巨大的碧池卧于山脚。
  再抬头看,只见山腰矗立一座恢弘山门,山门后平台一层接一层,至山巅可见祖师殿巍峨的飞檐朱门,青墙老松,往后便是重重殿宇,山房昂立,云雾缭绕,气势雄奇。
  祖师殿上有一匾额,上书:苍山峻极。
  三人前后跨进大殿,就见大殿正中央悬有苍山剑阁的祖师画像,下方几层长案,摆满了先辈灵位和许多烛台,故而一进去就闻到浓浓的香烟气。
  此时,灵位前背对他们站着一位白发老者。
  这老者身穿一身黑色道袍,束着道髻,背后负长剑,腰背极为挺拔,站在那里便如渊渟岳峙,岿然不可动摇。
  “徒儿见过师父!”
  常钰和婵礼立刻低头跪下行大礼。柳白真慢了一步,赶紧跟着跪下去。他头贴着石头的地面,凉津津的,震惊地发现石板上竟然一丝尘土也没有。
  这时一个人来到他面前,脚步极轻,他刚才根本没听到。对方一双手托在他胳膊下,毫不费力一般将他整个人托了起来,就跟抱个孩子似的。
  “我的小徒弟看着是受苦了。”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怜惜。
  柳白真不知怎的,突然眼眶一红,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应秀峡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发,又落在他肩膀上,安抚地拍了两下。
  “你是我的徒儿,亦是苍山剑阁的弟子,”他慈和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你不用怕。”
  你不用怕。
  柳白真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向原身这位很少露面的师父,只看到对方眼里的理解和包容。
  “师父,”他脱口而出,“我怕有人追杀我!”
  应秀峡微微一笑,又拍拍他的脑门:“我已命人关了山门,十四代弟子日夜巡视,到时候你就和你大师兄一起去后山的剑窟住一段时间。待我与海清寺、长春观商量过后,昭告武林,若有人非要来闯山门,我们苍山剑阁既不惧怕,也非江里孤洲。”
  柳白真心潮澎湃。
  这便是抱大腿的感觉吗?!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这一次,这一次他和大佬都看错了。
  师叔婵素也赶了过来,他是个长相文雅的中年人,也是一身道袍,还留着文士须。他先是检查了常钰和柳白真的脉象,听他们说了说青山镇的事,顿时气得跺脚。
  “汇贤阁和天魔六阁就不说了,本就来路不正,”他气得胡须都在抖,“可其他那些人,鲲鹏派、冲虚观,还有什么傅家寨溪山镖局,平日里都自诩名门正派,结果各个都是穷极龌龊之事的鼠辈!臭不要脸!男盗女娼,生儿子没%#——”
  他噼里啪啦骂了足有一刻钟,唾沫溅了站在最前头的婵礼一脸,偏偏婵礼是他亲儿子,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苦着脸,效仿古人唾面自干。
  柳白真憋笑憋得想死。
  不过,他纳闷地低头,手上的那一点银色印记怎地没有反应?
  他这到底算赢还是输?
 
 
第25章 
  婵素这位师叔名字十分文雅,但性子暴烈如火。他使劲拍着柳白真的小肩膀,有心想安慰他,却说不出软话,最后只得又用力拍了怕。
  “爹……师叔,您别拍了!”婵礼连忙拯救师弟,“再拍师弟被您拍死了!”
  柳白真龇牙咧嘴地躲到他身后,对上师叔尴尬的表情,赶紧送上乖巧的笑:“师叔,我肯定好好练功……”
  婵素摆摆手:“你们师父先前受了重伤,接下来还得闭关一段时间。我马上要出发去长春观,还要和海清寺的和尚见面,你老老实实跟着你大师兄去剑窟。”
  正说着,走进来一个极高的青年。
  此人高鼻深目,一头黑发浓密不羁,再加上猿臂蜂腰,一靠近便给人极强的压迫感。这就是苍山剑阁的大师兄——郑英。
  “师叔,您且走吧,柳师弟就交给我了。”他走到柳白真身边,自然而然地揉了揉小师弟的脑袋。
  也许因为郑英一直看着他们练剑,不是师父胜似师父。柳白真见到他,身体就本能地紧张起来。
  “师弟还是这么怕我?”郑英眼睛眯起眼,声音低沉的吓人。
  柳白真乖顺地低头:“师兄太有威严了。”
  唉,他还要在这位仁兄手里待一段时间呢。记忆里原身怕郑英怕得要命,因为郑英教导师弟十分严厉,根本不吃他撒娇那一套。
  不过郑英是混血儿吗?长得很不像中原人啊。
  郑英眼神有些挑剔地上下打量他,最后没说什么。他带着几个师弟整齐地躬身送走了应秀峡,又目送婵素脚步匆匆下山。
  “常钰,婵礼,我要带你们师弟去剑窟,你们去清净殿找你们二师兄三师兄。”郑英转身对二人说,“接下来巡山还得靠你们带领小弟子们。”
  “是,大师兄。”二人对郑英也很尊敬,行礼后对着柳白真丢了个眼神,也自离开了。
  柳白真又不是小孩,耸耸肩等着郑英安排自己。
  他趁着这位大师兄背对自己,不动声色扫视对方。柳白真在家是受宠的老幺,又是一朵小白花,硬是拖到十一岁才来拜师,还是托柳老爷子的声望走的后门。这位大师兄听说四岁就上山了,家里人照顾了两年才离开。
  不会也是……走后门的吧?
  柳白真哀叹,大家都是关系户,原身真是不争气!
  “师弟,就剩我和你了。”
  郑英突然开口。
  他缓缓转身,一身黑衣看着不显眼,阳光照射下,反射出华丽的织纹。他嘴角勾起一点愉悦的弧度,气势陡然一变,从原先的稳重蓦地变为矜傲。
  “……”
  柳白真慢慢地退了一步。
  “师兄?”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郑英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抬起右手随意招了招,没过一会儿,从殿外一下子涌入了几十人。这些人全都穿着一式的衣服,腰跨佩刀,一副侍卫打扮。
  “标下见过世子!”他们单膝跪下,整齐地喊道。
  什么柿子?
  世子?
  ——是他理解的那个世子吗?
  柳白真一脸懵逼地看向郑英。什么玩意儿……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世界疯了吧?还是说,大师兄被人整个掉包了?
  “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的,小真,”郑英颇有深意地看着他,“竟然能认识那样一个厉害人物,要不是我还在小苍山,可不就要让你跑了……”
  他一步步朝柳白真走过去。
  柳白真差点傻了。
  “大师兄!”他退到供桌前,退无可退,试图讲道理,“大师兄,师父还在后山呢,婵素师叔也还没走远——再说小苍山还有那么弟子,你别发疯啊!”
  他喘着气,脑子乱成了浆糊。
  郑英怎么会有问题?再说郑英几岁就上了山,怎么会是什么世子!
  我靠!
  这简直就像玩大逃杀游戏,玩到最后身边只剩下一个队友,他刚想要和队友击掌庆,结果对方转身直接淘汰了他——
  郑英平静地看着他,就像看个傻子。
  “你一定在想,怎么会是我,”他挥手让侍卫包抄上去,好心情地解释,“不妨告诉你,你朋友杀死的郑郡是我的亲舅舅,也是王府长史。唉,也是舅舅运气不好,但凡不遇上你那位朋友,也不会那般轻易送了命。”
  他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自己亲舅舅,让柳白真毛骨悚然。
  这人知道得如此清楚,怕不是一路让人跟着他们回来的吧?可他们路上一无所知——
  等等?
  柳白真呼吸停顿了一瞬。
  真的一无所知吗?
  ‘你一定会输。’
  ‘不管我说过什么,最终你都会输。’
  白若离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而他此时才恍然大悟。
  原来白大佬并不是因为丧失对师门的信任,才笃定他会被师门背刺,而是已经察觉了有人在跟踪他们,甚至还听到了什么。
  柳白真低头看向自己手背那个银色印记。
  所以他还是输了。
  他脸上突然露出笑容。
  郑英浓眉微挑:“师弟出门一趟,倒是长进了,变得临危不乱?”
  “当然不是,”柳白真抿嘴腼腆地笑起来,“我只是发现某些人嘴硬心软而已。”说好了如果他输,就吃掉他的三魂六魄呢?结果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感叹白若离的心软,心里有点伤感。
  白总是知道他最终无法逃脱被人抓住的命运吗?人物卡最终也只能救他一时之危,解不了他的危难。
  “大师兄,你是世子,为什么要来小苍山?”
  柳白真诚恳地说,“好歹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郑英走到他面前,就像什么没发生似的拍了拍他的发髻,目光却志在必得:“你身在江湖名门正派,想必不会关注朝廷。皇祖父有十一个儿子,我有十个叔伯,你知道现在只剩下几个吗?除了我父王,只有三位。”
  哦,懂了,宫斗嘛。
  “可我也不算白来,你看,如今人人都在找你,可我不费吹灰之力,你便自投罗网。”郑英双手搭在柳白真的肩膀上,微微俯身与他对视,“汇贤阁为了你遭受如此重创,死了那么多人,师弟心善,一定会补偿师兄的吧?”
  柳白真感到一阵恶寒。
  尤其是对方的右手,一点点地越过肩膀,探向了他的衣领,探向他的后背。
  他猛地往旁边一躲,岂料刚有动作,便被郑英变指为爪狠狠地扣住肩膀,五根指头如同钻头似的一下子抓破皮子,钻入他的血肉里。
  他惨叫一声跪在地上,汗如浆下。
  “我说过,最讨厌便是你们做些小动作,从小到大,你总是不老实!”郑英冷冷道,手下毫不留情地深入三分,柳白真顿时就像重伤的小动物似的,只能在那里呜咽着不停发抖。
  他看到柳白真咬牙忍耐的可怜样子,忽然又满意了,猛地拔出手指。
  柳白真疼得眼前一黑,他死死忍住一声不吭,喘着气想摸腰侧的剑,手指刚伸出去,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凶狠地踩住,用力地碾了两圈,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啊————!”他痛得仰起头,彻底趴在了地上不能动弹,汗水和血水滴滴答答砸在石板地面上。
  “师弟,”郑英似乎蹲在了他身旁,极为刻薄地说,“我教你们要宁死不屈,你怎么这就放弃了?”
  “还是说,你仍然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可怜兮兮地求我?”
  他低低地笑道,“待我得到地图,若你还活着,本世子倒也可以在后院里,给你留个房间。”
  柳白真耳边嗡鸣个不停,他缓了半天才喘过一口气,眼前慢慢地清晰起来。他贴在石板上盯着郑英拇指上的扳指,一瞬间就像回到青山镇那个别院的地牢里:自己一动不能动,只能任由别人像摸一个物件似的摸他,想着怎么宰割他!
  原本他已经快放弃了,努力挣扎到现在,他仍然挣不出一条活路。不如像白大佬说的,大不了就是闭眼一死,他死以后还管洪水滔天……
  但他要是死不了呢,他会有什么下场?
  “你不会还指望师父来救你吧,还是婵素那老匹夫?”郑英掂起他下巴审视他,“我实话告诉你,婵素……我不能让他去长春观,所以他回不来了。”
  柳白真的瞳孔一缩。
  “还有你的常钰师兄,”郑英见他有反应,轻声说,“你猜,他现在是死是活?”
  不——
  柳白真不顾剧痛抓住他的手:“……大师兄,常钰他们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你们也配?”
  郑英冷笑,“我堂堂西靖王世子,舍弃了荣华尊荣在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陪一群乳臭未干的平民过家家,你以为我愿意?”
  他恨得咬牙:“尤其是婵礼,竟然仗着和老匹夫的关系无视我的命令,还有常钰,一个孤儿!婵素竟然提议让他继任执剑长老之位,可笑!”他手下用力,险些把柳白真掐得翻白眼。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
  他不要总是这样任人宰割!他不要落得小白花那样的下场!
  柳白真眼前闪过白若离那句“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心中生出强烈的不甘。他头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想要力量,而不是得过且过,最后只能为命运所摆弄。
  手背上那点银光一下变得滚烫起来。
  “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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