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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她再没法控制自己,撞到了门。
  下一刻书房的门从内打开,王之鹤看向她的眼神,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柳盈盈嫁人后过得并不算好,陪嫁的妈妈一直心疼她。虽然公婆不在家,但是门派上下数千人,师弟师妹十几人,长老十几人,再加上下头三代弟子,各分山头。王之鹤接手岛主的时候成婚没多久,哪里按压得住?
  她从旁不知耗费多少心力,就连嫁妆也填进去许多,甚至于婚后怀的头一胎,也因为过于劳累,没了。
  但是她从来没后悔过。
  因为王之鹤真的对她非常、非常好,哪怕她再见识过其他女子的婚姻,也只会加深这种认识。她付出许多,也收获了丈夫一心一意地对待。十几年夫妻,他们反而比新婚时更加情深,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很了解对方。
  柳盈盈看着王之鹤,从他额心的红痣,到他眼角嘴角的细微纹路,突然觉得眼前人陌生得可怕。
  仿佛王之鹤的壳子里,藏进去了一个恶鬼。
  ‘她是谁?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要对小真下手?’
  ‘你听错了,盈盈,她是……她是……’
  ‘我现在就让小真走!’
  ‘盈盈!你回来!’
  ‘盈盈,你别逼我——我必须要拿到藏宝图,可没有柳白真,我就得不到其余的四分之三。’
  ‘盈盈,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保住小弟的命,那些人只是要图而已,到时候验过真伪,让人照着绘下来便是!’
  ‘你听话!不然——’
  ‘不然什么?!’
  ‘我让人带走华英和韵宜,否则你我吵成这样,让孩子们知道了不好……’
  柳盈盈忍不住发抖,她的丈夫竟然拿他们的孩子来威胁她。
  本来她也不信,可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见到过两个孩子,而船上那两个是假的!她也想赌,赌王之鹤虎毒不食子。可是那个女人……
  ‘王夫人,奴劝你啊,还是不要太信任男人。你知道你男人对娃娃们做了什么吗?他让人给那两个小娃娃喂了迷药,每天三碗药,一碗饭。这样做,人是死不了,可是那才多大点的孩子,一天三碗药,啧啧。’
  她恨得要死!
  好想杀了这恶鬼!
  可是事到如今她才发现,她以为自己拥有若游仙岛一半的权力,都是虚的。她不过是个管家,平时管管账本,管管大家的吃喝拉撒,关键时候谁会听管家的话?
  王之鹤不关她,也不用控制她,可是她见到弟弟,一句话也不敢说。
  柳盈盈想,如果是她自己,她宁愿一死了之,但是华英和韵宜还那么小!她不能,她做不到不顾一切丢下他们。王之鹤现在尚且如此,要是没了她,一双儿女又算得了什么?
  一头是亲弟弟,一头是儿子女儿。
  柳盈盈如同蜡烛两头烧,活着就是煎熬。
  “现在有哪里不好?”她抬头看向王之鹤,嗓子已经哭哑了,“你说你要比公爹更强,如今若游仙岛天下谁人不知!你已经做到了,为什么还不知足?”
  她浑身哆嗦,“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那山河图上浸透了我一家子的血,你还有没有良心?”
  王之鹤很怕她犯病,想要哄她,也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只会恨自己。
  “我没有办法,盈盈。”
  他苦笑道,“你以为我付出了什么,才能扩大王家的影响力?还不是同汇贤阁搭上了关系。每年我要交足足二十万白银,才能喂饱那群人!当初岳父要公开那幅画,我就想劝他不要,看似解了危机,须知世上总有些人,他不愿分享,只想要独占!柳家堡一出事,你是出嫁女,若游仙岛就成了众矢之的!”
  “小弟要是不来,我最多就是过去示好,小弟既然来了,你以为我们能藏住他?”
  王之鹤压低声音:“那女人就是汇贤阁安插到岛上的,小弟一露面,她就把消息传出去了。我不主动交人,难道要让若游仙岛变成第二个柳家堡?!”
  不!
  柳盈盈在心里喊。
  不,你不是为了保护门派。
  如果只是为了自保,如何会在第一时间就举家北上?
  这些不过都是虚伪的说辞,说到底,你王之鹤就是想要分一杯羹!
  她差点吐出来,好半天才忍住。
  “你刚刚说,你会努力保住小真的命,”她虚弱地问,“你跟我发誓,如果你做不到,就让我出门横死!”
  王之鹤脸色大变,生气道:“你怎么能拿自己发毒誓?”
  柳盈盈毫不动摇地盯着他。
  他只好伸手拿自己发了个毒誓。他确实没想过要柳白真的命,也考虑过怎么去周旋,说到底汇贤阁想要的就是地图。退一万步说,那些人非要人皮画,那么在保命的前提下取皮也不是没有办法。
  但要人命,那就简单多了。
  柳盈盈心头苦涩。王之鹤对她确有感情,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五月初三,正是小满。
  雨淅淅沥沥地下。
  青山镇上最大的私人宅院突然有人入住。
 
 
第16章 
  要说最近发生的大事,必然就是柳家堡血案。
  青山镇距离小青山也就不到两个时辰的路,柳家堡不说在江湖上的名声,哪怕作为普通人家,那也是一方豪富,结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
  镇子上的人听到什么的都有,街头巷尾,茶楼饭馆,都在议论纷纷。说那小青山山脚下的溪水都被血染红了,坞堡里到处都是尸体,至今还都收敛在房子里。到了晚上,路过的人还能看见角楼亮起绿色的火光,围墙里头有人一声声地哀嚎!
  惊天惨案啊!
  没看这都小满了雨还下个不停歇吗?
  “听说六扇门先去了四五个捕快,结果就一个逃了出来,还疯了!”一个店小二手里抓着抹布,低声对两个刚坐下不久的行商说,“再后来,还是六扇门的刘捕头带了四十多个捕快,还带了道士做了一场法事,才把那各处的尸体收敛。”
  年纪大的行商脸上露出不忍的神情:“什么仇怨,竟然杀了人全家?”
  店小二闻言更加小声:“都说和山河图有关呢,有那图就能找到一个宝库,数不清的金银珠宝武功秘籍。柳家老爷子要公开藏宝图,有人不乐意呗。”
  两个听客不由睁大眼睛。
  世人都喜欢听些悬疑啊探宝啊之类的故事,想着一夕发财的美梦,听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藏宝图,难免激动好奇起来。
  不过一想,柳家竟为了这幅图家破人亡,又忍不住唏嘘。
  “我看也是以讹传讹,”年轻的行商不以为然,“倘若真有藏宝图,柳家怎么不去找,还大方给别人看?”
  店小二近来不知把这故事说了多少遍,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直白地质疑。他想了想,是啊,柳老爷子干嘛非要公开呢?他不说,谁知道他家里有藏宝图。
  嗐,他们又不是柳家人,谁知道里头多少秘辛,都是听个热闹罢了。
  他顿时觉得无趣,站直了朝店外头瞧:“这鬼天儿,甚时候才晴……”
  话音未落,外头街上行来一队车马。
  这队车马清一色宝蓝,骑马的护卫穿着蓝色劲装,马车的帷幔也是宝蓝色,一看非富即贵。
  青山镇虽然地方不偏,但也少有这样的热闹。街两旁店铺里的人都伸着脖子看那些护卫,正在行走的路人也纷纷让到路边,擦肩摩踵地小声嘀咕。
  这些人怎么生得各个俊秀漂亮?神气得不得了!
  有见识的就猜测,能养这么些护卫的怕不是普通人,最近来镇子上的就有许多江湖人士,也许都是奔着柳家堡去的。
  果不其然,这队车马直奔镇子最东头。那里有大块的地皮,都是有钱人的别院。
  镇子最好的一家酒楼叫聚贤楼,足有三层高。
  此时最高层临街那间厢房里,围坐了一桌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注视着楼下经过的那队车马。
  “总算来了。”一名坤道捻着胡须,不甚满意。
  “我们等得也太久,实在浪费时间!”坐在他对面的老妇人板着脸,面相刻薄。
  她旁边坐着个打扮富贵的病弱公子,闻言轻轻咳了几声,摇头:“等来了人,怎么算浪费时间?”
  “哼,就怕你这病痨鬼呀拖不起——”一个娇美妩媚的妇人挨着他,翻了个白眼嘲笑。
  “黄三娘!”老妇人怒斥,“公子可是你相公,你莫不是想做寡妇?!”
  黄三娘不屑一顾,弹了弹自己的凤仙甲,心道,她又不是头一回做寡妇,早不耐烦应酬这病痨鬼了。
  “诸位,咱们一年到头,好不容易聚一回,还是和气为重。”坐在两边人中间的锦衣青年打圆场,“我师父派我和师妹来,也是想着诸位前辈都在,我们师兄妹也能长长见识。”
  他右手边的黄衣少女抿嘴暗笑,见识倒没有,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拌嘴倒是听了一路啦。
  “你们鲲鹏派最是奸猾,这等发死人财的阴损事自己不出面,让你们两个小儿出来,也不怕断子绝孙?”和坤道一起的女冠这时开口,也是阴阳怪气。
  “你!你怎么骂人!”
  黄裙的少女急了,拍着桌子生气。
  她是四大门派鲲鹏派掌门的独生女,和一旁的师兄早定了亲,这老女人骂她爹断子绝孙,不就是咒她吗?
  锦衣青年忙劝住她,一桌子人你来我往,骂骂咧咧,好不热闹。
  最角落坐着的几个人见状面面相觑,都暗自叹气。
  “阿弥陀佛,”一名僧人念了佛,打断他们的争吵,“不知我们何时去见那位王夫人?”
  黄三娘眼珠子上下一刮,流连在年轻僧人健壮的肩膀上,懒洋洋说:“往日都说海清寺最是清净正派,怎么也这么急着去找女人?”
  她故意把寻人模糊,只强调性别,果然那五名和尚都皱起眉,面露愠色。可惜出家人似乎定力就是强过一般人,她等了半天,和尚们却都闭目念经,不再搭理她。
  傅云斐,也就是那个病弱青年,在旁冷笑。两人虽然是夫妻,看样子也只是一对怨侣。
  “听说溪山镖局也来了不少人,他们消息灵通,说不定还会抢在前头。”最先说话的老道又开口,“还有天魔六阁。”
  这四个字一出,众人都不约而同黑了脸。
  “咱们虽然图谋柳家的宝图,也没打算杀人盗图,”女冠忍不住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能雇天魔六阁那些煞星出手?能让柳家毫无还手之力,不得倾巢而出?”
  大家一时沉默。
  不光他们,江湖上各个势力都互相怀疑,可还是那句话,柳家堡也不是废物,能公开看到的图,何必干灭门这种损阴德的事儿?
  别看江湖人镇日打打杀杀,灭门还是极为少有的。不是惊天的仇怨,谁能下手?就算心思坚决,也未必有能力把一个兴盛多年的大门大派杀干净。
  天魔六阁自然有这个能力。
  谁付得起代价呢?
  灭门,就是把一个家族,从上到家,连看家的狗都要杀尽。否则但凡留下一个种儿,回头就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至于那王夫人嘛,出嫁女,都不姓柳了,也没人在意她。
  “诸位很好奇我们天魔六阁?”
  有人在厢房外朗声大笑。
  众人纷纷起身亮出了兵器,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来者何人?”老妇人高声问道。
  吱呀——
  一个戴着半幅面具的女子推门而入。
  众人皆惊。
  只见她身高足可媲美男子,负手站在那里气势极盛。她穿着一身元缎长裙,只在裙角有些精工绣成的粉色桃花,高髻金簪,粉面红唇,一眼望去便觉得这定然是绝代佳人。偏偏她戴着一个黑色的罗贝面具,只遮住右脸的额角眉目。
  又美,又神秘。
  “我是此间主人,亦是天魔六阁的管事之一,诸位唤我元娘子便是。”元娘子红唇一弯,离她最近的几个青年便不由自主的脸红了。甚至于阮芸儿一个女孩儿家都忍不住偷偷瞧她。
  其他人却没这么天真,江湖人谁愿意和天魔六阁打交道?说直白些,那就和魔窟差不多,听闻里头的杀手,都是从各地捡来甚至偷来的小孩,用养蛊的方法十中择一,养出来的完全就是杀人兵器。
  只是未料到这神秘的杀手组织,对外竟然是一名如此美丽的女人。
  中年道士客气地行礼:“元娘子,我们这些人原就是柳堡主邀请来观画的,各自有各自的理由,虽然如今柳堡主一家遭遇不幸,但我等还是依约而来,等王夫人置起灵堂,哪怕前去上一炷香,也聊表敬意。就不知道元娘子到来所为何事?”
  虽然大家都知道谁参与了屠杀,可毕竟无人目睹——目睹的人也都死在了柳家堡,所以有些话不便放在明面上提起。
  元娘子款款走进屋内笑道:“我是过来巡店,不巧听到客人们提到自家,打扰诸位,实在不好意思……”
  众人能怎么样呢?只好尴尬地笑笑。
  “至于我们天魔阁,确实也已经到了青山镇,”她淡淡说,“不久前阁里接了个活儿,没想到有个伙计学艺不精,出了岔子。我家老板便派我来收个尾,否则我们怎好向客人讨要工钱呢?”
  这时一直站在五个和尚身后的黑衣青年往前一步,沉声道:“你们杀了柳家上千口人,甚至连前来做客的和六扇门的捕头都杀了,还不足够,难道真要赶尽杀绝,让柳家传承断绝?!”
  好小子!好胆量!
  屋里的人这才正视这个一直默默无声的年轻人。
  元娘子却波澜不惊。
  她好整以暇地打量对方:“你是苍山剑阁的弟子?啊,我想起来了,柳逸的小儿子柳白真,就在你们苍山剑阁学剑,你是他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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