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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柳夫人靠着他,半晌点点头。
  “小舅爷,您跟婢子来,”一旁的大丫鬟红叶语气温柔,就和哄小孩差不多,“我让人给您备水,您啊,好好梳洗,再换身儿衣服,一准儿清清爽爽。婢子再给您准备茶点,您想吃点什么?……”
  柳白真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红叶去了另一头。
  珠帘落下还在轻轻晃荡,敞间只听见柳盈盈小声的泣音。
  “相公,你看真哥儿那个狼狈的模样,难不成传言竟是真的?”她恐惧地抓住丈夫的袖子,声音颤抖。
  “我不想骗你,但——”王之鹤摩挲着她的肩膀,脸色沉重。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更用力的地环抱着她,安慰道:“盈盈,你莫慌,既然小弟都能安安稳稳到溪山县,也许情况并没有那样糟糕。”
  柳盈盈捂住脸摇头不语。
  自从听闻她爹要举办什么展画会,她就隐约觉得不安。
  那幅山河图自她有印象以来,一直就挂在爹的书房里,从来不避着人。除了画上的鸟雀画得颜色鲜丽栩栩如生,也未见有什么收藏价值。江湖突然开始流传那幅图就是传说中的藏宝图,她怎么听都觉得太假。
  倘若真的是藏宝图,她爹怎会从不在意?她小时候调皮,对着图上一角的山雀弹弹弓丢石头,她爹还赞她准头好呢!
  不说她,就是丈夫王之鹤,昔年跟着公婆去她家拜访时,也见过那幅画。见他对山雀感兴趣,她爹还逗他要不要画,要就送给他。
  这趟回来还是王之鹤主动提起的,她担心父母,便顺势答应了。再者说,出嫁十几年,到如今丈夫的地位终于稳固,她再要回娘家,没有人能阻拦。
  想到这点她就心酸:“我出嫁时真哥儿才多大点的小人,如今都这么高了……”语气里未尝没有怨怼。
  王之鹤轻轻叹气,搂着她:“是,那会儿还抱着我的腿肚儿呢,死活不让我带你走。刚才一看,都到我肩膀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妻子的怨言。当初他觉得自家一门独子,父母慈爱宽容,想必妻子当家也比普通高门要轻松。谁想到他爹娘拍屁股走人,门派里的派系斗争一点儿不比大宅门里勾心斗角要简单。
  两人应付得焦头烂额,连回门都耽搁了。
  再说另一头,柳白真洗了个澡,舒服地差点睡着。要不是他坚决拒绝,那俩丫鬟险些要跟着进来帮他洗,可把他吓得差点嗷呜。
  他洗得干干净净,一边穿衣服一边脸红。肯定是柳大姐情绪感染能力太强,才导致他也哭得稀里哗啦。
  不过哭过一场,人确实神清气爽。
  “舅爷,洗好了吗?”红叶隔着屏风问他,“夫人说您不爱吃甜的,婢子就给您准备了几道小菜配个粥。”
  柳白真吓得捂住自己小弟弟,忙不迭把裤子拎上来:“我好了,好了!那个,姑娘你别进来啊!我在穿裤子!”
  外头丫鬟们捂着嘴纷纷笑起来。
  红叶瞪了她们,转头自己也差点笑出声。这舅爷真有趣,夫人家世也豪富,怎么兄弟这样单纯。
  柳白真强装镇定,穿好衣服走出来。既然到了姐姐这里,他脸上那些伪装也用不到了,头发也束起来,露出白皙俊秀的好相貌。
  “您先吃着,夫人说她去喊了我们大爷和姐儿来陪您。”红叶说着给他舀了粥,布了菜,又从珐琅食盒里端出一碗黑漆漆的药放到他对面。
  他听到马上就能见到自家外甥外甥女,很是高兴,但紧跟着眉头一皱,忍不住问:“这是谁的药?是什么药?”
  果然,红叶说:“这是夫人常吃的。”她犹豫了一下,也许是想到问的人是夫人的亲兄弟,才小声说,“夫人生了大姐儿后得了心绞痛,这药常年用着,每隔段时间还得调整方子……好在吃着有效,这两年夫人犯心绞痛是少多了。”
  柳白真一听,顿时感到难受。
  难怪他刚才搂着柳大姐的时候,觉得手里一把骨头。他印象里的大姐是英姿飒爽的红衣女侠,一手百节鞭耍得出神入化。
  怎会如此?
 
 
第13章 
  柳白真记忆中,柳大姐嫁人后虽然一直没有回娘家,但是书信是不断的,逢年过节也会提前置办节礼送回去。他外甥女也是幼儿园大班的年纪了,可是他并不记得信里提及过柳大姐有心疾。
  “大姐怎么报喜不报忧?”
  红叶抿嘴笑。小舅爷毕竟是男人,哪里知道女人家的心思。
  柳白真吃了一碗粥,小厅外走进来一大一小。大点的少年看个头像十六七,脸却稚嫩,小的是个圆团团的胖丫头。
  “小舅舅!”胖丫头灵活得很,一头撞到他怀里,特别自觉爬到他腿上坐好了。
  “嚯,王韵宜,你又重了?”柳白真颠颠腿上的小胖妞。
  王韵宜不高兴地拿小屁股墩他:“舅舅,哪有这样对姑娘家说话呀!难怪你找不到舅妈!”
  “韵宜,怎么和长辈说话的?”王华英训斥一句,又恭恭敬敬对柳白真行礼,“华英见过舅舅。”
  王华英比柳白真小四岁,但个头竟然只比他矮一点。光看背影,两人倒像兄弟。
  柳白真瞅瞅怀里的小丫头,又瞅瞅外甥,觉得挺新鲜。他穿越前不但是独生子,也没有堂表兄弟姐妹,更别提什么外甥侄女了。
  可惜古代交通不便,在他的记忆里,王韵宜出生后,长到四岁才跟着哥哥回了一趟外祖家,所以她只见过柳白真一回。不过血缘在那里,小丫头很黏糊他。
  “舅舅,你是不是特地来接韵宜的?你是不是很想韵宜?”她搂着柳白真的脖子,拖长音奶声奶气地撒娇。
  柳白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上外甥伤心的目光,不由愣住。
  王华英抿着嘴,把妹妹起来递给红叶:“你带小姐歇个晌,也别太久,半个时辰左右就唤她起来,下午她还有两张大字。”他这个哥哥当得很有威严,小胖妞满脸不愿,最后还是乖乖地牵着红叶的手走了。
  小厅只剩下甥舅二人,王华英立刻上前单膝跪在他面前,红着眼睛问:“小舅舅,外祖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柳白真垂下头,千言万语堵在胸口,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原身死得太突然,而他来得也突然。那条黑黢黢的密道里杀机重重,柳杰拼着一条命同那杀手厮杀,他原本也不把这些当真,心里还念着,书里他不会死,电视剧里也没死——等杀手真踹翻了他,剑刃寒气逼到脖子,他才晓得害怕。
  他更害怕自己背上那幅图。
  真怕啊,他摸着自己背后的血痂,想到当时在猎户家的地窖里,柳杰让他再也不要提起山河图。谁知道当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些很坏的念头。
  他也不敢告诉柳盈盈。
  柳家人不知死得多凄惨,他不想那样。
  “你娘呢,我有话要和她说。”柳白真摸摸外甥的脑袋,拉他起来。
  片刻后王家夫妇、他还有王华英四人在小厅坐下,神情都很凝重。柳白真看看姐姐和姐夫,见王之鹤紧紧握着姐姐的手,时不时担忧地看她,而柳盈盈脸色苍白盯着自己,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看样子竟然是听说了的。
  “姐,我听说你有心绞痛……”柳白真张了张嘴,实在害怕刺激到对方。
  柳盈盈一听,就知道传闻只怕是真的。她爹娘和弟弟弟媳,家里的义兄弟们,老仆丫头子——除了真哥儿,全没了。
  她娘家全没了。
  十几年,她没回过家,她太不孝了——
  “盈盈——盈盈!”
  “娘亲——”
  王华英扑过去,王之鹤一把抱住妻子,惊慌失措地去唤她,对方却已经晕死过去。
  柳白真脸色也白得和柳盈盈一样,茫然地跟着父子二人往内室去,一屋子主子仆人乱走,他却细细地发着抖。
  要是柳盈盈死了,他也没亲人了。
  好在王之鹤一直备着大夫,参片含着,好药喂着,兴许是想到还有个幼弟孤苦无依,这个念头将柳盈盈硬生生地吊了回来。第二天,她便醒了。
  柳盈盈原本也才三十多,比丈夫还小了好几岁,因为有心绞痛才显得有几分憔悴。这次醒来,整个人却颜色枯败,仰面枕在软枕上,眼泪顺着鬓角不停地淌。
  柳白真坐在一旁,低声把前后的事串起来和她交代。有些事他亲身经历的,有些则是从原身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搜出来的。
  “姐,如今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再回去,万一有陷阱,岂不是连累姐夫和孩子们。”他神情越发低落。
  “小弟,你别担心,”王之鹤忍不住道,“我们若游仙岛也不是吃素的!再者说,即便我们在明那凶手在暗,但我们越是明,凶手就越不能轻易动手。”
  他看看妻子伤心绝望的模样,拍了拍妻弟的肩膀,“何况总要有人去——”
  想说收尸发丧,又不忍说出口。
  只好无言地再拍拍柳白真。
  柳盈盈却突然挣扎着坐起来,呼哧带喘地盯着弟弟,嘶声道:“你是不是怕死!?你怕死我不怕!爹娘还不知道曝尸在何处,咱们怎么能逃走!!”
  她说着嚎啕大哭,边哭边用力拍打柳白真,“你怎么这样懦弱!你还是不是我柳家的子孙!竟然丢下爹娘逃走!”
  “盈盈!”王之鹤抱住她,抓住她的手,“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怪小弟?难道换成咱家出事,你能不安排华英和韵宜走?别伤了小弟的心,他也不容易!”
  柳白真却难免羞愧地低头。
  原身他是不清楚的,只是一路昏着被柳杰背走,何况柳杰也说了,他三哥也被安排从另一条密道离开。但他确确实实从没想过回去。
  他想的是,他一定要离小青山越远越好。
  柳杰让他千万别记挂着去报仇,他几乎立刻松了口气。说到底,他只是借用了这身躯的一缕魂魄,就算有记忆,毕竟不是本人。
  那些回忆还需要努力去搜寻,情感就更像隔了一层纱。
  他总安慰自己,柳逸夫妇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们能活下去,他只要保护好原身的身体,安安稳稳活着,就算不辜负原身了。然而柳盈盈的话扯破了这层虚假的心理暗示。
  如果是真的柳白真,怎么会不想要替家人报仇?
  “姐,我跟你保证,”他认真地说,“我一定会查出幕后真凶,血债血偿。”
  柳盈盈捂着胸口倒在丈夫怀里,虚弱到了极点,泪眼里却燃着火。
  她半晌一字一句说:“你既说出这话,你就要做到。”
  没两日,若游仙岛的船便挂了白,一船的人都换缟素。王家几口人更是直接开始服丧了。这让沿途的船都觉得十分讶异,又不知传出去多少猜测。
  柳盈盈大病以后,反而坚强起来,一日比一日好,没几天就能下床。她其实一贯要强,若不是得病拖累,向来雷厉风行,走路都是风风火火的。
  “我那天是迁怒于你,”她看向柳白真,“你别生姐姐的气,好不好?”
  柳白真摇头:“姐姐骂的也没错。”
  “不,”柳盈盈神情悲痛,“我不该骂你懦弱。”看看面前的幼弟,记忆里明明还是个带点骄纵,甚至娇气的孩子,可如今眼神郁郁,暮气沉沉,哪里像个年轻人?
  小真的经历她未知全貌,实在不该那样去责备对方。倘若小真当初一径去送死,她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没了,还有什么活头?
  “姐姐和爹娘一样,都希望你好好地活着,”她擦擦眼泪,神情坚毅,“至于追查真凶,你姐我苦熬十几年,好歹也有些手段,就交给我吧。若是这期间我和你姐夫出了事,就劳你照顾两个孩子。”
  柳白真苦笑。
  大家怎么都喜欢托孤。
  他没再重复自己的保证,不过依然下定决心,要想办法找到凶手。就当为自己找一个人生目标。
  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青山码头,王之鹤干脆放出消息,柳家姑奶奶要回家给家里人发丧。地点就定在青山镇。他提前派出了王家的管事和十来名弟子,先行去了青山镇置办产业,也好有地方办丧事。
  这一日十分寻常。
  柳白真还在甲板上和王华英切磋比试。
  两人都是习剑的,只是柳白真师从苍山剑阁,走的是刚猛的路子,而王华英跟着父亲还学了浮水逍遥功,有轻功加持,自然走的是灵巧的剑路。两人一来一往,剑光凛然,引得站甲板上方的王韵宜拍手叫好。
  柳盈盈本是要去盘点治丧的花费,又想起装账本的匣子还搁在书房里,便转身往书房去。
  这一路廊子里很安静,她不知怎的,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第14章 
  柳白真擦着汗,正和王之鹤的二师弟王之封说话。
  若游仙岛上以老岛主王安虎为尊,包括王之鹤都是拜他自己的父亲为师。等到如今王之鹤和他的几个师兄弟也收了徒,岛上便有了三代弟子。
  王之封一身蓝衣,手里拎着一把长剑正指点柳白真:“你们苍山剑阁剑式太过于刚猛,不免失了几分轻灵,你瞧这一式蜻蜓点水——”
  他捏诀提剑,剑尖朝下,膝盖跟着提起,只脚尖点地:“重即在点,要快,也要轻,是为过招间转换之用。你若直戳而去,那便失去了此招的机变!”
  柳白真听得连连点头。
  原身确实拜的是名门大派,但他是家里老幺,别人老老实实在小苍山上的大通铺住,他非要住山脚的客栈,别人每日鸡鸣已经挥剑数百下,他还在被窝里睡着。偏偏苍山剑阁并不约束门派弟子,全靠自己修行。
  他学得最精深的就是门派内功,学得最稀烂的就是苍山剑法。
  柳白真不由扼腕,恨不得魂穿这小苍山的掌门,非要拎着原身,逼他学成西门吹雪才行。要是原身有西门吹雪那等功力,他还怕个啥?
  横着走啊!
  唉,搞得现在他要死要活地练剑。
  两人正聊着,就见柳盈盈拾阶而上,一个人走上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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