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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但他真的是好人吗?
  他真的是因为善心和怜悯去帮助那些遭遇不幸的人吗?
  自然不全是。
  不过比起江湖上大多数人,他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好人。毕竟他起码会做好事,而大多数武人本质自私,除了打打杀杀,并不关心民间疾苦。他不想和这些人同流合污,这也是他行事的准则,更是动力。
  他甚至觉得,朝廷对天魔六阁那类门派的围剿极为正确。为何要留这种败类兴风作浪?有些人身怀武功就是害人害己。
  秦凤楼是这么一个人。
  当然,他这些想法哪怕和什五说,什五估计也觉得他不可理喻。哪有人骂人连着自己一块儿骂?
  小女娃毕竟年纪太小,经过饱受折磨的这些天,守着母亲的尸体耗去了她所有的精力。在察觉到安全感以后,她才泡了一会儿热水,就昏昏欲睡,最后一头栽进澡盆里。
  柳白真迫不得已把孩子捞起来,催眠自己孩子还小自己就是爹,把她洗干净了抱到床上。
  这还是开始。
  那个娃娃脸的护卫过来替她把脉,表情很凝重。
  “主子,王公子,”他低声说,“她身体里的蛊虫盘踞在小腹,隐有蠢蠢欲动,已经让这孩子吃不消,要是这蛊虫孵化,只怕……”
  柳白真着急:“没有办法杀死这虫子吗?”
  护卫摇头:“我学艺不精,解不了这蛊。不过听闻蛊虫都是一强压一强,若是用那血蜘蛛或者金蜈蚣制药,或许能起到效果。”
  秦凤楼见他犹豫,直接问:“你做不到,你师父呢?”
  “师父一定可以,”娃娃脸叫什七,“我可以先运金针让娃娃暂且昏睡,她体内蛊虫自然动静就小,这样就能拖到咱们回去——”
  “那就这么办,”秦凤楼打断他,“她母亲因蛊而死,便就地火化,把骨灰收集起来带上。”
  他说完转身看向柳白真,微笑问道,“真弟,事关这孩子的性命,为兄不得不带她一道走。真弟不如和我一起?”
  什五在旁为他的无耻暗自鼓掌。
  秦凤楼笑纳。人嘛,要从心,他既然对王真好奇,那自然要使些手段。
  柳白真确实不太放心。
  这个小姑娘是他亲自救下来的,于情于理,他也应该想办法安置好对方。原来他在考虑带着小孩一起去若游仙岛。
  一来,他可以和对方假扮兄妹甚至父女,这样被认出来的几率更小。二来,若游仙岛每年都会收养些孤儿,小姑娘正好可以留下来,既不孤单也能学些本事。
  现在不行了。
  岛上未必有圣手救孩子性命,何况他总要时时提醒自己,“柳白真”身上还背负着一桩灭门血案,自顾不暇。
  “我有些不得不去做的事,”他愧疚地看着秦凤楼,“路途艰险,时间也很赶,只怕顾不上孩子。但是秦兄请放心,等我解决了自家的麻烦,一定尽快过去接她,生活费我还有些……”
  “真弟,”秦凤楼笑了,扇子往前挡住了他的嘴,“你我之间,谈什么钱?”
  其实这人并没有明确地生气,但柳白真就是感觉出来了。
  他忍不住看这人的眼睛,看了一眼,又看一眼,然后就发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开始融冰,又重新酿起了醉人的笑。
  两人对视着,忽然一起陷入沉默。
  秦凤楼开口说话,声音格外低沉,尾音带点黏:“真弟总看着我做什么?”
  柳白真刷的脸红透了。
  他支支吾吾地看了看四周,发现什五和什七不知道何时已经出去了,屋子里除了昏睡的小孩,只有他和秦凤楼二人。
  “……”
  他的脸更红了。
  “我会尽快去找你的。”最后他超小声保证。
  秦凤楼满意了。
  什五这时候才推开门,一脸若无其事问:“主子,厨房不能用了,咱们晚上就简单吃点干粮?”
  这个夜晚令人印象深刻。
  柳白真第一次安心地坐着吃饭,晚饭是烤馒头夹酱肉,院子后头的新鲜蔬菜煮的汤,他身边是刚认识已经十分信任的友人。不必担心有杀手,或者有追兵。
  他头一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另一个时空,不是在做噩梦。
  “秦兄有什么理想吗?”他啃着馒头瞎聊。
  秦凤楼笑道:“你是想问我何所求?”
  他沉吟片刻,除了小时候第一次进学,他的老师曾问过他这个问题,如今十来年了,再无人关心他的想法。
  竟然很有些新鲜。
  “大概就是,做官吧。”他摸摸下巴。
  柳白真嘴角抽抽:“好朴素的理想。”
  这就譬如问一个穷人最大的理想是什么,大约都是想发财。问一个古代的读书人有什么理想——嗯,岂不闻“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秦凤楼也问他:“你呢?你有什么理想?”
  柳白真被问住了。
  他在现代才刚毕业,很顺利地考进了家附近的小学,很不幸成为了新一届一年级的班主任。所以他的理想就是不当班主任,第二理想是从家里搬出去自己一个人住,这样他就能完成第三理想,养只狗——他妈斩钉截铁说过宠物和他只能留一个。
  但是现在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肃杀的古代武侠世界,按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他连基本的安全需要都不能保证,更高的理想无疑成了空中楼阁。
  他想了半天,烤馒头都快凉了,才慢吞吞道:“嗯……我的理想,大概就是,活着吧。”
  秦凤楼很意外,显然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
  “真弟,”他表情严肃起来,“你有什么难处吗?为兄虽然能力微薄,但不瞒你说,多少还有些人脉,你同我说一说,兴许我能帮上忙。”
  柳白真怔怔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要全盘托出,很想要和秦凤楼抱怨,甚至抹着眼泪哭诉。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
  秦凤楼是去做官的,而他是在江湖里摸爬打滚求生的,按小说类型划分,他俩甚至都不在一个分类里。他何必要拖对方下水呢?
  那些武侠小说里,人命如韭菜,武林高手连皇宫都能趟几遍,踩着城楼打架,杀一个区区知县何在话下。
  他总不能交个朋友,就为了让对方送死吧?等明天两人拜拜,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要是他在那之前不幸就死了,倒不如就让秦兄以为他不守信用,将他忘了呢。
  “我家里的事,总要我自己解决。”他委婉地拒绝。
  秦凤楼相当知趣,没有再追问,转而聊起自己乡试时抽到臭号的趣事。不过他心里却打定主意,回头要让什五去查一查王真。
  “明早为兄送你去码头,这你总不能拒绝吧?”两人回楼上休息,他站在客房门口,看着柳白真叹息,“明日一别,还不知何时能再见。”
  这话说的,幽怨哀愁,柳白真顿时生出一股愧疚,主动握住秦凤楼的手:“秦兄,我正想赖你送送我呢,省得我再遭人坑骗,那可等不到第二个秦兄救我啦。”
  秦凤楼顺势反手包住他的爪,轻轻一捏,笑得十分温柔:“这叫缘分天定。”
  柳白真傻眼。
  他怎么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
  一定是错觉吧?
  两人磨磨唧唧告别,各自回房休息。柳白真这间屋子还是什五特地分给他的,先前也没有死过人,干干净净,秦凤楼就住在他隔壁。
  他躺在床上,瞪着床帐足有十来分钟,才渐渐放松下来。与此同时,身体腾起强烈的酸痛,他不由轻轻呻,吟一声。
  “咚、咚”——
  左侧的墙壁传过来两声敲击。
  柳白真慢慢地转过去面对着墙,伸手也敲了两下。
  “真弟,没事吧?”
  他听到秦凤楼的声音隔着墙传来,很模糊,可是里头的关心清晰可闻。
  “我没事,”他有点不好意思,指甲无意识挠墙,“就是骨头有点酸疼。”
  秦凤楼似乎轻笑了几下。
  “好好休息,若是还难受,为兄过去替你上点药油,推拿几下。”
  听着似乎是很正经的关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柳白真脸又红了。他猛地把被子拽上来蒙住脸,大声道:“我、我睡了!”
  隔壁响起某人开怀的大笑。
  柳白真头顶冒烟。
 
 
第11章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整装准备出发。
  柳白真站在前院里回头看这客栈,心里一时感慨。
  他那天夜里走进来,以为可以好好休息,没想到竟一脚踩进陷阱,差点死在里面。虽然他最终没死,但是他这两天的经历堪称血浆片。他竟然没有因此精神崩溃,自己都感到很吃惊。
  “这家客栈怎么办?”他搓了搓胳膊。
  秦凤楼换了身华服,手里依然摇着他那柄扇子:“客栈既然是你那小娃娃家里的产业,自然要替她看好。我已经遣人去通知官府,毕竟除了命案,那三个男女如今说死没死,说活着也算不上,只能让官府找到他们家中人,再去安排。”
  他顿了顿,“若是查出小娃娃还有什么亲戚,你想把孩子交给他们吗?”
  柳白真闻言震惊地看他:“要是我不想,还能拒绝?”
  秦凤楼:“……”
  他一时无语。饶是他见多识广,此刻也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人。
  “你不想,就没人能夺走她,”他不算隐晦地提点一句,“为兄这点还是能和你保证的。”
  “不不不,”柳白真连忙摆手,“我确实不忍她年幼失怙,可我毕竟是个单身男人,照顾小姑娘也不太方便,若是她有亲人爱护当然更好。”
  他想了想强调,“若是她有亲人,秦兄还要看看是不是靠谱,若人不好,那也不行。”社会上那种吃绝户吃保险赔偿的也不少,他救小姑娘,可不是为了看她陷入另一个坑的!
  秦凤楼含笑看他不语。
  “……”
  柳白真被他看的,简直忍不住想摸摸自己的脸,看它是不是又红了。
  “若让那孩子选,她定然愿意跟着真弟。”秦凤楼低声说。
  换成是他,他也不会考虑什么亲人。寄人篱下怎能比得上跟着王真这么一个善良温柔的人?
  秦凤楼让什七带着大部分人手在客栈等待,他和什五送柳白真去码头。
  什七运针叫醒小女娃,让两人好歹能面对面告别。柳白真抱着她哄了半天,又保证了一大堆,这才让孩子乖乖待在马车里。
  “妞妞,你把哥给你的钱收好,”他叮嘱小孩,“记得你不是寄人篱下,只是暂时留在秦哥哥那儿治病,回头等哥哥来接你。”
  小名妞妞,大名陈慧儿的女娃娃含泪点头,怀里紧紧抱着母亲的骨灰坛,她的怀里还塞着哥哥给她的小荷包。
  “要听话,好好治病。”柳白真也要哭了,眼睛红红地摸摸她头发。如果他有妹妹一定也是这么可怜可爱!
  兄妹俩依依不舍地告别,秦凤楼维持着基本的笑容,最后干脆一把揽住他的腰,把人掳上马就走。
  “哎————”
  柳白真懵逼地声音飘在空中。
  “不是说让我自己骑马的吗——吗——吗——”
  什五默默背着包袱翻身上马,慢吞吞地追前面那两个人。然而众人不由心里升起一个疑问:这速度,能追上吗?
  今天天色晴好,官道两旁绿树红花掩映,快马疾行,暖风扑面而来,十分惬意。
  柳白真努力挺直后背,试图找一个体面的姿势。他两辈子都没想到竟然会和人同骑一匹马,还是男人!
  “真弟,”秦凤楼胳膊用力,就把人弄回怀里,低声说,“小心掉下去。”
  他的声音就在柳白真耳边,又热又沉,顺着他的耳朵,仿佛有一只虫子沿脊背往下爬,痒得不行。
  太热了。
  柳白真双目无神看着前方,不知不觉间,一双大手握着他的手一起拿住缰绳,那股子热浪将他牢牢地包裹住,从头到脚。
  “真弟,你真的要走吗?”秦凤楼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感觉到怀里的人在细细地抖。他突然兴起一个念头,就这么掉头回去,把人带回山庄。他如此可怜,还喜欢自己,只要他稍稍强硬,他一定……反抗不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个人,连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已经不仅仅是兴趣。
  柳白真后背都湿透了。
  “我——我得走,”他反复暗示自己不要被美色迷惑,“谢谢秦兄……”
  秦凤楼蓦然沉下脸,搂他腰的手狠狠收紧,怀里人发出虚弱的呜咽。
  虽软但拒绝。
  两人快到码头时,什五才赶了上来。
  青山码头不大,途径的运河也不在丰水期,故而此时停靠的船只最大也不过一千五百料到一千八百料。若游仙岛在近海海湾,从运河一路往南,到达海口还要转乘更大的海船。
  柳白真不敢暴露自己的目的地,只说自己要去钱塘江一带寻亲。什五买好了充作船票的铜笺,又递给他一只包袱。
  “王公子,这里头有两身替换的衣服,还有几瓶常用的解毒止血药粉,一些盘缠你也收好,穷家富路,小心为上。”
  他看了秦凤楼一眼,见对方负手站在一旁,并不看自己,只好接过包袱。
  “多谢什五兄弟,我一定尽快办完事去找你们。”
  秦凤楼冷冷道:“你去哪儿找我们?”
  什五刚要告诉他府衙的位置呢,这下也不敢吭声了,悄悄地退到几仗远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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