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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公子的发家日常(穿越重生)——微生恒绍

时间:2024-05-21 08:46:23  作者:微生恒绍
  可是想在三家村生活,有些人真的不能惹,萧远之摇了摇头,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谢澄安轻轻地唤了声爹,脸上笑笑的,眼睛亮亮的,说:“爹,我们不如去找郑丰收的娘……”
  郑丰年的继母王文娟,和村长郑宝来一起端坐在堂上,不让茶也不让座。
  王文娟自顾自地喝着,眼皮都没抬:“你不去找郑丰年,来找我们干什么?”
  郑丰年坑的人多了,一个个都来找她,岂不是要烦死?
  这人也是有意思,当了几十年的官,喜事办得那么盛,什么抄家,怕是家财万贯吧,还在乎这点钱,还专门跑一趟,真能装。
  不管怎么样,面子上得过去,可是王文娟明显不想招待,甚至想赶人,郑宝来选择看媳妇的脸色,便始终保持着:不好意思我也没办法,的微笑。
  世界重新明亮了的萧远之:“村长有意栽培,让令郎接手田地买卖,只是,年轻人到底没有村长可靠,价格都记错了,两亩贫地卖了我二十六两,这笔进账该是交由家主和主母了。”
  假装不知道郑丰年的钱,从来不交公。
  村里的大事小事都应该由村长管理,郑宝来却经常推说身子不爽,让郑丰年学着操持,这是有意推荐郑丰年当村长。
  一个村长谁稀罕,等她郑丰收考上举人,当了县太爷,照样高他一头。
  可是郑丰年爱坑人,东家三百,西家五百,单买卖田地这一项就不知捞了多少油水,连累王文娟被人戳脊梁骨就罢了,关键她一个子儿也没见着。
  一句话戳痛了王文娟两次,王文娟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眼睛瞪得像铜铃:“多少?!”
  萧远之将地契递过去:“二十六两。”
  地契是朝廷统一制式,看起来不假,狗爬似的字一看就是郑丰年的。
  王文娟一记眼刀甩的郑宝来后背一凉,啪的一声将地契拍在郑宝来面前。
  “你儿子的胆子是越发大了!”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地契上明确写着交易田地为良田,可它标注的位置,是两亩贫地。
  郑宝来盯着明明白白的“二十六”三个字,这、这、这了半天。
  郑丰年坑人也看家当,富裕的多坑点,贫苦的少坑点,保持在他能得利,还不会让对方“狗急跳墙”的程度。
  大部分百姓都不识字,地契怎么写,全看郑丰年,三两买地,三百文手续。
  冤大头们知道买卖土地不需要手续费的时候,也会明白地契上根本没写那一项。
  公证人魏多田和郑丰年是拿了钱一起去吃酒的关系,找谁说理?
  为了这些钱和村长的儿子撕破脸?都是平头百姓,有人不敢,有人觉得不多,给就给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有人觉得郑丰年帮他们办理地契,应该给。
  也有人想讨个公道,但是从前那些想讨公道的,总是明里暗里地被针对,纵使心里有恨,奈何翻不了身。
  本就人生地不熟,同批来的还不团结,几次三番理论不成,就算了。
  家里还有很多活要干,不能把时间和精力全都耗费在这件事上,所以这些年才没闹出大乱子。
  萧父萧母和萧思谦都识字,郑丰年自然不能把二十六写成十二,还摁了手印,想不认都不行,要不说他胆子大呢,坑人的买卖做得是正大光明。
  在京城当过官,指定有钱,被小老百姓坑了,指定拉不下脸来找。
  萧明允吐血昏迷以后就不行了,他一死,老两口悲痛欲绝,哪里顾得上种田?等他们反应过来,两三年都过去了,什么话不能说?
  郑丰年把萧明允一家盘算的明明白白,将坑人记录从最高值二两,一次性突破至十四两。
  却没想到萧远之竟然找了来,还没找他,找的是他爹和他继母。
  跟三五百文的小打小闹不同,十四两不是一笔小数目,够坐牢了。
  萧远之将地契收好,万一郑宝来不想认,将地契撕了怎么办?
  他现在根本不信三家村民风淳朴,何止不朴,顶着人样怀着鬼胎,一窝窝都是阎王的孙子——听谢澄安骂人的时候学下的。
  “萧老弟,快坐,快坐,”郑宝来堆着笑,终于想起来客人还站着。
  王文娟不可能出这个钱,只给了郑宝来一个赶紧解决!的眼神。
  旁人不知道御史大夫是什么官,但是念过书的地方小领导郑宝来知道,他不怕萧远之,但也不想惹急对方。
  三家村土地问题由来已久,以次充好都是轻的,万一牵扯出其他的,就更麻烦了。
  可是明面上的钱,都在王文娟手里,不想暴露私房钱,就只能叫郑丰年自己赔不是,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在村里立威?
  郑宝来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文娟啊,丰年还小,这次……”
  “没门儿,”王文娟语速快得都没看见她张嘴。
  这头,郑宝来夫妻在较劲,那头,张铁牛夫妻在拌嘴,根源是孙莹散布的那个“靠近萧家者杀无赦”的谣言。
  张铁牛夫妻跟大部分人一样,没有尽信,也没有不信,为求稳妥还是保持观望,不要跟萧家走得太近为好。
  但是两家的田地挨得近,张铁牛不可避免地与萧远之产生了交集。
  一来二去,他发现萧远之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待人有礼,干活勤快,没有一点官架子。
  张娘子:“我不是觉着他们人不好,可是人好有什么用?是死是活还不是顶头一句话的事,我是怕万一。”
  张铁牛吃饭快,此时正抱着他的小儿子,让他媳妇趁热吃:
  “顶头要是想动手,早在路上动手了,不会等人到了地方再暗下杀手,那些话搞不好是孙莹瞎编的。”
  富贵公子狎弄侍女的故事,就是孙莹灵机一动现编的,她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昏迷不醒、活不过三个月的。
  张娘子:“人家做过宫女,从京里回来的,听的见的不比咱们多?”
  张铁牛:“她是知道的多,但你从她嘴里听过一件好事没有?”
  “小产的、一尸两命的、被毒死的、被推下荷花池的、照她这么说,京里没一个活人了。”
  张娘子:……
  倒也是。
  谢澄安的嫂子是孙莹的小姑子,媒人是孙莹的大姑子,真像她说的那么可怕,她们就不会和萧家牵扯到一块了。
  散播谣言的人不知那是谣言?天知道,但只有“信了”靠近萧家者杀无赦,他们对萧家的避之若浼才能多一份心安理得,对合伙占萧家便宜才能多一份理直气壮,倘若日后萧家起来了……
  薄田两亩,破房一间,一家子老弱病残,他们不觉得萧家能起来。
  张铁牛:“娘为啥不让你和孙莹打交道?就是因为她太爱编瞎话,你还不听,嫌娘挑你毛病,自己动动脑子。”
  张娘子筷子一摔:“我没脑子?我也是为了一家老小着想!”
  张铁牛:……
  两人开始了一个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一个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的别扭模式。
  张铁牛万不该觉着媳妇把话听进去,就飘了,话说多了迟早犯错。
  张娘子已经被张铁牛说服,正觉着从前轻信孙莹有些没脸,那句动动脑子就撞到了枪口上,她也是要面子的。
  谢澄安来取笋的时候,张铁牛刚把自己媳妇哄好,谢澄安挑了三颗水分充足的笋,放在桌子上:
  “立春前后的笋口感最好,给嫂嫂和小侄子尝尝鲜。”
  呃,谢澄安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在吵架,便假装路过,在土坡上看了会儿风景,还捡到一块好看的石头。
  白白的,明明很漂亮,可是他们总是说他幼稚,谢澄安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便把小石头抹干净了,揣在了兜里。
  等会儿再去,事情解决了当然最好,若没有解决,就是一时半刻解决不了,这时候有客,还能让他们冷静一下。
  这笋虽然不掏钱,但进山的路并不好走,挖起来也很费力,张娘子不好意思收:“这怎么行,你快拿回去。”
  谢澄安:“张大哥经常教我爹种田,我们早该来谢了,是我们来迟了,嫂嫂收下吧,我还有很多呢。”
  张铁牛送谢澄安出门:“怎么没拦着?”
  谢澄安:“总得试一试。”
  张铁牛:“行,要帮忙的话吭气。”
  谢澄安:“诶,谢谢张大哥。”
  谢澄安有些犹豫要不要跟他公公一起去,不是不想为萧家出头,是出头太多了,村里人会看不起他公公婆婆的,想获得尊重,就不能永远缩在后头。
  公公的样子像是气急了,加上他科普的家长里短,这次若能把钱要回来,就能告诉所有人他们并非软弱可欺。
  谢澄安正犹豫,魏家二房的大孙女魏翠翠远远地就喊了好几声澄安哥哥,萧远之便主动松口让谢澄安去玩。
  谢澄安才不想和魏翠翠玩,她是除郑丰收之外第二个爱黏他的人,便别了魏翠翠,绕道张铁牛家取笋,若洗完笋他公公还不回来,他就加入战局。
  但谢澄安总觉着自己忘了什么事儿,洗笋都洗得心神不宁,嘶,水真凉。
 
 
第5章 他是怕家里遭贼
  萧母赵慧静是荣国公嫡女,荣国公府虽没落了,但萧母出阁以前被父母兄长宠,出阁以后被丈夫儿子宠。
  正是传闻中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一点儿家务没干过,洗衣做饭还是跟着谢澄安学的。
  他们不能像从前那样,衣裳破了就换新的,买成衣太太太贵,萧母便找到周素云,跟她学些缝缝补补的活。
  缝缝补补谢澄安也会,但他上山采药、处理药材、去县城卖,每天都很辛苦。
  这又是萧家唯一的经济来源,萧母怎么好意思让谢澄安教她这些?
  多数时候是萧母去周素云家,但周素云偶尔也会去萧家,但在极个别人嘴里,就成了周素云天天往萧家跑。
  孙莹:“潘寡妇不也是?天天往周贵家跑,说是和周大娘一起纳鞋底,纳着纳着把肚子纳大了。”
  “还有姓郝的,知道自己没人要,成天里不是送鞋就是送饭,就差把想男人写在脸上了。”
  孙莹是魏家大房的大媳妇,郝箐是魏家六房的二媳妇。
  何娘子:“呦,周素云每回去萧家也都拿着鞋底呢。”
  有唱戏的就有捧场的。
  吴娘子眼睛一亮:“也不知道她和萧家老大进行到哪一步了?”
  孙莹:“面儿上越老实,背地里越是想不出的孟浪,瞧那勤快劲儿,怕不是玉蕊凝花露,但凭蛟龙入。”
  何娘子崇拜道:“嫂子还会作诗?”
  孙莹唇角一勾,下巴一扬,脑袋往左倒,变成往右倒,眼睛始终盯着手里的鞋底,把自大和谦虚同时挂在了脸上。
  孙莹:“你们是没见过京里的,那才叫厉害,今天勾搭这个,明天勾搭那个,哄得多少男人给她们花钱,不然孤儿寡母的,日子是怎么过起来的?”
  周贵娶了潘兰,村里带孩子的寡妇只有周素云,倒不如直接说,你们猜猜周素云总共勾搭过多少男人?
  孙莹点到为止,但是用不了几天,这个话题就会发散到离谱的程度,作为三家村舆论界的“先知”,她很骄傲。
  何娘子:“你们别说,潘兰和周贵一个寡妇一个鳏夫,还挺配。”
  吴娘子:“跟瘸子也挺配……”
  三个人欢欢喜喜地纳着鞋底,纳出了多少新鲜事,很快就知道了。
  这不,寡妇配瘸子的话被一群小孩听见了,还不嫌事大地去问周素云的女儿周佩佩,她娘到底有没有和破院的老大睡,夹杂着些不守妇道的腌臜话。
  气得周佩佩一个人在河边哭:“澄安哥哥,他们为什么这么说我娘?”
  谢澄安不知道,如何让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明白,总有些人像三伏天卖不掉的肉包子,外面看着好,里面坏臭了。
  “因为他们一天三顿都吃屎,”谢澄安一本正经地:“所以一张嘴就喷粪,下次遇着千万离远些,别熏着自己。”
  周佩佩:……
  周佩佩震惊,那谁、那谁、和那谁,一天三顿都吃屎?!
  好吧,他们每天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周佩佩不哭了,谢澄安拣了两颗洗好的笋,让周佩佩带回去。
  谢澄安继续洗笋,不知道他公公能不能要回钱,他得赶紧洗。
  话说,郑宝来怕郑丰年不好在村里立威,不想让他出面道歉,但是王文娟又不可能替他收拾烂摊子,就僵住了。
  萧远之不能等着他二人慢慢商议,谢澄安提供的信息再次派上了用场。
  谢澄安只是把人际关系捋了捋,比如郑丰收的娘是郑丰年的继母,经常因为郑丰年替郑宝来管村子的事吵架。
  再比如郑家丰字辈里,郑丰年年龄大了,还有几个小的,如今只有郑丰收在念书,和魏青田和魏广田是同窗。
  村长一直是魏家在当,当初呼声最高的是魏广田的爷爷魏雨顺,但他是文盲,郑宝来是秀才,这才选上郑宝来。
  说到这儿就够了,不用谢澄安一句一句地教,萧远之自能领悟其中的利害。
  萧远之:“听闻令郎在县里念书,县试在即,结保的童生可找好了?”
  县试需要五位童生相互作保。
  王文娟继续喝着茶,眼皮都没抬,心道:我儿子考试跟你有什么关系?
  郑宝来堆着笑:“这就不劳萧老弟费心了。”
  “令郎与魏家兄弟交好,他们必定愿与令郎结保,其余二人倒是能从外面找,只是,令郎的兄长干过哪些事,大家心里都清楚,此事若是传出去……”
  萧远之笑了笑,像因为多管了闲事而不好意思:“村长大仁大义,外乡的童生定会看在村长的面子上,不计较。”
  别的村的童生?看本村村长的面子?他郑宝来哪有这么大的面子?一句话戳痛了王文娟两次。
  郑、魏两家一直暗暗较着劲,王文娟供郑丰收念书,也是想为郑家保住村长之位,可是郑宝来处处偏帮郑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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