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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公子的发家日常(穿越重生)——微生恒绍

时间:2024-05-21 08:46:23  作者:微生恒绍
  谢澄安手一扬,把酒泼在了媒婆身上,随后没事儿人似的恭维道:“丰年哥真厉害!”
  谢澄安眼里充满对英雄、划掉、酒鬼的佩服、咳、装的,笑得像个不知道自己被送进了火坑的孩子,谁闹谢澄安谁就不是人。
  郑丰年下巴一扬,眉毛一挑:“都愣着干嘛,陪新媳妇喝几杯啊。”
  没把自己当过孩子的谢澄安:“这个不急,哥哥们应该先敬丰年哥,自从丰年哥开始管事,村里一桩不平之事都没有!咱们是不是应该谢谢丰年哥?”
  酒场上有多少真朋友,不得而知,但是拍地方小领导的马屁,都很积极。
  一人一句不切实际的好评,把郑丰年架在了不喝就下不来台的高度。
  他并非不知道他们在起哄,只是喝飘了,有来有往的应酬,变成了单方面潮水般的恭维。
  谢澄安:“嫂子再有一月就生了,看胎相定是男孩,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澄安祝丰年哥儿孙满堂、千秋万代!”
  又满上一碗。
  郑丰年已有两女,做梦都想要个儿子,祝他儿子好、比祝他好、更能让他高兴。
  郑丰年:“还是小大夫会事,倒的酒都是甜的。”还把胳膊搭在了谢澄安的肩膀上。
  方才没发挥好的人就急了,都不用谢澄安招呼:“来!大家都祝郑大嫂母子平安!”争先恐后的吉祥话,又哄得郑丰年喝了十来碗。
  可怜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有人祝他金榜题名,谢澄安手一扬,又把酒泼在了媒婆身上。
  管事和媒婆都是婚宴上的重要人物,管事一桌,媒婆和萧家重要的亲族一桌,都是上座。
  媒婆的座位刚好背对管事这边,谢澄安趁着大家不注意,手往后一扬,又“敬”了媒婆一杯,让她推!
  腊月天寒,穿得厚,被泼了水,一时也感觉不到,媒婆回到家才发现,她那件专门用来参加重要场合的加棉长袄,竟然满是酒渍。
  面子可以拆了洗,但里子不行,扔是断然舍不得的,可是一团团的黄汤,穿着又膈应。
  可是那样的场合总是人挤人,媒婆纵使心里有恨,却也知道,根本找不到罪魁祸首。
  谢·罪魁祸首·澄安努力守住距离郑丰年最近的位置,亮晶晶的眼里满是令人头晕目眩的崇拜:
  “咱们三家村五千多口人,一人扯一块布给大侄子做百家衣,丰年哥,你说好不好?”又双叒叕满上一碗。
  满月时穿上一件百家衣,孩子便可无病无灾,长大成人。
  到嘴边的点子又被抢了先,不得赶紧表态?此起彼伏的好!像爆米花一样炸裂,把小孩手里的喜糖都吓掉了。
  “丰年哥!我婆娘绣工好!”
  “你算了吧!我娘绣得更好!”
  “我娘留了块细棉布……”
  男人的嗓门又高又粗,被酒精一刺激,说话就像惊雷一样震得慌。
  为了不让郑丰年记住他,谢澄安给大家留足了阿谀奉承的时间,似是觉得顺手,又把他的酒泼给了媒婆。
  反正根本没有人在意他,越是平日里相熟的,今日就越是不敢看他,正好方便他搞小动作。
  “那丰年哥可得好好谢谢大家,大侄子的满月酒还没定吧,”谢澄安高声道:“大家觉着今日的酒水如何?”
  远处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听见有人问酒水如何,便一个劲儿地说好,有机灵的便趁机说了一句:
  “郑兄,就定了筑阳酒楼的吧!”
  “筑阳县就属筑阳酒楼的酒最好!”
  “郑大哥,大侄子的满月酒,可不能比他罪臣娶媳妇的差!”
  好家伙,这又是哪张三年不洗口的臭嘴?谢澄安一记眼刀甩过去。
  原是有着貌比潘安之美名的萧正洋,萧明允的同辈,呃,乌鸦屁股上插了两根毛就以为自己是锦鸡,真难为潘安。
  气氛到了,再精明的人为了面子也得应,郑丰年红着脸,晃着,说:“诸位放心,郑某一定让乡亲们吃好喝好!”
  谢澄安却眉头一皱,说:“你们怎能趁丰年哥喝醉了,就骗他好酒?酒后言语算不得数,丰年哥别理他们。”
  “谢小大夫此言差矣!”郑丰年单手指天,道:“我郑某人从来说话算话!犬子的满月酒就按烧尾宴的规制办!”
  烧尾宴又称金榜题名宴,一般在登科或升迁时举办,一桌五十八道菜。
  三家村常规的流水席只有八菜一汤,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有钱人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旁人也管不着不是?
  没有人把郑丰年的话放在心上,除了天真无邪的孩子。
  他们总是把大人的每一个承诺都当真,比如谢澄安:“王掌柜!丰年哥说要定你家的酒呢!”
 
 
第2章 死鬼,生得还挺俊
  王掌柜当即掏出了算盘,说:“郑大公子,您在县里的朋友少说也有二百,加上嫂子的娘家、令尊的好友……”
  三家村是个大村子,原住民郑、魏、萧三家占一少半,朝廷零零散散安置来的灾民占一多半,人口虽多,但地形闭塞,迟迟没有发展成县。
  人多了,并不是每个人都相熟,平日不来往的,红白事是不请的。
  今日来了大半个村子,别说萧父萧母,谢澄安也只认得一半。
  喜事么,不是不让乡亲们来,没人来才着急呢,气得是那伙管事不让萧父萧母出面。
  三家村往常的席面,二十文一坛就算好酒,郑丰年欺萧父萧母人生地不熟,直接定了一两银子一坛的,花别人的钱壮自己的脸,怎能不礼尚往来?
  谢澄安说百家衣,哄得郑丰年宴请全村,又激得他定了五十坛酒,不知道村长会不会把他的屁股打开花,定金不退,还摁了手印。
  郑丰年摇摇晃晃就是不倒,为了帮他一把,谢澄安趁着众人哄闹另一位管事,别了他的凳子一脚:呵,世界上第二憨的人就是在酒场上逞英雄的人。
  郑·世界第二憨·丰年顺着桌子滚到地上,不知是摔晕了还是喝醉了。
  这些管事,都是酒场上的老手,酒量一个比一个好,也知道喝醉了容易出事,所以他们很少喝醉,更多的是劝别人喝,看别人的笑话。
  今日这般没轻没重,是因为他们也少有机会,能喝到这么好的酒,一两银子一坛,三家村九成的家庭一年都花不了一两,不要钱的好酒,可不得多往自己的肚子里灌吗?
  看笑话的继续吃喝,心思单纯的期待着两个月后丰盛的满月宴,只有少数机灵的看出来谢澄安在坑郑丰年,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当年落户三家村,被郑丰年坑了二两,二两银子够他们两年的开销了,不得趁着机会、拖家带口地吃回来?
  看着被抬走的郑丰年,二老心里的那口恶气忽然就疏解了,他们还要在这里生活,今日挺不住,往后只会更难。
  越是小地方,越不能关起门来过日子,他们要拿出主人的款儿来,不能叫小郎君一个人忙活。
  没有什么比看到怂恿自己花钱的人,花了比自己更多的钱更开心的事。
  浑身上下都写着畅快的谢澄安,端了碟点心凑到王掌柜跟前:“王叔叔,介绍生意都有一成辛苦钱,我不要那么多,能不能把我师父欠的酒钱……”
  天真无邪桃花眼。
  人畜无害勾唇笑。
  啧……
  王掌柜从票据本里扯出一张一两银子的欠条:“你个小机灵鬼儿。”
  谢澄安笑笑的说:“谢谢王叔,祝王叔财运亨通、财源滚滚、蒸蒸日上……”
  说着,把欠条撕了个粉碎,如果撕讨厌的人也能像撕纸条一样容易就好了,该去看看那倒灶鬼了,不知他生得俊不俊?
  拜完堂,管事们就去吃席了,连个理他的人都没有,三家村自助洞房第一人:谢澄安。
  想来老天爷也知道谢澄安这洞房是洞不成的,不如给他安排些有实际意义的事,这不,账房先生睡着了。
  这怎么行?账房先生是要守着他们的份子钱的!
  迎着谢澄安一分关切、一分乖巧、八分担心的目光,李秀才把账本递给了他,说:“总共也没二百文,没人惦记。”不然他为什么会睡着?
  谢澄安识字不多,大都和医药相关,虽然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但谢澄安真不认得:“李爷爷,劳烦您帮我念一念。”说着,给李秀才倒了杯茶。
  李秀才:“郑丰收五十文、”
  谢澄安:亲兄弟!
  李大毛和王黑娃各五十。
  李秀才:“张铁牛十文、”
  谢澄安:是个好人!
  李秀才:“周素云十文。”
  谢澄安:“村东头带着闺女的?”
  李老秀才点点头。
  谢澄安:“没了?”
  李老秀才点点头。
  谢澄安:……
  好家伙,带孩子的寡妇都添了十文,这群拖家带口、胡吃海喝的人竟然白嫖?什么麻包片缝裤衩的操蛋玩意儿、真是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坏透了!
  不行,谢澄安得叉会儿腰。
  房顶上的毛草被风吹走了大半,西墙被雨冲塌,变成烂泥要死不活地滩着,就是因为他们的院墙塌了,所以他们才觉得这里特别宽敞,天爷呦,那窗上有两个明晃晃的洞!
  公婆顶不住门市,他来,不然天长地久的,有的是被欺负的时候。
  稍作打听,谢澄安便在欢欢喜喜的人群中找到了哭哭啼啼的郑丰收,村长的二儿子、郑丰年的弟弟。
  郑丰收一把握住谢澄安的手,吓得对方一激灵:“石头,你想好了?你想走、我们马上就能走,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他还惦记着要谢澄安跟他私奔的事。
  “我不会跟你私奔的,”谢澄安把手从郑丰收手里抽出来:“我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请你帮忙。”
  郑丰收:“有什么事比私奔还重要?”
  谢澄安悄咪咪地:“他们不给我家添份子!”
  郑丰收眼睛瞪得像铜铃:“竟有这等事!”
  谢澄安:“席面就快撤了,我计划一桌一桌要,你哥人缘太好(啊呸),喝醉了被抬走了,我这刚进门,没个引荐不象话,你引着我跟大家打个招呼。”
  郑丰收嘴一撅:“早就让你跟我,你不跟,跟了我、你怎会受这种苦。”
  谢澄安:“帮是不帮?”
  郑丰收:“帮啊!走么!”
  谢澄安:“不许再叫我石头。”
  郑丰收:“石头多亲啊。”
  谢澄安:“你叫我石头、我就叫你狗蛋。”
  好吧,谢澄安赢了。
  可怜李老秀才,本来坐着就能完成的差事,不得不走起来。
  谢澄安连名带姓,喊了叔叔喊伯伯,李老秀才毛笔一挥,大名落在了账本上,再不给就说不过去了。
  装看不见谢澄安进门的熟人们,见谢澄安笑笑地祝他儿孙满堂、祝她青春永驻、祝他福寿绵延、早登极咳、嘴瓢了,都不好意思不给。
  似乎有一种默契,人人都不给,人人都心安理得,可一旦有人软了心、开了头,又没有人愿意当那个恶人了。
  没了郑丰年的婚宴倒还和谐,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是过去了。
  萧母逮住机会赶紧夸:“我们家小郎君真能干,多亏了小郎君……”
  亏得谢澄安发现及时,但一想到这钱是怎么要回来的,两口子就心疼,那模样像极了讨赏钱的江湖艺人。
  若发现的是他们,恐怕会选择吃了这个哑巴亏,虽然决定在这里生活,也不是看不起谢澄安的做法,只是,拉下脸面、改变习惯,都需要时间。
  娶不起媳妇而搭伙过日子的穷苦汉子很多,虽说会有一方主内一方主外,但他们不合八字,不成亲,旁人该喊李四喊李四,该喊张三喊张三,没有人会喊一个男人小媳妇。
  但谢澄安不同,为了冲喜,他们问过名、纳过吉、下了聘,还办了喜事,他又是嫁的,不就是小媳妇?
  总被小媳妇小媳妇的喊,谢澄安内心是不情愿的,小郎君就极好。
  谢小媳妇、啊不、是小郎君、带着隐秘的害羞,哒哒地去看他丈夫。
  谢澄安为了一家人能够过活,四处讨份子钱的时候,萧明允也没闲着。
  他记得自己被气吐了血,还不争气地晕了,再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立身在一个黑色空间,上下左右前后都漂浮着无数光点,仿佛置身星海。
  一个遥远却清晰的声音说他有功德在身,如今死了,天道奖励他自行选择下一世投胎的世界和身世。
  尚未从情绪中走出来的萧明允第一反应是他要做皇帝,只要做了皇帝,就没人能左右他们的生死。
  一个光点咻然靠近,萧明允看到一群皮肤黝黑、用树叶遮着重点部位的人,正拿着长矛围攻一头野猪。
  接着便响起了画外音:“此世界文明尚未开化,你可以教他们书写文字、建造房屋,做文明的开创者、人们心中的创世神,受万世景仰。”
  萧明允:……
  他要后世景仰干什么,他要当朝皇帝和他家老三不得好死!
  金戈铁马,势如破竹,场景的突然变化让萧明允后退两步,恍然间,他以为是他兄长在上阵杀敌。
  画外音:“此世界七雄争霸,战乱不断,你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所谓乱世出英雄,你可带领一支队伍,将整个天下收入囊中,做始皇帝。”
  皇帝……
  萧明允:“我父母兄弟何在?”
  为了推销成功,天道说了句违心话:“你放心,他们过得很好。”
  萧明允话都懒得说了。
  乍一看,与他生活过的世界十分相似,细看却不难发现它们不同,应了,便再也回不去了。
  萧明允拒绝了无数功盖千秋的机会——在妖邪横行的世界当仙长,惩凶除恶,香火不断;在虫族肆虐的世界做光使,驱散黑暗,永世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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