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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夫人。”王之封冲她行礼,然后就识趣地离开。
  往日柳盈盈必是要还礼的,她待若游仙岛的弟子一向周全,此时却站在那里,眼神仓皇地四下张望。
  柳白真诧异地收剑,上前扶住柳盈盈:“姐,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儿来?风这么大,你还没好呢……”
  “华英和韵宜呢?”柳盈盈抓住他胳膊,一张脸白得吓人,“方才不是还在陪你练剑?”
  柳白真觉得胳膊好疼啊,生病了力气都这么大,他姐可真厉害。
  “华英他老师过来了,”他连忙解释,“说是带着他俩去上课了呀。”
  他奇怪地看着家姐,“怎么了?”
  柳盈盈却慢慢地松开了手,脸色平静下来:“……没什么,我吩咐让他们兄妹陪着你,倒忘了他们还有功课。”
  “我可是舅舅,哪有让外甥翘课陪舅舅的,”柳白真不好意思地嘀咕,“姐,咱们下去吧,我今日也练得差不多了。”
  柳盈盈又看了他一眼,神情隐约有些恍惚:“差不多……是差不多了。”
  他们下到二楼,迎面就撞上王之鹤。对方脚步匆匆,身后还跟着柳盈盈两个大丫鬟红叶和红云,三个人见到他们都松了口气。
  “盈盈,你身体还没好,怎么能去甲板?”王之鹤扶过她,忍不住埋怨柳白真,“你也是,不知道劝劝你姐姐!”
  柳白真刚刚还觉得他姐哪里不对头,见状只好往后缩。他看着柳盈盈疲惫地靠着丈夫,一旁的红叶表情忧虑,倒是另一个红云,一直在偷偷看他。
  他装作没看到,目送几个人去了主人舱。
  随后两天,他每日上甲板练剑,王之封都会上去指点。他从日出练到午时,中午姐姐姐夫会陪他一起吃饭,下午又一直练到日落,晚饭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吃了。
  反而是先前总黏着他的兄妹俩,就像开学以后的学生,总见不到人。
  “这个点了,还在读书?”柳白真吃过饭靠在窗边看海,能听到下一层传来的读书声,是王华英的声音,读的是论语。
  红叶立在旁边,给他倒了一杯茶:“我们大爷啊,想去考试做官呢!”
  柳白真差点笑出声,心里想起另一个人。
  那人也想做官,还要做大官。
  殊不知,被他惦记的这人,此时也正在惦记他。
  阳柑县是中县,人口众多,百姓日子也较为宽绰,故而县衙也修得十分气派,足有三进。秦凤楼这会儿就在第二进的花园里。
  花园挖了好几亩的池塘,填了太湖石,上头还造了玲珑的亭子和游廊,好几任知县养着,如今花木扶疏,足以称得一句好景致。要是官员带了家眷,一年四季也有花会可办。
  新上任的知县大人站在湖边,身旁没有如花美眷,只有里外三圈灰衣侍卫。
  好好的花园子安静到落针可闻。
  “你说他上了若游仙岛的船?”秦凤楼声音很轻。
  什五低着头,不敢看他。
  秦凤楼盯着水面下的红色游鱼,静了半天,突然笑一声。什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更低了。
  “王老六亲自去找那平船的船主,”他声音板板正正,不带丝毫情绪,“结果那船主当天醉酒,淹死在家旁边的水泡子里。”
  “又找了那天在场的挑夫,挑夫皆不知所踪。”
  秦凤楼气压愈发低沉
  “但有一个正在附近卖干鱼的人找到了王老六。他天生听力过人,听到了王……王公子和船上管事的对话。”
  什五偷偷抬起头,正对上秦凤楼森冷的目光,悚然一惊。他用尽全身的克制力,才忍住没有后退。
  “王真说了什么?”秦凤楼冷冷问。
  什五低下头快速回答:“公子说——‘我想找我姐姐,王夫人’。”
  秦凤楼闭上眼,狠狠握紧了手。
  “滚,都滚。”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表情。
  灰衣护卫训练有素,翻墙的翻墙爬窗的爬窗,眨眼就消失在原地。只有什五想走,但他事情没交代完,实在不敢走。
  秦凤楼胸口起伏不定,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手里狠捻着铁扇,再松开铁片混着扇面噼里啪啦掉到石板路面上。
  所以王真就是柳白真。
  他派出几十名穿云使上天入地,都没有找到柳白真,谁知道那人还是他亲自送出去的。他开头是觉得,那是个有趣的小东西,聊几句,逗个乐子而已,真真假假有什么关系?
  直到看到那人眼里的悲悯,心里才被触动。
  世人皆恶,世家勋贵是恶,商贾豪富是恶,江湖人逞凶是恶,就连他——哪怕再行好事,初衷却是恶。可天底下还是有人存了善心,是设身处地的好意,而不是居高临下的傲慢。他自己没有这德行,倒是钦佩有这德行的人。
  当初他送了人走,还以为山高水长,总有坦诚相对的一天。
  以后要怎么做,他没想太多,也许他心里也隐约期待过,若是那人善心,也许……那份善心也能往他身上泼洒些许?
  没料到,对方竟然是他手上一门灭族惨案的苦主。
  而他秦凤楼,也是夜里徘徊着、眼里闪着绿光的恶狼里的一员。
  这便不行了。
  什五不知道他心里诸多思绪,但是他身为秦凤楼的亲信,多少还能猜到一些。
  “主子,咱们如今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咬牙说,“要是咱们帮柳公子查出真凶,您也能得了人,藏宝图不也能顺势归了咱们?”
  秦凤楼目光沉沉地望着远处的天,暮色将至,倦鸟归巢。
  “我要的不是藏宝图,”他说,“我要的是天、下、大、乱。”
  什五低头跪下去:“当初老夫人临死前叮嘱您,让您不要报仇,不要做——做——”
  “做什么?”秦凤楼哂笑,“做大奸大恶之人?”
  他望着那天,“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圣人之道,胜者为王!什么仁义礼智信天地君亲师都是狗屁!我就要搅弄风云,让那些伪性之人惴惴不安地坐在高处,等着看这天下如何翻覆——”
  不然,怎么对得起他的祖父和父亲,和当初死的那十二万英魂。
  秦凤楼回想起往事,就像反复咀嚼黄连,又苦又恨。
  至于那点绮思,现在是丁点儿不剩了。
  “让人去青山码头守着,”他低声说,“若游仙岛定然是奔着柳家堡来的,想必已经收到了消息。”
  什五失魂落魄地爬起来,低着头应下。他还以为……还以为主人真的喜欢上王真了呢,心里偷着欢喜了好些天。
  真是空欢喜一场。
  他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下一句,只好抬头看向主人。
  秦凤楼却似被什么念头困扰,蹙眉不语。
  “主子?”
  他困惑地问。
  秦凤楼语气平淡道:“守到了若游仙岛的船,你带着人盯着他。别让人真把他抓了去剥皮。”
  什五瞪大眼。
  秦凤楼却不想看他那表情,挥袖走人。
  他心里对自己说,就算要拿藏宝图,也不必非要血刺呼啦的,着人按着那图绘制一副就是了。主要还是为了保护图。
  还有一天,船只就要到达青山码头。
  柳白真已经彻底平静下来。正如王之鹤所说,这一路行来,四周都非常安宁,若游仙岛越是大张旗鼓要前去治丧,背后那些人就越是不敢轻易下手。
  三人坐在桌前吃晚饭。
  “盈盈,你别光捡着菜吃,”王之鹤给妻子盛了一碗蛋羹,“多少吃些蛋羹。”
  柳盈盈的手一抖,险些把碗砸在桌上。
  “小心!”王之鹤扶住碗,忧虑地和柳白真对视,却没敢说什么。前几日她的脸色明明已经好了许多,这两天却又变得苍白憔悴。
  “姐姐,你怎么了?”柳白真小心翼翼地问她。
  柳盈盈避开他的目光,轻轻地接过了丈夫递来的碗。
 
 
第15章 
  柳白真又不是傻子。
  他隐约察觉柳大姐的状态不对,可他避开人去问,她也一言不发,只是眼神愈发痛苦。越接近青山码头,她就越沉默。
  这天晚上,柳白真一直没睡着,眼看就要天亮,他只好爬起来,披着外套坐在床边叹气。一想到很快又要回到那个码头,他的心都不由揪紧。
  柳白真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
  为什么要回来?若游仙岛真的能护得住他吗?
  这么一想,他顿时有点坐立难安。
  这时,客舱的小厅外响起一点动静,像是有人轻轻敲门。柳白真疑惑地走到小厅探头,见两扇精致的雕花门纹丝不动,而外面也没有人影。
  他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外头没有任何动静。
  于是他走过去,小心地把门打开一条缝,一个小小的纸团从缝隙里滚进来。他一下拉开门,外面是空荡荡的走廊,他这间处在舱尾,要是有人过来,只能往两旁的客房里藏。
  “是谁?”
  柳白真低声问。
  他当然得不到任何回应,于是只好俯身捡起纸团。到手了才发现,这纸团能滚进来,是因为里头还塞了一块小小的玉佩。
  他仔细地关上门,纸团展平了,立刻露出两个墨迹淋漓的大字——快逃!
  快逃!
  柳白真呆住了,一股寒意笼罩住他。
  他低头再次看向那两个字,字迹凌乱仓促,墨色晕染不匀,就好像写的人无比慌乱,等不及磨匀了墨汁再去书写。一个逃子,比划拖曳到了纸条的边缘,墨点四溅!
  这两个字震得他头脑发晕,他举起玉佩,突然觉得这玉佩极为眼熟,另一只手却已经下意识地伸进衣襟,掏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玉的背面刻了他的名字“真”。
  翻过来,玉佩背面有小小的盈。
  柳盈盈。
  他想也不想,立刻穿好衣服,从箱子里摸出自己的包袱,打算直接从舷窗翻出去。就在他轻轻推开窗户的那一刻,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糟糕,晚了!
  柳白真带着悔恨陷入黑沉。
  日上中天。
  青山码头人来车往,到处充斥着挑夫的叫卖和纤工喊号子的声音。什五带着人混在里头,焦虑地抬头张望。
  “头儿,看见了!”什七小声说。
  什五也看见那艘挂白的大船。那船缓缓地停在深水码头,船工迅速卸下巨大的船板,随即便便有挑夫排着队上前等活儿。
  他带着人从晌午一直等到申时过半,等船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物件都抬上马车,终于等到船上的主人下来。
  只见一名高大的男人扶着个带帷帽的女眷,两人率先上了一辆马车,随后又来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他们在一名中年男子和两名侍女的陪同下上了第二辆马车。还有四五名侍女抱着些匣子上了第三辆最小的马车。
  后面跟着四五十蓝衣的青年男女,应当是若游仙岛的弟子,他们整齐划一翻身上马,守护在长长的车队两侧。
  这便是所有了。
  什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终于觉得不对劲。
  “头儿,没见着王公子啊!”什七还是习惯喊柳白真叫王真,他茫然地又去看王家的大船,却见那大船已经去了另一头停泊,看样子没有人了。
  “一定有哪里不对。”什五喃喃自语,脑子里迅速回忆先前看到的画面。他确定自己没有看漏。
  如果说王家搬下来的行李里藏着人,那就只能在那些沉重的箱子里。可那王夫人是柳白真的亲姐姐啊!总不可能杀了自己唯一的弟弟吧?
  是啊,不光他这么想,世人恐怕都不会怀疑若游仙岛。
  车队开拔,三辆马车被拱卫在中间,摇摇晃晃前行。第一辆马车最大,也最华丽,然而车厢里却一片死寂。
  柳盈盈一动不动地坐着,如同雕塑。
  “盈盈,”王之鹤一把拽掉她的帷帽,忍无可忍低喝,“你要一直这般对我吗?!”
  然而他的妻子却视他如无物,侧脸消瘦苍白。
  “柳、盈、盈!”
  王之鹤咬牙切齿,“你不要做出这副模样,好似我是个负心汉——”
  “华英和韵宜呢?”柳盈盈突然开口,转头看他的那一瞬间,眼泪掉了下来,“你把他们藏去哪里了?”
  王之鹤望着她,心不由软下来。
  他试探着伸手去抱她,见柳盈盈并没有反抗,喜道:“你放心,他们也是我的孩儿,虎毒不食子,难道我还会伤害他们?”
  柳盈盈嘴角不经意地扯了扯。虎毒不食子……放在以前,她也信。
  她呆呆地靠在王之鹤怀里,看着车厢一角悬挂的香囊,记忆回到那一天。
  那天,她临时想去书房拿账本。
  船上比不得在家里,因为带的下人少,弟子们又在下层居住,所以走廊里空荡荡的。柳盈盈并没有多想,但还是下意识地放轻脚步。
  她虽然体弱,但是武功底子不弱,再加上走廊铺着厚实的毯子,她安静的像一只猫,来到了书房门外。
  “……之鹤!”
  柳盈盈的手停在门框上。
  一个女人,亲昵地喊她丈夫的名字。
  她缓缓收回手,连呼吸都放缓了。但在那一刻,她也没有想太多,作为一个成婚十几年的当家夫人,她的丈夫那般出色,有人主动示好的事情又怎么会少呢?
  “放肆!这名字岂是你配喊的!”
  王之鹤果然也在书房里,他声音恼怒地呵斥道。
  柳盈盈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她还没能露出笑容,屋内那女子又说话了。听声音,她是一个十分年轻美貌的女人,说出的话却令她肝胆俱丧。
  “好——我的岛主大人,那你要甚时候对那柳白真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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